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应峤回了个继续保持+笑脸,姜婪便一脸轻松地去看餐厅了! 而客厅里,狴犴还在沉默。 应峤也不急,不急不慢地把玩着手机。 “就是我认了,大哥不认也没有用。” 良久,狴犴道。 他声音透着浓浓不满。 还没进门就敢玩心眼耍手段,进门了那岂不是无法无天?! “没关系,大哥那边等大哥来了再说。” 应峤算盘打得很精,只要狴犴今天认了,以后不给他找麻烦,不给他穿小鞋,那就可以了。 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 狴犴又瞪了他半天,想着迫不及待把自己泼出去的弟弟,权衡一番,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他硬生生挤出个狰狞的笑容来:“行,弟婿。” 应峤顿时心满意足,立刻虚伪地叫了一声四哥。 狴犴被他的嘴脸恶心到,想吐。 为了爱情。 他脏了。 鉴于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认知,应峤终于松口,说起了陈画和师兄的往事。 他开口一句就是“我认识陈画的时候,他师兄已经死了。” “???” 狴犴睁大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草泥马你骗老子来干一架”的暴怒气息。 “不过我倒是听他说过不少旧事,基本都跟他师兄有关。”应峤啧了一声,心想酸鸡真是没有耐心。 狴犴蠢蠢欲动的拳头暂时松开,听应峤讲他和陈画初识的往事。 应峤认识陈画其实完全是个巧合,具体是哪一天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时间推算一下,差不多就是一千多年不到两千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刚发现九鼎不见了,怀疑是被偷走了,暗中罗列了不少怀疑目标,正在一个一个打上门找鼎。 找鼎的路上他路过一间草庐,正好撞见陈画在和他师父元黎对峙。 当时陈画正激愤地质问元黎丹室的尸骨怎么回事,元黎却全然不当一回事,只轻飘飘道了一句“炼丹材料罢了”。那时候陈画大约还是颇有些正义之心,声声逼问元黎作为修行者怎能滥杀无辜,又将师祖赤松子的训示置于何处? 当然,这些无聊吵架并不能让应峤为之驻足,真正让他停下的原因,是陈画愤怒质问时提到了“赤松子。” 赤松子,炎帝时雨师,阪泉之战后,炎帝败于黄帝之手,自此挂印云游。他的旧部或被黄帝收于麾下,或散于八荒。而雨师赤松子则去了上界,此后再未踏足下界。 因同在上界,应峤自然认识赤松子。当初蚩尤与黄帝战于逐鹿,黄帝不敌蚩尤,应龙一族下界支援,与应龙一族交好的其他各族也都派了人一同下界助威。 但同时也有不少不服黄帝或者与黄帝有旧怨的妖族都在额手称庆,唯有赤松子将自己的几个徒弟也送去了下界。 他当时觉得奇怪,还嘀咕了两句。 如今又听人提及赤松子,难得生出了好奇,就隐在一旁观看。 然后就围观了一场师徒大战。 陈画当时修为不高,当然不敌元黎,不过几招就被元黎拿住,剥掉了画皮,准备拿来炼丹。 应峤看了半天,没看出元黎是不是赤松子的徒子徒孙,倒是被陈画那张制作的十分精致的画皮吸引了。 作为一条龙,喜欢华丽精美的事物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应峤当然也爱美,相比其他应龙更喜欢美丽的外物,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 在上界时,应龙一族有专门的仆人负责给族内的龙族定期打理鳞片与羽毛,应峤就是去的最勤的一个。 后来因各种原因被困于下界,应峤别的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找不到人给自己打理鳞片和羽毛了。 庚辰还在的时候,他们俩还能互相帮忙。 后来庚辰也没了,就剩下应峤孤孤单单一条龙,数着鳞片算一算,至少有几百上千年没有好好打理过鳞片和羽毛了。 简直闻者落泪。 但那一天,他看着陈画精致的皮囊,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收一个仆人,给自己打理鳞片羽毛。 毕竟这个小画皮手艺看起来真不错。 于是应峤就出手了。 先确认了陈画的皮确实是他自己画的之后,他就把元黎打趴下了,倨傲地问陈画愿不愿意跟他走。 陈画死里逃生,对从天而降的应峤简直感激涕零,就没有不同意的。 于是应峤解开了陈画的禁锢,等陈画亲手杀了元黎,又一把火烧了草庐之后,便开开心心地带着新收下的仆人找做护理的材料去了。 说起往事,应峤就忍不住感慨人心不古:“陈画那时候多积极主动,什么活都抢着干,从来不提工资的事。” 现在呢? 跑个腿都要加奖金,不然就消极怠工。 真是世风日下。 狴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挺委屈?” 他就说陈画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狗币,原来是还有这一层原因。 他磨了磨牙,心想什么救命之恩?不过就是应狗一时兴起想收个侍从而已。 陈画那个傻子却真把他当了恩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掏心掏肺任劳任怨! 太傻了!!应狗根本不值得!! 而且就这样应狗竟然连工资都不想给。 听听,这说得都是人话吗? 狴犴懊恼自己怎么就没开个录音,到时候发给陈画,让他认清应狗的真面目! 说不定他一气之下跳槽,正好方便他挖墙脚。 狴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他还没忘了最要紧的事:“你还没说那个师兄是怎么回事。” “师兄啊……”应峤回忆道:“当时陈画杀了他师父,清理尸骨时,发现了一块他师兄常佩戴的玉佩。他说师兄已经下山办事几天了都没有回来,便以为他师兄也遭了师父毒手,把那块玉佩就地埋了,差点还立了个衣冠冢。” 所以师兄怎么就没死成呢? 要是死透了那不就给他省事了? 狴犴心里闪过诸多想法:“那为什么现在人又回来了?”他带着恶意道:“不会是有人假冒的吧?”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了。” 应峤眼神微深:“他师兄跟陈画说的是,当年他被元黎困在了山洞中,脱困出来后发现草庐被毁,元黎身死,陈画不知所踪,心灰意冷之下就寻了个深山养伤修炼,直到后来修为遇到瓶颈,才出山走动。又在昨晚,和陈画偶然重逢,” 他对这个死而复生的师兄持怀疑态度,但陈画与师兄感情深厚,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提醒陈画自己保持警惕。 如果师兄没问题最好,要是有问题…… 应峤看向狴犴,眼神微闪:“这个师兄到底是真是假,就看你的本事了。” 印玄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这样的人如果真有马脚,那肯定藏得严严实实,等闲不会让人发现。 但如果有狴犴这个憨憨去激一激,没准能出奇效。 想到这里,应峤看向狴犴的眼神顿时更加平和起来。 酸鸡也不是百无一用嘛。 作者有话要说: 狴犴:应峤他就是个狗币,他不值得!你别被他骗了! 陈画:???明摆着的事,还用你说? 狴犴:?????
第143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为了帮助狴犴更加全面地了解印玄, 应峤把陈画和印玄师兄弟那点事全抖搂的干干净净, 卖得很彻底。 狴犴决定找机会去会一会这个师兄。 只不过他思来想去, 竟然找不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上门去找陈画。 迄今为止, 他连陈画家大门都没踏进去过, 和陈画私交也谈不上多好,才遭受过问卷满分暴击的狴犴多少有点了自知之明,知道要是贸贸然找上门去,很可能连师兄人都见不到不说,还会被陈画赶出来。 这必须不能够。 他沉吟片刻,眯眼看向应峤:“最近陈画手上有没有负责的项目?”要是以项目合作为由,不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触陈画了? 应峤闻弦歌而知雅意,思索了片刻发现还真有, 而且还是上次跟龙宫合作后的衍生项目。 “近期有一个项目,我可以给你安排。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茶几上的书籍, 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十分睥睨,充满优越感。 “……” 狴犴有心想嘴炮两句,但是想想自己的满分问卷, 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摆出“你已经没用了赶紧滚吧”的嘴脸:“你可以滚了!” 别耽误老子看书。 这大一摞书,也不知道多久能看完,他得抓紧时间了。 “那我就先走了, 印玄那边有状况我会再通知你。”应峤起身,又道:“晚上我和姜婪出去吃饭,就不回来了。” 狴犴:…… 他神情顿时凶恶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知道了。” 要让他彻底接受这个“弟婿”,大约还得有个千八百年才行。 现在他看着狗币的脸就生气。 应峤朝他点点头,脚步一转走到次卧推开门,正扒在门边偷看的狻猊一个不不防备就被门带着在地板上滚了几滚。 他飞快从地上弹起来,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响亮地叫:“嫂子!” 应峤嘴角抽了抽,问屋里三个小崽子:“晚上你们五哥和我出去吃大餐,你们去不去?” 狻猊一听哪有不去的,蹦起来就抱住他的腿:“去的去的去的。” 哪里有大餐哪里就有他! 江迟和椒图也点头表示要去。 于是应峤就左牵右抱的拐走了三个崽——当着狴犴的面。 狴犴心里呕的要死,但想想应峤现在再牛逼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进龙宫的门? 应狗才是那个被泼出去的水。 这么一想狴犴顿时气顺了许多,把注意力转到了书上去。 *** 姜婪把宣讲汇总PPT做完,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时间。 应峤掐着下班的点来接人,三个小崽子连同九鼎也一并跟了过来。一大两小还有两个小动物齐刷刷等在街道办门口,回头率相当高。 姜婪走到大厅就看到了他们,立刻笑着挥了挥手。 一同出来的薛蒙看见这一幕瞬间变身柠檬精:“同样都是帅哥,姜婪都拖家带口了,而我还连个暗恋对象都没有。” 人和人的差距为何这么大? 姜婪拍了拍他的狗头,用慈父看傻儿子一般的目光看薛蒙:“你可能对自己缺乏一点正确认知。” “???” 薛蒙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愤愤不平地跟姜婪说了再见。 肖晓榆在后面嘲笑他:“薛蒙你家要是没镜子,我明天给你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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