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就有大粉翻出了往年的演员表对比,最终的出结论—— 顾承,是最早参演这种“大型公益类全球宣传纪录片”的龙国演员,那一年,他二十一岁。 “…………” [好……好TM优秀!] [完了,脸好像被扇肿了,抽的啪啪响!] [呜呜呜,顾宝贝妈妈相信你!你是最棒的!(大哭)] 零星的道歉帖和支持贴冒出来,之前骂的最欢的黑粉们沉默了。 从沉默到停下键盘,从停下键盘到删帖,仅仅花了三分钟。 水军们更是抓紧退网销号,返还佣金,这单牵涉面太广,没法再接了,这种名誉权要是诉讼下去,就属于情节严重。 要坐牢的! 没必要为了点烂钱,把自己陪进去! 这时候,那最开始发帖的人也跟着慌了。 他试图删帖,试图道歉,可他的账号像是被什么程序强势控制了,道歉的发不出去,污蔑的没法删除,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个个律师的疯狂艾特。 仿佛下一秒,等待他的就会是法院传票。 . 看到微博上的变化时,顾承正好换了身西装,合上扣子,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往门外走。 坐回副驾驶才数出来,只几步路的距离,就有十二个律师“出于正义感”站出来,接连艾特发帖人,通知其法律后果。 最后,甚至自动还选出了两个最厉害的,一起处理上诉事宜。 全是京圈极富盛名的,声势浩大到几乎唬人。 顾承微微拧眉,他只是在发帖人的后台植入了一条程序,让他没法删博而已,这是…… 截图发给林泽:你做的? 林泽:不是啊,我从来不做您不允许的事。 那…… 顾承正打着字,手机上方就再次飘出了一个提示框。 甜炸!谢祈年转发顾承微博喊“叔叔”[爆]
第15章 难不成……你喜欢我? 眉心骤然跳了一下,顾承下意识退出了与林泽的聊天框,落指,点开热搜。 不知道为什么,就赶的这么巧。 谢祈年在律师们选出代表后,第一时间转发了他的微博,并且连发两条,第二条还配上了九年前,他们视频聊天的录像。 屏幕上没拍出脸,只有一只手一根笔,微微褶皱的白衬衫以及手下按着的,勾勾画画的剧本。 一点开,就是顾承低磁悦耳的歌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到那童年的港湾,摇着摇着,累了,就睡了。” 歌声很快结束,紧接着是小谢祈年糯糯地撒娇:“顾叔叔,睡不着~” “可叔叔明晚才能回去,这样,再给你唱一遍,你把手机放远一点,闭着眼睛听,慢慢睡好不好?” “嗯~~不要。”谢祈年不满:“放远一点,就听不清叔叔的声音惹ჴ˘ര‸രჴ” “这样啊。”顾承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连上蓝牙,把手机放在桌上,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本就好听,更别说,这其中,还夹杂了些耐心低哄的味道,光是这一点,就能惹无数少女心花怒放。 设想一下,深夜里,忙的不可开交的男朋友依然在给你打视频,握笔的手骨节分明的,白衬衫裹得严严实实,身边开一盏昏黄的小灯,将安全感和禁欲这两个词,拉到了极致。 可作为主人公的小谢祈年明显不理解:“为什么要放在桌上?我不能把顾叔叔放在枕头边吗?” “傻不傻?有辐射。”顾承劝:“你戴上蓝牙耳机闭眼,我给你唱歌,哄你睡。” “唔……可我万一睡着了怎么办?顾叔叔岂不是要唱一晚上?嗓子会哑。” “不会的。听到你的呼吸声,我就停了。” “那蓝牙耳机睡丢了怎么办?好贵。” “就是要睡丢啊。”顾承低笑一声:“蓝牙耳机也有辐射,睡丢了才好,等我回去给阿年带新的,就当作……失陪的惩罚吧。” “可是顾叔叔……”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画面也黑了下来,可接下来还有十三分钟的时长,顾承往后拉了一段,全是黑屏,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以为是谢祈年的上传错误,就随手按了退出。 录像之上的配文里,谢祈年在强调九年前的这一天,顾承半夜一点还在打电话哄他睡觉;而不是像谣言里传的那样,在给女人披衣服。 佐证着国际妇联的演员名单,全方位拆穿了造谣者拙劣的谎言。 其下评论全是清一色的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顾叔叔,顾叔叔也哄哄我吧!我把命都给你!斯哈斯哈(色)(舔屏)] [所以说,今天的舞台之吻是小情侣你情我愿的小情趣吗?磕到了磕到了,什么时候官宣?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连你们孩子名都想好了。] [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嘿嘿……] [救命!顾承他真的,长相戳中了我所有XP,加上性格衣品,气质年龄,简直……嘶……谁懂?谁懂?!] [吃瓜路过,看见顾承?果断Supermarket!] [哈哈哈,楼上太狂了,带我一个(PS:希望顾老师没看见)] “……” 他已经看见了。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评论,顾承没多在意。 Layla是他的朋友,平时联系少,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她肯帮忙,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这一晚,真正让他琢磨进脑子里的,反而是谢祈年和那些律师的关系。 ——谢祈年初入娱乐圈就流量暴涨,今晚顶风作成这样,都没个经纪人管,他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就像是无数关心晚辈的长辈,顾承莫名担起了心。 直到车子开到祁霖家楼下,才强制打断思绪,带上口罩,抬步上楼。 说了今晚要来拜访祁霖,总不能失约啊。 . 时值夜晚十点,小区逐渐归于宁静,只有早蝉空鸣。 突兀的,除了顾承那辆隐在夜色里的迈巴赫,就是他左侧停车位上,一辆待行驶的大货,上面大写着四个字:风顺搬家。 祁霖要搬家? 这是敲门前,顾承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叮咚—— 门铃倏然响起,屋里,正在抱着大箱子艰难往外挪的祁霖一怔,力气都不自觉散了许多。 从顾家回来,他就因为顾承的那句“做客”,在家生生煎熬了一天,本想趁着顾承出事赶紧溜,谁TM专挑这个时候打搅? 忍着心虚,男人试探着往门边挪了挪,颤声开口:“谁……谁呀?” “顾承。” 哗啦—— 砰—— “啊啊啊——”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祁霖手上的力道就散了。 大箱子下坠,直接砸中了脚上的石膏,紧接着,便是男人杀猪般的惨叫。 最后,门还是祁糖糖给开的。 顾承垂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不一会儿,和善的目光就锁定了满头大汗的祁霖:“这么着急是要干嘛呀?我都跟你说要过来了,不请我喝杯茶吗?” “再说了,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祁霖咬牙忍着疼,呼吸在不停打颤,如果看的仔细,还能观察到他脸上血色褪尽的过程。 可当着女儿的面,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认命的站起来,强忍着满心惊恐,请顾承落座。 . 从祁霖家出来,将近花了一个小时。 走到楼下,看见搬家公司的车开走了,顾承才满意的勾了勾唇。 惹了他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脱身的。 之前祁霖就帮着顾弋吞了他公司一半的股份,架空了他这个病秧子掌权人。 现在,总要加倍讨回来,才算公平。 来到车边,顾承随手打开副驾驶,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手就被另外两只手抱住,手背紧跟着被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轻盈撩过,驾驶位上,谢祈年慵懒的靠着,像是刚睡醒的小动物,拽着他的手哼哼唧唧。 桃花眼掀起,冲锋衣拉链滑到了喉结下,张口即撒娇:“顾叔叔~” 或许是刚醒,青年的声音掺杂了几分不明显的颗粒感,无端撩人。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给你送药,等的水都要凉了。” 说话时,他始终抬眼看着顾承,几十厘米的高度差让谢小狗显得越发眼巴巴,揉揉眼睛,转手拿起储物盒的保温杯,打开,试了试温度,再次讨好的对上顾承。 “现在喝药,还是上车喝呀?” “……” “上车喝吧。”不等顾承说话,谢祈年又率先开了口:“外面风大,容易呛到。” 说话间,就主动侧身,从车里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顾承动了动唇,原本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嗓子眼,终于还是坐回副驾驶,“砰”的一声,合上车门:“你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锁车了。 “我来给你送药,你又不在,我太冷了所以……”谢小狗合上门,腼腆一笑:“撬的机械锁。” “……我下午不是喝过药了吗?” “五点喝的,现在十一点了。”谢祈年强调:“六个小时相当于半晌,为避免你晚上胃疼,睡前还得喝一副。” “不过,我去送药的时候,你就出去了,我没办法,就只能跟着你一直走到这儿,又不敢打搅,只能在这里等了。” 说话时,青年始终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看他一下,轻咬下唇,像极了做错事等着挨训的小狗。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承一团无名火憋在了胸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只能接过药,抬手喝完,钥匙递给谢祈年,道:“回去吧。” “嗯。”谢祈年这才满意,接过钥匙,还不忘起身,去拉顾承一侧的安全带。 轻盈扯起的时候,两人腰身错位,冲锋衣轻擦西装,磨出几道不明显的沙沙声,在逼仄寂静的空间里挑动着不安分的心跳,暧昧横生。 终于,安全带落在了西装上,渐渐下压。 咔哒—— 扣下的时候,谢祈年的呼吸正好撩过顾承的左耳,逼的男人不得不转眸,目光投在大街上,转移注意力。 恰巧,耳尖上一抹不明显的红就落入了谢祈年眼底。 深邃的桃花目渐扬起几分恶劣,下一秒,谢祈年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忽然开口问:“顾叔叔,你讨厌我吗?” “没有。” “你怕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不成……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简短的四个字仿若重石,一字一顿的砸在心口,酥酥麻麻,徒惹几分慌乱。 话题忽然变得犀利,顾承的眼睛也不自觉动了两下,顿了四五秒才回:“没有。” “习惯坐副驾驶的时候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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