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逸的声音,许冉颐跟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啧啧道:“真激烈啊。” “他们两个,都没有七年之痒吗?”祝霄满也摇着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林寻幽幽道:“有的,只不过他俩这个痒,跟人家那个痒,痒的地方不太一样。” “还有妹妹在呢!”祝霄满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别乱开黄||腔!” 许冉颐心道:没关系的,我同人文连车都开好几次了,这点算什么? 唯独陶晚没明白:“啊?怎么就开黄||腔了?” 话一问完,陶晚就收到了三双白眼。 除了这边,其他人在听到谢逸的声音后,也猜到了两人在那边干什么。 只不过同样是猜测,有人猜的却是两个人在那边吵起来,动手了。 毕竟谢逸离家多年,现在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怎么看都不简单的对象,这里面的想象空间,可不是今晚许清禾一句“这是我外甥”,就能弥补上的。 倒不如说,许清禾今晚的一句“这是我外甥”,反倒是把所有可想象的空间拓展到了最大。 “来赌一个吗?这俩什么时候爆出来跟第三人的绯闻?” “赌啊!我赌一年之内。” “一年?你也太瞧得起这些人了,我赌三个月。” “三个月也长,我赌一个月。” “一个月也太短了,就算真跟别人玩了,凭谢家的本事,也能压下去了,我赌个半年吧。” 许清禾跟叶瑶枫还在聊,听到那边的动静,叶瑶枫送上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 “这孩子总是喜欢乱来,真是不好意思。” 聊了这么一段时间,许清禾对叶瑶枫跟谢长峰也算有了些了解,心里的担忧已经去了几分。此时听到那边吵闹,担忧又冒了出来。 “他们在做什么?” 作为母亲,叶瑶枫自然知道谢逸又在搞什么,但面对亲家,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 但不说的话,亲家搞不好又要担心,叶瑶枫只能略带尴尬地说:“咳……大概是在跟知知讲什么知心话吧。这两个孩子经常躲起来讲悄悄话。” 即便叶瑶枫说的委婉,许清禾还是懂了,顿时也有点尴尬:“啊,这样啊。” 两人最后心照不宣略过了这个话题,不过还是聊着谢逸跟许知鱼。 叶瑶枫说:“我们也跟知知说过,有些事上,谢逸真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能老惯着他。” “他这一点,倒是很像我妹妹。”许清禾说,“他妈妈小时候,也是特别迁就我,明明我才是那个当姐姐的。” 提起许知鱼的母亲,许清禾就有些感伤。 叶瑶枫也了解了许家的情况,跟着叹了声气:“知知这孩子,看着真让人心疼。别看这孩子跟谁都好像掏心掏肺的,但其实跟人远着呢。谢逸刚带他回来那阵子,我跟长峰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很惶恐地样子,想立刻把心意回报给我们。” “谁说不是呢。”许清禾也深有同感,“不过,还好有你们家谢逸。我能看得出来,在谢逸身边,他很轻松。” 见对方已然认可了谢逸,叶瑶枫也松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两个孩子愿意互相包容,互相迁就。我们这些当家长的,看到他们这样,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许知鱼跟谢逸又在幕布后面待了好一会儿,才一前一后,做贼心虚般地出来。 看着许知鱼红润的唇色,祝霄满啧啧几声:“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俩一个休息室的时候,鱼鱼都吃辣椒了。” “网上到底是谁在心疼谢逸忍了五年?”林寻也感慨,“他根本就没忍一点儿!” 许冉颐听着两人对话,默默又在心里记下一个梗,决定下次更新的时候用上。 虽然是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出来的,但走了没几步,谢逸就快贴到了许知鱼身上。 “别过来,你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许知鱼看着周围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是没能成功装失忆。 但,一切都是自己纵容的结果,又能怎么办呢?许知鱼红着耳朵,心道:叫你狠不下心! “老婆……”谢逸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手,“一定要这样吗?” 许知鱼从他手里抽出来,狠了狠心,坚定道:“恩。” 没办法,谢逸只能一个人去应酬了。 只不过一个人的谢逸,情绪明显十分低落,面对那些溜须拍马的,更是一脸对方欠了自己二五八万的表情,冷淡应对。 许冉颐看许知鱼一个人去跟那些导演打招呼,趁他没聊天的时候过去:“哥,你跟哥夫怎么了?” “没怎么。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许知鱼说,“我得晾他一段时间。” 对于许知鱼这个发言,许冉颐撇撇嘴,心道:我信你个鬼。 不过,作为妹妹,许冉颐还是主动给他递了个台阶:“哎呀,哥夫也不是故意的嘛,反正你那么爱他,这次就算了吧。” “恩,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 “……恩。”许冉颐觉得,可能自己都不用递台阶,她哥也可以完全无压力地当场变脸。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她哥脸皮薄呢?这不也挺厚的嘛! 看来不光是谢逸恋爱脑,她哥某些时候,也不遑多让! 真是受不了一点谈恋爱的人!许冉颐撇撇嘴,转身去找另外三个单身的去了,还是跟单身的有话说。 晚宴在预定的十点结束,谢逸终于能跟许知鱼贴着站着,在门口跟叶瑶枫、谢长峰一起送客。 不少人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门口的两人留下一句夸奖与祝福,只不过绝大部分都流于表面,听得谢逸只觉得无聊。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叶瑶枫跟谢长峰,还有许清禾一起先回去了。 马哥也以不能让老婆孩子在家等太晚的理由撤了。 没了长辈在场,陶晚立刻撒欢:“续摊儿去啊!” 叶景程靠在乔信和身上,摆了摆手:“续不了一点儿,累死了。” 陶晚看到两人,好奇问:“今晚上一晚上没见到你们,你们去哪儿了?” “满场都是我们。”乔信和叹了口气,“来云宁这么久了,之前拉个投资都难得要死,结果今晚好些当初拒绝了我们的,反过头来找我们聊了。应付了一晚上,身心俱疲。” “身心俱疲才该去续摊儿解压啊!” “不去。”谢逸整个人又扒在了许知鱼身上,“困了,回家睡觉了。” “你那是因为困了要回家睡觉吗?我都懒得拆穿你。”祝霄满吐槽,“恋爱脑!” 旁边叶景程附和点头:“就是就是!我跟小和今晚上累趴了,哥你干啥了?不就跟嫂子亲过来亲过去,还唔唔唔……” 后面的话,被乔信和抬手堵回去了。 在表哥谢逸写满威胁的眼神里,乔信和决定帮自己的好友兼合作伙伴解释一下:“哥,他喝多了,不能跟醉鬼较真。” 大概是有了叶景程旧事重提,许知鱼道:“明天没有工作,大家去续摊儿吧!” “好哎!” 叶景程把乔信和的手扒拉下来,挑衅地对谢逸道:“哥,听到没!嫂子说要去续摊儿呢!” “知知。”谢逸没有理他,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许知鱼,“老婆……” “走吧。景程应该知道附近哪里有不错的店吧?” “知道知道!”看到谢逸吃瘪,叶景程顿时十分开心,人也精神了,不靠乔信和搀着也能独立行走了。 找了个店,打电话订了个包间,八个人分坐两车,直接去了下个摊子。 都是自己人的酒局上,话题也比较放得开。 “你们来得晚,是不知道郑子晋那狗看到我喊姑姑时候的那个表情!哎哟,可惜现场没有媒体,不然拍下来,我以后心情不好了就看看,看了立刻就乐。”叶景程喝着酒,一边哈哈一边说。 “小绿茶今晚也是绝了,”祝霄满说,“他这绿茶技术修炼的真不行,这才装了多久啊?就已经破防装不下去了。我的建议是,不如直接走红茶路线。” “说起来,他俩掰了?我看今晚郑子晋自己一个人来的,那个杜熏带着别的男伴来的。”乔信和好奇地问,“之前他俩不是还买了热搜,一副要公开的架势吗?” “那哪儿是要公开啊?”许冉颐一边插着水果一边道,“那就是杜熏被我哥他们刺激到了,想要逼宫,证明自己手里的牌更好罢了。结果逼宫失败,再跟郑子晋搞下去也得不到更多利益,干脆就换下一个了呗。” “可是我记得时宇是直男啊。”在场的八卦之王陶晚说。 祝霄满耸耸肩:“那谁知道呢。我看今晚他跟小绿茶挽着胳膊亲密得很呢。” 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角落里的许知鱼却在安静地吃着夜宵——怕他饿着的谢逸特地订的。晚宴上虽然也有吃的,但终归只是意思意思,吃不到饱。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虽然八个人在这坐着,聊天的声音却少了两个。”叶景程突然幽幽道。 顺着叶景程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角落里的许知鱼自己吃几口,还要喂身边谢逸一口。 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察觉到没了聊天声,许知鱼才转过头去,迎上了六双意味深长的视线。 “哥!人家也饿!”叶景程顿时娇滴滴道。 许冉颐也跟着说:“哥,人家也饿!” 于是,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片高低不同的“哥,人家也饿”的诡异声音。 被起哄的许知鱼涨红着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你们都有病吧?!” 结果只换来一阵哈哈大笑,混着几句“他害羞了”,以及变本加厉的“哥,人家也饿”。 最后,在谢逸订的一堆外卖送到之后,才结束了这场酒后撒欢的起哄。 一群人最后吃饱喝足,闹到凌晨三点,也懒得这个时间坐车回家,最后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睡了。 唯一的女生许冉颐自己睡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谢逸跟许知鱼一起睡在一个双人座上,剩下五个人在长卡座上横七竖八睡了一沙发。 许冉颐是第一个醒来的,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就见许知鱼窝在谢逸怀里,睡得香甜。大概是听到了许冉颐手机铃声的动静,许知鱼微微动了下身子,立刻就被谢逸伸手给紧紧环住,生怕掉下去。 “啧。”撇了撇嘴,许冉颐打了个呵欠,起身去门外接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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