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这么夸张,只是女嘉宾都这么说了,谢存栩也没忘自己是在录节目,客气地道过谢以后,惋惜不已地从那张屁股还没坐热的椅子上起身。 见谢存栩起身让座,许睡连忙也占了对面第一把椅子。 姜倪来得最晚,没听到范枝和谢存栩的对话,看见许睡对面和旁边都空着,也没打算舍近求远,直接在许睡对面坐下了。 谢存栩让完座转身,才发现第一个座位也有人了。 许睡也没有不高兴,主动帮他把身侧的椅子拉出来,“我这里还有空位。” 谢存栩下意识地望向雍寒右侧的空位。 恰好此时雍寒侧过脸来,两人目光有一瞬间的相触。 谢存栩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大家吃饭时其实有不成文的规定,六位嘉宾两侧各坐三位。但昨天晚上他们那侧坐了四位,导演也没说不行。 他虽然有点想坐雍寒右边。只是想到坐在最后不方便夹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要往对面走。 雍寒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他刚才望过来的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眼巴巴的意味。 他叫住没走远的谢存栩,拉开自己身侧的椅子,淡声提醒:“这边不是还有空位吗?没必要绕过去坐。” 谢存栩愣住,像是没料到雍寒会主动叫自己过去坐。回过神来后,他快步走向对方身旁的座位。 许睡略有失望,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开始拿公筷往锅里下菜。 雍寒往辣锅里放了牛肉和虾滑,牛肉很快就烫熟,谢存栩伸自己的筷子去捞。 他离辣锅有点远,筷子往锅里捞了好几次,牛肉都从筷子中间漏下去了。 筷子再往锅里伸的时候,雍寒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将他打开,轻松从汤里夹起两三片来。 谢存栩虽然有点眼馋,但也没说什么,继而把目标转向腐竹。 雍寒道:“碗拿过来。” 谢存栩手绕进他的臂弯内,拿起雍寒的碗递过去。 雍寒瞥他一眼,“你的碗。” 谢存栩后知后觉,恍然又惊讶地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 雍寒把捞起的牛肉放进他碗里,把碗推回他面前,转头见他捧着碗迟迟不吃,眼眸轻眯问:“怎么?嫌弃我没用公筷?” 谢存栩思绪回笼,眉开眼笑地反驳:“当然不是。” 说完,还唯恐对方不相信,动作自然地将自己的筷子伸进他碗里,夹走一块魔芋送入自己口中,再次向他证明:“我不嫌弃。” 雍寒的视线却牢牢钉在了他沾红油的嘴唇上。 谢存栩迟疑地开口问:“怎么了?” 雍寒收回视线,语气平平地陈述:“你刚刚吃的那块,我咬过了。” 对方撂下这句话,餐桌上众人的目光又齐齐投了过来。 谢存栩:“………………” 对面的陈鸣夏憋着火气问:“今天下午的微博热搜是怎么回事?” 左侧的范枝闻言,也抿唇看向雍寒。 谢存栩连忙澄清:“是错位,他当时在冰柜里拿牛肉。” 许睡也点头帮腔:“对的,下午我和姜倪也在,只是没被拍进去。” 范枝和陈鸣夏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吃完火锅,其他人去客厅里休息,谢存栩和许睡留在厨房里洗碗刷锅。 两人忙完出去,就看见另外四人在客厅里玩大冒险游戏。 这一轮范枝是赢家,可以指定任何人做任何事。 她立即把脸转向雍寒,笑眼弯弯地问:“寒哥,上次看你去的综艺,你好像会画画。” 雍寒嗯了一声。 范枝放软声音:“那可不可以现在也给我画一张?” 谢存栩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插话,就听见雍寒说可以。 他只好把嘴巴闭上,侧头盯着雍寒看了两眼,心中无端端有点不痛快。 范枝很快就拿了白纸和圆珠笔过来,想借此机会坐到雍寒身边去。 谢存栩没再给她机会,慢吞吞在雍寒旁边坐了下来。 范枝不甘心地抿唇,出声问:“不用看着我画吗?” 雍寒没抬头,“不用。” 范枝只好坐在单人沙发里,不再吭声。 雍寒拿笔画画的时候,谢存栩就坐在旁边看。 他画的是三头身小人,把范枝画得很可爱,虽然线条简单,但的确和范枝本人很像。 雍寒画完以后,依旧没停笔,又抽出一张纸画继续往下画。 认出许睡的羊毛卷短发后,谢存栩心情又好了起来,至少范枝在雍寒那里并不是特殊。 显然范枝自己也意识到这点,绞尽脑汁地找不同,“寒哥记忆力真好,不看我就能直接画出我的脸来。” 但很快谢存栩就发现,雍寒画接下来的那几人,都没有刻意抬眼去观察本人的脸。 前四个人的落笔和收尾都很流畅,包括陈鸣夏在内。雍寒连陈鸣夏的五官特征都记得很清楚。 陈鸣夏看过来自己的画以后,神情里带着难掩的愉悦。 他最后才画的谢存栩。 轮到谢存栩的时候,还出了点小问题。 他中途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雍寒已经画完了,人不在客厅里。 陈鸣夏坐在长沙发里,许睡和范枝分别趴在茶几的两端,对着那张摆在茶几上的画讨论。 谢存栩走近后,听见他们在说眼睛。 他低头拿起那张画,朝画上自己的眼睛看去。 谢存栩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雍寒画的却是圆圆的奶狗眼。 与此同时,陈鸣夏和范枝都放下心来。 雍寒就是看上这里的任何人,也不会看上谢存栩。 毕竟,他连谢存栩的长相都记不清楚。 * 恋爱观察家: 今天晚上的吃饭选座,雍寒还是看菜选座,谢存栩也是看菜选座。他们两个都想吃辣锅。陈鸣夏跟昨晚一样,不想让范枝靠近雍寒,不料范枝提出换座。 谢存栩看出来她想和雍寒坐,很绅士地给她让了座。许睡想坐谢存栩对面,结果对面的座位被姜倪坐了。 姜倪应该是想坐谢存栩边上,没料到谢存栩把座位让给范枝了。而且下午他们在厨房里,许睡想让谢存栩给自己系围裙,被姜倪抢先一步。她这是吃醋的表现,她现在和许睡是情敌关系。 让座的事情让陈鸣夏很生气,所以他刻意提了谢存栩和雍寒上热搜的事,是对谢存栩给范枝让座这件事的警告。 范枝虽然对雍寒紧追不舍,但从晚上画画的事情能看出来,雍寒并不喜欢她。范枝想在雍寒那里搞特殊,让雍寒给自己一个人画,雍寒偏偏就不想搞特殊,给所有人都画了。尤其符合他理想型的许睡还排在第二个。 他第二个画许睡这件事,能体现出两点他当时的心理状态。一是说明许睡很重要,如果没有范枝,那么许睡就会直接排在第一。二是他不想让许睡误会,自己给范枝画画这件事,所以第二个就画了许睡,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雍寒应该是喜欢许睡。 作者有话说: 前面看不到可以上网页看,观察室的情况和正文不是发生在同一个时间点。
第40章 健身 谢存栩拿着自己的画上楼去找他,雍寒在房间里和经纪人打电话,谈的是微博澄清的事。 节目组已经发出声明,附带超市里其他角度的监控截图。不但借此蹭了一波热度,对两位当事人也没造成负面影响。 对方挂掉电话以后,谢存栩拿自己的画给他看。 雍寒看到时还面露诧异,显然也没意识到自己画错了。 谢存栩抖了抖手里的纸张,主动提出道:“你是不是应该重新补一张画给我?” 雍寒丝毫没有要重画的打算,垂眸瞥向画道:“圆眼睛也很可爱。” 猝不及防被夸奖,谢存栩惊讶地眨眨眼睛。 雍寒抬眼补充:“哦,我的意思是我画得可爱,不是你长得可爱。” 谢存栩:“…………” 他不甘又悻悻地把画收了起来。 雍寒往门边走出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朝他道:“我去楼上健身房,你去不去?” 谢存栩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转身就去衣帽间里换运动服。 三楼都是些不常用到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拍摄机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摄像头。 两人进了健身房,先上跑步机热身。 他躺了两三个月,体力大不如前,跑了不到十分钟,就有轻微的气喘。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扭头找旁边的雍寒搭话,“你昨天的信写给谁了?” 雍寒轻呼吸平稳地答:“节目组没说能私下交流。” 谢存栩眉梢带笑,“节目组也没说不能私下交流。” 雍寒没理会他。 谢存栩自顾自地往下说:“那我们交换,这样就公平了吧?” 雍寒偏过头来,带着些取笑的意味,“你的还用交换?” 谢存栩顿时觉得没意思,但还是挣扎着道:“没准我写给姜倪了呢?” 雍寒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总结:“昨晚你写给许睡了。” 发觉自己被套话的谢存栩:“…………” 他在跑步机上气喘吁吁地放慢补步伐,断断续续地问:“你写给姜倪还是许睡了?” 雍寒漫不经心地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是范枝?” 谢存栩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答:“我不喜欢她。” “是吗?”雍寒语气随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走,“那你喜欢谁?” 谢存栩迟疑两秒,在大口呼吸的间隙里艰难吐字道:“我、我喜欢你——” 雍寒目光怪异地打断他:“你喜欢我?” 谢存栩被他的话噎住,“我不、不——” 雍寒神情复杂地替他接话:“你不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谢存栩隐忍地抬高声音:“你说、说——” 雍寒嗓音沉沉:“我说的都对?” 谢存栩:“………………” 他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关掉跑步机跳下来,抬手拍在跑步机的电子屏上,理顺呼吸后一气呵成地道:“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喜欢范枝!” 雍寒的唇角掀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想,假如面前的人真的是只狗,那么他现在大概就会,浑身上下的狗毛都炸了起来,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他,把脸埋进胸前生闷气。 想着记忆中狗崽子生气的画面,他心不在焉地抬高眼眸,而后面露意外。 面前的人也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单手叉腰,隐约可见起伏剧烈的胸膛,显然还在平复心中怒意。 雍寒关掉自己的跑步机,叫了一声他名字。 谢存栩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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