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然:“……” “你看,所以是一样的,你不可能让徐楚河出事,我也同样。时然,我也不问你现在在哪,但是既然这回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真的好好想清楚,别委屈自己,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虽然我这样的人跟你说这样的话,好像是挺逗的,但好歹我是你哥……” 病房门吧嗒一声开了,是顾浔回来了。见他在打电话,安静地走过来,坐在床沿边,握住陆鸣殊伸过来的手。 陆鸣殊得寸进尺,把大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 “嗯,我知道的。接下来我想去外面走一走,这么多年都因为一个人困在一个地方,忽略了很多东西,所以我想自己到处去看看。” “也许很快会回来,也许……就不回来了,不过别为我担心,我现在很好,小花也很好。对了鸣殊哥,你想看看小花吗?” 陆鸣殊朝顾浔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口型:“想——看——吗?” 后者捏住他下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摩挲着那张漂亮却很会气人的嘴巴。然后贴在他另一只耳边,用气音说:“看。” 陆鸣殊便有样学样,冲电话那头道:“看!” 小花比之前又胖了不少,今天的眼罩变成了派大星的,狗鼻子湿漉漉地蹭着宋时然的掌心,身后的尾巴摇得欢快,显而易见的开心。 时然是真的将它照顾得很好,哪怕这段时间东躲西藏,都住到了那种破地方,也依旧没亏待它。 “顾医生,你有什么想说的?”陆鸣殊顺势将顾浔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上,俯身吻了过去,一双眼睛含情带笑,又掺着点一贯的漫不经心。 顾浔捉住他大腿,另一只手慢慢往上,照着他屁股轻拍两下,眼底幽深:“陆总,你惹的火,以后都是要负责浇灭的。” “现在不可以吗?既然火都着了,是不是得马上浇灭才比较好。”陆鸣殊挑了下眉梢,挑衅一般凝视着眼前人,“不然说不定就会……砰——爆炸——” 顾浔紧咬着牙:“陆鸣殊,别闹,下去。” “那好吧。”陆鸣殊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真不行,本来就是想逗逗顾医生而已,现在目的达成了,也没真的继续作死,翻身从对方身上下去。 然后指了指顾浔某个地方,揶揄道,“不过顾医生,需不需要我帮你?” 顾浔:“……” 怎么这么浪啊这个人,真想直接办了。 【叮——】 这时手机又来了新消息。 顾浔咬了咬牙,坐起身,有些狼狈地冲进卫生间,而陆鸣殊坐在床头看着他的反应哈哈大笑。 “别害羞啊顾医生,你要是想的话,我真的可以帮你!” 卫生间里什么东西掉下来,发出很想的一声桄榔声。很急的喘息声从里面传出来:“闭嘴。” 陆鸣殊笑得更大声。顺便看了眼手机消息。 【鸣殊哥,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别让他知道你和我有联系。】 “顾医生,我身残志坚,真的可以……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来,让我一次……” 陆鸣殊从冗长的梦境里醒来的时候,床上另一个位置已经空了,他抱着对方的枕头,在床上滚了三圈,然后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让他很安心的浅淡的薄荷味,混着不算重的烟草味。 是顾浔的味道。 他看看天花板、看看墙纸、看看床头柜上的台灯、看着这个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心里热乎乎的,鼻腔却像被人用力揉了一把,有些发酸。 真好啊。他想,又睡在这张床上了。 真好啊,又睡了顾浔。 虽然他还是下面那个。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无聊得身上都快长蘑菇了,更可恨的是美.涩在前还不能吃,可把陆鸣殊给憋坏了,一回到家,鞋子只脱了一个,他就把顾浔压在玄关的鞋柜上亲。 急躁、迫切、凶狠,他是真想把这人给吃了,血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不会分离。 两个人的气息久久地纠缠在一起,半个多小时还没朝里面走一步。 后者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因为顾及着陆鸣殊这个伤号,不敢做得太过,亲完就不肯继续了。 这让陆鸣殊怎么肯答应,箭都已经在弦上了,你说不发就不发?这特么不是要折磨死人么。 所以他不依不饶地勾着人,跪在门口的地毯上,身体力行地帮了顾浔,然后交换了一个满是心上人味道的深吻。 后者被刺激得过了头,把什么伤号、什么注意休息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鸣殊人差点被弄废,趴在床上宛如一条死狗,断断续续地求饶,但顾浔根本不听,对着死狗也兴致勃勃。 后来……陆鸣殊就晕过去了。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10点半了,厨房传来锅铲相撞的声音,还有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一切都是陆鸣殊熟悉和怀念的样子。 好像中间的几个月只是一场让人心惊的噩梦,现在梦醒了,他爱的人还在身边,从未分开过。 陆鸣殊躺着发了会儿呆,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看见顾浔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闲散地站在流理台前,正在洗碗碟。 旁边的锅里不知道煮着什么东西,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水蒸气将锅盖一下一下地往上顶着。 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所以顾浔并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洗完碗碟又开始切葱姜蒜,砧板被刀砍得咚咚咚地响。 陆鸣殊故意放轻脚步,拉开厨房的玻璃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条胳膊环住顾浔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腕,然后在对方转头之际亲在了他下巴上。 “早啊,宝贝儿。” 顾浔可能也没起来多久,下巴上的那层胡渣没来得及刮,蹭上去刺刺的、有些痒,陆鸣殊却对这种感觉上了.瘾,一次次地拿嘴、拿脸去蹭。最后被顾浔捏住下巴,这才老实了。 “别点火。”顾浔说。他眼睛黑沉沉的,压着翻腾不定的海潮。陆鸣殊眯了眯眼,把自己送上去,疯狂地掠夺。 他喜欢看顾浔为自己失控的样子。多少次都喜欢。 一个吻结束,陆鸣殊用拇指轻揩着男人嘴角的伤口,一想到这是他咬出来的,是他对顾浔的标记,压制不住的占有欲勉强平复了一些。 顾浔关了燃气灶,把挤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起来,扛到流理台上,从下往上轻咬着陆鸣殊的唇。 把那两瓣薄薄的、柔软的,却总是气他恼他的唇含进嘴里,吸着、咬着,心里想用点力让这人疼,动作却总是很轻。 已经够疼了。 他舍不得。 这段时间他总是做那个梦,梦里一身血衣的陆鸣殊朝他喊疼:“我好疼啊,阿浔。” 哪怕昨晚他疯狂地、不知疲倦地占有着这个人,哪怕知道他就好好地在自己身边,伤口已经愈合,坏人已经绳之以法,他还是会怕、会恐惧。 然后就想更深更重地拥有这个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一遍遍告诉自己。 他还在。还好好的。 好好的在我的身边。 “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昨天不是说想吃酱排么。”顾浔把手指拢进他的长发里,很轻地抚弄着,“去刷牙,然后喝点粥垫垫肚子,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吃了。” 陆鸣殊被摸得舒服,眯着眼睛不想动,脑袋抵在他胸口上,猫似的撒娇:“不想动,要你抱我去。” 手掌却很不老实,伸进顾浔的睡衣里面,在他腰腹间流连。 顾浔松开他,后退半步,陆鸣殊表情有点懵,还有点委屈地望着他。 “过来。”顾浔转过身,拍拍自己的后背,“背你去。” 最后刷牙都是挤在顾浔怀里刷的,刷完又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锅里的酱排差点因此进垃圾桶。
第150章 “晚上吃什么?”午饭刚进肚子里呢,就想着晚饭了。顾浔睨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又藏了什么坏主意:“你想吃什么?” “我想……”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贴在心上人耳边说,“想、吃、你。” 这是还没放弃想在上面,逮着机会就要浪一浪。 两人这时候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顾浔靠着沙发坐着,陆鸣殊枕在他大腿上。 手还是不老实,这儿动动、那儿摸摸,非得顾浔受不住把他给捉住了,“惩罚”一二,才肯老实片刻。过会儿又死灰复燃、变本加厉。 电影是看不下去了,演的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在沙发上胡闹起来,最终当然还是陆鸣殊被压制住,毫无反手能力。 自己惹出来的火,自己灭,本就酸痛的腰彻底废了。 陆鸣殊很不服,把人压在底下磨:“说好了我吃你,你怎么能耍赖。” 顾浔的指腹贴在他喉结上,眉眼弯弯:“谁跟你说好的,各凭本事。” 陆鸣殊:“……” 蔫巴巴地枕回胸口上,捏着一小搓头发在顾浔的颈间慢吞吞地打圈。 顾浔被弄得有些痒,捉他的手细细地亲。然后便又闹到了一处,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再度被打乱,急切地寻找着发泄口。 拉弦的人不觉得累,弦本身却快断了,软着腰哑着声低低地求饶:“别了吧,宝贝儿,我真不行了,饶了我这回……” 南风知我意 饶是不可能饶的,只会更加无度地索取、掠夺,两人皆是浑身热汗,将一张沙发弄得乱七八糟。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亲热起来,电视里电视外的喘.息重叠在一起,身体里每一处都燃着烈火,恨不能粉身碎骨、就此燃尽。 “说你爱我,陆鸣殊,说你爱我,说你永远爱我。” 顾浔捏着身下人好看的脚腕,将试图逃离的人掌控在自己怀里,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刻下自己的标记。 “我爱你……只爱你……”陆鸣殊的长发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脸上,浑身上下像染着春日的桃铯,每一寸皮肤都是浅淡的粉红,看起来可怜又狼狈,只想让人把他弄得更狼狈、更可怜。 “你是我的,陆鸣殊,你是我的。”他俯下腰,将陆鸣殊整个罩在自己怀里,狠狠地咬住那颗微微凸起的喉结,眼眸里的深海汹涌着溢出来,将两人吞噬,“你只能是我的。” 别人不能碰,你也不能碰别人。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只能被我碰、被我要,在我身下露出这样漂亮的表情。 “我、我是你的……是你的……” “轻点、轻点……腰要断了……医生说、说要节制……” 酣畅淋漓之后,陆鸣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躺在沙发上装死。 太过了、太不知分寸了,几个月憋得火他们一天一夜全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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