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钧爱自己远远胜过爱原主,他后悔只是不甘心输罢了。正如他所说,他以为鹿缺会一直等着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招招手就会贴上来。 却没想到正如江聿风所说,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鹿缺点点头,没说什么。 三人继续在包间里坐着,蠡衍好奇地问鹿缺这几年发生的事,只可惜鹿缺是个冒牌货,都以不记得搪塞了。 蠡衍无可奈何,又跟江聿风谈起正事。 快四点时,江聿风从监控里看到江婉宁等人已经离开,才带鹿缺回家去。 江聿风大败情敌,心情大好,嘴角扬起就没收回过。 鹿缺懒得打击他,如果是原主他百分百输掉。 回到别墅,胡伯已经带人把到处清扫得干干净净,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胡伯,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你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我爷爷,都不能放进门来。”江聿风严肃地跟胡伯交代。 胡伯看鹿缺一眼点头,“是,三少爷我知道了。” 江聿风指指大门,“您放心我也不会让您太为难,我已经打电话给安检部的人,明天一早他们就来改造门,没有正确的影像比对谁也进不来。” “是,三少爷。” “嗯,没事了,让他们准备晚餐吧。” “好。” 等胡伯离去,鹿缺才说:“我明天要去学校上课,进进出出会有影响吗?” 江聿风牵过他的手,“当然没有影响,对了,明天早上我亲自送你去学校,下午我如果有空就来接你,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就派人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鹿缺点点头,一转眼看到他又在傻笑,无语地说:“真有这么高兴吗?” 江聿风拿起他的手吻了吻,“当然,这可是八个字对四十万字的胜利,如此以少胜多的战役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完全可以笑一辈子。” 鹿缺懒得跟他鬼扯,抽回自己的手瞪他一眼,进屋朝楼上走。 江聿风看向他的背影,又美滋滋地笑了笑,完胜!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 晚上,江聿风又死皮赖脸地跑来鹿缺房间,不过鹿缺坚决不纵容他,最后只有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去学校,鹿缺依旧是往常的装束,浅灰色运动套装,黑色背包,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 “宝贝,记得放学提前联系我。” 学院门口,江聿风再次嘱咐。 鹿缺点点头,“你走吧,我进去了。” “好,我等你进去就走。” 鹿缺拿他没办法,只有转身朝校门走。 走进久违的校园,鹿缺心里还是有一点忐忑,尤其是布卟的事,不知道其他同学知道吗,又是什么看法?还有柯文景,还会来骚扰吗? 但是不来学校又实在无事可做,他不想金丝雀一样被关在江聿风的别墅里。 心事重重地走进教室,脚刚一踏进门,闹哄哄的教室突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鹿缺扫视了一下那些眼神,有鄙夷的,有妒忌的,有畏惧的,有不屑的……看来布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第32章 奸夫淫夫 鹿缺照例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其实对这个班级一点感情也没有,班级里欺负低调落单的原主已成共识,鹿缺的到来没能改变这个处境。他之所以来,是实在没事可做没处可去。 鹿缺打开书包,把书拿出来。 “那谁,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还捂着脸扮什么神秘,难道还想再钓一个柯文景?” 鹿缺循声望去,是班上一个叫恩娜的女生。此时她正和其他四个女生坐在一起看向他的方向,眼里都是厌恶。 “我来帮你们揭开他的面具!” 背后突然有人起哄,随即鹿缺的帽子和口罩被人扯了下来。 教室里的人正等着看他笑话,结果看到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刀疤,集体愣住。 有刀疤的脸跟没有刀疤的脸完全是天壤之别,有刀疤的时候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丑陋的刀疤上,从而提升自己的心理优越感。 但当一张没有了刀疤,完全没有一点瑕疵的脸出现时,那点心理优越感还如何自欺欺人?再加上鹿缺自身的气质比原主实在好太多,更是狠狠地击碎那仅剩的一点心理优越感。 “呵,难怪能挖墙角成功,原来之前是故意扮丑啊,这心机真够深啊。”恩娜旁边的女生说。 鹿缺不想理他们,转身去捡被扔在后座的口罩。 一只手先他一步抓起口罩扔掉,女生冷冷地看着他说:“鹿缺,我们不管你是故意扮丑还是想钓金龟婿,但是作为同学,你他妈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先是作为布卟的室友抢走了柯文景,然后,居然还让柯家下狠手让布卟活活被黑金蜥咬死。布卟才21岁,他犯了多大的错以至于你非要治他于死地,你这样做还有人性吗?” 这个女生叫汪瑾熙,惯常中性打扮,很有个性的一个女生。可以说她班上唯一没有欺负过,当然也可能是不屑欺负。 但这一次,她第一个没忍住开骂。 鹿缺对此无话可说,毕竟布卟被执行黑金蜥刑是事实。鹿缺也不能跟他们争辩布卟教唆害死一男生,之后又非要咬死他惹怒江聿风的事。 “布卟的死我很遗憾,但是,第一,我没有挖他墙角抢柯文景,自始自终都是布卟在误会,我跟他解释过很多遍他都不相信;第二,判他刑的是法院,行刑的是安保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瑾熙冷笑,“撇得真干净,你就说如果不是你布卟会不会出事?” 鹿缺直视她,“你这是典型的死者为大心理,你实在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汪瑾熙一愣,有点诧异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没说话,眼前的鹿缺突然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不但出乎他们的意料,还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让很多人一时不敢惹。 眼看气氛逐渐趋于缓和,突然一个身影冲进教室。 “小鹿!” 鹿缺抬头一看,居然是柯文景。 此时的柯文景一脸惊喜,眼里几乎只有鹿缺。 柯文景匆匆走过来,发现鹿缺脸上居然没有刀疤,更加惊喜万分。 “小鹿,你的脸?” 鹿缺摸摸脸颊,无奈地说:“它自己掉了。” 柯文景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们走!” 鹿缺简直被他这神操作整不会了,这货真的是有病,他凭什么跟他走,凭什么啊? 鹿缺赶忙抽回手,“你干什么,我还要上课,请你先出去。” “江聿风总算把你放出来难道你还要回去吗?你马上跟我回家,我让大哥帮你找个最隐秘的地方把你藏起来。”柯文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教室里的人纷纷露出鄙夷的表情。 “瞧啊,好一对狗男男。” “错,是奸夫淫夫,别忘了原配已经被害死了。” 柯文景转身怒视说话的人,“闭嘴!再他妈多说一句老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学院信不信?” 或许是想到布卟的结局,说话的人果然闭了口不敢惹柯文景。 “小鹿,你快跟我走!”柯文景强行拉鹿缺。 鹿缺简直要疯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柯文景你醒醒好吗,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柯文景失望地看着他,“你……爱上江聿风了?” 鹿缺转开脸,“这是我的事,我没义务向你汇报。” 柯文景失落地站在原地,痛苦地看着他,“鹿缺,我有多爱你你比谁都清楚,以前有布卟夹在我们中间你不愿意接受我,我可以理解。可现在,布卟已经不存在了,可为什么又冒出了一个江聿风?鹿缺,你醒醒,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吗?” 鹿缺无语闭眼,“柯文景,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谁,而是,我对你根本无感,你明白吗?” “我不信!感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以培养的,你不给我机会怎么跟我找感觉?你跟我走,我们相处几个月,如果你再说对我没感觉,我就从此放手好不好?” “不行,我凭什么跟你走,你别发疯了好吗?” “我明白了,你害怕江聿风对吗?你放心,只要跟我走,我大哥可以搞定他。” “你不要拉我,放开我柯文景!” …… 老师走进教室看到这一幕,气得把课本“砰”一声砸在讲桌上。 “干什么?把这儿当菜场吗?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干什么,自己不嫌丢人别人还替你们臊得慌!” 柯文景死死拽着鹿缺的手不放,眼睛无视老师,根本不把老师当回事。 鹿缺没有办法,只有一把抓上书包扔肩膀上,离开教室。看来,这学是没法上了。 走出教室,鹿缺想甩开柯文景的手,可柯文景跟个无赖似的就是不放,他又想玩死缠烂打一套,就像上次带鹿缺去斩金角斗场。 “你放不放?”鹿缺生气地问。 柯文景嬉皮笑脸,“跟我走,否则我就一直抓着你的手不放。” 鹿缺简直要被他气炸了,一把掏出手机打电话,“马上来接我,要不然我要被柯文景拉走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柯文景诧异地看着他,“你给谁打电话?江聿风?” 鹿缺毫不隐瞒地点头,“对,就是他,不想挨揍就赶紧走。” 柯文景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瞬间冰冷,“你真的爱上他了?” 鹿缺直视他,“如果你非要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吧。” “啪”一声,柯文景突然一耳光甩在鹿缺脸上。 鹿缺捂着脸差点郁闷死,突然抬脚一脚狠狠朝他肚子踹去,直接将他踹倒在地上。 鹿缺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把背包朝地上一扔叫道:“来啊,想打架是吧,我他妈奉陪到底!” 柯文景从地上爬起来,恼怒反问:“你真要跟我打架?为了江聿风?” 鹿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气到快爆炸,大叫:“就是又怎么样?你他妈连江聿风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柯文景一怔,猛然握紧拳头怒视鹿缺,“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他妈连江聿风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没听清吗,没听清老子可以再说一遍!”鹿缺气得大叫。 柯文景一步冲上来,挥拳又打鹿缺。 鹿缺早有准备,双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拿脚踹他。 这还是鹿缺第一次跟人打架,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他只是特别气愤,气到理智全无,就算是以命搏命都在所不惜。 “鹿缺,你再打我我就不客气了!”柯文景用左手去阻止他的脚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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