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端着水杯过来,看见的便是眼前的场景。 他扶起池言的头,喂他喝了点蜂蜜水,玫瑰色的唇瓣沾过水后,衬得更加红润,也更好亲。等秦故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吻在了一起,微一张嘴,便尝到了一丝沁人的甜意。 亲了一会儿,池言却推开了他,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等、等一下。” 秦故担心他摔在地上,连忙扶住他的腰,耐心且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我……”池言害羞地眨了下纤长的眼睫,哪怕喝醉了酒,他也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我去拿一下东西。” 他之前买过一盒,被他放在行李箱里,现在还在原来的位置。 秦故主动说:“我帮你拿。”又问他,“你要拿什么?” 池言却没有接下话,他微微抬了下眼,又去亲他,亲他的下巴和嘴唇,于是,两人刚分开又贴在了一起,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相拥接吻。 酒精麻痹着大脑,情到深处时,面对秦故的克制,池言渐渐变得不耐。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声音断断续续,“你……是不是不行……” 这话一出口,他便对上了秦故深邃的双眼,里面好似有一团火焰在静静燃烧,空气静止的同时,他的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池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很快,灼热的吻又将他吞没,近乎掠夺一般,吞掉他的所有呼吸,池言的手抓着他的衣角,仿佛快要窒息。 在他几乎喘不过气时,秦故压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你可以试试。” 这一晚,客厅的灯亮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空气中漂浮着浑浊暗昧的气息。 散落一地的衣物,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交叠人影,从沙发到茶几,一路辗转,最后从客厅进了卧室。 接近天亮,池言才沉沉睡去。 在他熟睡后,秦故为他细心擦拭,清理干净,忙完才在他的身边躺下,面朝着他的方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将他搂在怀里。 睡着的池言脸仍是红红的,漆黑纤密的长睫低垂,两片唇瓣又红又润,雪白的颈间残留着斑驳交错的痕迹。 秦故吻了下他的眉心,轻声说了句:“晚安。” 池言已然陷入了熟睡,却像听见了似的,在他话音落下后,头枕着他的手臂,主动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因此,第二天醒来时,池言只觉浑身清爽,全然没了昨晚的黏腻,只有在想动的时候使不上力气。 眼皮依然很沉,怎么也睁不开,昨晚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零星闪现,约祁非扬去酒吧喝酒,打电话让秦故来接他,撒娇叫秦故背他回去,还有和秦故在沙发上…… 他忘了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哭得抽抽搭搭几近窒息,水雾模糊了双眼,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将床单浸得满是湿润潮气。 秦故一边亲他,一边唤他:“言言,看我……” 池言被吻得说不出话,偏偏秦故还一遍又一遍叫他名字,贴在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近时远,直到池言微微睁眼喊了一声。 “老公……” 秦故轻轻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之后池言就记不清了。 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溢满日光,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觉得光线格外刺眼,池言艰难地掀开眼皮,刚一翻身就倒抽了口凉气。 这一刻,池言肠子都悔青了! 秦故感觉到怀里的动静,也在同一时间醒来,下意识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捞,又把池言搂了回来。 他放柔了动作,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醒了?” 池言轻唔了声,低下眼不敢去看他,一想到昨晚就羞红了脸,同时他也想不明白,既然秦故可以,为什么却总是克制自己。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秦故接着解释说:“你以前不喜欢同性,我怕你会因此抗拒,所以想着慢慢来。” 原来是这样…… 池言很轻地哦了一声,脸更红了,秦故担心他,想要慢慢来,他却表现得那么着急,甚至怀疑秦故是不是不行。 池言越想越是面红耳赤。 这副样子在秦故看来,像极了一只让人忍不住疼惜的小兔子,他的下巴抵在池言柔软的发间,手落在他的身后,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刚醒不久,池言就被亲得浑身发软,好似怎么也亲不够,正是情浓时,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池言试图提醒,刚一张嘴,呼吸就被夺了过去,门铃响到第三声,黏在一起的两人才不得不停下动作,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去看看。” 秦故边说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到上面的来电和消息内容,神色不由一顿,昨晚他开了静音,所以没有听见打来的电话。 他低头回了条消息。 池言见他顿住,问:“怎么了?”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行,被刀割过似的。 “你再睡会儿。”秦故没告诉他,只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公司有点事,我去去就回。” 时间确实不早了,换在往常,他们早就已经去公司了。 池言乖乖点头,嗯了声,“你先去忙吧。” 他看着秦故进了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在秦故去洗漱时,摸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池言给手机充上电,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难怪肚子有点饿,他和秦故连早饭都没吃。 再一看,祁非扬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另外还有几条VX消息。 祁非扬:[链接] 祁非扬:言言,快看,有人又在背后诋毁你。 祁非扬:居然还敢发在网上,而且诋毁你和秦总…… 祁非扬:这人疯了吧? 过了一会儿,又发来几条。 祁非扬:言言,你没事吧? 祁非扬: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祁非扬:言言,你现在在哪儿? 池言看着链接上的文字,一条不长不短、充满噱头的标题——“启昼科技总裁婚内出轨男助理”。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秦故要去处理的事是什么,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谁知动作幅度太大,疼得他深深吸了口冷气,重新躺回了床上。 听见屋内的动静,洗漱完的秦故又回到了房间,见他准备下床,急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不再睡会儿吗?家政阿姨一会儿会来做饭,你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都知道了。”池言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说:“我想陪你一起去公司。”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既坚定又认真,秦故没有拒绝,而是点了下头。 “好,我们一起去。” 去启昼的路上,池言点进祁非扬发来的链接,大致看了一遍,这条曝光是网上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营销号发的,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已经登上了全网热搜。 大概内容是,启昼科技总裁最近曝出隐婚,却又在婚内与身边的男助理私下幽会。 秦家是申市名望颇高的豪门,启昼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科技公司,这样一条花边新闻,加上有人在背后刻意推动,很快便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仅如此,营销号还曝出了照片。 池言点进去看了看,第一张在公司楼下,他和秦故手牵着手,第二张在车门前,秦故搂着他上车,第三张在小区门口,他依偎在秦故的肩头。 这一组照片很显然就是昨晚拍的。 难怪他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偷窥他。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 到了公司,他们径直乘电梯上了总裁办,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公司大厅的前台人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连忙低下头去。 总裁办更是鸦雀无声,没有人议论,大家都埋着头忙着工作,只有安梦娜蹬着高跟鞋面不改色朝他们走来。 秦故让她安排了一场短会,将池言带进了总裁办公室,他脱下披在身上的大衣,边放边说:“我去开个会,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说着又问他,“饿了吗?我让安特助给你点了份粥。” 池言点点头。 这一次,他没有主动要求跟着去,听秦故的话留在了办公室。 粥不一会儿就送来了,门开的时候,池言感觉到外面有视线朝里面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议论,但大家肯定都很好奇这件事的真假,尤其他还是绯闻中心的另一个主人公。 刚经过漫长的一夜,只休息了几个小时,说不累是假的,此刻的池言只想安静待着,一点儿都不想动。 他吃了点粥,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着秦故开完会回来,期间除了安梦娜来送粥,没有其他人进来。 网上的议论声很多,有些评论一看就是买来的,池言一一忽略,只看了几眼八卦群的消息。 消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来公司后,群里就没人冒泡了。 群聊: “这是假的吧?秦总和池助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上次就有人在背后诋毁池助理。” “这营销号一看就是买的。” “秦总今天来公司了吗?” “好像没有……” “池助理今天也没来……” “照片看起来像是真的……” 有人说了句秦总来公司了,八卦群的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 池言退出群聊,正犹豫着该怎么回复祁非扬,祁非扬又发了VX过来,估计刚得到消息,知道他也来了公司。 祁非扬:言言,你来公司了? 祁非扬:你还好吧? 祁非扬:别听网上那些人胡说,交给秦总就行,秦总会解决的。 哪怕在这种时候,祁非扬依然选择了相信他。 池言握着手机,想了想,回了一句话。 池言:放心吧,我没事。 祁非扬:你终于回我了! 池言: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祁非扬:还好吗? 池言:还好。 祁非扬:还好就行,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事,不会又是那个纪冉吧?为了报复你?毕竟他叔叔上次也降职了。 纪冉…… 池言想起最后那次见面,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人不是纪冉。 可他也不知道会是谁,他在申市没得罪过人,除了前几天徐秋年给他打过电话。 池言:我也不知道。 祁非扬:没关系,迟早会被查出来的,我们部长已经去开会了,我相信你和秦总,秦总一定会澄清的。 祁非扬: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假的,也就网上那些人才信,言言你别太有压力,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看着祁非扬的话,池言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该怎么告诉祁非扬,他和秦故是真的,那些照片也是真的,他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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