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年全然不知道林洛怎么想的,但是他也能去,自然高兴答应了。
第18章 宁年,你很能闹腾 宁年时间很自由,安排好周六上午去季迟栩那,便把原定好的直播时间改到提前一晚,恰好林洛下班来串门,直播间的粉丝们兴奋炸了。 【仓鼠绵绵:年年和曦光现在关系真好。】 【木瓜:我也想和年年做邻居,但我移情别恋我喜欢曦光哥哥。】 【亿光年年:话说回来,我们年年和曦光哥哥真的很配啊,我出份子钱请你们原地领证!】 【.....】 林洛吞下口牛肉滑蛋,往屏幕里瞥了眼,倔强的撑着最后一丝坚持解释,“我哥真是直男,你们别想了。” 弹幕得到回应滚动起来,林洛眼都花了,看到其中某一位“红薯”的发言开始暴躁,“我是不是直男?我当然是啊,纯纯的钢铁直男,我跟宁年没可能。” 宁年从冰箱拿饮料回来正巧听见这么句,嘴里可乐差点喷出来,“你们在想什么呢,我跟曦光哪配了,他是弯的也不行。” “不喜欢他这类型的,就是朋友。” 宁年一屁股坐下,把可乐推过去,“我的理想型啊,帅的,不爱说话的。” 【白云悠悠:高冷的,眉眼英俊的,看起来有距离感的学霸?】 “对,差不多就悠悠说的。”宁年眼尖瞅见,这形容到他心坎上。 林洛旁边一言难尽,弹幕里纷纷‘hhhhhhh’刷屏,主要宁年形容的理想型现实中太容易对上号,而且先前可没“不爱说话”这一条件,于是整场直播宁年被调侃了足足两小时,到下播后还被林洛质问“是不是真对我哥没意思”。 宁年心虚冒汗,把人推出门去. "睡了睡了,明天别赖床。" 为了第二天有个好气色,宁年老早就上了床睡觉,可惜生物钟太过顽强,到凌晨三点才头重脚轻的倒下,最后挂着两个黑眼圈,狼狈且虚弱的和林洛一道出门打车过去。 这次宁年没再东看西看,纯属虚的一路跟着林洛上了电梯,门开就闻见一阵香味。 “你哥哥还做饭啊?”宁年闻到味肚子叫起来,也没吃早饭。 林洛边换鞋边说:“不是我哥做的,周末阿姨会来。” 宁年“哦”了声,换好鞋往里头走,“那我们先去吃行吗,我好饿。” 听宁年说饿,林洛震惊,“你不是昨天十一点还给我发了照片在吃泡面吗?”再加上晚上两大碗米饭全是宁年吃的,这是什么猪的胃口啊? “那我还小,在长身体嘛。”宁年坦荡荡。 “呵呵。”林洛觉得纯属浪费粮食,毕竟不横着长也不竖着长,吃了白吃差不多。 两人习惯拌着嘴走进餐厅,在见着餐桌前坐着的人时安静下来,季迟栩显然也起来没多久,只一身家居服,不过仍旧是规规整整,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 林洛不自觉站的笔直,喊了声“哥”,宁年喊不了哥,只能在季迟栩看过来时露出个灿烂的笑,随后眼睛就黏在人身上。 只要季迟栩在的地方,宁年能自动忽视掉其他人,苏钦衍和林洛感受最贴切,而当事人自然不会察觉不到。 季迟栩掩下眸光,淡声道:“坐吧。” 宁年欢快的迈开步子,拉开季迟栩最近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傻呵呵的笑,林洛无语但习惯了,在宁年边上坐下。 厨房里林姨听见动静出来,给两人加了碗筷。 宁年是真的饿,但季迟栩在边上就还是保持着形象,只是对着面前堪比他晚餐丰盛程度的早饭,脸上乐出花来。 “林姨,你做饭也太好吃了吧。” 在林姨端着盘水晶饺出来时,宁年夹了颗塞进嘴里,就忍不住夸赞,林姨听着也高兴,“喜欢就好。” 林洛和季迟栩习惯了用餐保持安静,但宁年嘴巴就没停过,到最后被勒令闭嘴,才委屈的埋头专心干起饭来。 但显然没能坚持几分钟,又开始说话,只是频率低了些,季迟栩没再计较。 而林洛自从上次过后已经见怪不怪,他哥对于宁年的容忍度确实比平常人高,毕竟胸也摸了手也拉了,都没把宁年拉出去埋了,那就是挺喜欢的意思,虽然他心里安慰自己肯定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饭后林洛被喊去了书房改论文,宁年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捣腾出上回的积木拼着,林姨收拾完厨房开始打扫房子,宁年想帮忙被拒绝,只好坐着看电视搭积木。 原本是想着搭完积木去花房拍些照片,到中途却忽然感觉很疲惫,不知道是饭后容易困还是昨晚熬的太狠了,总之宁年窝上了沙发,躺下就不想动弹,睡得昏昏沉沉。 这一觉睡到中午,等季迟栩下楼时,就看见沙发陷进个人,宁年一半的脸埋在抱枕里,另半张脸颊白皙,睫毛随着呼吸时而一颤一颤。 他视线落在那半边脸颊,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林洛一路下来就喊宁年。 宁年是被扯着胳膊晃醒的,迷迷糊糊坐起来,领口往下的皮肤泛着红,他还有点不清醒,“林洛,好热啊。” 林洛把空调又往下打了几度,拽人起来,“让你不早点睡,你再熬下去迟早猝死。”就把人拉起来吃饭。 宁年本来是很期待吃中饭的,但看着面前食物意外地没什么胃口,估计是早上吃多了,但酸菜开胃,还是吃了两碗米饭,林姨不停说“这孩子胃口真好”,倒让宁年怪不好意思的。 “你下午要不要去我房间睡?”林洛看宁年还是一副缺觉模样,问他。 宁年摇摇头,吃饱饭又摸回了沙发上,头埋进去就不动了,季迟栩路过时看了人两眼,才和林洛上楼去。 又是将近三个小时,林洛才收拾好电脑包下楼,他哥要出门,能载他们回去。 “宁年,起来了。”林洛见人还倒在沙发上,过去晃晃他,这次晃了半天,沙发上的人才爬起来。 比起中午那会,宁年整张脸都红透了,全身软绵绵的,费劲的撑在沙发靠背上,林洛没注意到,把包包丢他边上,“清醒一下,我去个厕所。” 宁年便就这么脑袋搭着沙发背,无精打采的直到季迟栩下楼,眼底亮了一瞬又很快黯淡下去,季迟栩绕过沙发,一步步往餐厅去... 宁年眼皮又逐渐耷拉下来,陷进黑暗里头,他觉得好热。 直到哪传来道声音,低沉好听的,从远处到越来越近,最后像是贴在他耳边响起,宁年才费劲的睁开眼睛,撞进了咫尺的那双淡凉眸中。 季迟栩注意到他额间细密的汗,以及贴近时灼热的呼吸,这会见人醒来从俯身的动作站直。 宁年看清是谁虽然还有点迷糊,但下意识扬起脸先笑,楼梯口又传来林洛的催促,他起身脚沾地的瞬间没力气的软了软,整个人往前栽倒,好在季迟栩眼疾手快把人拉进怀里。 柔软的发丝拂过季迟栩下巴,怀里的人很轻,像是没多少重量似的,身上是软的,只裸露的胳膊手心发烫。 宁年的困意全然在失重的惊吓下驱散干净,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视线陡然清晰,随后意识到他此刻以多么亲密的姿势被季迟栩抱在怀里,叫嚣的心跳声直冲耳膜,本就红透的脸更是烧上一层,头顶传来冷冽嗓音。 “站好。”季迟栩抓住宁年胳膊,把人推出怀中。 宁年脚下发软的害羞站好,林洛刚好下来,没看见先前能吓死他那幕。 “走吧走吧。”林洛说。 三人这才出门,下电梯到车库,宁年这回自觉上了后座,脸颊贴着车玻璃窗降温,季迟栩从后视镜里瞥了眼,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瞬,片刻后松开手侧身往后。 “宁年。”季迟栩开口。 宁年眼睛都要合上了一下醒过来,季迟栩冲他招手。 林洛一旁云里雾里,宁年也是茫然,但身体诚实的往前挪了挪凑上去,下一秒额头落上冰冰凉的...季迟栩把手背贴了上去,一时间车厢里空气诡异停止流动。 “怎..怎么了?”宁年说话都磕巴,眼珠滴溜溜转着,手指扯着T恤下摆扯得乱七八糟。 动作只几秒,季迟栩收回手时下了命令,“回去坐好。” 宁年听话地往后挪了挪,靠在椅背,只剩眼睫还不自觉在颤。 全程很安静,再没人说话,直到车子在熟悉的私立医院门口停下,林洛最先反应过来,看眼一旁又昏睡过去的宁年,去碰人额头,当真烧的厉害。 只有当事人被喊醒还一脸懵,被领到医院里头才知道生病的是自己,宁年苦着脸被按在沙发上量体温,顺带接受医生询问。 “生活作息还是得规律,不然免疫力低就容易生病。” 在得知宁年是个熬夜大户后,医生表情严厉。 其实生病对宁年来说不是大事,一个季节总有那么两三次,他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底子本来不好,长大了一个人住也没什么营养不营养的概念,大概是生病成习惯,反正发个烧通常两三天能退下来,他就没当回事,也不去医院。 比如这会看着面前穿白大褂的医生,又是让他伸舌头又是翻他眼皮,又问一堆话,他就只想回家,回答也含糊嗯嗯哦哦,看着就是不配合医生那类病人。 季迟栩一旁皱起眉,在人半天不回医生的话时警告了句。 宁年撇了撇嘴,被问完话领进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头布置的倒像是普通卧室,大床松软,他回头看季迟栩,眼底疑惑,就被林洛拉着拽着到床边,然后塞进了被子里。 “睡吧睡吧,好好休息。” 做好回家准备的宁年懵,医生就拿着药水进来,挂在床头的支架上。 宁年看着药水瓶抗拒的神情明显,实话他有点怵吊针,倒不是疼的缘故,只是那股扎进血管里的感觉太过让他头皮发麻,他宁可挨针疼的,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比这种被吊着手两三个小时痛快。 “我回去吃药行吗?” 宁年看向唯一能做主的人,声音弱弱小小的,但从进医院起就不好好配合的人得不到季迟栩半点怜惜,全然无视宁年可怜表情,示意医生继续。 生病的人情绪挺脆弱,尤其宁年这种烧昏了头的,还得被逼着做他反感的事,轴着一股劲死活不伸手,僵持好一阵,季迟栩走至床边,林洛自觉让开位置,居高临下的视线望着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人。 “宁年,你多大了。”季迟栩冷声道,强势又不容拒绝的握住被子里宁年的手抽出来,严肃的语气让宁年眼眶红了些。 消毒水的味道在针尖排出药水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头,宁年被捏着手扎完了针,季迟栩才松开,发烫的手心垂在被子上。 手不能动,宁年缩了缩脑袋在枕间,看不清脸,医生打完针离开了,林洛跟着去拿药,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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