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泽稍微松开了余兮行,头低垂放到了余兮行的肩膀上,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勾起余兮行的手,随即十指相扣。 “被我妈打了。”季林泽不想过多透露季家的情况,只道:“小鱼儿,我妈他们又要让我结婚,我不肯,我只要你。” 每每听见最直白的告白,余兮行耳垂红得滴血,沉默了几秒钟来平复自己的心跳,嗔怒道:“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在老婆的叹息中,季林泽不明所以,手指难耐的在余兮行身上蹿,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带有手术疤痕的腹部,他爱惜般摸着,没有应声。 “你之前就被你大哥砸伤了头。”余兮行轻抚他额头上不易察觉的留疤,在他碰到腹部疤痕的时候明显一震,错开了肩膀道:“松手,别碰那边。” 男人生孩子必须划破腹部才能取出,而且胎儿很容易压制五脏六腑,季林泽连想到余兮行在手术台上差点失了命就心慌。 季林泽淡淡“嗯”了声,声音是从胸腔震出的,抬眸看着余兮行臊红的脸忍不住低低笑了,挪开了手回到腰间。 “你被你大哥伤了头就该知道你们季家有暴力的基因或者倾向,你是不是动手了?”余兮行推出猜测,更加认为季家的人都是个危险分子。 季林泽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不可能对你家暴。” 余兮行皱眉,似乎有些不快,“季总,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就算您对我动手,哪能称得上家暴呢?” 听着老婆的阴阳怪气,季林泽仿佛找到了什么窍门,回应说,“反正我从来没提过我们分手,就证明我现在还是你男朋友,很快就会变成你老公。” “别自作多情了,我答应过和你在一起吗?”余兮行莞尔一笑,“起开,啾啾要醒来了,我的准备好晚饭。” 言毕,余兮行稍微推了一下季林泽,季林泽虽然神情恼怒却也不敢闹下去,狠狠咬着余兮行的耳垂给予惩罚。 季林泽掐着余兮行的下颌,居高临下说着:“你和我上了那么多次的床,就能证明我和你的关系,还有啾啾是我儿子,你是我老婆。” “你之前和别的人上了床,是不是表示你后宫佳丽三千呢?”余兮行不急不慌反驳,“哦,对,还有个谢岚。” 季林泽面色一僵,咬着后槽牙,挤出了几个字:“没有!余兮行我对她们没有感情!至于那个谢岚不是早和你说过只是烟雾弹吗?” “你别恶心我了,烂黄瓜。”余兮行淡淡道。 季林泽双眸沉了沉,哑然片刻,道:“老婆你别嫌弃我,这五年我发誓我没有和别人上床过!” “和我有关系?” “……” 看着季林泽气急败坏的表情,余兮行眸底似乎被取悦到了,冷着表情回到灶台,开始准备晚饭,留下季林泽一个人自言自语和他解释。 那本书明明标注的是钓系,为什么他从中品出了茶味呢? 作者有话说: 放心,追妻过程不虐,真的不虐
第52章 梦魔 【“你打醒爸爸,爸爸就不会哭了。”】 没有人会喜欢受人管控,一直活在别人的视线仿佛是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必须受到别人的控制,很是糟心。 在节目录制当天,季林泽便察觉到机场周围布满了季林霆的眼线,淡淡扫视了一圈大约能确定眼线是谁。 为了不让接下去的行程受到阻碍,他脸色紧绷地观察碍眼的眼线,没有把这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余兮行。 众人集齐准备登机,季林泽买了瓶矿泉水,趁着余兮行不注意之时脱离队伍,悄悄地来到眼线的位置,步步逼近。 矿泉水抵在眼线人的腰背,见眼线人双手抬起作势投降模样,他压低声线,冷冷道:“季林霆派你们来的?” 好在季林泽口音能随意转变,此刻的他学着克瑞斯发音差劲的外国腔,一步步逼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头稍微往后扭想看究竟是谁,不了季林泽力气之大钳着了黑衣人的头,不让黑衣人能看到他的机会。 估计是早晨的缘故,机场的流量还算得上稀少,他们所在的位置很是偏僻,除了头顶上的监控之外,谁也看不到他们。 “转过头我就杀了你。”季林泽把人推到了一面白墙上,单手扼住了黑衣人的双手扣在身后,一手压着黑衣人的头,“季林霆让你来绑架谁?” 黑衣人挣扎拼尽全力都使不上一点劲儿,自知不是身后人的对手,有点求饶的意味:“我不过是拿钱办事,你要是想反击,就给我更多的钱。” 这人还不算太笨,知道拿钱卖命,也不知道大哥哪来的信任。季林泽哼笑几声,抬膝抵住黑衣人的后背,开始没收黑衣人身上的任何工具设备。 一架手机定位和蓝牙耳线。 航班广播已经在说着起飞时间了,季林泽双眸幽暗了几分,戾气一晃而过,心知不能多留,严声道:“他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顺便帮我做一件事儿。” 黑衣人故意说了高昂的费用,后颈的力度再一次加大了一倍,似乎活在窒息的边缘,五官开始扭曲,才老老实实报出了价钱。 从原本的五位数多加了零,这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季林泽时间拿捏得很准,在黑衣人临近死亡的时候松开了手,嫌弃似的拍拍手上的灰,就见黑衣人腿软跌坐在地上。 法制社会可不兴杀人,他也不想被捕后老婆孩子只能到牢里看他,他的产业便无人打理。 黑色衬衫有点皱了,季林泽将其平展了些,拿起手机拍下黑衣人的全貌,“我可以多加一个零给你。” 黑衣人提到钱便神色一亮,在他惊欢中看到了季林泽勾勾手指,他会意凑了上去,附耳听着季林泽的吩咐。 在底层社会钱就是他们的命,只需要开着他们触及不到的价钱,便有人会奋不顾身往火坑上跳,就算丢了命也心甘情愿。 不过,在这社会他还没蠢到犯傻,也不会拿钱买别人的命。 底层人的命也是命,他还没蠢到杀人。 在海外这几年他很懂得拿捏人心,可惜他的技能并不能用在余兮行身上,他怕余兮行会更加远离他。 机场广播忽然爆出了季林泽的名字,季林泽愣神的当即,就看见远处修长的身影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拧着他的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拽走。 临近三十岁的年纪,季林泽从未遭遇这种丢人的待遇,当下的愤怒很快就被喜悦给代替了,说明余兮行是在乎自己的。 还没走近节目镜头,余兮行忽然止步不前,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抬起手迟迟落不下一掌,语气稍微急躁:“季林泽,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想杀人了?” 那双细长的双眼红血丝还未消退,也不清楚是昨夜没睡好所导致,还是刚才欲杀人的心所造成。 季林泽压下突起的青筋,握着余兮行的手腕,低头亲了亲额头,“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成为杀人犯的妻子。” 余兮行是气得脑瓜子嗡嗡疼,看到季林泽还能云淡清风的和他亲昵,他有一种季林泽是隐藏的变态杀人魔,想远离的冲动明显了点。 该知道季家有个季林霆为先例,季林泽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不仅担忧余自桁会不会被遗传到这种基因。 况且季家是个要颜面的人,余兮行不认为季林泽会胆大到大庭广众之下动手,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 周围人看见他们这等动静纷纷回头看,他不喜欢这种私生活被人监视的感觉,拉着季林泽往节目组走去。 登机之后,余兮行才发现所有人都升舱了,一时间看向乱花钱的嫌疑人,扶着额头没有说话,而是来到座位坐下。 “我们三个平分的升舱,绝对不是我一个人乱花钱。”季林泽读懂了余兮行气得牙疼的表情,主动解释道:“你也知道陆深和祁北都是有钱人,我不升舱不就是丢了你的面子吗?” 一番话下来,余兮行只听懂了推卸责任,气势瞬间少了一半,知道季林泽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不可能亏待自己的。 一大早赶飞机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略带困意,余兮行打了个哈欠哄好啾啾睡觉,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余光确认季林泽还没睡着,有了质问的心情。 书上说自己的情绪不宜大喜大悲,所以他调整了神色稍微暖和了点,问:“你不会冒失动手的,到底什么情况?” 季林泽轻啄余兮行的脸颊,找了个还不错的借口说,“那人偷钱,我的钱包有很多种银行卡和现金,被偷了我就要宣布破产了。” 余兮行不信这样单调的话,闭上眼睛,声线带着少许的睡意,“不要骗我。” 季林泽沉默了片刻,指腹慢悠悠爬到了余兮行的手掌上,“小鱼儿,这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你先安心录制,好不好?” 言下之意是不愿透露一点实情,余兮行模糊“嗯”了声便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他回到了五年前,他和季林泽谁也都没有离开彼此。 明明是一件美梦,他却下意识觉得心慌,在夜里的黑暗中不断寻着季林泽,脚上没有穿着鞋子,脚板磨破了皮也不觉得疼。 陌生的郊外荒草遍地都是,他似乎闻到了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越是靠近越是害怕,心底被堵得死死的,他忘了怎么呼吸。 翻开草堆的茂密,他看到了季林泽浑身都是血的倒在草地上,明明看不清样子,他却能一眼认定那就是季林泽。 死了? 他伸手探了鼻息,季林泽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轻轻晃着季林泽的身体,“季林泽,季林泽,季林泽……你不能死……不能……” * 季林泽没有完全深睡,忽然间听到余兮行慌乱喊着自己的名字,眼睛是紧闭的,他猜测是进入了梦魔。 余自桁在怀中捂着了耳朵,季林泽把余兮行的头往自己的肩膀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兮行像是经历了什么丧悲之事,睫毛被泪水打湿了。 还好余兮行的声量不大,只在他身边喃喃自语,忽然他听见了什么,想凑耳一听时候余自桁猛地睁开眼睛,一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大孝子这是要弑父啊。 “爸爸怎么哭辣?”余自桁揉着余兮行的脸,没注意到季林泽复杂的表情,安慰道:“爸爸哭辣,似不似你弄哭滴?” 莫名被扣上一顶大帽子的季林泽有些无语,拍开余自桁肉乎乎的小手,转头温柔地说:“小鱼儿我在,我没有死,小鱼儿……” 通常进入梦魔的人很难醒过来,季林泽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诱惑余自桁道:“你打醒爸爸,爸爸就不会哭了。” 余自桁为难说,“爸爸嗦打银似不对滴。” “可是你不打爸爸,爸爸就会一直哭。”季林泽劝说:“啾啾,要是父亲打下去,你很可能就见不到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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