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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岚听见动静停下了动作，转过身靠着桌子，身体往后倾斜倒，伸出一只脚熟门熟地磨蹭季林泽的裆部，苹果跌了几片在地上。 家中平方米并不大，厨房仅仅能容纳两人，在这狭窄的空间，年少的欲望叠加了一层又一层，很快就有了反应。 风扇‘吱吱’的声音格外突兀，季林泽脑中浮现了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位穿着天使服饰的让他别背叛余兮行，另一个恶魔服饰的告诉他还没在一起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谢岚以跪姿伏在他身下，季林泽摸着谢岚的头发，按着谢岚的头道：“你他妈要帮我口是吗？” “季少爷好久都没碰我了。”谢岚解开他的皮带，脸蹭了蹭蛰伏在裤中的尤物，语气带着委屈：“您已经硬了，让岚岚来伺候您吧。” 要是放在以前，季林泽定然很乐意他人的主动，反正娱乐至死，你开心我也开心。可现在他心里放着个余兮行，无论任何事情都要顾虑到余兮行。 季林泽掐着谢岚的下巴，两支手指伸进去搅拌，双指忽然猛地拉扯舌头，冷冷一笑道：“你既然那么饥渴，需不需要我安排几位壮汉来伺候你。” 语气是陈述句，像是早已准备了壮汉等着谢岚跳入坑里，这使谢岚一阵发虚，舌头的疼痛让他不由惊呼，眼角溢出了几滴眼泪。 手机响了几声，季林泽有些意外看到二哥的来电，歪头夹着手机，听到电话里头低低的笑声，他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口水。 避免谢岚听见对话，季林泽头也不转离开了这间小窝，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问：“二哥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二少在和谁打电话呀？” 电话里头传来娇滴滴女生的声音，季林泽用着超凡的记忆力刮搜，在某一处想起了姜悦，声音对比大致上能猜到发生了何事。 季家二少故意让姜悦的声音离得更近一些，语气懒洋戏谑：“嗯？我在和你的未婚夫打电话，要不要打声招呼？” 马路边上，车鸣声打断了季林泽的思绪，他才发现自己差点被撞了，讶异瞥了好几眼对他骂骂咧咧的车主，他发自内心一笑，心道二哥可真合他意。 车主愣是没想到季林泽笑得像个傻子，误以为季林泽是个疯子，还没骂完害怕碰瓷就开车走了，留给季林泽个油臭的汽尾。 “三弟你哪儿怎么了？”季林景语气向来漫不经心，不知对着姜悦说了什么，又对着他道：“二哥先替你尝一尝未婚妻的滋味，还不错，很紧。” 季家永远就是这样，每通电话基本有强烈的目的性，季林泽暗暗嘲讽了番，不过他对姜悦没感情，自然也不会生气。 电话那头似乎对他的安静很不满，命令姜悦加大淫叫声，可惜季林泽下身突然软了几分，他好像对女生没感觉了。 弯的可真够彻底。季林泽开了车门坐进去，点燃根烟道：“二哥要是喜欢，我这个做弟弟的送你便是，何须三根半夜打电话过来？让我以为二哥是想祝我生日快乐呢。” 距离圣诞节还有五分钟，季林泽吐出了口白烟，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方向盘，开始期待他和余兮行的约会。 季林景“哟”了声，听不出情绪有任何起伏，“我倒是忘了三弟还有几分钟就要过生日了，大哥有没有喊你回家？” 想起季林霆的一切，季林泽望向夜空的眸子倏地一变，语气却还是那般轻快道：“你觉得我会回去吗？倒是二哥帮我解决了个烫手的问题，我得好好感谢二哥。” 目前所知姜悦与季林景有染，只要他将此事告知大哥，指不定大哥会把联姻人选转到季林景身上，自己也不用接下去危险的计划了。 “你什么意思？”季林景捕抓到了不对劲，那头发出了细微的臀肉相撞的水声，“三弟不会真的如外界所说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吧？” 季林泽回答得相当干脆，“我一直不愿意联姻，既然二哥喜欢，我这就通知大哥。还有我的确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姜悦嫁给了我也是可怜。器大中不中用，只对指定的人。” 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尊严，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硬不起来或者阳痿的，季林泽就是个异类，还承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 在整个季家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到把柄或弱点，季林泽阖眼脑子有些疼，适当笑了几声，想起自己不能畏畏缩缩过一辈子，必须要强大起来。 有时候承认弱点并非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更多的还是能带来便利，比如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他‘不举’。 不等季林景还有什么话，季林泽直接挂断，将烟掐灭扔到马路边上，后头便有大腹便便的大爷走了过来，把烟扔回给他。 这一番举动无疑是在季林泽雷区蹦跶，他额头直露的青筋突突猛跳，车窗无情地关上，见大爷指着他骂，他有了想把人拖进小巷子暴揍一顿的心。 要是他敢那么做，余兮行肯定会嫌弃唾弃他，他不能拿大爷来降低自己的好感。 那么一想，季林泽再次降下车窗，眼神浮现丝阴鸷，唇角却是上扬勾起道：“对不起，劳烦大爷别敲了，我的车窗你赔不起。” 布加迪随随便便一个零件都需要上千上万，更何况是个完整的车窗。 大爷不会认车，但看季林泽穿得人模狗样的，也能看得出是个富家公子，语气放缓了些许：“乱扔垃圾是不对的，以后请扔在垃圾桶里。” 这三里外垃圾桶没看到几个，季林泽烦躁感涌入，也不知道是对大爷生气，还是对谢岚这小破地方生气。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真从未来过这等平民朴素的地方，就连余兮行也是比平民高点，穿衣很有风格牌子，不会传地摊货。 所以凤凰配凤凰，可不能配野鸡。 腕表上的时针定格在十二点，微信突然间收到了很多条祝福和红包，迟迟未见心上人的祝福，季林泽在输入框上删删减减，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发什么。 要怎么委婉让未来对象祝福他呢？在线等，挺急的。 这个时间点肯定回不去宿舍，季林泽开着车回到小公寓，途中一直看着手机有无余兮行的微信或者短信，等着等着，等到了天亮。 季林泽一夜没睡，盯着和余兮行的聊天界面有些失败，他心想余兮行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和他说生日快乐。 想了好半天，季林泽输入写着：[下午十二点，我去接你。] 余兮行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同意了他的约会，就是没有生日祝福，他好不开心，心里闷闷的。 另一边的余兮行起了个大早，按照北方人的习俗，各大日子都会来上一碟热腾腾的饺子，所以他到后厨帮忙包饺子，还与父亲们聊天。 由于饺子是从小包到大的，余兮行也没浪费艺术天赋，捏了大大小小的形状，放到锅里煮一煮，熟透了便捞出。 一家三口的早餐就吃这饺子，蘸上陈年老醋，别提有多香了。 “小宝，你有什么愿望吗？”爱德华端了一盘煎饺出来，惯例询问大小宝的愿望，只要能实现的都会尽量满足。 大概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余兮行渐渐没有什么物质的愿望，只是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样子道：“我的愿望是父亲爸爸健健康康，能够一直待在我身边。” 虽然父亲们也不过四十五来岁，但谁又能预测到未来的事情呢。听闻同专业的同学说自家老人不过是摔了一跤就走了，他也会担心父亲们会突然离世。 “傻孩子，我和你父亲也会变老，到时候会变成星星守护你。”余岁亲昵搂着爱德华的手臂，细看眼尾已然出现了鱼尾纹，乌黑的头发有几根白发十分突出。 余兮行喝着热汤，眼眶不自觉染上了眼泪，呼出一口白气，停顿了片刻后，转移话题道：“我等会儿还要出门，晚上可能不回来了，礼物你们随意拿，不用等我。” “去哪里？”余岁读出了儿子的紧张，笑着问：“是季林泽吗？” 余兮行摸不准突如其来的情绪，手颤了颤两秒钟，然后郑重点头：“嗯，今天学长生日，得去…”忽然觉得约会不太妥当，换了个词汇说：“庆生。” 爱德华眉心聚拢，回到房间摸出了好几个安全套，塞进余兮行的口袋道：“不管怎么样，我和你爸爸不想那么早当姥爷。” “……”他只是去庆生，不是要去造人，更何况他这个体质也不敢随意和季林泽上床。 不管怎么说有些事情还是要预防的，比如季林泽的禽兽行为，因为他体力不如季林泽，很容易被压倒。 余兮行是吃到一半才想起已完成的油画还在学校画室，特意返回学校取画，碰上了老教授聊了一会儿天，见时间紧迫便礼貌离开。 待他回到小区楼下才发现季林泽早早就到了，看着手机的时间有些疑惑，向前敲了敲车窗，等着车窗降下来，太阳曝晒在季林泽的脸上，一瞬间难以看清季林泽的表情。 还是他稍微用背部遮挡了太阳，季林泽英俊的脸孔从阴暗中走出，只见季林泽黑眼圈已经深得可怕，眼睛满是重重的困意。 余兮行看到季林泽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去酒吧喝酒了？” 这人明明答应过他不会再到酒吧厮混鬼混的，如今一个生日又回归了娱乐生活么。他很生气，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他很生气。 “怎么可能！”季林泽被这么一问困意都吓跑了，见余兮行怀里抱着大物件，不由好奇了起来，“老…小鱼儿，这个是我的礼物吗？” 本来季林泽是想喊老婆的，但看到余兮行眉头皱了一下，临时改口成小鱼儿。 余兮行没打算藏着掖着，打开后车门，将画塞了进去道：“你要求的礼物我做到了，今天是我陪你最后一次。” 季林泽笑意僵在了唇边，不清楚好端端的余兮行怎么会说出这番话，下车把余兮行堵进了副驾驶，佯装没听见余兮行的话。 他们只有无数次，不可能剩下最后一次。 车内很是安静，季林泽烦心地加快油门，以自己开车速度横冲直撞，吓得余兮行发不出阻止的声音，只会双手握着安全带，害怕自己会飞出去。 临近午饭时间，京市车辆明明有很多，季林泽却用了半小时开到郊外的小别墅，车子熄火的时候，余兮行胆子都快飞走了，一副不能冷静的样子。 “需要我抱你下车吗？”季林泽打开副驾驶的门，把余兮行抱进了自己的怀抱，因为站着的关系，余兮行总会碰到他私密处，差点让他当场硬了。 美人在怀，他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余兮行惊魂未定，被季林泽横着抱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他很心安理得享受这个公主抱，因为他是真的腿软了。 这处小别墅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我是新房’的痕迹，风格是欧式简约风，很符合余兮行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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