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四季快乐。 很丑的八个字,却让季眠胸口漫上一丝暖热,接过林沫然递过来的切刀,有点舍不得动了。 “你懂不懂过生日啊,”季眠说,“还没吹蜡烛许愿呢。” “你懂不懂啊,”林沫然说,“不是都走完一遍流程了吗?走两遍不吉利。” “没许愿。”季眠说,“就意思了一下,现场很混乱。” 林沫然:“……” 好吧。 心里的火焰被季眠温柔地扑得差不多了,林沫然关了灯,给季眠重新唱生日歌,看他闭上眼睛许愿。 火光照映出深邃的轮廓,浓重的脸影。 季眠眼睛睁开,林沫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重重敲了一下。 他壮了壮胆,提要求:“那你给她们唱歌了,给我也唱一个吧,不能厚此薄彼。” 季眠看着他,没有讨价还价,缓缓开口: “藏在柔顺背后 你忠于自我 You’re light as a shadow take care my lover 情爱里游走 从不曾见你低头 Cuz you’re selfish enough ou-ou-ou……” 林沫然心悸,这不就是车里放的那首吗? 原来季眠会唱,还唱得这样温婉好听,每一句、每一个字、每一个英文都那么舒服。 让人宁愿跋山涉水也想去他心里看一看。 只是唱反了,把歌词里的“你”和“我”换一下位置就对了。 季眠吝啬得可以,唱了两句就停了:“可以了吗?” “可以了。”林沫然意犹未尽。 季眠伸出手:“可以拿出礼物了吗?” 林沫然依然嘴硬:“没准备。” “我看到包装袋了。”季眠说,“你不拿我自己动手了。” 林沫然把礼物拿给季眠,是一支钢笔。 来自Gold Rose。 季眠签字喜欢换笔,很钟意这个品牌,但他有一阵子没关注官网了,所以看到Logo之后对礼物充满了期待。 然而打开笔盒那一刻,仍然无法形容心中的惊艳。 笔身由24k紫红金制作而成,外观用钻石镶嵌了一朵紫色的玫瑰花。 贵且不用说,紫色,他的应援色。 精致和美观程度足以震撼人心。 但这笔……如果他脑子正常,应该是送给……心上人的吧? 季眠压下疑问:“有心了。” 就知道季眠会喜欢,林沫然说:“那我忘了你生日这事能不再提了吗?” 季眠把笔插进衣服口袋:“那今天这事能不再生气了吗?” “一笔勾销。”林沫然本着生日最大的原则,不跟季眠计较了,并保证道,“以后也不会忘记你生日的,忘一次我就给你补一个双层蛋糕,手打。” 手打两个字提醒了季眠,他以为林沫然会打折扣的,最多做个六寸的。 哪想到这次他这么实在,双层加起来十六寸,搞得自己像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季恶魔朝林沫然伸了下手:“我看看你手。” 林沫然:“……” 这他妈。 他才不会不好意思。 但是手伸过去,正要落在季眠掌心,季眠电话响了。 徐欲言:“我到了季总,您在家吗?” 季眠:“在。” 徐欲言:“那您给我开门呐。” “在对门,”季眠说,“你按对门的对讲。” “……” 话音刚落,林沫然家的对讲就响了。 季眠去开了门,换了鞋准备走。 林沫然灭了的火气又要涨起来:“蛋糕还没吃呢,你……” “粉丝送的礼物,让他帮我拿回来,还有火腿,没吃完。”季眠弯起双眼,挤着笑软声讨饶,“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徐欲言知道林沫然和住对门。 但不知道他洁身自好的老板可以大半夜的松着衬衫领口和袖扣的扣子,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季眠按了指纹,给徐欲言开了自己家门,同时也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异样。 “闭嘴,”季眠说,“敢发表看法你就回去写辞职报告。” 徐欲言老老实实闭嘴,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但内心在叫叫渣渣。 不想我发表看法您倒是回自己家睡觉啊。 折返回林沫然这里,林沫然已经倒好了酒。 季眠切了蛋糕,两个人一边吃蛋糕一边吃馅饼一边喝酒,一直到凌晨一点钟。 要全都吃完是不可能的,季眠很努力地吃了四分之一。 “真的吃不下了,”季眠点了一根饭后烟,“我拿回去当明天的早饭午饭还有晚饭。” “不用,”林沫然有点困也有点醉,“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保持身材,”季眠站起来准备走,“一年放纵这一次就够了。” 看着季眠潇洒无情的身影,林沫然突然起了贪念。 白天的时候,经纪人说手里有两个恋综的邀约,问他的想法。 林沫然的第一想法是,如果季眠参加,那他就参加。 可季眠已经不接活动了。 季眠察觉到林沫然的欲言又止:“你还想说什么?” “你想参加恋综吗?”林沫然问。 季眠:“……” 恋综,开什么国际玩笑。 先不说他已经表示过短期内不再接戏接活动了,就是接,筛选条件也很严苛。 季眠就当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恋综,”林沫然不知道从哪借的胆子,“上综艺谈恋爱,有兴趣吗?” “……” 拿起的蛋糕又放下,季眠摸了摸林沫然额头:“你没发烧吧?” 他以为,跟别人庆祝生日被林沫然撞见了,让他有情绪了,所以尽量哄着他。 因为蛋糕是季眠让林沫然做的,因为做了双层,所以他吃得比平时的三倍量都多。 这个挑剔的胃,怕是一晚上都睡不好。 即便这样,也打算第二天把剩下的蛋糕继续吃完。 这都是他应该的。 但是林沫然脑子是真他妈有病。 季眠吸一口烟全吐在他脸上:“你觉得,是喜欢我的人不够多,还是我饥渴得用抚慰剂都不能度过易感期,非要去找个不认识的人谈恋爱?” 林沫然被呛了一口,然而顽强:“也可能是认识的,都是艺人。” 季眠懒得跟不清醒的人浪费唇舌:“下辈子吧。” 作者有话说: 然然,让他把话录下来,狠狠打脸。 张信哲、太一《太想爱你》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有在认真熬夜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18 林沫然被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呛得猛一阵咳嗽。 连带着手指都有些发抖。 季眠将这颤抖握在手里,问他:“打了多久?” 林沫然掰着手指头数:“四、五、六七八个小时吧,忘了,有点酸疼。” “以后都不用了,”季眠怪自己多嘴,非要通过这种形式证明是被在意的,蓦地有点心疼,“等你生日,我也给你手打蛋糕,能不能平衡?” 要知道,就是季眠的家里人,也几乎没吃过他亲手做的东西。 林沫然伸手要去掐季眠:“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季眠立刻捏住他的爪子,反悔道:“不想要算了。” “要。”林沫然有样学样,“不能太小,至少八寸。” 季眠笑着答应他:“好。” 不放心,季眠又把徐欲言折腾起来跑了一趟24小时药店,买了一些喷剂和膏药。 凌晨两点,徐欲言赶到的时候林沫然已经睡着了。 而他的老板,正衣衫略显凌乱地给睡着的人靠着肩膀。 徐欲言忍不住想,如果林沫然把持不住流口水出来,季眠会是怎样的反应,这件衬衫是要还是不要。 季眠像个男主人似地招待他:“药放桌子上,冰箱里有水,自己拿,找地方坐吧。” 徐欲言:“……” 这到底是谁的家? 得知是林沫然的手需要处理,徐欲言自告奋勇:“季总,我先洗个手,我来帮他弄吧。” 这是助理干的活。 “不用,”季眠看了他一眼,跟他抢活儿似地,“我来。” 徐欲言知道这是真不需要他了,拿了瓶水,找地方坐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季眠一丝不苟地往林沫然手上喷喷剂,等喷剂干了,又贴上膏药。 抚平。 认真程度堪比阅读合约条款。 徐欲言实名怀疑季眠是借机抚摸林沫然的玉手,翻过来覆过去地,流连忘返。 只恨自己不能拍照留念。 季眠仿佛能洞悉他心中所想:“想说什么?” 徐欲言忐忑:“我能说吗?” “说,或者三倍奖金,”季眠说,“你选。” 徐欲言就直接说了:“季总,你这个样子,好像照顾自己老婆啊!” “……” “从现在开始闭嘴,”听到敏感词的季眠黑了脸,“帮我给他抬床上去。” 说是帮忙,徐欲言基本没出什么力。 季眠把人扛到肩膀上,三两步就送到了卧室。 他只是帮忙扶了一下。 把人放到床上,该换衣服了。 徐欲言哪敢代劳,懂事地立正靠墙站着,等着欣赏季眠的表演。 但季眠被难住了。 虽然据长辈们说,小时候两个人一起洗过澡,坦诚相见得彻彻底底。 但自打有记忆起,就开始互相防范了。 季眠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床上的人:“自己能脱衣服吗?” 林沫然回敬他一串奶声奶气的鼾声,睡得跟死猪一样。 季眠愣了两秒,看了眼徐欲言:“你帮他把衣服脱了。” 徐欲言:“……” 怎么又给他送命题啊。 “我,我不行吧。”理智告诉徐欲言,不脱只是违抗了老板的一个命令,要是脱,那问题可就多了,推辞道,“我毕竟是个Beta,我怕我馋上他的肉.体。” 季眠:“……” 徐欲言被折腾了一夜,胆子也变大了:“要不季总您来?您是个Alpha,总不会……” 季眠觉得徐欲言说得有道理,得他来,不然就好像变相承认他也怕自己馋上林沫然身子一样。 于是季眠重新走过去,弯腰给林沫然解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第三颗的时候下不去手了。 熟睡的人突然挺了一下胸,又翻了个身,把衬衫卷在身下不说,还碰瓷了一下他的手。 季眠僵硬地回过味来,如果林沫然构造正常,他刚才碰到的应该是…… 一个特别像樱桃的东西…… 操。 季眠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他妈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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