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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纵带程徊进去，角落里果然有个蓝色小帘子围成的空间。 “这么多年了，院长还给我留着呢。” 许纵掀开帘子，带程徊进去，又有些报赧：“您别嫌弃啊，就只是个小空间，算不上房间。” 里面很小，一张单人床就占据了很大位置，还有个简易的收纳箱，应该是用来放衣物的。剩下的角落里还有个很小的小书架，放着几本书。 “书架很棒，是你做的吗？”程徊蹲下去抚摸那个小书架，没有什么灰尘，可见一直有人在打扫。他看到书架里摆放在最明显位置的《小王子》，就抽了出来。 “你也喜欢《小王子》吗？” “对呀。”许纵也跟着蹲在旁边，“这是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的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我以前也很喜欢。” “您最喜欢谁？小王子吗？” 程徊摇了摇头，含笑的目光对上许纵：“我最喜欢狐狸。” ——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间惟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惟一的了。 大概是程徊的目光太过热烈，许纵避之不及，竟感觉灵魂都被生生烫灼到了。 他的爱在沸腾。 许纵说：“我一直觉得我像小王子，历经千辛万苦，走访无数星球后懂得爱的意义，最后付出巨大的代价，再回去见他的玫瑰。” 大抵是人生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和没结果的期盼，故事的结局小王子也许回到了B612见到了玫瑰，也许就此死亡，等到骸骨成为一捧黄土，等到玫瑰枯萎湮灭星球。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徊和许纵没有错过。许纵回到了B612，以俯首称臣的姿态见到了他的玫瑰。而且他的玫瑰不虚荣不骄傲，懂得珍惜，并将他的小王子视若珍宝。
第23章 23 领养关系 他们吃过午饭以后就和院长道别了。 许纵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刚坐上车就一直看着程徊。 程徊不经意瞥见许纵那副样子，直接把司机的隔板拉下来。 “怎么了？”程徊摸了摸许纵的头，另一只手低头拢火点了支烟。 “主人…”许纵顺势跪了下来。把头搁在程徊的膝盖上，却不说话了。 程徊觉得有点好笑，他轻轻扇了许纵一耳光：“吞吞吐吐个什么劲儿？留着伺候我的时候再表演。到底怎么了，嗯？” 许纵也被程徊的话逗乐了。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蹭了蹭程徊的腿。 “小艾跟我说，她明天就要走了。她的养父母很喜欢她，对她也很好。” “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小艾说自己太内向，不爱笑，还怕黑。她说自己有好多好多缺点，她的养父母以后发现她这些缺点，肯定会不喜欢她。” 程徊掸了掸烟灰，认真地听着，又轻声问：“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许纵罕见的沉默了几秒，把自己安慰小艾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程徊听完点了点头，抬起许纵的下巴跟他接了个吻。 “宝贝说的很棒。小艾受到你的鼓励以后肯定会对新家庭更加充满信心。” “可是我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程徊立刻就理解他的意思了。 他早就知道许纵自卑，他曾经拒绝领养，不仅仅是因为喜欢福利院不愿意离开，想必自卑也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小时候的许纵和小艾想的一样，所以小艾和他说了这些以后，会勾起一段不很美好的回忆，会不开心。 他还记得刚才院长对他说的话。 “小纵来我这儿的时候是四岁，他父母出车祸当场去世了。他家那边儿没人收养，就来了。” “我记得很清楚，他没哭也没闹，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就被警察带过来了。我问什么都回答，说完了就自己坐着。只是半夜的时候我偶尔会听到他偷偷哭。” “后来小纵就慢慢开始讲话了，他很容易害羞，但又很有礼貌，很多人都想领养他，他始终没同意，闹得厉害，也就没人想领养了。” “程徊，这些事，小纵也许跟你说过，也许没有。可是我应该告诉你，你要对他好，他小时候吃过苦，难免会自卑，会难过，可感情是双向的，我希望你理解，也要体谅。” … “你知道吗。”程徊掐灭了烟，倾下身子抱住许纵，“小艾能遇到你，一定很幸运。院长跟我聊天时告诉我，小艾平时很害羞，又很懂礼貌，大家都喜欢和她玩。你看，在大家眼里，小艾就像小天使，小艾并没有小艾自己想的那么糟糕，相反，她很好很好。” “小艾怕养父母对她失望，可其实不会的。” 程徊与许纵对视，一字一句道： “我收养了你，就有义务承担你的一切，无论缺点还是优点。你获得的荣耀是我们共同的荣耀，但如果你犯了错，我也会负责教育你、惩罚你，但我始终会保护你，并和你一起承担犯错的后果，荣辱与共。” “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被你需要，” “许纵，这才是正确的领养和被领养关系，但我指的不仅仅是小艾，也不仅仅是领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 下章开车开车！赶在2021的尾巴发一章～
第24章 24 车里 “是我朋友，他今天刚出差回来，想跟我吃个饭。你和我一起去吗？”还没到家的时候程徊就接了个电话，对方简单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您想让我跟您去吗？”许纵跪在他脚边，心情明显因为程徊的开导好了很多：“我听您的。” “那就一起去吧。”程徊跟司机说了个地方，从回家变成了一个陌生公寓的名字。“他也是圈里的，我们也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程徊看到许纵眼里的惊奇，笑着补充：“不过他和他的奴是纯主奴关系，没谈恋爱……但我看迟早的事。” “哪有几个人能像我和我老婆似的一步到位。摸摸亲亲还好操，嗯？” 程徊踩了踩许纵的裆，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跟他的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估计一会儿他的奴也在，他俩平时相处模式就是主奴，也不会避着咱们。所以你别太拘谨。” 许纵表示明白。 “主人……”过了会儿，许纵小声喊他。程徊低头，恰好就看着许纵低着头，脸正对着他裤裆，一脸难耐。 “贱狗想喝，您赏贱狗吧……” 程徊的笑容淡了。他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命令我呢？你说想喝就给你喝，我是你饮水机？” 许纵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要求多出格，慌忙道歉。 程徊不为所动。 “我发现最近对你好过头了。早上也是这样，你今天怎么一直在挑战我容忍度。就等着我罚你呢吧，骚逼，嗯？” 程徊虽然嘴里在骂他，语气却不像生气，可许纵不敢反驳，那还敢要赏，只能顺着程徊说：“您说得对…贱狗得意忘形了，贱狗认罚，求您消消气。” 程徊看了他一眼，把脚从许纵裤裆那挪开，纡尊降贵地踩到他肩膀上，白衬衫上立刻蹭了个黑印子，感受到后者讨好地挺了挺身子让他更舒服些。 “你说我怎么罚你好呢…”程徊的眼睛扫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许纵登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说什么来什么。 “把那半瓶水叼过来喝了。”程徊抬抬下巴，说的是旁边座位上放的矿泉水，是许纵来的时候在车上喝的，程徊也喝了几口，里面还有小半瓶。 许纵以为程徊要玩憋尿，赶紧把水喝了。 没想到最后一口气还没等咽下去，就听到程徊轻飘飘的下一句命令。 “把你鸡巴掏出来尿里面，自己喝了。” 许纵那半口水愣是没咽下去。 喝自己的尿，和程徊的尿，是两码事。 他有洁癖，不玩脏的，只有程徊的除外。其他人不行，自己也不行。 许纵抿了抿唇，拉下裤链对着瓶口把尿先尿了进去，完成了前半句任务。 后半句就顿住了。 “你没听懂我后半句？”程徊看许纵动作停下，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你贱不贱，不是想喝尿吗，喝啊，让你喝又不喝了。” “主人，贱狗不想喝了。您饶了贱狗吧。真的知错……” “你今天不喝，以后也别想喝我的了。许纵，我说到做到。”许纵还想求个挽回的余地，直接被程徊打断。 如果说程徊刚才还看不出来生没生气。但现在就确实在生气的边缘了。 许纵不敢再求情。 他看着那大半瓶橙黄色温热的液体，胃里一阵阵恶心。 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有再求一句情。 鼻子靠近瓶口，就闻到了那股特有的腥臊味道，许纵闭上眼睛，试图说服自己把这瓶东西想象成程徊的尿。 程徊没有再催促。 这是个循环渐进的过程，程徊比许纵自己都知道强迫他喝自己的尿有多困难。 但这是命令。 第一口喝下去很艰难。 其实味道应当和程徊的相差无几，可程徊的喝下去毫无芥蒂，自己的却另当别论。 腥咸又难闻。 许纵在程徊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喝下去。 喝完后乖乖张开嘴给程徊检查。 程徊看了一眼，表示很满意，又让他把嘴张大点，朝他嘴里吐了口口水。 “这才是主人的赏。好好含一会儿，想想我刚才为什么让你喝自己的尿。” 许纵嘴里含着口水说不了话。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程徊刚抽完烟，染得他口腔里也沾染了丝丝缕缕的尼古丁味，但并不让人讨厌。许纵仔仔细细含着那口水，让程徊的尼古丁味把嘴里的味道更替占据。 直到下车的前一刻，程徊才让他咽下去。 “谢谢您，主人。”下车前，许纵认认真真给程徊磕了个头，“贱狗想明白了。第一，您给的不管赏赐还是惩罚，都是看您心情，贱狗没资格要求这个那个的。第二，不管是您的圣水还是贱狗的尿，只要是您给的，贱狗都应该履行命令喝下去，没有挑的资格。第三，谢谢主人愿意赏赐口水来安抚狗狗。” 程徊闻言语气松动了不少。 “还不算太笨。” ---- 喝自己的尿/含口水
第25章 025 骆云川和宋逢 “来得挺快。”男人推门，迎程徊和许纵进去。是个长相很温和的年轻男人。他跟程徊打了个招呼。目光转向许纵，伸出手：“你是许纵吧？我早就听程徊介绍过了，久闻不如一见。你好，我叫骆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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