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宵夜吃,又有奖金拿。 姜婪可太高兴了,为表谢意,他十分不好意思地想留下来陪陈画一起守着。 陈画因此被应峤丢了几十个眼刀,最后是把这小祖宗给请走的。 * 应峤开车送姜婪回了小区。 姜婪吃饱了肚子,就有点昏昏欲睡,半眯着眼睛细细感受久违的饱腹感。 应峤开着车,眼睛却时不时往他身上瞥,他还惦记着在青阳湖边听到的对话。 他很想解释一下,事实跟他从朋友那儿听说的还是有些出入的。 虽然当初他确实挑了那些大妖的老巢没错,但那只是逼迫这些大妖从老巢出来的策略。他要是不动手,那些躲在深山老林的大妖估计几百年也不愿意出来。 要不是他挑了那些大妖的安乐窝,把他们引出来揍服了,妖管局哪来的特勤组? 虽然实施计划的过程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但整体还是可控的,最终目的也达到了。 这应该算他的光辉成就,怎么就传成了黑历史呢? 应峤想不明白,搁以前,他想不明白也懒得管,叫泰逢下令禁止传他的闲言碎语就是。 但现在小妖怪都知道了,他就有点抓心挠肺了。 他纠结着怎么跟小妖怪解释。 纠结了一路,等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应峤才终于开了口。 他以一种“我其实并不太在意只是随口说说”的语气对姜婪道:“先前在湖边,你和老板说的有关应龙的事,我听见了。” 姜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也太巧了叭。 怎么又让应峤听见了。 他忐忑地看着应峤,很怕他要为偶像“讨回公道”。 还好应峤并没有因为他黑自己偶像的行为一把掀翻友谊的小船,他只是竭力心平气和地将来龙去脉又重新解释了一番,然后期待地看着姜婪:“你看,应龙其实并没有传言里那么坏脾气。” 姜婪心里嘀咕,看不出来应峤还是个脑缠粉,应龙都打到人家老巢去了,还抢了人家珍藏的财宝,简直就是当代土匪,这还不叫坏脾气什么叫坏脾气? 但姜婪根本不敢说不是,只能不停点头。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 他真的非常努力地维持友谊的小船不翻了。 应峤觉得小妖怪在敷衍自己,但对上他恳切目光,又觉得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最后只能遗憾地打住话题,目送他进了小区。想着下次再找机会跟他科普自己的光辉事迹。 * 姜婪回到家时,狻猊和椒图已经睡了一觉醒了。 两小只正在客厅抱着平板玩企鹅飞车,狻猊的小爪子不方便操作,就蹲在椒图肩膀上指挥他玩。 姜婪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嚷嚷:“转弯转弯转弯……” “哎呀,你怎么又撞死了!” 椒图锲而不舍:“……重新再来。” 兄弟两个完全没有注意到姜婪的到来。 姜婪走上前,点点这兄弟俩的头,又指指时间:“都几点钟了,还不睡?” 狻猊一看姜婪回来了,就不嚷嚷了,从椒图肩膀上跳到他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讨好道:“五哥,我们在等你回家。” 姜婪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在他脑袋上呼噜一把,告诫道:“下次不许带着九九熬夜。” 说完又关心地摸了摸椒图的额头:“头还晕不晕?” 椒图老实摇头:“睡了一觉就不晕了。” 见他没有什么酒后后遗症,姜婪不顾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如铁石地将平板从他手中抽走,道:“现在该睡觉了,明天再玩。” 椒图一副我还想玩的表情,但听见姜婪的话,还是乖乖“哦”了一声,跟着他回房间睡觉。 一夜好眠。 *** 隔天是周一,姜婪早早起床去上班。 椒图又变回了原形,跟狻猊一起待在包里,被姜婪背去了单位。 姜婪拎着早餐过去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坐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他下意识看一眼喝茶看报的周叔,这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办公室。 年轻男人生得眉目疏朗,只是没什么表情,他看见姜婪似乎并不惊讶,朝他点了点头:“张天行。” 说完又递给他一包灯芯糕:“特产。” 姜婪知道他是谁了,这就是那个从他入职就一直请假没来的同事。 他接过糕点,道了谢,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又道:“姜婪,我是新入职的同事。” 张天行:“我知道,我看见群消息了。” 姜婪想起了那个整天聊天打屁的同事群,里面似乎确实有四个人,只是从来只有薛蒙在里面叭叭叭,他都没注意到还有个人。 寒暄两句,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张天行虽然话不多,但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姜婪收了他的特产,又投桃报李将带来的苹果分了他一个。 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弟弟们放出来。椒图还是待在他的办公桌上,狻猊却自己跳了出来,蹲在自己的猫窝顶上好奇地看着张天行。 张天行也看见了狻猊,他的眼睛黏在了狻猊身上,就不动了。 姜婪见状,本来还以为张天行是介意他在办公室里养“宠物”,谁知道张天行盯了半天,忽然摸出一根火腿肠,然后朝狻猊招了招手。 “来。” 神情比跟他说话时温柔多了。 狻猊好奇地歪脑袋瞧他,见他叫自己,迟疑了一下还是跳下猫窝,迈着爪爪走了过去。 张天行坐着,他在地上,就得仰头看人。他见对方似乎很友好,轻轻纵身一跃,就跳到了他的膝上。 张天行的两只眼睛顿时就像打开开关的灯泡,陡然亮了起来。他几乎算是温柔地看着膝盖上的狻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脑袋顶的绒毛。 姜婪就听他叹息一声,低声咕哝:“原来撸猫是这种感觉。” 姜婪:??? 他还没搞懂张天行这话是什么意思,后进门的薛蒙就大惊小怪起来:“张天行你总算回来了?” 接着看到他腿上的狻猊,简直就像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了:“卧槽泥泥竟然肯让你撸,这不科学?!” 哦,泥泥是他一意孤行给小狻猊取得昵称。 也不是他少见多怪,实在是张天行在跟他们共事的几年里,全方位七百二十度地向他们表演了什么叫做猫嫌狗憎。偏偏这人是个毛绒控,一天到晚憋不出几句话来,就喜欢暗戳戳地吸猫吸狗。 薛蒙嘲笑他都嘲累了。 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一只不躲着张天行走的猫。 张天行冷冷撇了唇,瞥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温柔地从狻猊的脑袋顶顺到尾巴尖,微眯的眼里全是享受。 他看向姜婪,比刚才更友好了:“泥泥平时喜欢吃什么?” 就听了一嘴,这就已经跟着薛蒙叫上了。 姜婪笑起来,觉得这个同事有点有趣:“他不挑食,什么都吃。不过最爱吃小鱼干。” 张天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猫窝旁边有个小箱子,里面堆着各种小零食,大多是办公室同事们和应峤投喂的,是狻猊的小宝库。 张天行盯着小鱼干看了半晌,手指又挠了挠狻猊的下巴,压低声音道:“喜欢吃文鳐鱼干?你果然不是普通的猫。” 狻猊歪着脑袋喵了一声,金黄的大眼睛又萌又无辜。 姜婪的位置跟他隔得近,倒是听了个清楚。扭过头疑惑道:“什么文鳐鱼干?” 张天行指着那袋小鱼干道:“那个。” 又对狻猊说:“你喜欢吃?我给你买。” 姜婪盯着那袋小鱼干,眼睛里冒出了一连串问号。 这是应峤送给狻猊的,他只以为是普通的小鱼干。 姜婪是吃过文鳐鱼的。文鳐鱼居东海,又擅飞行。常常成群结队的出现,很难捕捉。但偏偏它的味道又极其鲜美,以至于文鳐鱼的价格被炒作的很高,不仅昂贵,而且很难买。 大哥倒是弄到过几条新鲜的文鳐鱼给他们尝过鲜。 虽然他没吃过文鳐鱼干,但是文鳐鱼都这么贵,想也知道鱼干肯定便宜不到哪儿去。 他没想到应峤随便送的小鱼干竟然会是文鳐鱼干。 姜婪首先想到的不是哪来的钱,而是这人怎么又乱花钱? 相处这些时日,他多少看出来了,应峤的本职工作可能没多少工资,但是他跟着陈老板出外勤,应该能分不少奖金。只是这人花钱总是大手大脚,所以才这么穷。 就像他一样,虽然工资高,可是能吃啊。 都是活生生把自己造穷的。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穷了,可以敞开肚皮吃。 但是应峤不行,他这么能造,分的那点奖金肯定不够用。 月光族可要不得。 姜婪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应峤说说这件事,叫他不能再随随便便送这么贵的小零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龙:你看这条应龙他又高又帅又有钱,还能打,不粉他粉谁?! 影帝婪(敷衍):嗯嗯嗯,粉粉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30章 张天行是真的喜欢狻猊, 或者说,他是真的喜欢小动物。 一整个上午,姜婪就看见他源源不断地从抽屉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来投喂狻猊了,他对冷漠酷哥抽屉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小零食感到迷惑不已。 最后是薛蒙给他解了惑:“你看见他那一抽屉的零食了吗?都是他准备用来骗小猫小狗的, 结果至今没有成功过, 全便宜我们了。” 薛蒙一边说一边十分唏嘘,直说大约是老天爷终于被他执著打动了。 正在给小狻猊揉肚皮的张天行侧脸看了他一眼, 冷漠道:“以后就不会便宜你了。” 薛蒙立刻看向姜婪:“你看见没, 这就是一个重猫轻友的男人。” 张天行对他的怨妇嘴脸不屑一顾, 仍旧沉迷在撸猫的快乐里。 狻猊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这一上午竟然也没有挪窝。 中午午休时, 薛蒙叫张天行一起出去吃午饭, 张天行请了快一个月的假。现在终于回来,薛蒙就撺掇着出去吃顿好的。 谁知道主人公并不给面子:“我回家一趟, 晚上再聚。” 说完就匆匆开车走了。 闻了个车尾气的薛蒙:??? 他愤愤地拉上姜婪, 又叫上肖晓榆:“咱们自己去吃, 以后都不带他了。” 肖晓榆冷漠脸:“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最后三人还是去吃了顿好的。 等回来时, 就发现张天行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只不过他的办公桌旁边堆了巨大一个箱子, 他本人正抱着狻猊,拿着箱子里的零食一样样问:“这个喜欢吗?” 狻猊凑上去闻闻,摇头。 他就把这个扔到一边去, 然后拿起另一个:“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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