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我跟你说,你虽然不是流量,但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事业才刚刚有所好转,千万别想不开,别说你那些粉丝答不答应,就是陆——” “没有。”顾浔把发绳从手腕上摘下来,藏进西装口袋里,打断经纪人的话,“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进去了。”
第29章 慈善晚会年年都办、年年没什么新意,陆鸣殊来得早,嫌无聊,就在楼上开了个房间睡觉,徐楚河则拉着宋时然在打排位。 “我说鸣殊,这是让你来参加宴会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你还能不能行了?”徐楚河说。 陆鸣殊心想,要不是你个傻x,老子这会儿还在家里睡大觉。 他昨晚后半夜才睡下,早上起不来,公司都没去,就想在家睡觉。 结果徐楚河这个神经病从一点多就开始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一会儿问他晚上穿什么衣服、一会儿问他自己穿哪套西装帅气、再一会儿又关心起晚上到会的女明星…… 陆鸣殊被烦得要死,后来干脆关了机。哪知道这人找不到他,居然拉着宋时然直接上他家里来了。这觉是彻底没法睡了。索性早早就到了酒店。 “你好吵。”陆鸣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想屏蔽掉徐楚河的声音。 徐楚河却反而来劲了,起身坐在他床边,贱兮兮地问他:“所以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累成这样?我可听说那个姓许的小歌手好好录着音呢,就被你一个电话叫走了?你俩玩什么了,说出来让哥们学习学习呗?” 陆鸣殊烦透他了,翻了个身,脑袋捂得更紧:“我俩玩的不一样,你学不着。” 徐楚河其人,长得人模狗样,脑子里装的却全是带颜色的废料,闻言嘿嘿笑了几声:“那也说来听听,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就是一直没好意思问起,男的那里就那么好弄?” “好奇你特么就自己去试试!” “我可不!”徐楚河直摇头,“那地方可是用来拉屎的,想想就好特么恶心。” “但我看最近大家好像都开始试这一口,就汪三,汪家那个小废物,年纪不大,玩过的女人比我还多,结果最近也改去包了一个小歌手,男的,真邪门了,我是真不懂。” 宋时然本来正低头摆弄手机,听见这话脸色一变,又很快收敛起情绪,朝陆鸣殊笑道:“鸣殊哥,你和姓顾的那个演员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为了他投资了张导的电影,还砸了一个亿,你这是打算……” “什么?!一个亿?”宋时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楚河激动地打断,他把陆鸣殊从被子里薅出来,“你把钱丢河里还能看见个水花呢,你疯了啊!不是说就玩玩而已么,有你这么玩儿的么?” “那地方是镶金边啊就值一个亿,陆圆圆你脑袋是被门挤了么?” “别特么叫我小名!”这觉无论如何是睡不了了,陆鸣殊爬起来,靠床头坐着,借着徐楚河嘴里的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疲惫的神色间透出一股淡漠,“不下点血本,怎么引猎物上钩?” “我看你就是有病,一个亿什么样的天仙不乖乖跟你走?我特么就不信你把一个亿砸那姓季的还是姓王的小明星面前,他还能装清高不同意跟你?你何必舍近求远去给情敌投资?”徐楚河相当无语。 “你懂什么,张导这片子可是要冲奖的,你怎么知道我赚不回来?” 头发老是擦到脸上,陆鸣殊嫌烦,想扎起来,摸遍口袋却没找到发圈。发圈这种东西很容易丢,陆鸣殊准备了一大堆,却还是赶不上他弄丢的速度,总是突然发现用完了。 心里更加烦躁,皱眉“啧”了一声。 而徐楚河哼哼两声,还是很不赞同他的做法:“我看够呛。那老头拍部电影就说要冲奖,冲了那么多年也就拿了几个国内的奖,只有你这种冤大头才会给他投那么多……要是赚不回本,你就等着你家老头子揍你吧!” “之前还叮嘱我们什么资源都别给他,什么要断人翅膀、断人后路……哼哼,” 徐楚河阴阳怪气道,“好家伙!我们是照做了,结果你自己倒好,屁颠屁颠地给人送过去一个亿!我看你这不是要折人翅膀,你特么是恨不得带着嫁妆倒贴过去!” “一边说要封.杀、一边忙不跌砸钱,你特么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合着把我们党傻子,然后给自己争取机会表现是吧?” 之前在酒吧,陆鸣殊口口声声说要玩死顾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徐楚河是真有点觉得好友玩过头了。气得不轻。 虽然宋时然觉得徐楚河就是个傻x,但这一回他站徐楚河:“别的先不说,但是鸣殊哥,适可而止吧,当心把自己玩进去。” 他语气不是很认真,听起来更像是一句玩笑,陆鸣殊便也没当真,夹着香烟、微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怎么在意地说:“怎么会,就是玩玩而已。” “哼,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徐楚河语气凉凉的,“玩玩而已就玩掉一个亿,这要是哪天您当真了,准备怎么着,篡了你爸的位,直接把你们家公司当聘礼送给他?” 陆鸣殊:“……”这张嘴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嫌呢。 “不过这个姓顾的今晚出席吗?” 陆鸣殊掸掉烟灰:“嗯,我让人给他送了邀请函。” 徐楚河刷地从床上站起来:“走走走!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值一个亿!” 宋时然哂笑:“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会儿心疼钱了?你给女明星女网红送车送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值不值?” “那能一样么!我给她们砸钱我那是睡她们了,陆鸣殊他图什么啊,又不能睡那姓顾的!”徐楚河反驳。 “怎么不能了?”陆鸣殊跟着站起来,没抽完的那支烟被捻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我就是要睡他。” “什、什么玩意儿?”徐楚河满脑袋问号,“你要干什么他?” 陆鸣殊拢了拢头发,轻挑了下眉:“我、要、睡、他。” “我要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被我睡,然后再狠狠甩了他,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好玩儿么?” 另一边,顾浔把经纪人的万千嘱咐当成了耳旁风,走完红毯,进了内场后,就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坐着。 中间也有人过来同他搭话,都是荧幕上的熟面孔、咖位很大的顶流。顾浔礼貌地同他们寒暄完,然后继续坐着玩手机。 不得不承认,Dream代言人的身份确实好使,刚才过来同他打招呼的窦觅是近两年爆红的小花,顾浔去年初在她主演的某部都市剧里跑过龙套,当时还被窦小花当成工作人员,使唤他去给自己买奶茶。 顾浔和她解释后,窦小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很难看,大约在心里骂顾浔不识好歹。但今晚对方却准确地叫出了顾浔的名字,脸上的笑容也很甜。 甚至拿当初的那点为数不多的交际当作攀谈的契机,好似早已忘了那时的不愉快。 娱乐圈就是名利场,谁红谁说了算、谁有资本谁就会被力捧。 而顾浔心里很清楚,他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完全全就是沾了Dream的光,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沾了陆鸣殊的光。 “怎么一个人坐这里,是在等我吗?”下一秒,顾浔心里想的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语气熟络地笑说,“阿浔,你好像更黑了……”
第30章 陆鸣殊今晚穿的是身酒红色的西装,胸前戴着的同色系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头发依旧散着,抬手拨弄头发的时候散发出很好闻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这香味是来自于洗发水还是香水。 顾浔接了他递过来的香槟,两人碰了下,顾浔也笑:“有这么明显吗?” 陆鸣殊于是笑得更不加掩饰:“嗯,很明显的。”他顿了顿,给这个明显另加了句修饰,“之前只是有一点黑,现在是直接变成了古老师。” 渔村的戏份大多数都是在码头或者海边拍的,那边海拔高、日头晒,他从早到晚的“画画”,能不黑么。但也不至于像陆鸣殊说的那样夸张。 “别碰瓷古老师。”顾浔笑说,“古老师可不认。” “古老师认不认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认顾老师。”陆鸣殊又和他碰了下杯,身体侧过来时脸侧的一缕头发轻轻扫在顾浔耳朵上,顾浔肩膀蓦地颤了下,目光在陆鸣殊身上飞快扫过一眼。 眼眸中浸着暖意、也有别的复杂情绪,只是陆鸣殊没能察觉到,因为刚好有个品牌方从他们旁边经过,对方热情地同陆鸣殊打招呼,后者只能分神应付对方。 之后便有络绎不绝的人过来找陆鸣殊搭话,他身份在那儿摆着,谁也不可能当没看见他,甚至都等着、盼着这个和他说话的机会。 顾浔忽然就又变成了透明人,明明在陆鸣殊旁边坐着,大多数人却都对他视而不见,挤着他的位置想和陆鸣殊再靠近一些。 “是不是很烦,要不我们溜吧?”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陆鸣殊凑到顾浔耳边偷偷说。顾浔偏过脸看他,“溜去哪里?” “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我们可以过去坐会儿,一个月没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刚刚喝了很多酒,谁过来都得敬他一杯,这会儿脸上已经染了一层薄红,吐息间闻得见很明显的酒气。 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反而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混着他身上本来就有的味道,甜甜的、莫名地抓人。 顾浔嗓子微痒,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刚想说“好”,就又有两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先一步的那人似乎同陆鸣殊很熟,一上来就同他勾肩搭背,搂着陆鸣殊脖子说:“陆少,这是哪位朋友啊,给介绍介绍呗?” 神情和语气都很轻挑,让顾浔感到挺不舒服。 “拿开你的脏手。”陆鸣殊很不客气地拍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朝顾浔说,“阿浔,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徐楚河和宋时然。” 宋时然先伸手,脸上浮着淡笑:“你好,久仰大名。” 说者有心,听的人却并未把这声恭维当真,礼貌地回握过去:“你好,我是顾浔。” 他本来就觉得这两人看着眼熟,听陆鸣殊介绍后便彻底想起来了——陆大少的狐朋狗友,常年和陆大少一起登热搜的两位公子哥。 圈子里曾经还有句戏言:流水的明星网红,铁打的陆徐宋。甚至还有不少姑娘磕他们仨的cp。你爱我我爱他,好大一出狗血戏。 “顾浔!我可算见到你了!”相比宋时然的礼貌得体,徐楚河就直接的多,“总听我们陆少提,这还是第一次见真人、长得果真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啊!” 这话调侃意味很重,陆鸣殊显得有些尴尬,下意识朝顾浔看了一眼,然后面色不虞地瞪着好友:“胡说什么呢你,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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