“对不起。” 看着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落泪,傅声也心疼了。 蓝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浅蓝色的眼睛蒙上水雾更加透彻。 蓝昼想这算是被在乎吗? 如果在乎一个人就是不想他疼,不想他流泪,愿意为他克制,也愿意为他让步,那或许就是在乎吧,不只是在乎,更是喜欢。 蓝昼和傅声同时想,那就疯吧。 如果疼是爱,那么只要是你赐予的,我全部承受。 外面开始下雨,月光却没有隐匿。 海水咸涩漫上岸,在岸边淋洗爱人的身体。 看着浅蓝色的瞳孔,傅声想起了歌德形容蓝色,他说蓝色是一种生动的颜色,但缺乏喜悦。“可以说,他扰乱而非增添生趣。”那么此刻爱上蓝色,是不是等同于爱上了混乱?亦或者这份爱本身即是混乱?* 扰乱了理智,冲突了禁区。 亦或者,爱上一个不能回应你的爱的人,这些相比,哪一种更为疯狂?* 傅声想,如果爱一个人是疯狂,那么就让他在有限的时间疯狂下去吧。 这样的疯狂,又能持续多久呢? “蓝昼,你像Siren。” 我终于被你引诱了。 “是吗?”蓝昼笑了笑,“那或许只是你的幻想。” “你眼中美丽的我或许根本不存在。”蓝昼抚摸傅声的脸。 傅声抓住蓝昼的手,眼眸深沉。 蓝昼露出认输般的笑:“好吧,那就沦陷吧。” 沦陷在我的眼眸,看不见我藏在心底鲜血淋漓的喜欢。 明明窗外在下雨,但房间却是燥热的。 如同盛夏的雨季,炙热不熄。汗水滴落,双手无力垂下。 蓝昼想怎么可以这么热? “傅声,我讨厌你。” 黑色的床单盖住身体,蓝昼把自己缩了起来。 蓝色的头发散在床上,月光照耀,勾勒他每一根发丝,美丽又脆弱,如同海里走出的美丽生物。 傅声撩开蓝昼贴在脸上的头发,问:“要不要喝水?” “嗯。”蓝昼疲倦地瞌着眼,“要热水。” “好。” 傅声站起身去倒水。 但回来的时候蓝昼已经睡着了,傅声把水放在一边,心想蓝昼家里幸好没用床,不然床一定会塌。 傅声调高了空调热度,把蓝昼从床上抱起来。浴室刚刚他顺手放了水,水汽氤氲,他蓝昼放了进去。 “好累……”蓝昼呢喃。 “睡吧,我稍微帮你洗一下。” “记得换床单,脏。” 傅声笑了笑,“好,我换。睡吧。”
第56章 蓝昼挑衅傅声的时候嘴巴很浪, 到了实践,蓝昼才知道自己是不行的那个。 浴室温度太高,空气里都是氤氲的水汽, 热水哗哗打在身体上,水珠迸溅四散。光滑的脊柱摩着身后冰凉的玻璃, 蓝昼觉得自己懒洋洋的, 马上快要睡着了。 蓝色的头发贴在侧脸和前额, 他嘴唇颜色鲜艳,像是红色的玫瑰花瓣,蓝色的眼睛半瞌着,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半落不落,晕染在眼睛。 “把我放下来,一直抱着我不累么。”蓝昼伏在傅声耳边,声音懒懒的。他浑身被水淋的发软,洗澡洗久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 “知道你腿难受,我抱着。” 蓝昼这两天太累了,总没力气, 傅声要经常抱着他。 蓝昼眯着眼吻着傅声耳朵,舒服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 懒声道: “不累你就抱着吧。” .... 蓝昼这几天总算体验了一把什么是放浪形骸,傅声体力太好了, 跟疯了一样拉着他弄, 蓝昼每次到最后都是累睡着的。 衣柜里的衣服最终还是穿了, 傅声撕了他一套樱花粉的蕾丝睡裙,他 气的踹了傅声一脚, 傅声说回来给他买套新的。 蓝昼穿着米色的毛衣靠在床上,手里捧着杯热牛奶。傅声光裸着上身,穿着黑色的居家卫裤,这是蓝昼的裤子,穿在他身上显然有些不合适,他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还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滚落。 傅声的身材非常好,线条流畅,腹肌精悍,尤其是他的耻骨连着腹肌的线条,非常性感,蓝昼很喜欢傅声这个部位,又隐秘又色情,充满了力量感。 他们两个人一对比,蓝昼就像是锦衣玉食的少爷,养的光滑细腻,床上一躺,两个人谁上谁下,立刻分明。 蓝昼舔了舔嘴上的牛奶。 “回去了?”蓝昼问。 “嗯,我哥在催了。”傅声穿上毛衣,换上裤子。 “不是才刚考完吗?”蓝昼的视线追随着傅声,肆意地打量傅声的身体。 “妈妈下周一生日,要提前回去给她庆生。” 下周一,那就是三天后。之前听傅声说自己的父母在国外,那就算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时间也非常紧了,傅声怎么还能在自己这里瞎闹三天。 蓝昼蹙了蹙眉。 傅声换好衣服走到床边,挨着蓝昼坐下。 “不是做完就想走,是时间不凑巧,太赶了,没想把你丢下。”傅声看蓝昼蹙眉,以为自己惹蓝昼不高兴了,毕竟蓝昼身体还不舒服,前两天弄狠了,昨天晚上半夜就开始发烧,这会儿人还病怏怏的,但他还没照顾,就要走了。 怎么看都有些过分。 “你什么时候回家?机票买了吗?” 傅声不知道蓝昼和家里已经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就算过年也不会回去,蓝昼也没必要告诉傅声。 他端着马克杯的手顿了一下,别开了眼睛,撒谎道: “买了,下周四。” 傅声想了想,“佛罗伦萨要去吗?” 蓝昼摇了摇头,把杯子放到台面。 “过年还有事情要忙,没时间。” 蓝昼身子有些乏,这两天他累坏了,身体像拆开又重新组装,浑身酸疼,他伸出手抱住傅声,整个身子都靠进傅声怀里。 玫瑰和鸢尾的味道像清风午后的海滩,清爽温暖,蓝昼蓝色的头发散在肩上,蹭着傅声的侧脸。 傅声把蓝昼抱进怀里,顺了顺他的背。 少顷,蓝昼闷声说:“早点回来。” 傅声笑了。 “这是在舍不得我?” 宽大的毛衣可以把手也藏进袖子,蓝昼搭在傅声背上的手指微微蜷曲,不情愿的嗯了声。 “早点回来多睡几次,不然我很亏。” 话说的闷,又不肯看人,蓝昼身上的反差感太大了,甚至让人觉得可爱。 “都发烧了还想着下一次呢?”傅声捏了捏蓝昼的耳尖,“养养身体吧,这两天都觉得把你弄坏了。” 蓝昼偏头咬了口傅声的脖子,怪道:“谁让你弄进去的。” “我没注意它破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傅声从善如流。 但对于这件事傅声确实很抱歉,当时两个人都沉浸在里面,谁也没注意套脱了,最后弄到了里面,蓝昼当晚就烧了起来。 蓝昼自从躺在下面,也没什么脸面了,疼了就喊,舒服了就哼唧,随心所欲,像是要被捧着的宝物,要傅声纵着他。 这会儿不爽也不过是傅声要走了,他有些舍不得。傅声也发现自己他们亲密接触后,蓝昼就好像粘人了点,所以笑着哄: “我答应你早点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睡都行。” 蓝昼毛顺了,自然心情好,他伏在傅声身上轻轻呼吸,说:“我等着你回来。” “好,等我。”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傅声的电话响了,蓝昼知道人该走了,就从傅声怀了退了出来,轻轻亲了下傅声。 “快走吧,旅途平安。” 傅声轻嗯了声,“到了给你打电话。” 说完傅声站起身,拿上大衣出了卧室。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蓝昼拉上窗帘,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喧闹的城市逐渐变得空旷,在外工作的人都纷纷启程归家过年,CBD最先见证C市逐渐变为空城。 蓝昼一觉醒来,外面落了雪,街道上空旷如洗,距离傅声离开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最近的热门消息基本都和过年有关,一年一度的春运正在上演,火车站机场,络绎不绝。 蓝昼拒绝了陈烨过年去伦敦复诊,他准备等拿到offer之后一起解决,陈烨说好。伦敦之行取消,蓝昼给自己买了张一个月后飞海市的机票,准备出去度个假。 陈烨从美国出差回来给他带了点礼物,通过快递寄了过来,蓝昼打开,全是各种巧克力,不知道还以为陈烨去了比利时。 蓝昼随手剥了一个塞进嘴里,站在窗前看着纷纷扬扬的雪。 C市属于南方,久不落雪,但却下的纷纷扬扬。天地万物一色,高楼大厦笼在一片白雾里。 房间开着充足的暖气,蓝昼穿了件居家的棉质卫裤和上衣,看了一会儿大雪,蓝昼转身去了书房。 他最近在处理陈烨介绍给他的案子,这个案子有些复杂,蓝昼已经忙了好几天了。期间傅声或许也在忙,两个人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仅有的信息还是傅声落地巴黎给他发的,蓝昼回了句嗯。 然后傅声就像消失了一样。 过年酒吧都关门了,蓝昼也不再营业,和隐隐疯狂的半个月,他赚了将近30W,等手里的案子结清,到手能有20W,鞋柜里带不走,买来也没穿过几次的限量版鞋,蓝昼统统卖了出去,包括衣柜里一些衣服,零零碎碎,蓝昼又凑了25W。 最值钱的那个蓝昼没有卖,那是郑城上次拿来的爱马仕的白房子,市价很高。郑家不缺这十几一百万,但毕竟是郑城送的,蓝昼就没有卖出去。 人专心起来时间就会格外快,蓝昼再抬起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关上了电脑。 案子复杂钱难赚。蓝尚虽对他不好,但至少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蓝昼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了他,蓝昼就要像现在这样工作到凌晨,卖鞋卖衣服,为了赚学费。 下一步,只差卖车了。 而事实上蓝昼也这样做了。他名下两台车,一台玛莎拉蒂GTS和一台帕拉梅拉,都是大一买的,也才开了三年,只在C市跑过,二手估价170W,蓝昼准备等走之前也全都卖了。 蓝昼带着倦意从椅子上下来,他最近经常不舒服,上次发烧也一直没好,加上他最近熬夜忙案子,陆陆续续烧到了今天。 蓝昼扣了两片退烧药,给自己倒了杯水。等他冲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一点了。 蓝昼上床,看见隐隐她们在群里晒照片,隐隐在家里包饺子,南瓜在追剧,未婚妻刚刚放完烟花,林恣意被家里那位带出国玩了,已经好几天没出来说话了。 群里面热热闹闹,你一言我一语。 【隐隐:冰岛,没回家?】 【PolarN:没,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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