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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少买，你多少衣服了都。” 江厌低头看了看，幸好他的衣服都是自己买的，江有为不认识。 一分钟都不能跟江有为多待，江厌匆匆把画具收拾起来，转头进屋清净。 江厌躺在床上，心情意外的舒畅。 不知道邵宸到家没。 把江厌送回家，邵宸心里就空落落的。 想着江厌的衣服还在这，他溜溜达达去了晾衣间。 江厌的深蓝色小内裤挂在绳上。 邵宸手背碰了碰，干了。 无痕的面料碰着倒是舒服。 像江厌的皮肤一样。 邵宸站着看了一会儿。 鬼使神差把内裤拿了下来，在鼻子前闻了闻。 ………… 邵宸不知道，此刻的江厌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 ………… 江厌缓了缓，抬头用手指抹了一下肚子上的玩意，然后脱力，脑袋砸在床上，他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就这么脑袋放空，躺了一会儿。 江厌感受到肚子上的在往下滑，他怕弄脏床单，心一横，拿着旁边邵宸的衣服捂在了肚子上。 洗干净……就好了…… 江厌把屋子收拾好，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整个人清醒起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嗡嗡！ 江厌的手机响了，是邵宸发来的好友申请。他趴在床上，两手捧着手机，盯着屏幕，眼睛被屏幕的亮光映得发亮。 【江厌，你的手机号给我吧，我存一下。】 江厌抿抿嘴，犹豫一下，按了一串数字发了过去。 紧接着，电话响了。 江厌从床上弹起来，盘腿坐着，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喂。” “是我。” “嗯。”江厌刚做完那事儿，听着邵宸的声音，江厌心虚得要死。 “有个电话方便联系，微信看得不及时。” 邵宸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低沉，江厌有些五迷三道。 “嗯。” 对面沉默一会儿，道：“朋友圈那些东西都是之前乱发的，别多想。” 这像是在解释的话让江厌反应了一下：“嗯。” “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应该没事儿了。”江厌一下一下的揪着枕头。 “那就好。” 两人沉默一会儿，江厌开口：“那个，你的衣服我什么时候给你。” 邵宸思索一番：“内裤是新的，送你了。衣服的话你带去集训吧，哪天有空顺手给我就行。” “嗯。” “对了，你内裤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江厌弹起来，臊红了脸，“你你……” “就是不小心。”邵宸在那边摸了摸鼻子。 江厌脑子里胡思乱想，邵宸拿他的内裤干什么了！？这老色批，江厌瞟到晾在一旁正在滴水的邵宸的短袖。 “……” “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件。” “……” “无痕的。” “不用了！” 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江厌掐断电话，笑声戛然而止。 不要脸！ 江厌脸埋在枕头里。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顺其自然吧。 如果是上头，那更不用担心了，总有下头那一天，现在就顺其自然吧。 第16章 集训 大休的周六一大早，张泊就在十九半边天的小群里面吆喝，摇人一起去买画具。对于后天的集训，让他们兴奋不已，更何况不用参加十天后的期末考试，简直爽爆了。 江厌耳朵还没好利索，实在不想再和他们一起折腾，拿着水杯去客厅冲了接了杯水，吞了几片消炎药，心里祈祷在集训前这两天耳朵可以痊愈。 江有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血常规你去查了没有？” “不用查，没事。”江厌抱着水杯，站在饮水机前面，“就是耳朵发炎。” “人家医生说了，让你去查查。” “医生就是大惊小怪的。” 江有为瞠目：“医生肯定是为了你好。” “那医生让你每年两次体检，你去了吗？” 江有为顿了顿，叹口气，肩膀松懈下来：“听你大爷说，后天就去集训了，到那可得好好学。” “啊，知道了。”江厌烦躁。 自从那天见了邵宸之后，江厌的状态倍儿棒，趁着好心情出来陪江有为聊聊天，没想到还是净啰嗦些招人烦的。 “你那个集训的学费，我给你准备好了，等会儿我去银行给你转到你卡里。” 江有为一直对电子产品抱有怀疑态度，总觉得微信上存钱不安全，甚至觉得总有人会窃取他的信息，对于像是被害妄想症的爹，江厌也懒得跟他解释，就算解释他也听不明白。 “学费，我之前攒的钱，够了。” 江有为沉默：“平时零花也得用。” 江厌无言，转身要回卧室，听见身后江有为起身：“那个血常规还是做了吧。” 大门被江有为打开又关上，江厌回头看见客厅空空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下午吕一禾把江厌在校的日常用品和衣服都顺道送了过来。 “宿舍都清了，老王说等我们集训完再重新分宿舍。” “教室的书呢。” “全都搬到画室里了，原班已经没有我们的位子啦。”吕一禾有些感慨。 “也好，重新开始。” “革命即将开始！！！” 对于集训他们充满肉眼可见的期待，这就是他们被宣判死刑后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充满斗志。 隔天下午江厌背着画袋，拉着行李箱出门前，把血常规的检测结果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江厌不想带着任何旧情绪去集训，他不想再被任何负面的东西所牵扯，眼下只想重新摆正自己的学习态度，他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出租车停在十九中门口，江厌从后备箱拎出画袋和行李箱。 “江哥！”张泊老远就冲他挥手大喊。 门口乌泱泱站了不少人，绝大部分都是江厌不认识的，猜测应该都是文科艺术班的，众人听见张泊的喊叫，纷纷顺着张泊看了过来。 感受到这么多人的目光，江厌没有分毫多余的反应，径直走到张泊几人身边。 “江哥。”张泊撞撞江厌的肩膀，“帅哦。” 江厌冲他抬了抬头。 有一说一，江厌今天确实稍微注意了一下穿着，还有心的戴了条项链，他感受到周围有女生在若有似无的偷瞄着他。 干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辉腾停在了校门口，岑远安从车上下来，车后的五辆大巴相继停了下来。 “同学们把行李放到后面两个车里，坐前面的车。”岑远安没有啰嗦。 江厌有意往岑远安的车里看了看，不见邵宸。 那天听邵宸说了那么多，大概就是邵宸已经决定对江厌的感情顺其自然了。说开了倒是让江厌舒服不少，挑明了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之前那样别别扭扭得江厌都觉得累得慌，现在自在多了。 三中校区离十九中只有十公里，二十分钟后几辆车就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江厌下了车，眼前外露的楼梯直叫他眼前发晕。 马路旁边是联排五层平层楼，一楼是外租的店铺，最右边靠着拐出来的外墙，一座铁皮楼梯靠着外墙直直通向二楼，二楼至五楼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只是窗户很大，楼顶架着SCA画室的大字牌匾。 大家拎着画袋行李踏上铁皮楼梯，江厌腿肚子有些发软。 这楼梯安全肯定是安全的，但是往常的楼梯一层楼高是有转折平台的，眼前这楼梯直通二楼，这坡度和高度使轻度恐高的江厌心里打怵。 “江哥？走啊？”丁瑞看他。 “嗯。”江厌硬着头皮上了楼梯，幸好，楼梯不抖。 勉强上了二楼，江厌松口气。 二层，一条廊道，左右两边的房间基本都是画室，办公室夹在画室之间，门前左右放着两盆江厌叫不出名的大盆栽，办公室对面是个空地，空地右边楼梯间左边画笔洗刷台，三楼四楼分别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上了五楼是一片大活动厅，放置了二十多个餐桌，大抵是作为餐厅，对应二楼办公室的位置是一个超市。 每个宿舍放置了四个上下铺，但是男生偏少，房间充裕，根据名单划分，男生四人一个宿舍。 江厌，吕一禾，丁瑞，张泊拎着刚领的床具入住403。 “欧耶！”张泊匆匆把床单铺完，把自己扔在床上激动欢呼，“再也不用看见李娟儿了！！！不用背生物了！！不用学数学了！！天天只需要画画好像在度假啊！！！” “希望画画能轻松一点儿。”吕一禾俯身铺着床单。 张泊把吕一禾扑在床上：“再不轻松看不见李娟也够舒服了。” 吕一禾挣扎把张泊推开：“哎呦你起开！我的床单！” 张泊跟抽风一样撒欢，逮着吕一禾挠痒痒。 “别闹了收拾完还要去画室呢。”丁瑞把行李箱里的洗刷用品放进卫生间。 下午七点，二楼大教室集合开会。 “大家先把椅子拿出来随便坐吧，开完会再收拾画室。”岑远安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片刻进来一个女生，岑远安冲她笑了笑，转头道，“这位是川美的学姐，大家近期的助教。” “学弟学妹们好，我叫林青，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 江厌几人坐在后排，张泊转头小声对丁瑞说：“卧槽，我喜欢这款。” “滚吧，人家是老师，你别丧心病狂了。” “爱上我，爱上我，爱上我……”张泊盯着林青，嘴里一直念叨。 “你在干什么？”江厌皱眉。 “我跟你们说，这是玛雅人的远古魔法，只要你集中精神，凝视你爱的那个人，努力控制他的思想，他就能做你想让他做的。这是我久经情场亲身实验过的。” “封建迷信不可有。” “江哥，你可别不信，说不准哪天你就用了。” 江厌翻了个白眼：“扯淡。” “不过岑老师身边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好看？”吕一禾小声道。 江厌脑海里浮出邵宸的样子，导致这句话他不得不认同。 “怎么？你直了？”张泊看向吕一禾。 “那倒没有。”吕一禾假笑。 “明天，联考集训就正式开始了，相信走艺考都是大家对未来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对于今年刚刚决定走艺考的同学，我深感欣慰，你们的选择不会成为错误，我也希望在未来的这半年时间，大家也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文化课虽然已经进行到末尾阶段，大家有所放弃非常可以理解，但是专业课对于大家来说却是崭新的开始，现在就是开始，只要大家跟着老师一步一个脚印，在半年后，我能保证每个人都可以将一条腿迈入大学的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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