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挂了电话,许知鱼瞥向谢逸。 谢逸立刻心虚转过头去,刚好看到旁边的许冉颐,立刻道:“冉颐啊,你跟你那个助理……” “哥夫你提我的事装傻也没用好嘛!”许冉颐立刻毫无半分情意地直接拆穿。 没办法,谢逸只能认怂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当时太担心你了,所以就让景程把我接下来所有工作都拒了。” 旁边,许冉颐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揶揄:“哥,你也知道哥夫是个恋爱脑,唯你主义,能做出这种事很正常的啦。” 听到这话,谢逸点了点头,随即又品出几分不对劲儿来。 他小姨子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煽风点火啊? 揶揄完,许冉颐又十分认真道:“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哥夫跟你一起回剧组也是好事。既然医生都说这一个月内还要继续观察,那有哥夫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们都更放心。” “不是有小李陪我一起在剧组嘛。” “好多注意事项,小李都不清楚!”谢逸赶紧表态,凸显自己的不可替代。 许冉颐也附和:“我觉得小李怎么说也只是个助理,再怎么尽职尽责,也不会像哥夫那么上心的。而且论细心程度,那也是哥夫更胜一筹,所以还是让哥夫留下陪你吧。” 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无间,许知鱼无奈笑了:“行吧。连冉颐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留下陪我吧。” 有了老婆的准许,谢逸顿时喜笑颜开。 许知鱼笑看着他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许冉颐:“你呀你!他几块蛋糕就把你收买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许冉颐摇晃着食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我可不是被哥夫收买了,我只不过是在这件事上,跟哥夫站在同一哥担心你的立场上而已。要是哪天哥夫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可是坚决站在你这边的哦。” 谢逸正点着头认可自己小姨子的发言,突然发现里面似乎掺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啊!”谢逸当即表示,“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知知的事!” 许冉颐打量了一下他:“……倒也是。” “什么叫倒也是?”对她这个态度,谢逸十分不满,“明明是‘绝对’。” “那可说不好。”许冉颐摇着头说。 “老婆,她冤枉我!”谢逸顿时一脸委屈地看向许知鱼,“你别信她。” 许知鱼抬手捂住了眼,哭笑不得,对许冉颐道:“别逗他了。他这段时间精神一直紧绷,也很累了,要逗他也等以后。” “哦——”许冉颐笑得一脸了然,“心疼了。知道啦,不闹他了。明天出院肯定事儿也不少,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我九点过来可以吧?” “可以的。”许知鱼点点头,把许冉颐送到了病房门口。 许冉颐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站在许知鱼身后,依旧一脸可怜巴巴的谢逸,心里冒出一股罪恶感。 摸出手机,给许知鱼发了微信:【哥,我今天开哥夫玩笑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帮我跟哥夫道个歉吧,是我没把握好玩笑的度。】 许知鱼瞄了一眼消息,又看看那正用委屈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冉颐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她托我给你道个歉。” “我知道,”谢逸点头,“我没生她的气。” “那你现在还这副表情?” 谢逸凑过来,小声说:“这副表情才能让老婆心疼我啊!” “所以……你刚刚演她?”许知鱼小声惊呼,心道:再早熟的十九岁,果然还是玩不过二十九岁的啊! “演是演了,但委屈也是真的委屈。”谢逸说,“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我们会分开’的说法。” “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他们再开这种玩笑了。”抬手摸了摸谢逸的脑袋,许知鱼伸开胳膊抱住了他,“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 “那我可以要一个吻作为答谢吗?” 许知鱼没有回答,却付出了行动。 两人在病床边拥吻,吻着吻着,许知鱼已然躺在了病床上。 “叩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了许知鱼已经有些飘忽的思绪。 “对了,”医生敲了三下门,一边推门进来一边说,“之前忘了叮嘱,这一个月内不要做剧烈的运动。恩,同房也最好不要。” 说完,看着两人都不太自然的表情跟脸色,医生表情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时间,稍微忍一忍也没什么的。” 说完之后,医生转身又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忙重新关上病房门。 等医生走了之后,许知鱼立刻趴到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啊——医生肯定猜到我们刚刚在干什么了! 谢逸看他这样,被可爱到了,凑过来,从他背后亲了亲他红着的耳尖。 许知鱼立刻坐起来推开他:“我们要谨遵医嘱!” “恩,遵守着呢。”谢逸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感受着手心传来急速又有力的心跳声,许知鱼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又红了几分。 “医生不让做的忍了,但是没说不让做的,是不是就可以不忍?” 对上谢逸炽热的目光,许知鱼知道自己应该否认的,但最后,还是身体先于意识一步点了头。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能好好亲吻过。 如果不是受伤的事情,现在的他们,或许正在酒店里享受着小别胜新婚的激情。可现在,却只能在这张狭小的病床上,靠着一个接一个的亲吻,来纾解内心的渴求。 许知鱼手指插在谢逸的发间,突然道:“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过两天就去剪。” 想起自己脑袋上被剃掉的那块儿头发,许知鱼又道:“我的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呢?” “等你杀青以后。”谢逸摸着他这一周内长长了一部分的头发,毛茸茸的掻在手心,“这次回剧组,是不是还要继续剪短?” “大概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这张单人床上相拥。 * 出院这天上午,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了剧组,剧组里来了好多人,带着花来接许知鱼出院。 “恭喜许老师出院!” “谢谢。”接过花抱在怀里,许知鱼点点头,“其实大家不用过来的。我待会儿就回剧组了。” “出院这种大事,还是要来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许知鱼转头看过去,竟然是祁连笙跟着灯灯一起过来了。 “祁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正好也过来这边拍戏,听你灯姐说你今天出院,就一起跟着过来了。”祁连笙也带了一束花,“应该不会嫌我多余吧?” “怎么会。”许知鱼接过花来,一手抱着一束,“祁哥来这边拍什么戏啊?” 祁连笙说了个剧名。 点点头,许知鱼又跟他聊了一会儿拍戏的事情。 一群人在住院部大厅里等着办手续的谢逸回来,灯灯眼尖地发现住院部外面的庭院里,竟然已经有狗仔蹲守了。 “待会儿你跟谢逸走地下停车场吧。” 许知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些藏在冬青树后若隐若现的身影。 “不用了,”谢绝了灯姐的好意,许知鱼道,“让他们拍吧。就算不给他们拍,他们要是想写点什么,随便找个图也能写了。” 谢逸办完手续回来,看到出现的祁连笙,也是愣了一下才过来打了招呼。 “那你们一起回剧组酒店?” 许知鱼点点头:“我打算回去跟生活导演商量一下,谢逸这段时间随组的事情。” “恩。这段时间,你身边确实也该有个人。”灯灯点点头,“那你们怎么走?” “冉颐来接我们。” “OK。”灯姐比了个手势,“那我先送你祁哥回去了,他上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过来的。” 听到祁连笙是请假来的,许知鱼赶忙道:“那你们快回去吧,祁哥,有时间一起吃饭。” “好。”挥了挥手,祁连笙跟灯灯并肩先离开了。 外面蹲守的狗仔看到两人出来,躲在树后拍了几张,继续蹲许知鱼跟谢逸。 当剧组的人陪着两人出来的时候,树后的狗仔先是疯狂拍了一会儿,接着又全都跑出来,堵到了面前。 “许知鱼!你知道你受伤的事情是人为的吗?” “许知鱼!你觉得是谁想要害你?” “谢逸,你有没有想过,针对许知鱼的人其实是冲你来的?” “谢逸!如果这次是你连累许知鱼受伤,你会愧疚吗?” 许知鱼转头看向镜头:“听说这件事警方介入调查了,是事故还是人为,以警方通报为准,问我我也不清楚。至于说可能是逸哥连累我的,先不说这件事警方还没定性,就算真的是人为,我们夫夫两人本就是一体,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 “你这么说,是因为谢逸是长峰集团少东家吗?” “这次你受伤,谢逸的父母有表示什么吗?” “听说你受伤之后他们来看望你,结果当天就离开了,是真的吗?” “听说你失散多年的姨妈来看你也是当天离开,是这样吗?” “爸妈他们确实是当天回去的,”许知鱼道,“姨妈也是当天回去的。因为他们都是推了一部分工作,一路舟车劳顿,连夜赶过来的。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却还让三位长辈特意推了工作过来看我,作为一个晚辈,也挺不好意思的。虽然不知道你们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很感激我的家人们特意跨越千里来看我。” 听到这个回答,狗仔们沉默了一瞬,又继续追问。 “许知鱼!出院之后你有什么安排吗?是会继续回剧组拍摄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会跟剧组索赔吗?” “这次受伤,会影响你的演戏生涯吗?” “会回剧组继续拍摄;索赔的问题,等警方通报后再谈;受伤的事不……” 原本许知鱼想说“不会影响我的演戏生涯”,可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觉得大脑反应变慢的事,又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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