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七只小黑金蜥已经有筷子长,于是被放进了喜力的笼子里,幸福地跟妈妈在一起。 “七小只,吃饱了吗?还要不要食物?”鹿缺站在笼子前问。 母子八只都凑到笼子前,脑袋面向他的方向,真仿佛亲人相见一般,八只都友好地盯着他,眼里全是他。 鹿缺看得感慨,开口说:“喜力妈妈,我不是要一直关着你们,是因为宝宝们还小,我怕把它们放出来万一它们跑丢了怎么办?然后,我也怕它们吓到其他人,被人知道这里有黑金蜥引起恐慌。所以,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慢慢过度,如果你们实在适应不了,我到时候再送你们去山中,好吗?” 喜力点点头,眼神十分温柔,仿佛它真的都听懂了似的,连鹿缺都暗叹神奇。不过为了其他人的安危,他还是不敢轻易冒险。 鹿缺把粪便给他们清扫了,把笼子用水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跟七小只互动,训练它们跟自己沟通。 七只小黑金蜥像小孩一样顽皮,但也出奇地听鹿缺的话,一旦意识到他真的生气,马上就会安静下来。 天色逐渐黯淡,鹿缺回望一眼天边,心知江聿风就要回来了。不知不觉,他的生物钟就像被人设置了一个闹钟似的,每天下午快到五点时准时响起,提醒他转头朝大门眺望。 习惯的确是可怕的。 五点,大门打开,一辆石英灰时尚跑车缓缓开进门。 鹿缺离开笼子,转身去水池边洗了手,朝楼口走。 走到二楼,看到江聿风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礼品纸袋,正要进卧室。 看到他,笑道:“我进屋换身衣服,马上就出来。” 鹿缺点点头,“嗯。” 看他进门后就把门关上,鹿缺有点纳闷,感觉这人今天怎么有点神神秘秘的? 鹿缺懒得多想,也回屋换衣服。再出来时,江聿风已经等在楼口。 看到他出来,走过来牵起他的手问:“我的情书写好了吧?” 鹿缺瞪他一眼,“写好了。” “太好了,那我吃完饭慢慢看。” “随你。” 饭桌上,鹿缺发现江聿风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暗暗心虚,又想着这样应该就不太会计较伪劣情书的事吧。 果然,一放下碗筷,江聿风就提出要看情书。 鹿缺无语,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期待的。 “在你房间里吧,走吧,我们一起上去慢慢看。”江聿风笑嘻嘻地抓起鹿缺的手说。 鹿缺嘀咕:“就几十个字有什么慢慢看的。” 上楼,打开门,江聿风一眼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日记本。 走过去拿起日记本翻开。 鹿缺懒得理他,走到阳台在小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笔在手指上转动。 片刻,江聿风走过来,把椅子拉到他旁边坐下,看向他说:“我终于知道蓝钧为什么不答应跟你交往了。” “什么意思?”鹿缺纳闷地问。 江聿风往后靠在椅背上,“就你那从网络上东拼西凑凑出来的情书,换作是我也不会答应你,敷衍、虚伪、侮辱别人的智商和感情。” 鹿缺被他说得心虚,小声说:“有那么严重吗?” 江聿风看向他面带嘲讽,“严不严重你不是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吗?蓝钧为什么不接受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鹿缺气得将笔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说:“我本来就不同意写,也不会写,是你非要逼我写。我写不出有什么办法,只能在网上找。既然你不满意我从网上摘抄,那正好,我不用抄,你也不用看了,大家都清净。” 江聿风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明显隐忍着怒气,看得鹿缺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你给蓝钧递情书的时候,他没接受你,你就算是摘抄也一直坚持着。而我不过才让你写了几句话,你就已经不耐烦了,我真有那么不如蓝钧?” 蓝钧,蓝钧,鹿缺现在真是听见这个名字就烦! 看向他说:“好,那我就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所说的这个蓝钧。一年前我在路边花园遇到黑金蜥,当时我害怕被吓晕了,醒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蓝钧,我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江聿风纳闷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以后不提了。但是,一句话不合适就扔笔发火,你这脾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鹿缺看他眼神森寒,莫名害怕,低头不吭声。 江聿风深吸一口气,“鹿缺,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对你是用了足够的耐心。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碰你吗?因为一直顾忌着你的伤。相处这么多天,你拒绝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冲你发过一次火吗?我珍惜你,爱护你,但也绝不是没有底线的一味纵容退让。你看着我。” 鹿缺缓缓抬头看向他。 江聿风一脸严肃,“你刚才错了吗?” 鹿缺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倔强地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固执地僵持着。 片刻,江聿风起身,“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回答,也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从现在起你就在房间里反省,一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直到出门都没有回头。 门“嗒”一声关上,鹿缺的眼泪忽然就滚了出来,奇怪的是,脑子里却不停浮现出两人相处的过往。他的笑容,他的拥抱,他温暖的手心,他宠溺的承诺…… 鹿缺知道,江聿风之所以这么生气,除了扔笔,还有那封情书。敷衍、虚伪、侮辱别人的智商和感情,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网上东拼西凑摘抄的,可笑的是自己还抱着蒙混过关的侥幸想法。 难道我真的是被宠坏了吗?鹿缺自我反省地问自己。 八点半,鹿缺等了快两个小时,江聿风还是没有来。 鹿缺回忆他的话,“一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鹿缺想了想,应该是认识到错误就主动去认错,才算吧。一般认错不都是这样吗。 又踌躇了一个小时,江聿风还是没来,鹿缺彻底败了,走过去拉开门走出去。 走廊、客厅都开着灯,但一个人也没有,鹿缺只有朝他卧室走。 走到卧室门前,鹿缺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按下门铃。 门“嗒”一声打开,江聿风站在门内看着他。 鹿缺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刚才的事我道歉。” …… 为什么不说话? 鹿缺纳闷地抬头看向江聿风。 看到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松动,心里暗暗打鼓,难道还不行?马上反省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简单了,不够深刻。 “进来。”江聿风忽然说,伸手把鹿缺拉进门。 门关上,鹿缺忽然被抱住,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脑勺,把他揉进怀里。鹿缺心里一瞬间竟有些如释重负,乖乖地靠在他身上。 ”还记得那天在楼顶,你哭着说你失去了父母,我说余生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你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心里对我还有芥蒂吗?” 鹿缺这才明白,也许有些话自己只是听听而已,对他来说,却不是说说而已。 第一次,鹿缺主动伸手抱住他,“对不起,情书,我明天重新写。” 江聿风嘴角一扬,放开他,忽然拉起他的手,“好。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鹿缺纳闷地问。 被他拉到床头,鹿缺一眼看到放在床边那个黑色的纸袋,正是江聿风回家时神神秘秘提进卧室的袋子。 江聿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透明黑,里面装着彩色荧光碎片的棒子。 “来,宝贝。” 江聿风在床边坐下,又把鹿缺拉到怀里抱着,然后把荧光棒给他看。 鹿缺看着他手里奇怪的玩意纳闷,“这什么东西?看着怎么像演唱会应援棒,但是又短了一半,破案用的吗?” 江聿风有点惊讶地看向他,“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鹿缺摇头,“不知道,没见过。怎么,我不知道很奇怪吗?” 江聿风将他换个方向,从侧面抱着,坏笑着把东西递到他胸前,“你再仔细看看,它像什么?” 鹿缺伸手拿过东西翻看,大约十几厘米的长度,触感软而硬挺,一端是圆形,一端是锥形,有点像火箭……等等,鹿缺猛然吓得将东西扔出去,这混蛋! 江聿风已经忍不住了,把他圈在怀里笑,笑了一阵才好不容易止住说:“原来我的宝贝这么纯洁,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鹿缺又羞又恼,生气地说:“你买这种玩意儿干嘛?你堂堂安保局队长去买这种东西也不害臊?” 江聿风却心情大好,哄道:“别生气别生气,你听我说,这个东西,其实我是专门买给你的……” “你买给我做什么?我才不要这玩意儿!”鹿缺一听立马叫了起来,慌忙要逃。 作者有话要说: 应援棒和火箭受到十二点暴击~ 第23章 男人的定力 静谧的卧室,光线调低到最暗,房中传来情人温声细语的枕边话。 男人充满磁性和诱惑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让鹿缺有点畏惧却又忍不住好奇。 江聿风当然不会让鹿缺逃走,重新把他拉到怀里,跟他讲那东西的妙用。 那东西内里可以充气,因此可以调节大小。从小尺寸慢慢过度到大尺寸,让小受受那个地方慢慢适应,以免突然遇到大尺寸被撕裂。 所以说,江聿风其实是一番好心。 鹿缺尴尬又好奇,他知道那一步早晚避免不了,江聿风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怎么可能不走到那步就放手。 其实每次想到那一刻他都有点害怕,所以,如果是像他现在所说,可以让身体提前锻炼适应,到时候就不会痛不会受伤,似乎也可以。 鹿缺终于点头同意,江聿风高兴的不得了。 抱人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然后放到床上温柔地吻。 鹿缺两根被压断的肋骨已经基本愈合,医生建议再休息一周就能完全康复。江聿风在查了一些资料后,下班的时候顺道去买了这东西。其实他想的还是挺周到。 最小尺寸模式,缓缓放入进行首次适应训练。这东西能完全模拟人的频率、温度、力度,设计和制作可以说都十分贴心。 “宝贝,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调快一个频率?”江聿风趴在他耳边拿着遥控器问。 鹿缺双颊绯红,紧闭双目摇头,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床单。 江聿风吻吻他的额头安抚,“放松,别紧张,你就当是一种享受,什么也不要想,只去感受身体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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