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美人美归美,距离分寸把握的丝毫不乱。 而他被划分至“好友弟弟”位置,等于变相判了无期徒刑。 可向来不懂得“拒绝”二字的人,只会越挫越勇,这不利条件有心利用利用也就成了有利条件。 喊“哥”行,那哥可不得好好照顾弟弟。 --- 郁景对于仅见过一次面就缠上他的少年十分头疼。 江风延长得好性格好,又是多年好友的弟弟,郁景不讨厌。 只是这小崽子分毫不懂得收敛,攻击性占有欲实在太强,眼里赤裸裸的欲望几乎毫不掩饰。 郁景感到心累,可太过冷漠于情过不去,给几分颜色,对方偏就能顺着枝往上蹿到没边。 口头上逾距不止,逮着机会举止也并不老实。 秉着年长几岁的哥哥,郁景自认对他颇有耐心,生硬直接的拒绝怕伤到心比天高这个年纪少年的心。 只能委婉的善意谎言,“接受不了男的”,甚至于让好友帮忙演戏。 -- 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江风延凶狠的将郁景抵至墙角。 “送她回家了?”少年神情阴鸷可怖。 郁景不待回答,被掐着下巴按下深刻的吻,混着血腥蔓延唇齿间。 一吻毕,身上少年又莫名柔软下来,像是可怜流浪狗摇摇尾巴生怕被丢弃,开口的话委屈又伤心。 “盖章了,我的!” 【看似轻佻实则冷漠占有欲极强年下攻*清冷矜贵美人受】 攻追受,受从开始把攻单纯当弟弟关心照顾的心如止水到后来被攻搂进怀里耳鬓厮磨喊“宝宝” 大学校园,都市
第24章 心意 凌晨三点的路上, 车辆已经非常少了,一辆黑车急速驶过,前排司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后排车座上, 季迟栩浑身散发着冷气,怀里的少年不安分的扭动,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季迟栩脖颈,直到生疼的力道自手腕处传来, 那双含着水光的湿漉眼睫颤动,小声委屈的说了声疼。 没得到回应, 又困极了闭起眼, 宁年只觉得面前的人身上味道好闻, 下意识地亲近, 他双手环住季迟栩腰, 身体一点点往下,最后脸颊贴在人小腹上沉沉睡去。 车玻璃窗上映出季迟栩冷硬的侧脸。 一路疾驰到小区地下车库,司机才暗自松口气, “季总,到了。” 季迟栩睁开眼, 堪称粗鲁的把宁年推开,下车后对上从后座爬起的人迷茫且无辜的眼神,直接一把从车上拽了下来。 手腕上早已被掐出红痕,可见是用了不小的力,季迟栩一使劲,宁年疼的下意识挣扎,却被攥的更紧, 脚步跌撞间被扯进了电梯里头, 上行至楼层, 一路季迟栩很是沉默,而宁年像是被吓着似的,除了开始微弱的喊疼后,后半程只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玄关处开关按下,骤然亮起的灯光映出双泛红的眼睛,宁年胆怯的正看他,季迟栩心脏微沉,只下一秒仍拽着人大步往客卧去,推进浴室。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季迟栩冷声道,宁年身上酒味很重,混着刚才男人身上那股劣质的香水味,让他闻着泛恶心。 断片中的人没什么意识,自然也听不懂回答不了这话,只是本能恐惧于此刻季迟栩阴沉的模样和冰冷的语调,连带着原本下意识依赖喜欢的气味和体温,都开始抗拒起来。 他挣扎着想抽回手,却在顷刻间惹怒了耐心散尽的人,季迟栩不容拒绝的把人拖拽进淋浴间,花洒冰冷的水迎头浇下时,才终于发出声音。 “不要。”宁年摇着头,呜咽着努力想掰开牢牢攥紧他的手,可只被掐的更疼的力道狠狠制住,兜头的凉水让他猛地被刺激,眼睛糊上水珠看不清周遭,更是让他没有安全感,哭腔越发浓重的躲避着水流。 但怎么躲都躲不开,最后只能蹲下身体掩住脑袋埋在角落里。 水流过了开始的冰凉,缓缓转温,夜里是冷的。季迟栩原地站了好一会,因为宁年的一番挣扎,大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他垂眼看着宁年,看人不停的发抖,小声地抽泣,狼狈又无助。 到水流开始冒着热气,他才敛下眸光收了心神,攥着宁年的手再次用了力,想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宁年却应激的濡湿眼睫猛地睁开,用力抽出手心往外跑,脚下湿滑的水渍让本就醉酒不稳的人向前倒去,膝盖砸在瓷砖地面上磕出响亮一声,瞬间眼眶通红砸出泪滴,捂着腿倒在了一边,却又在季迟栩心脏骤停着急蹲下身上前时,护着脸颤抖着缩回了角落。 “别...别打我。”宁年蜷缩着陷进梦魇,微弱的哭腔扎进季迟栩心底,“我不去..别打我,我不..不去。” 季迟栩顿在原地,收回手时指尖在颤,他沉默的看着缩在角落的人,眼里晦暗的情绪淡去些许,所以他在做什么?可堵在胸口的那股气让他难受的发慌,季迟栩看着宁年,只剩无言的静默。 热水很快氤氲起雾气,只剩水流声哗哗,直至铃声撕开这份安静,季迟栩终于起身,宁年仍在发着抖,贴身的T恤全部被打湿,瘦小又单薄的蜷缩着自己。 季迟栩出了浴室,他不受控的情绪隐隐让他明白什么,从看见宁年被男人搂在怀里那一刻,失望,嫉妒,怨恨,所有情绪来势汹涌将他吞没。 那晚直播间是他的宣泄,可发作过后,他找不到为什么替宁年出头的理由,而唯一能深刻感受到的,那番被他毫无理由认定为诋毁和污蔑的话语让他心烦意乱,而原因不外乎理智告诉他,他其实并不了解宁年,不了解这个看看单纯实际却身处于一个混乱圈子里的人。 他连续三晚在那个gay吧附近,抱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情,直到看见了宁年。 耳畔似乎还有哭声隐约,季迟栩闭上眼甩掉这些幻觉,才接通电话。 林洛焦急的声音很快从手机另一端传来。 “哥,你能不能帮忙找下宁年啊,宁年不见了。”林洛是真要急疯了。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到他怀疑是不是打通电话时,总算等到他哥说话。 “怎么回事?”季迟栩嗓音有些发沉眉心蹙紧,被情绪支配的大脑在这会冷静后总算开始思考,意识到不对劲。 为什么林洛会这么问?他是怎么知道宁年有危险? “今天不是答辩完,我还有室友就和宁年一块,我们来酒吧玩。”林洛的声音明显慌了,语无伦次的,“喝了两杯,就一点点,我们不知道宁年不能喝,他喝完就醉了,但是还有意识,然后他说自己呆着就好,那会很热闹,我们就去舞池蹦了会,真没多久,就十几分钟,回来人就没了,怎么找都没有。” “我们调了监控,被一个男的带走了。”林洛周边声音很是嘈杂,还有车子喇叭的滴滴声,“哥,你说那人想干嘛啊,宁年不会出事吧?” 林洛几人在打车准备去警局报案,但怕大晚上人手不够又担心程序复杂,才想着向他哥求救,这要是真的被割了腰子人口贩卖什么的怎么办,还有那男的看起来好猥琐,和宁年认识后,他又不免想到另一种可能,万一也是个GAY.... “他没事。”季迟栩的话打断了林洛的胡思乱想,“人在我这,不用找了。” 林洛惊慌的表情定格,看向旁边焦急的三人正拦车,连忙制止,虽然口气连带着表情都挺茫然的,“别叫车了,宁年在我哥那。” 剩下三人也面面相觑。 林洛才想起问宁年怎么会在那,季迟栩直接说了,“我正好在附近,碰上了。” “啊。哦,那就好。” 季迟栩听着电话里头弟弟松口气的声音,侧过身目光望向关闭的浴室大门,“你们去的什么酒吧?” 林洛如实说:“MOSSO CLUB。” 手机里安静了一瞬。 “哥,那宁年晚上在你那,我就...”林洛知道宁年安全放心下来,刚准备和他哥说再见,话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 “林洛。” 林洛无端的打了个寒战,小声应了句“嗯”,他从没听过他哥这样跟他说话,听着怪冷的。 “自己带出去的人,就有义务好好带回来。”季迟栩说:“这是最基本的责任心。” 季迟栩挂断电话,才迈开脚步,推开浴室的门。 宁年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听见动静脑袋小幅度抬了抬,借着手臂的遮挡,季迟栩只能看见漆黑的眸子一闪而过,又紧紧埋在了胳膊里。 季迟栩原地顿了会,再抬起的步子落下时便轻了许多。 宁年喝多了,早已经不认人,他在人面前蹲下时,明显的感觉到宁年身体开始抖,口中又喃喃着什么“别打我”,心口泛起酸涩,连带着细密的疼,这是季迟栩从未有过的。 “我不打你。”季迟栩嗓音沙哑,“宁年,你看看我是谁?” 宁年很好哄,季迟栩是知道的,他只需要动作柔和一点,不要吓到人。 季迟栩抬手在宁年湿乱的黑发上抚摸了下,面前的人就缓缓从壳子里钻出来,眼里还有受惊后的小心翼翼。 “认得出来吗?”季迟栩低声问,其实他知道宁年认不出,便直接告诉他,“季迟栩,你不是喜欢我吗?” 两人对视着,空气安静,宁年眼底的恐惧随着时间流逝缓缓褪去,只仍旧飘忽的眼神落在面前人身上,小声的念了句,“季迟栩。” “嗯。”季迟栩应。 宁年眨了眨眼,白皙的面颊缓缓洇出一点红润,眼尾微微弯起,这一刻总算是松懈了神经,从防备的姿势里舒展开来,随后呆呆的笑,“是你啊。” 不机灵,又太好哄。 季迟栩指尖触上人湿冷的面颊,柔软的,他替宁年将脸上的水珠抹去。 “洗个澡,回去睡好吗?” 宁年被抱起放进浴缸中,拧开热水的当下,季迟栩犹豫了会,“能自己洗吗?” 得到的回应是宁年对着他笑。 季迟栩喉结滚动一瞬,没再说什么,轻柔的力道拉起宁年起身,他侧过视线,才摸索着抓住宁年衣角,“抬手。” 宁年懵懂又乖顺照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季迟栩,在季迟栩温柔下来后,那股吸引他的味道让他再次不自觉往人身上贴近,湿滑的手心搂住人脖颈的瞬间,季迟栩动作迟钝僵硬。 该让人直接睡的,他少有的生出后悔情绪,可宁年现在哪哪都湿了,是得处理好。 季迟栩沉下心,掂起软绵绵的胳膊,替人把上衣裤子脱了干净,想起什么,视线飞快瞥了眼宁年刚才磕到的腿,已经泛起淡淡的乌青,热水没过腿弯时,果然宁年开口喊着疼。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收拾完,扯过一旁浴巾包裹严实,抱回了床上。 宁年没多少重量,上次季迟栩搂着人就有所察觉,可第一次这么抱着,才感觉轻的过分,身体陷进被褥里也没沉下去多少,很快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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