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亲自抓我归案,不要犹豫。” 裴钧的眼中微微缩紧, 看了看副驾驶上那个相识了二十几年的人, 他了解白子涵, 知道他会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也知道陈牧的案子对他来说永远是一道伤疤,既然这个案子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那么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你放心。” 白子涵有些释然地笑了: “好,时间不早了, 接孩子去吧。” 裴钧开车,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轩轩的小学门口, 今天是轩轩第一天上学,红色的牧马人在学校门口异常打眼,轩轩做过这个车,一眼就看到了这辆车还有站在车边那两个在人群中十分有辨识度的人。 裴钧上前接了孩子过来, 轩轩拒绝了他帮他拎书包的举动,跟着人上了车: “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同学们好不好?” 第一天到学校多少是有些不适应的, 不过轩轩的性格很好,倒是也挺容易融入班级的: “挺好的,裴叔叔, 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他们的小区离学校并不算远, 轩轩骨子里总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你才刚到学校, 等你再大两岁就可以自己走了。” 鉴于方才白子涵和裴钧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白子涵自然也就没有再回自己那个没啥人气的家,而是自然地跟着裴钧两人到了他家,然后就面临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在,谁做饭? 因为轩轩到来,裴钧倒是破天荒的将家里的冰箱给填满了,肉,蔬菜,水果,还有小孩子长身体必不能少的牛奶,酸奶一应俱全。 轩轩很自觉地到了房间中写作业,裴钧到了厨房,想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刚刚打开冰箱的门,腰就被一个力道扣住了,白子涵的下巴轻轻抵在了裴钧的肩膀上: “我做吧,你那肺呛了油烟受得了吗?” 说完就轻轻推了一下裴钧的腰,裴钧笑了出来,抬手贴在了白子涵的额头上摸了摸: “你这么体贴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白子涵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给笑骂了一句: “你有受虐倾向啊?” 白子涵并不算是多精通厨艺,一边盘算了一下冰箱里的菜一边照了照做饭小视频,裴钧坐在一边给他剥蒜,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案子的事儿,算是给这个晚上一个最后的平静。 四十分钟之后白子涵总算是弄出了三菜一汤,裴钧叫了轩轩出来吃饭,黑胡椒牛肉粒,炒小白菜,木须肉,加上一个紫菜蛋花汤,倒是有模有样的。 饭后白子涵将碗筷都丢到了洗碗机里面,然后就陪着裴钧坐在了沙发上,半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轩轩也写完了作业出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可能是今天和白子涵就这么忽然地,冲动地确定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关系,裴钧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从前对他来说,这屋子就是加班之后一个睡觉的地方,甚至主卧的那张床被他睡的频率还没有办公室中的折叠床多,如今这种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场景实在是几乎不存在在他的生活中,甚至都不存在于他对未来的设想中,他坐在那甚至有几分尴尬: “我给你们切点儿水果去。” 白子涵看着那个立刻起身去厨房的人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就看向了一边的小鬼: “作业需不需要检查?” 因为家里的变故,轩轩的成绩还是不小幅度的下滑的,裴钧也准备要抓一抓他的学习,但是毕竟孩子刚搬过来,又是刚转学他也就没有操之过急。 但是很奇异地,轩轩虽然是和裴钧认识的早,也更熟悉,但是却对这个刚认识没两天的白子涵更亲,倒是也不能说是亲,而是他对白子涵没有像对裴钧的那种明显是长辈的敬畏感,反倒是能和白子涵打成一片。 裴钧切了瓜出来看见的就试客厅中轩轩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侧着身子坐在白子涵的身边,探着脑袋看着他给自己检查作业,还给他塞了两张演算纸: “你要不要用笔算?” 一路卷王的白主任看了看小崽子递过来的笔,蔑视出声: “笑话,检查你这作业我还用的着用笔?简直磕碜我。” 裴钧将水果放下,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就也跟着坐在了一边,直到轩轩将白子涵检查出来的错题都改了清楚这才算是完。 “好了,轩轩得去睡觉了,时间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裴钧将轩轩送到了卧室,关好门,这转头就看见了白子涵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 “不走了?” 白子涵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想我走啊?” 都是成年男人,再说白子涵吃药作妖的劲儿在,裴钧也算是十分有心理准备的: “进屋去,小心一会儿轩轩出来。” 白子涵就这样被他打包给塞到了屋子里,他有些好笑,倚在门边,看着裴钧在身后还关上了门笑了: “我说,怎么弄的跟做贼似的?这不会不是你家吧?” 裴钧扫了他一眼: “我刚和轩轩说过我不结婚也不准备找对象,我们这就在一起,这不是给孩子一种我言而无信骗了他的感觉吗?”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的状况,白子涵拉着他坐下,他似乎是真的十分喜欢搂着裴钧的腰,手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那就先瞒着,左右我就住在这个小区,就让他以为我是时长来蹭饭蹭住的邻居好了,裴队,良宵苦短,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啊?” 裴钧一挑眉: “这么迫不及待吗?嗯?” 白子涵想起下午在实验室里的场景,脸黑了一下: “你别以为你能占到便宜。” 裴钧扣住他的头脑,一个吻印在了他的唇上,这个吻多少是带了点儿强势挑衅的意味: “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占到便宜?嗯?白子涵,我告诉你,先斩后奏的事儿你最好少干,不然,看见那个床头了吗?你猜手铐有多少种用法?” 作者有话说: 这个案子之后好好走一走感情线
第49章 裴钧,你TM干嘛? 床上凌乱的被褥昭示着方才两个成年人在床上的打斗有多激烈, 白子涵的双手被裴钧一手捏住按在床头,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热烈,白子涵这个人平素看上去一幅爱开玩笑好脾气的性子, 曾经一度在小护士那里入选为‘最愿意合作男医生’名号,但是裴钧知道这个人骨子里的偏执远胜常人。 白子涵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笑了“ “裴队好意思利用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 真是开眼了。” 两个卷王在床上, 肯定是没有什么柔情蜜意可言的, 就说上下这个事儿吧, 是正八经的从下午争到了晚上,若论实战和技巧,白子涵肯定是比不过干了多年刑警的裴钧的, 但是要论力气,裴钧现在肯定是稍逊一筹, 毕竟刚做完手术一个月, 那么大的一个开胸手术,正在恢复期, 他也不准备在床上给自己弄的二次住院。 所以和白子涵的‘交战’中他每每利用伤口的位置挡住白子涵的进攻,毕竟是自己手术了五个小时才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人,白子涵总不能因为一个在床上的位置就直接将人再弄进医院,再说了, 医生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裴钧没有花太多的力气, 光是靠着技巧就将白主任给压在了身下,他微微挑眉,平日里那个严肃甚至有些禁欲的人, 此刻眼中也有了世俗的欲望: “白主任一看就没有在基层干过, 不懂得态度要灵活, 方式要变通的道理。” 白子涵气笑了,一脚就踢了过去,裴钧反应极快用腿挡住了他的动作,微微附身靠在了他的耳边: “轻点儿闹,轩轩睡了。” 白子涵白了他一眼,裴钧困住他的手,他太了解白子涵了,白天他的那一出戏绝不仅仅只是一出戏,恐怕他的戏才开了一个头: “你最好将你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一五一十地和我说出来,不然,被手铐铐一宿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尝试。” 今天白天他是真的被白子涵那一出给吓坏了,这人当着他的面都能疯成这样,他就怕后面他真的弄出什么不能收场的事儿来。 “怎么?你想非法拘禁啊?” “你想试试吗?” 白子涵索性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在床上躺平: “好啊,我倒是想尝试一下被手铐铐住是什么感觉,劳烦裴队了。” 这话无端让裴钧心里烦躁起来,这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打着主意不可说,不知道憋着什么事儿呢,他骤然抬手,动作极快,拉着白子涵的裤子就一把给拽了下来,饶是白主任,此刻也来不及反应,就觉得下半身一凉。 “裴钧,你TM干嘛?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白子涵挣扎着要挣开双手,但是躺着的动作实在是不好用力,他两条腿都被裴钧压住,这个姿势要起来实在是太过困难: “放开。” 裴钧的目光略显玩味儿: “不是你之前泡澡出来不肯穿裤子的时候了?说不说?” 白子涵的火气都被他给勾了起来,对自己刚才对这货手下留情的举动痛悔万分,他就应该将裴钧的伤口撞开花,人送进病房,还不是任他拿捏? “说个屁。” 裴钧的一只手缓缓向下,他的手指划过了白子涵的皮肤,一寸一寸,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着过了一次火一样,白子涵的呼吸变得粗重: “手拿开。” “不喜欢吗?不喜欢就赶紧所,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裴钧知道白子涵有分寸,但是也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他真的玩脱了,就在他的说马上要触碰到不可描述的位置的时候,白子涵的声音嘶哑: “起来,我说。” “你先说,我再起来。” 裴钧的手停在了白子涵腹部上方一寸的位置,很规矩地不动了,对于和人谈判,裴队显然更加专业,白子涵闭了一下眼睛: “徐鸣的嫌疑最大,对于一个很可能知道了他秘密的人,你说他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如果这个时候我为他送上门一个把柄呢?” 有能力制作出那种药,又有可能接触到白子涵研究成果的人只有徐鸣,但是明面上徐鸣是知名的教授学者,和这个案子八竿子扯不上关系,就算他们怀疑他的身份同样和李长河有关系,和30年前的打生桩一案有关系,那也只是推测和怀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拿出手的证据。 验李长河和李政德的DNA是因为李政德本身就因为普维康事件被列成了嫌疑人,所以警方可以依法取得他的DNA和案情相关人员比对,但是这种方法是不可能同样用到徐鸣身上的,警方没有任何的证据指认徐鸣和案情有关系,更没有证据指认他的犯罪,取他的DNA就是侵犯隐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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