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声,是一只烟灰色的阿拉斯加伸着一条长长的舌头,闪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坐在床尾无辜地看着他。 不对,这不是一只小狗,是一座大狗。 孟听潮撑着床垫坐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狗狗友好地往前走了一步,走到床头,把下巴垫在床上,和善地冲着他摇了摇浓密柔软的尾巴。 江声妖精化了? 孟听潮眉头紧蹙,冲着它喊了一声:“江声?” 听到这个名字,狗狗跟着“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一大早见不得这种灵异事情,床头柜上传来震动的音效将孟听潮思绪拉了回来,他伸长手去够手机,新手机的屏幕上是江声发来的微信消息。 头像闪烁,和眼前狗的形象基本重叠。 哦,他大概知道狗的身份了。 这只狗的体积实在是太大,孟听潮摸不清楚它的属性,不敢捉弄它,他掀开被子,快速地套上一件浴袍,走进了卫生间。 不知是这只气质高冷的大狗本身就是一只超级无敌的黏人精,还是他的身上有江声的气味,它一直跟在孟听潮的身边。 他起床去刷牙,狗狗趴在洗手台的地上。 他下楼去倒水,狗狗提前跑到楼下去巡视。 站在实木的楼梯上,孟听潮羞赧地握紧了拳头,昨天他在这个地方说了多少胡话,叫了多少声老公,他都记不清楚了。 狗狗站在楼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楼梯上的孟听潮。 那双眼睛乖巧听话又充满期待,孟听潮一不留神就把它和江声联想起来。 一条尾巴在他的脚边悠闲地扫来扫去,孟听潮喝完一杯温水,低下头,问道:“渴不渴?” 狗狗自然不会说话,只是渴望地看着他。 孟听潮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小碗,倒了一点清水放在地上,狗喝水的时候,他走到餐桌边上坐下,看见桌面上摆放的早餐一时间有点恍惚。 心中泛起一丝柔软,他拿起一个水煮蛋剥了起来,看清楚鸡蛋内里的状况,他失声笑了出来。 狗狗迅速地喝完了水,一溜烟地跑到餐桌底下,在孟听潮的脚边趴下,用胸口蹭了蹭他的裤腿。 “是不是饿了?”孟听潮又剥了一个鸡蛋,一起喂给它。 应该是饿了,阿拉斯加一口卷完两个鸡蛋,吃完之后,舌头留恋的舔了舔嘴角,带出蛋黄的颗粒。 见状,孟听潮笑了笑,坏心思地叫道:“江声,吃慢点。” “江声叫谁?” 门被打开了,江声就站在门口。 阿拉斯加见到主人,兴奋地一跃而起,扑到江声怀里。 江声被撞了个满怀,直接倒在了地板上,“球球,你又胖了。” 孟听潮抱着胸看着他,“你养的狗?” “我养的。”球球围着江声高兴地转了两圈,江声坐在地上,摸了摸它的狗头,“可能闻到我的味道,私自跑了过来。” “这是你家?” 江声眨了眨眼,“这个山庄是我爸爸开的。” 出手阔绰,条件优越,长相俊美,身材无敌。孟听潮开始明白江声在学校里的受追捧程度。 球球应该是太久没有见过主人了,整只狗趴在了江声的腿上,江声一只手撑在地上,狗狗趴在腿边不停地蹭来蹭去。 孟听潮伸出手,“能摸摸吗?” 江声把头凑了过来,“可以摸我。” 手停在半空之中。 江声笑了一下,带着那双修长的手一只摸着他的头,另外一只摸着球球的狗头。 这样的画面,是孟听潮曾经最为向往的,江声的笑容和狗狗的可爱,忽然变成了一股暖流钻进了他的心窝。他一直想养一条狗,想养一只宠物,他一直想要有一个家,一个安稳的伴侣,他一直追求的安定和美好,仿佛具像成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都是美好。 这么大只的狗黏人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宝宝一样可爱,仰着头一直在求摸摸。 江声也是。 孟听潮笑了笑,“它好像你啊。” 江声也笑了笑。 孟听潮抽了张纸,蹲下来给它擦了擦嘴角的蛋黄,又摸了摸它的狗头,“它好像饿了。” 江声看着他的听潮正在亲热地给他家的狗擦着嘴巴,纸巾上带着蛋黄的残渣,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危险。 球球伸出爪子搭在江声的手背,孟听潮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江声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把我煮给你的鸡蛋给它吃?” 孟听潮觉得好笑,忍不住反问道:“你养的狗也不能吃?” “我专门给你做的。” 小狗一样可怜的表情,孟听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球球,闷笑一声,“你煮的鸡蛋都没熟。” 江声听了一愣,意识到孟听潮在取笑他,他抓着手重重的亲了一口,“我第一次,没经验。” 手背蹭了蹭他的嘴唇,孟听潮说:“那下次我煮给你。” “晚上可以吗?” “晚上不行。”孟听潮摇了摇头,“今晚我有点事情。” 江声想问,却又怕自己黏得太紧,他想了想,问道:“饿不饿?” “饿了。”孟听潮抽回了手。 “出去吃东西吗?” 孟听潮不解道:“不在这里吃?” 江声停顿了一下,“这里对于辣味不是很追崇,听潮,你如果想吃辣的,我们要出去吃。” 孟听潮没有追问,“好啊,我想吃辣的。” 狗狗一听说“吃”,立即用蒜瓣一样的爪子蹭着江声的裤脚,它抬起头,用一副“我吃什么,我吃什么?”的表情看着它的主人和它主人用气味标记的另外一个主人。 作者有话说: 江声:你吃狗粮
第49章 律师 孟听潮温柔地揉了一下球球的脑袋,皮毛柔顺光滑,掌心的触感极好。他没有忍住,手指灵巧地给球球的毛发梳成一只小辫子。 江声冷哼了一声。 孟听潮顺了顺江声身上的毛,“给你也梳一个?” “我的头发太短了。”江声看着他若有所思,“我给你梳一个,好不好?” “也行。” 刚刚起床,孟听潮的头发微微有些发卷,看起来很软,江声很喜欢玩弄他的头发,拇指和食指一圈,扎出一个深黑色的小揪揪。 冲着孟听潮最新的造型笑了一下,江声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头发。 这样温馨的画面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江声细细地吻着他的脸,“听潮,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浓密的发间,孟听潮问道:“什么感觉?” “恋爱的感觉。”江声一边吻他一边道:“听潮,你给我做老婆好不好?我会好好赚钱的。” 孟听潮脸颊一热,转身往楼上走去。 江声望着上楼的身影,轻轻地笑了一下,也跟上了楼。 球球“汪”了一声,抬腿就跟上。 孟听潮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江声斜靠在门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球球也蹲在一旁,江声轻轻地踢了一下它的屁股,命令道:“到楼下去。” 这个不乖的“孩子”,老是打扰“父母”之间的美好时光。 球球吐着舌头,不为所动。 “衣服昨天掉地上,都脏了。”江声熟练地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卫衣,“穿我的。” 这句话勾起了昨晚的记忆,孟听潮变了脸色,手指缠住衣领,揪住了江声的领口,“除了衣服,裤子也脏了。” 江声识相地从柜子里又取了一条白色的运动裤。 “还有呢?”孟听潮扯松浴袍的带子,里面空无一物,白腻腻的大腿之间是与周围皮肤不同的艳红,是一整晚都消不下去的红痕。 秋后算账的危险隐隐地弥漫在整个空间,江声的喉结上下滚动,“都脏了,全身上下、从里到内都脏透了。” 孟听潮冷着眼看他。 江声神色轻松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内裤,“这是我穿过的,听潮,你穿吗?” 孟听潮一把将他顶到了衣柜上,寒声道:“下次还敢那么玩吗?” 浴袍被一点一点地卷下,卡在臂弯处,江声揉捏着孟听潮小臂的肌肉,可怜兮兮地问道:“恋爱期间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吗?” 孟听潮冷笑了一声,用膝盖轻轻地摩擦着江声的胯部,“下次再敢这么玩,不管什么时间,无论什么地点,我都会狠狠的、从这里下手。” 江声抱着孟听潮转了一圈,把他放在床上,压低了嗓音,“现在就可以下手。” “听潮,你摸摸。” “滚!” “昨晚我喝醉了。”身上的浴袍被完全脱了下来,江声的吻落在他的耳边,“你调的那杯酒,度数好高,一下子就上头。” 倒打一耙的滋味不好受,孟听潮合理怀疑昨晚的江声是在装醉。 唇慢慢地下滑,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洒在红肿的地方,轻柔地按摩着。 床单一下子被攥紧,孟听潮咬牙切齿地抬腿去踢江声的胸膛,却被单手扣住了脚腕。 恼怒的听潮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猫,江声顺势将脑袋枕在了修长的小腿上。 球球看到在床上“打架”的两个人,以为主人之间在玩耍,立马来了兴致。它削尖了狗脑袋,“扑腾”一声融进了两人之间的缝隙,伸出爪子讨好似的搭在孟听潮的手上。 柔软的肉垫让孟听潮分出心神,他指着江声,痛斥道:“球球,咬他。” 球球听话地扑了过去,江声侧身躲开,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它的狗脑袋,“下去,坐。” 狗狗看了看两人,像小孩子一样聪明,快速地扑到床下,在江声旁边的地板上坐下。 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孟听潮。 这个场景像极了不懂事的“孩子”不识趣地闯入不知节制的“夫妻”卧室。 孟听潮的脸热得发烫。 江声又亲了两口,终于放开了“妻子”白皙光滑的腿。 重新掌握身体的平衡,孟听潮想坐起来,耳边却发出“咚”的一声。 一只手撑在他的颈侧,在气势和阴影上盖住了整个他,孟听潮无奈地问道:“还想做什么?” “在孩子面前赤身裸体不像样。”江声将刚刚拿出来的内裤套在孟听潮的脚上,慢慢地往上提,“听潮,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从里到外。” “球球也喜欢。”江声轻轻地扯了扯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喜欢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明明更加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还不止一次,可在江声做这些有的没的暧昧行为,孟听潮还是忍不住脸红。 手顶在江声的胸口,孟听潮将作乱的人一把推开。 暧昧格外让人心动,甜蜜同样让人难以招架,这些东西一直存在孟听潮的潜意识里。他用极大的意志力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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