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乖顺的伸出爪子给季迟栩擦,等季迟栩给它拿掉叶子,亲近的扑进人怀里撒娇,季迟栩揉揉脑袋,小金毛尾巴摇成螺旋桨,撒娇卖萌的舌头在季迟栩手背上舔。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宁年,人的破防有时候很神奇,尤其是宁年大脑回路特殊还特别爱和小金毛争宠,觉得被狠狠伤害,从开始只是红了眼眶,到默默的掉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晕开沙发,他小声哭出声,一人一狗都望过来。 宁年和季迟栩微愣的模样对上两秒,又看向小金毛黑豆眼睛的茫然和担忧,从出事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的人这会哭的无比的凄惨,撕心裂肺,吓得小金毛瞬间飞奔过来,跳上沙发拼命往宁年怀里钻,毛茸茸的身体拱的厉害,宁年被它拱的一个劲往后退,都要给这大家伙撞下沙发时,后背才抵上双手。 季迟栩把宁年往里推了下,在他边上坐下。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宁年在哭的声音,他哭的不止是被冷落忽视的委屈,更是像把从刘全出现到这一刻心底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部哭出来,刘全进去了,季迟栩还在,总算一切都过去,尘埃落定。 宁年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了季迟栩,眼泪浸透季迟栩胸前大片T恤,哭声才渐渐止住。 “对不起。”宁年抽抽噎噎道歉,一遍又一遍,“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说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现在没有秘密了,什么都可以和季迟栩说,这种被冷落半个多月的滋味太难受,哪怕每晚季迟栩都会抱着他睡,可是他觉得远远不够,他想要季迟栩眼睛里对着他笑,想季迟栩亲他,甚至想要的更多。 季迟栩没开口说好或者不好,等宁年把情绪过去之后,才将人轻轻推开,面对面的距离,和宁年对视。 宁年哭的狼狈,眼睫沾满了泪。 “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吗?”季迟栩淡声开口。 宁年话里浓重哭腔,“嗯,我不相信你。” “你不信任我,我不怪你。” 季迟栩缓缓说道,宁年因为这话又开始掉眼泪,他没法反驳,可他让季迟栩伤心了。 “如果你自己能处理好,告不告诉我都是你的自由。”季迟栩眼神很沉,他一句话顿了很久,开口时能感受到其中压着的怒火,“但是你不自量力,宁年,这才是我生气的点。” 宁年眼泪又开始掉,重复的只能是对不起。 “你可以去找刘全谈判,你和他怎么说都行,但你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更不应该在谈判失败后,做先动手的那个。”季迟栩抬手按在宁年额前一道细的已经看不见的疤痕上,问他,“如果那个酒瓶砸下来,有想过后果吗?” 宁年眼前一片湿,季迟栩的面容都模糊几分,终于颤抖着坦白,“想过,我想和他一块死。” 季迟栩的喘息都重几分,宁年眼泪都要流尽。 “我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恨他你知道吗?他要告诉你,我害怕,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管那时候还是现在他都不肯放过我,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不如跟他一起去死。” “我以为我永远都得不到别人的爱,我以为我是不配的,你喜欢的人,喜欢的宁年,他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干净的人,可他从来都不是,我怎么可能不害怕。” “那现在呢?”季迟栩的嗓音有些哑,问宁年:“现在你觉得我喜欢的是那样的宁年吗?” 宁年摇着头否认,“不是,你喜欢的是我,只是我。” 唇齿交缠间,宁年终于得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主动的吻,像是久旱的人逢上甘霖,只想拼命留住此刻气息,呼吸全然乱了节奏,衣物凌乱丢了一路,季迟栩抱着他上楼,房门重重合上,挡不住交织的喘/息。 宁年没这么疼过,哭泣声不止,可季迟栩像是要他记住教训,没有半分温柔,他被反复抛至高点又瞬间坠落,终于决堤的那瞬被咬住脖颈,耳边低低哑哑的声音宣誓般的郑重。 “我爱你,宁年。”季迟栩说:“你就算要死,也只能和我殉情。”
第81章 (完结章)) 此后年年,我和你 最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里头, 宁年睁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疼的厉害,腰部往下都快没知觉,他试图挪动下身体, 两条此刻合都合不拢的腿开始抖,房间空空荡荡,季迟栩不在。 宁年费劲的爬起来,想起昨晚真要给人搞死了, 要是这会季迟栩还和他冷战,真收拾收拾东西回公寓得了, 不受这委屈, 他正想着, 房门恰好推开, 季迟栩端着水杯进来时, 就看见床上委屈到不行的人。 “喝了。”季迟栩床边坐下,杯子递过去。 宁年委屈大发了,这什么语气?他偏过头眼尾红的要命, 泪水在里面转啊转,怪可怜的, 一直到季迟栩伸手,指尖在他睫毛上勾了下,温柔下来的声音宣示这场单方面的冷落结束。 “蜂蜜水,喝了嗓子舒服。”季迟栩拇指抹掉宁年不争气因为一句软话掉下的眼泪,倾身过去吻了下,“乖,喝了舒服点。” 宁年努力把其余的眼泪憋回去, 开口的嗓音鸭子叫似的把自己都吓到, 昨晚实在太疯狂, 他这会还疼,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没法见人,实实在在是得到教训,季迟栩不做人且凶残,以后还是少招惹。 下不来床,腿软,腰酸,膝盖痛。 宁年床上呆了整天,吃饭喝水都是喂的,其他的倒是都还好,就是晚上那阵,苏钦衍和林洛过来,就连凌圻都来了,虽然对于凌圻居然出现在了季迟栩家这件事让宁年十分百分万分的意外,而显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压根见不了人这会。 宁年这辈子的脸都在躲在门后,听季迟栩面不改色说“他今天不方便见人”时丢尽了,最后确实没见着人。 三人走后,宁年才纳闷问:“你怎么让凌圻来你家了?” 季迟栩拿叉子喂了块橙子到他嘴里,宁年不爱吃水果,要么榨汁要么到嘴巴才肯吃,语气很淡,“你向他借钱的事,当天他就让林洛转告我了。” 宁年一句艹字开头的脏话在季迟栩眼神下硬生生憋了回去,叛徒,怎么身边都是叛徒。 “而且他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来看你,我为什么要拦着?” 季迟栩说的官方,宁年心里吐槽,他也不是真傻,一次俩次的,回回他和凌圻出去,都被折腾的不轻,这哪里是.... “再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季迟栩的话打断了宁年脑子里思绪,他茫然地看过去。 季迟栩等他把嘴里橙子咽下去,喂了块苹果,宁年瞧了眼,“不吃苹果。”然后被强行喂下去。 “多吃水果,少吃那些垃圾食品。”季迟栩喂完他,才把刚才的话接着往下,“明天回公寓收拾一下,过两天让搬家公司该搬的搬了,那边的房子想退还是留随你,但以后这里才是你的家。” “房产证会加上你的名,虽然这个可能没什么实际意义,装修公司下周上门,哪里想改动不喜欢或者想添什么家具直接和他沟通就好。”季迟栩像是在说寻常不过的事,“我唯一的要求是别用粉色,橘色,橙色,这三个颜色我实在不能接受。” “这个你同意吧,毕竟也得尊重下家庭成员的意见。”季迟栩问了句。 宁年早就听的一愣一愣,懵懵道:“同意。” “嗯,至于其他的都看你,我不挑。”季迟栩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表情就有些头疼,“还有最后件事。” 宁年眨了眨眼。 季迟栩在他脸颊上掐了下,叹口气,“不许在床上吃零食,尤其是薯片。” 季迟栩原本的房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几乎看不见什么零七碎八的东西,用宁年的话说是低调质感,实际像个样板间,可自从宁年住进去后,到处乱丢的衣服,喝了永远记不得拿出去的杯子,还有要么客厅要么其他别处忽然出现的各种小物件,从来没有物归原位过。 这些都还能忍一忍,就是这睡觉时不时被薯片碎末扎着皮肤,就让他实在没法忍。 宁年红了脸,羞愧的一头扎进季迟栩怀里,半天吐出个湿漉漉的字,“哦。” 国庆假期到来,哪哪都拥挤,宁年选择哪都不去,和季迟栩宅在家。 等假期结束,季迟栩去上班,他没事干,白天偶尔直播,凌圻喊他出去玩,就躲着季迟栩出去聚一聚,遛遛狗日子过的悠闲又自在。 到十二月,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花房里的花早已经换上秋冬的耐寒品种,手机视频里开始反反复复刷出“冬季旅游景点推荐”,宁年越看越是心动,和季迟栩提他也想出去旅游。 “好。”季迟栩答应的很爽快,“过段时间去把护照和签证办了。” 宁年愣了两秒,“要出国?” “不是想看雪?”季迟栩说:“去芬兰。” 塘市冬天冷,但不怎么下雪,偏远的山里倒是会下,可没两天就化了,宁年喜欢雪,大雪,那种厚厚的踩下去一脚一个松软脚印的。 “出国要很久吧?”宁年满眼却是藏不住的兴奋,一点不实在,“其实去北方也行啊。” 他从来没出过国,芬兰有什么?好像有圣诞村,还有极光,麋鹿。 季迟栩揉了下宁年脑袋,眼里笑意很重,“不去北方,我们回家过年,见我爸妈。” 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宁年紧张了那么几秒,又很快放松下来,其实还好,有几次季迟栩和父母通视频的时候,他都有说过话,季迟栩的父母很好相处,也好像很喜欢他。 “这次我肯定不会搞砸。”宁年保证,嘀咕着,“所以得换条厚点的围巾吧,丝巾过季节了。” “我妈不戴围巾。” “那送什么?对了,签证和护照要多久啊,过年去吗?那我们去玩多久啊,为什么去芬兰,你爸妈不是在美国吗?” 宁年的问题没完没了,问的季迟栩头都疼,让人闭嘴是不管用,他丢开杂志,用最有效的办法让宁年安静。 签证护照的程序并不特别复杂,毕竟宁年只是个提供身份信息的,其余的自然有专业的人处理。 出发的日子定在一月中旬,今年过年比往年早许多,气温比起往年也冷。 圣诞前夕,塘市意外下了阵小雪,宁年大早就带着小金毛在小区里溜圈,堆了个胡萝卜做鼻子的雪人,玩闹够了才回去,季迟栩从楼上下来,就见人冻得眼睛鼻子红红,衣角湿了大片。 “不怕冻感冒?”季迟栩皱眉,拉人进卫生间,小风给他吹。 宁年免疫力就那样,该补的都补了,可一换季冷热交替下都得生病,好在比起以前好许多,起码恢复能力强了不少。 “里头没湿。”宁年不以为然,“你还没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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