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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纵抬眼，和程徊对视上，他慢吞吞吃掉那块蟹黄豆腐，想，五星级餐厅也不过如此，这豆腐做的好难吃。 程徊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是几年前的sub，和我玩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想找我复合。”程徊没往心里去，他甚至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他明确告诉了对方他有爱人，就算对方再打电话，他也不会再接了，就这么简单。 许纵放了筷子，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为什么分开那么久的sub还会有您的联系方式，为什么您知道是他还要接电话？” 这简直称得上不依不饶的质问了。 程徊耐心解释：“我换过手机号码，他大概是从什么渠道拿到我手机号的，我并不知道是他，如果我知道，一早就拉黑了。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宝贝，别生气，嗯？” 许纵低着头摆弄袖子：“是，您又不缺他一个，您想玩谁就玩谁。” 程徊笑意淡了：“怎么了这是？今天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许纵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一定特别尖酸刻薄，咄咄逼人，让人下不来台，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能发生什么事，您每天高兴就好了，不用管我心情怎么样。” 程徊语气很淡，脸上还挂着一点似笑非笑：“闹什么小脾气呢，不高兴和我说。” 许纵不说话。 这顿饭吃的特别安静。 程徊下午还得去公司，只是来接许纵，顺便陪他吃个饭，他把许纵送回家，等开了门，许纵把衣服都脱光，主动跪在程徊脚边。 程徊低头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许纵还是不说话，他像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跪趴在地毯上，蹭着程徊的鞋。 程徊用鞋尖抬起许纵的下巴，可小狗没什么表情。 他抽出脚，蹲下身扇了许纵一个耳光：“你在跟我闹什么，嗯？以男朋友的身份说不了，就当狗总能说了吧？” 许纵不说话，程徊就一个接一个扇他耳光，程徊力气大，没留着力气，许纵脸颊很快就红了。 每扇一个，程徊都要问他说不说，许纵感觉自己嗓子眼堵着一口气，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哪怕简单地问那么一句。 许纵只是太怕了，他骨子里的自卑从来没有离去，只是被程徊保护得很好，隐藏得很深，深到许纵自己都许久忘了它的存在，可它终究存在的。 它是被许纵亲手种下的一颗愧赧。 他在餐厅里不受控制地说了那些带刺的话后就后悔了，程徊又没做错什么，他只是被动地接了个电话。他有什么义务反过来安慰自己呢。 他只能笨拙地讨好程徊，用其他人做不了的方式，去做一只程徊最乖的狗。 但程徊也被他弄得心情不好了。 啊，那他真的太糟糕了，他把一个很好的中午休息时间搞砸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三分钟，或者五分钟，程徊突然吻他的眼睛。 许纵眨了眨眼睛，眼眶很酸，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程徊叹了口气：“打两下这么委屈吗，那就不打了。”他想了想，站起来，往调教室的方向走。 他俩鲜少用家里的调教室，大多时候仅仅是个摆设，许纵没有允许，一直朝门口方向跪着，不敢扭头。直到程徊让他过去，他才敢动。 调教室正中间，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狗笼，里面垫了黑色的绸布，还有一个饮水器，“进去。” 许纵爬进去，里面有些逼仄，起码他进去以后转不开身，只能勉强卧着。 “渴了有水，但没吃的，既然在餐厅哄你吃你都不吃，那就饿着吧。”程徊拨弄了一下笼子的锁，接着“咔嚓”一下锁上了笼门，放着许纵的面把笼子钥匙和自己的车钥匙别在一起。 “我今晚有应酬，九点回来，在此之前你就安静待在笼子里，好好当条狗。”程徊把笼子上的黑布放下来，盖住笼子，许纵的视野里瞬间漆黑了。 许纵呜咽一声：“主人。” 程徊顿了顿，“嗯”了声，“我一直在。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大声说，这里有监视器，我会知道。” 许纵的手指不自觉地攥在一起，他哽咽着，声音透过黑色的布，闷闷的：“主人，我如果…我如果想上厕所什么办……” “尿在地上，没有关系。”程徊说完，似乎又想到刚刚许纵在校门口的话，他强调，“尿是人体很常见的排泄，没有脏不脏的，你尿就可以，不要憋着，这是命令，puppy，小狗没有去厕所尿尿的。” 在关上调教室大门的最后一瞬，他好像听到了许纵哽咽着呢喃“我害怕” 程徊叹了口气，给秘书打电话。 “把要签的文件送过来，嗯，会议改成线上会议。下午我有事，居家办公。” ---- 有详细的公众场合喝尿啊啊啊慎看/老婆乱吃醋/酸酸涩涩闹脾气/被放置狗笼
第81章 081 给纯爱组上分 许纵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太安静了，太黑了，他一个人蜷缩在笼子里。程徊应该开了空调，不冷，但他有种自己一个人躺在雨夜泥泞里的错觉，很难受。 他感觉自己好像哭了，又或者没有，他没有力气伸手去擦眼泪，也不想动，只是抱着腿呆呆地看着黑暗中的某个点。 他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笼子外的那层厚厚的黑布，拉开黑布，看到一点点光，哪怕并不亮，也一定比现在好很多。 可他不愿意这么做。 程徊已经在他心里上了枷锁，他会无条件服从程徊的一切命令，接受所有程徊想让他接受的惩罚。 程徊让他想清楚，他就应该好好反思。 他执拗地想，程徊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是自己做错了。他不该乱发脾气，还用很难听的语气去质问程徊。不好好吃饭，给程徊找不痛快。他今天还有应酬，要是因为自己的别扭，生意谈不下去，那他会更加自责。 那他又要如何补偿程徊。 补偿？ 这个词很陌生。 许纵茫然地想。 他能补偿什么呢。程徊缺什么呢。 程徊什么也不缺，他有很多很多钱，也有很多很多爱。 许纵想到了程徊的父母，还有两个哥哥。 程徊是被爱浇灌长大的孩子。 而自己一无所有，他只有程徊，还有程徊家人们的关心呵护。 他在卑劣地、阴暗地，去分食程徊所拥有的爱，更遑论补偿。 他欠程徊太多太多。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程徊和那个男生如何，许纵已经把思绪扯得很远很远了，也完全偏离了程徊说的“好好当条狗”的初衷。 许纵正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想上厕所。 这股尿意来的很突然，他完全没准备好。 中午那阵喝了一大杯奶茶，去吃饭的时候又喝了水，上厕所是意料之中，但许纵没想到这么快。 他想憋着，又记起程徊的话。 主人…… 他无意识抱紧自己，心理斗争极其激烈。 “主人……主人！”许纵朝空荡荡的调教室喊。 程徊的声音几乎在几秒钟后就传了过来，应该是监视器的扬声器。 “要尿？” “要尿了。”许纵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我难受。” 程徊的声音停了一会，继续道：“尿出来。” “不行……我很脏，不行的…我已经很脏了…您会不喜欢的。”许纵艰难地拒绝，被操尿和自己尿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本就自卑，他怕如果再做得这么……程徊会不喜欢他。 没人会喜欢脏兮兮的小狗。 程徊微微皱眉，他似乎发现了许纵别扭纠结的点。 “尿出来，小狗。我从来都没嫌你脏，你尿出来，我回家陪你。” 许纵睫毛微颤，他觉得他被诱捕了。“回家陪他”这个奖励实在太诱人。 他现在真的特别特别想程徊，想看到他，想亲亲他。 “您真的不会觉得我脏吗。”许纵动了动，他小腹涨得微痛，只能反复确认程徊的承诺。 外面没有答话。 许纵仍然睁大眼睛，好像这样能听的更清楚，可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程徊的声音。 是在忙吗…应该是吧。程徊说了今晚有应酬，可能已经快到时间了，他先别打扰主人了。 许纵不安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试图缓解难过。没让他难受多久，调教室的门突然打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听到脚步声，来人走到笼子前，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就在这里，乖宝，尿出来，然后我带你去洗澡。” 原来程徊没走，他一直在。 许纵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他好像能看到程徊，程徊也一定正在看着他。 尿脏身体也是没关系的吗？ 许纵不想让程徊失望。 他努力让自己放松，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腿间淌出来，很烫，许纵抿了抿嘴，把腿往外分开。 尿液打湿了笼子垫着的黑色绸布，一点点晕开，腥臊的味道顿时充满空气，许纵局促地动了动，可尿液却更多地弄脏了大腿和小腹。 绸布很快浸满尿液，而后流淌到地上。有滴滴答答很小的水声。 笼子里的人很僵硬地尿完了。 程徊把黑布掀开，果不其然看到许纵蜷缩着卧在笼子里，看到程徊的一瞬眼里充满慌张。 程徊把笼子门打开，朝他张开双臂：“宝贝，来我怀里。” 许纵不想再忤逆程徊了，他慢慢爬出来，身体因为几个小时没有活动，有些酸麻，他几乎是倒在程徊怀里。程徊一下就搂住了他，带他去洗了澡，他知道许纵有洁癖，所以洗的很仔细，等洗的干干净净，才把许纵抱到床上。 然后拥抱 程徊一直有抽烟的习惯，但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抽了，他没有多大烟瘾，加上不想让许纵闻烟味，只偶尔心情烦闷或者做爱后会来一根。 许纵闻到程徊身上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抽烟的原因肯定是前一种。一想到这是程徊因为他而抽的烟，心里有种矛盾的愧疚和满足掺杂在一起，最后融成很难解释的依赖。 他们好像拥抱了很久。 拥抱，比亲吻多了分纯情，比做爱少了分激烈。 是心脏与心脏最紧紧依偎的距离。 “我从来不觉得你脏，我指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脏，你的一切都不比别人差，都特别好，许纵。”程徊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道，“我在收养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干净最漂亮的小狗。” 许纵的声音很小，他说：“我看到您在校门口和一个男孩子聊天。啊…我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如果您有其他原因，也是很正常的，是我太” “许纵。”程徊打断他，他结束这个拥抱，扶着许纵的双肩和他对视，“为什么要批评自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永远不要用诋毁自己的方式原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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