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已经算是个有点名气的小明星了,出去嫖一来不干净,二来不安全容易被曝光,三来就是他不喜欢这种钱色交易,更喜欢来点感情之下水到渠成的性爱。 一来二去他素了大半年,身体已经非常饥渴。 那天梁知乐来给他送自己妈妈做的糖饼,天气很热,梁知乐穿了件白色的短袖,秋向晚去冰箱给他拿汽水时,梁知乐站在他背后,他一转头就和短袖后若隐若现的胸肌来了个亲密接触,同时接触的还有男性的气息——不是臭味,也不是汗味,是雄厚的男性气息。 秋向晚一下子就湿了。 梁知乐接过汽水,看他呆愣在原地,好笑地一边搂着他往沙发上走,一边问他怎么了。 秋向晚说不出话,觉得自己对多年的好友起了反应十分不好,与此同时,他又十分心动地想要跟这位挚友来上那么一次。 酣畅淋漓的。 秋向晚于是决定耍个小花招,他打算装作没站稳摔进梁知乐的怀里,试一试对方对自己是不是也有反应,如果有,皆大欢喜,一拍即合,如果没有,那就无事发生,就此别过。 结果他刚做了个假摔的起势,立刻就被梁知乐扶住了。 秋向晚不服输,他又拿来一杯水,想装作不经意洒在梁知乐裤子上,结果杯子刚歪了一个边,就被扶正了。 秋向晚没有气馁,他在梁知乐喝可乐的时候去咯吱他,想让梁知乐因为痒而手抖把可乐洒在自己身上,结果他咯吱了半晌,梁知乐把可乐瓶从嘴里拿出来,十分好奇地望他。 秋向晚放弃了,有点负气地转身往卧室走,边走边下逐客令:“糖饼已经送了,你赶紧回去,一直呆在这干什么!” 梁知乐追过来拉住他:“你怎么了?” 秋向晚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梁知乐没有做错任何事,明明是他对多年好友起了念头还试探不成于是恼羞成怒迁怒对方,于是叹口气,向梁知乐道歉:“对不起知乐,我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为什么?”梁知乐看着他,面容平静。 秋向晚语塞,不知道怎么说。 说我现在很想跟人做爱想得要疯了,我现在看着你都在流水,我都要扑上去吃你的鸡巴了,但是我说不出口。 梁知乐看了他一会儿:“因为我没让你摔倒在我身上,没有把水和可乐弄洒所以生气吗?” “你?”秋向晚瞪大了眼看他。 梁知乐说:“如果是因为这些生气的话,不要生气了。” 他抬手把桌上那杯水从自己脖颈处倒下去,水流淌过白色短袖立刻洇湿了一大片,隐隐露出下面的肉色。他还要伸手去拿可乐,秋向晚急忙拉住他:“你干嘛!你别这样!” 梁知乐于是放弃了拿可乐,微微低下身,把秋向晚抱了起来。 秋向晚吓了一跳,随即手脚并用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身。梁知乐抱着他两三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凑的很近问他:“现在你还生气吗?” 秋向晚坐在他的身上,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梁知乐于是抬腿颠了他一下:“说话。” 秋向晚红着脸,低声嗫嚅:“你……好硬啊。” 梁知乐愣了一下,也脸红了一下。 秋向晚慢慢从梁知乐身上爬下去,两个人相对无言,秋向晚不知道该说啥,梁知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向晚突然伸出手,摸向了梁知乐的胯下。 梁知乐本能地退了一下,被秋向晚喊了一句就停下来了,秋向晚轻轻柔柔地,仔仔细细地把梁知乐的阴茎隔着裤子摸了个仔细,那团硕大在他的手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梁知乐也开始轻喘。 “好大好硬哦。”秋向晚收回手,吞了下口水。 梁知乐还坐在沙发上,有点回不过神地看着他。 秋向晚眨了眨眼,抬手脱了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宽松的睡裤在脚下缩成一滩,他抬脚走出睡裤画就的圈,拿过梁知乐的手,放在了自己臀缝之下。 “梁知乐,我好湿了。”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梁知乐和他狠狠做了一天一夜,从一开始一插入就射被秋向晚怀疑成是银样镴枪头,到后来他射三次梁知乐才能结束一次,梁知乐真是成长飞速。 梁知乐身材很好,八块腹肌,人很高,一米八七,长得很不错,是那种硬汉型的男生,圈内的小骚零见了会发洪水的那种,性格温柔细致,跟他多年好友,从前知道他的大小爱好,从喜欢吃什么东西到喜欢打什么游戏,现在了解他的大小敏感点,从他喜欢什么速度到他喜欢什么体位。而且十分关注他的感受,非常乐于学习新体位,提高床上能力和姿势,他有需要时很快就能刚来和他酣畅淋漓地做上一场。 只是太熟了,秋向晚只能选择和他做炮友而无法做恋人。 不过不做恋人也好,秋向晚清楚自己的脾性,他恋爱谈不长,要是真的谈了恋爱只能谈上个把月就厌倦了,还不如现在这样。 大家还是好朋友,只是多了一些床上的交流而已。 秋向晚想着。 两个人腻腻歪歪躺了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起来,秋向晚抬起头要去找这被他冷落许久的手机,梁知乐轻轻把他按下去,长臂一伸,很轻松拿来了秋向晚的手机。 秋向晚接过手机,转头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当作答谢,结果被梁知乐按住后颈,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湿吻,电话铃还在手里一直响着,秋向晚被亲得迷迷糊糊,手指无意在手机上触了一下。 “小秋啊,在忙吗?” 秋向晚被突然接通的电话吓了一跳,后穴下意识地猛然一缩,夹得梁知乐闷哼一声,抱着他抽动起来。 秋向晚可不想给人电话直播做爱,急急地结束那个湿吻,抬手掐住了梁知乐的手臂,用眼色示意了下电话告诉他不要乱来。 梁知乐深呼吸了口气,眼底是浓不可化的欲色,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按着秋向晚的屁股紧紧贴在自己的胯前,把脑袋塞进秋向晚的颈窝,以一个完全怀抱的姿势,保持不动了。 梁知乐一向都很听他话。 秋向晚这才回电话,电话备注是孔季青导演。之前有过一些合作,这位导演热爱艺术,历年拍片只看艺术不看市场,拍出来的片有些票房十分冷淡,但无一例外评分都很高。 人的性格也十分不错,戏很有追求,是那种会和演员仔细讨论倾听的导演,秋向晚从来没见过他发火着急的样子,人很温柔。 在床上也很温柔。 “孔导——”声音刚一出来,秋向晚就住了口,声音有些嘶哑,除了是因为激情喊叫后的声带疲惫,也因为刚睡醒的懒散。 孔季青似乎没太在意他的声音情况,只在那边自顾地说着:“小秋,我最近有一个很好的本子,想请你来演男一号,剧本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考虑一下。” 秋向晚扣了扣枕头边,有点懒散地应了:“好。” 他其实不大想看,他原本就跟公司说好要休息半年,加上孔季青的戏又不叫座,即使接了,在公司那边没有收入依然算他不务正业。 何苦? 秋向晚一边想着,一边又忍不住走神去逗弄梁知乐,用力缩了一下后穴,颈间的呼吸陡然粗重了。 “小秋,你一定要认真看看这部戏,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这部戏是我买来的一部小说本子改编的,原作者说就是以你为人物原型创作的,和你搭戏的男二号我打算请……段影帝。” 段影帝? 秋向晚愣了片刻。段影帝今年三十五岁,把国内的奖项拿了个遍,他当初就是看了段影帝的出道作才觉醒了自己的性向,只是可惜出道几年了还未和段影帝有过合作。 “好的孔导,多谢你厚爱,本子我会看的,也需要和经纪人商量一下,不过……”秋向晚轻轻笑了一声,“要是真能请到段影帝,无论如何我也会去演的。” 电话挂了以后,秋向晚打算打开邮箱看看这个本子,结果刚看见一眼男主叫叶知秋,是个双性人,就被身后开始动作的梁知乐打断了,秋向晚挣扎了一会儿把本子转发给了经纪人,也干脆扔了手机又陷入了新的一轮情欲里。 “知乐……慢…啊……慢一点……” “知乐!你快一点……” 梁知乐一笑,凑近他,在秋向晚讨好的一声声老公里,尽情地释放了。
第三章 一叶落而知秋 ===== 那个本子叫《踽踽》,这是一个描写孤独的词。 男主角名叫叶知秋,出生在一座落后的山村里,在偏僻与闭塞中,人们还保留着异姓兄妹可通婚的习俗,他的母亲王婷和父亲叶大力是表兄妹,一场欢欣热闹的婚宴后,不久就有了他。 他出生时,接生婆一摸,摸到凸起,便高声贺道:“恭喜,是个男娃!” 外面众人便庆贺起来,大家喜气洋洋的祝福话还没说了两句,就听见里面接生婆惊叫了一声。 他的下体,不止有男性的凸起性器,也有女性的凹陷性器。这两样器官神奇地同时出现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他的出生,在那个小山村闹出一阵不小的波澜。 刚生产完不久的母亲裹着头巾靠在床上的被褥里,抱着他,目光迟滞地喂奶。他的父亲坐在院门外吸烟,一根接一根,脚下的烟头堆成了小山。 本来是添丁之喜,结果却落了个愁云惨淡。 他三个月大的时候,有人请了隔壁村的“老仙”来看祖坟。老仙是个跛脚老汉,据说年轻时突然顿悟,之后就有了看过去未来算福祸灾幸的本事。老仙平时不太出门,这次被请出来,他们村子里的人都蹭着机会找老仙看事,反正老仙要的钱也不多,一个人五块钱,算算财运,姻缘,杂七杂八,大到自己什么时候发财,小到自己家里的牛还能活几年。 因着他那段时间总是生病,他母亲也抱着他去了。 那老仙把五块钱揣进兜里,混浊的眼珠转了转,看他一眼,突然大惊失色,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他母亲说,这是个孽障,上辈子遭了天怨,这辈子本该打到畜牲道去受苦,结果逃出来了跑到人界,生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要赶快解决掉,不然别说他一家将来灾祸不断,就是整个村子都要受牵连。 他母亲脸色一白,低声问:“怎么……解决?” 老仙在孩子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最后说:“尽快。” 他母亲抱着他回到家,浑浑噩噩的,他父亲在地里干了半日活,早听了一番添油加醋,赶回来问:“是真的?” 王婷脸色惨白:“小宝是我孩子,怎么会是——叶哥,全村都知道我们家孩子的事,那老仙肯定是听人说过在这里胡说,你别信——” 叶大力烦躁地揉了揉头:“不过他确实不对劲,你哪看见有人家里孩子会长这个样子,说实话,咱家从他生下就不好,先是家里猪闹瘟病,现在地里庄稼也长得不好,比刘二家的矮了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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