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却让alpha如坠冰窟,连眼睛仿佛都被红色染透了。 盛意因为疼痛皱眉,然后很强势地将手腕塞到江楚惟嘴巴里。 江楚惟发疯般挣扎起来,束缚着手腕的绳子被他生生拽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盛意的手腕,一滩小小的血很快凝聚在他手心。 他第一次露出某种巨大的不知所措。 “江楚惟,你抽血的时候会痛吗……你用刀割手腕的时候会痛吗?”一模一样的问题。 “……很痛,很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回答的。 那一秒钟,所有的思绪都被什么抽走了。 “回答正确。”盛意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回答正确。” - 后来绑在脚腕上的绳子自然也被江楚惟弄断了。 他拿走了盛意的小刀,去给盛意拿止血贴。盛意没有把所有东西搬走的决定显得如此明智。 起码小医药箱在这一刻救了江楚惟即将崩溃的神经。 给盛意贴止血贴的时候,他连身体都在不明显的颤抖。 盛意倒是对这个小伤口不甚在意,他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放到嘴里。 甜度很高的水果硬糖。 粉红色的,是草莓味。 缺了点血不免有点头晕。 不过十分轻微,含住糖两秒后,那种不适就消失了。 江楚惟半跪在他脚边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盛意看见他脸上的血就烦,踢了他一脚让他去卫生间洗掉。 他可不想等一下和一个满脸血的alpha做-爱。 像拍恐怖片一样。 江楚惟捉住他的脚握在手心,神情却很执着,身体也很执着。 一动不动。 盛意只好俯下身,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过甜的糖分很快溢满两个人的口腔。 “江楚惟,江老师,我陪你去好不好?”盛意咬碎最后一点糖块。 说完牵着他们家问题alpha的手,给他洗掉了那些血迹。 用的单手,另一只一直被江楚惟捧着,不让碰水。 - 盛意躺回床上,看着被挣断的软绳隐隐可惜。 还没怎么玩呢。 江楚惟立在盛意身边不动,盛意往上瞅一眼,就看到守护灵似的高大身影。 “站在那干什么?”盛意问,接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躺过来。” “一一,去医院。”江楚惟没动。 “用不着。”盛意回答他,一个这样的小伤口,去医院未免太大题小做。 “而且你的易感期应该马上要到了吧,难不成是已经找好了omega来陪?”盛意说。 “我会让人送来抑制剂的,一一不要担心。”江楚惟回答,“不会有omega的。” 他只要盛意。 “医生说抑制剂已经没用了,说不定还会加重你下次易感期失控的程度,你不要命了?”盛意翻了个身,雪白的腰肢和柔软的肚皮在卫衣下若隐若现。 毕竟他只穿着一个卫衣。 江楚惟还想说什么,盛意坐了起来,拉过江楚惟的手臂,江楚惟顺势俯身,环抱住盛意。 “江老师,不是说要让我满意,会听我的话,怎么才不到几分钟,就违背承诺啊?” “乖乖的好吗?”盛意亲了下江楚惟。 他摸摸江楚惟的头发,开始思考江楚惟的易感期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通过某些手段可以改变易感期和发热期的来临,比如药物或者与之契合的信息素。 盛意不例外。 江楚惟也不例外。 盛意的假性发热是在半夜来临,距离喝下牛奶相隔了几个小时。 江楚惟应该不会这么久才见效吧。 那他的omega信息素也太没用了,说不定真分化后得评个F。还是不分化好,当beta是多么自由的一件事情。 盛意略微苦恼,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alpha抱坐到了身上。 大概是太习惯了。 怎么二次分化这种传说中的事情会落到他头上啊,不知不觉即将变个性别实在有点不适应,要不是他比较会自我开解,说不定现在都要有点抑郁了…… 他漫无边际地想,直到没受伤的手腕被软绳绑到罗马柱上。 嗯? 他思想回笼,从上到下注视江楚惟。 无边无际的信息素悄然盈满整个空间。 ——原本独属于盛意一个人的空间,不可被外人涉足的空间。 盛意轻笑:“怎么这么突然?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一一给我喂水的时候。”江楚惟撩开盛意的卫衣下摆,去亲他的小腹。 “那江老师够能忍的。”盛意又笑,“怎么没有多忍一会?” “忍不住。”江楚惟吻他,“一一,宝宝,我忍不住了……” - 事实证明,不需要omega,盛意也能帮助江楚惟度过他失控的易感期。 就是过程实在辛苦。 起初的时候还可以仗着自己是beta,拥有不被信息素影响的能力而大肆命令。 后来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有让Alpha更加失控的哭声和喘息。 江楚惟这次易感期持续的时间实在是长,以往三天至一周的长短,这次整整延长到了半个月。 当然,身体和灵魂的愉悦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盛意的信息素提前了易感期的到来,同时给了他相当强的抚慰。像温柔的风掠过海浪,无声无形,却消弭掉一场滔天的海啸。 或许从这之后,易感期对他而言将不是一件名为痛苦的事情。 他亲吻吮咬盛意后颈,将信息素注入其间,有时候注入过多过猛时,他竟能从中吸吮到一丝绝美的甜意。 是铃兰的香气。 盛意居然会在强烈的刺激下主动酝酿出一点点信息素,来安抚周围那个“危险”的东西。 这让江楚惟欣喜若狂,更以各种方式来给盛意补充信息素。 血液中提取信息素的作用只是不让盛意发觉。 可盛意已经知道一切,那么这种复杂的方式就被自然而然地摒弃掉了。 Alpha亲亲盛意汗湿的后背,开始了新一轮的“治愈”。 - 相比于江楚惟,盛意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Alpha的易感期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就连上一次的都算是小打小闹了。 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顺着后颈进入身体,很多时候,盛意都被激到恍惚,有种下一秒就会分化的错觉。 【!!!审核请注意,这里是咬脖子的感受,不是脖子以下】 明明依旧是个beta,却感受到了被终身标记的滋味。 虽然这完全是由江楚惟的可怕占有而臆想出来的。 毕竟他没经历过真正的终身标记。 更要命的是,江楚惟的信息素仿佛无穷无尽,就好像易感期永远不会结束。 到了后来,盛意总是想逃,都腿软着被江楚惟捉了回去,个中滋味实在难言。 好在江楚惟的易感期终于在半个月后的凌晨结束了。 结束那一刻,盛意心灵相通般感应到,随即长舒一口气,都想放个烟花庆祝了。 可是他实在被折腾得很累,转瞬就抱着江楚惟的脖子睡着了。 卸下了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盛意在睡着前想。 江楚惟摸着他微湿的卷发,心脏部位柔软甜蜜得不像话。 “宝宝,一一。”他一声又一声叫着盛意,“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他抱着盛意亲了许久,盛意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估计是累得狠了。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长毛毯,将盛意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该回家了,宝宝。 - 小许接到老板的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往盛意的小区赶——接老板们回别墅区。 江楚惟则抱着盛意,略略扫过这栋房子。 几乎能糟蹋的地方都被他糟蹋了个遍。 墙角,沙发,落地窗,小台阶,浴室,可惜盛意没有安装浴缸…… 最多的还是盛意最喜欢的床。 一片狼藉……江楚惟轻笑,要好好打扫一下,不然他的宝宝该生气了。 由他亲自来吧。 于是小许在行至半途又接到了个附加任务,赶忙转道去买吸尘器等……清洁工具…… 江楚惟收拾的速度很快,把房子恢复一新后,盛意还在睡。 他吻了下盛意的额头,笑着说:“好了,宝宝,我们回家吧。” - 盛意醒来是在晚上,被江楚惟抱着喂了晚饭后就又睡了。 然后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精神充沛。 生物钟不可思议地调回了最佳状态。 要知道alpha易感期的时候,他几乎要没日没夜地和江楚惟连在一起。 他心情很好,就是腿软体虚。 没办法,可以预想后果,估计得个几天才能消除。 江楚惟抱着他去浴室洗漱,他和镜子里的自己相对无言。 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真应了那句话,没法出门见人。尤其是,和身体上的吻痕比起来,手腕上割出来的伤口竟然像最轻的。 ——江楚惟在易感期还有心思叫人送药来,每天给他涂抹伤口。 这会儿,他的手腕只剩一层快要消失的粉色疤痕了。 江楚惟给他洗好澡,擦干身体,贴了一个创口贴在后颈。 “宝宝,一个可以吗?”alpha从背后拢着盛意问。 “当然不可以。”盛意无语,一个根本盖不住,今天他都想贴三个,但三个未免太夸张。 江楚惟笑着又给他贴了一个。 盛意才堪堪满意。 吃过饭,他慢吞吞挪动着去衣帽间选衣服。 B市可怕的倒春寒已然结束,进入了真正而短暂的春天。 过不了多久,夏天就该来了。 他拿了件短袖,比划了下后神色郁郁地放回衣柜,换了件同风格的卫衣套在身上。 江楚惟靠在衣帽间的门上笑意盈盈。 他倒是不介意盛意穿短袖,刚好可以侧面宣告他是有主的。何况盛意身上的信息素味还没有散。 现在,alpha的味道可以在盛意身上停留很长很长时间了。 这边,盛意的破洞裤重新派上用场,不是松垮宽大的那种,而是紧身的,破洞的位置只有两个膝盖。 他低头看了看暧昧纵横的膝盖,心想:算了。 穿破洞裤重要一点。 盛意穿好衣服,抱着猪猪和它说了好一会话,就准备出门。 江楚惟拉着盛意的手,问他去哪里。 盛意:“公司,我可旷工太多天了,再这样我害怕陈逸揍我。” 江楚惟:“一一想要自己开工作室吗?自己当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做什么歌就做什么歌,不用担心别人的催促。” 他拂过盛意的头发,“违约金,团队,资源,一一都不用担心,我会帮一一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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