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说举手之劳,袁登绍的笑意更深了:“怎能说是举手之劳呢?不行,今天这杯酒,池总是一定要跟我干了。” 池晟还要拒绝,袁登绍忙不迭地说:“也行,若是池总今天不方便,改天这杯酒我再回请,还请池总要赏光?” 这下池晟懂了,对方这是不罢休了。他目光有点复杂的看着袁登绍玩味的表情,随即内心叹了一口气。 “袁总不必麻烦了,我们好歹算是照过面,那么这个礼数就不用多讲。”说着,池晟竟是一把夺下袁登绍手中的那杯红酒,对方既然这么针对他,那他也不必太客气,“这杯酒我就替袁总喝了吧。” 语毕,在袁登绍惊艳赞叹的目光下,一口干了那杯酒,末了还倒了倒,意思是一滴也不剩了。 袁登绍接过空了的高脚杯,似笑非笑,随即举高对着池晟说:“看不出来啊,池总,够意思。”说着,竟是对着池晟刚刚就口的地方亲了一下。 干脆的放过了池晟。 池晟很久没这样喝酒了,虽说是红酒,但一杯下去,还是不可豁免的让他身体有点燥热。池晟离开前想说这下不能自己开车,应该先联系秘书找代驾。 可是他还没能掏出手机送出信息,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洗手台上的镜面中,倒映出他满面通红犹带春色的面孔,他马上知道,他被下药了。 送走池晟,袁登绍掏出根烟,往露台走去,他推开落地窗,点上烟,吸了一口后,低沉性感的声音说道:“跟着我呀?可以出来了。” 他转身,是关家企业的小儿子关毅宁。 关毅宁拧着衬衣下摆,咬咬唇,毅然决然地冲上前去,蹭到了袁登绍身上。他露出满足的神色,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他终于得以接近他心仪的对象了。 然而关毅宁蹭了老半天,却没有等来对方的兽性大发,他愣然抬头,对方的眼里一片澄澈清明,哪里是吃了药的样子。 “你没喝下那杯酒?”关毅宁惊呼。 接下来更让他起寒栗的是,袁登绍不知何时从他身上拔下了他的领带夹,而那领带夹是伪装的微型摄影机,他准备录下袁登绍上他时意乱情迷的样子,藉此在事后将他永远绑住,不能后悔。 “你下药?偷录?”袁登绍眯起眼睛,他嘴边还是挂着笑容,只不过眼里的冰冷深幽让关毅宁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迅速的离开原本还贴着的强壮身躯。 他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今天的慈善晚会是他爷爷主持的,他爷爷是一方的商业巨擘,因此他才斗胆找人来和谋,对袁登绍下药。 他就是笃定在他家的场子,还有证据录像,袁登绍是翻不出天了。但关毅宁毕竟是关家好吃好喝捧着养的温室花朵,上有好几个哥哥继承家业,他是最小的,什么都不用关心,一朵温室的花朵,哪能知道袁登绍真实的身分并不是一家新起步没多少年的精密医疗仪器公司小老板,而是一位颇具规模、具有黑道背景的军火商。 即使他给对方喝了他那杯下了药的酒,袁登绍也是眉头都不会皱的,那一点小孩的剂量,对于他从小到大受的训练,就只是喝杯水就代谢掉的程度。 只是…… 胆敢对他下药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好好算账,但第一袁登绍不想在这种都是政商名流的场子发难,省的被知情人士认出真实身分,现在他这种无害的身分是非常利于他活动的。 第二……那杯酒给池晟喝去了,对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再加上酒精催化,肯定很了不得。 他看着在一边发抖的关毅宁,像是想到这是他家的场子,瞬间又佯装很愤怒的神情对他说:“你能拿我怎样,这是我爷爷……” 袁登绍冷哼一声,推开他,赶紧联系潜伏在人潮中的保镳,帮他找人去了。 他经过被推开的关毅宁身边时,冷冷低声说:“你放心,现在不会怎样,但这个事情一定不会让你简单就放下的。我袁登绍,不吃闷亏。” 关毅宁看着袁登绍离去的背影,气得原地跺脚。 “嚣张什么?我关毅宁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要不到,你不过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我关家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你……”关毅宁恨恨地说。 但之后他关家为此付出代价,损失了好几笔交易,粗估上亿,他被他爷爷叫去骂了一顿后关禁闭,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外界都在说,关家这次的灾难,都是他关毅宁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自始自终关毅宁都想不透,袁登绍怎么不能惹了? 这头,袁登绍才离开,他的保镳便找到人了。据说池晟软靠在某间厕所里,若不是他们去调监视器,可能还没法这么快找到人。 他们很快地经过秘密通道将人送往会场楼上的房间,会场是一家高级饭店,因此要找一间私人性隐蔽度高的房间是轻而易举的。 当袁登绍抵达位在顶层的豪华单间时,池晟红着脸,只有身上的衣服大概因为刚刚的拉扯,显得稍微凌乱外,竟是十分得体,不过泛红的双颊与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此刻他端坐在大床中央,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 当保镳们架着浑身瘫软的他来到房间时,池晟想了无数个脱身的可能,但当他看见是袁登绍时,竟然只脱口而出:“你对我下药?” 袁登绍苦笑,他只能陈述事实般地说:”不是,不知道池总您愿不愿意相信,那杯酒本来该是我的,我真的不晓得那被下了药。” 正确来说,对象若是他,喝了也没有影响。 池晟勉强运转着他已经逐渐被燥热与欲望覆盖的大脑,其实他也知道,袁登绍这样的人,只要看过一眼,就会知道他不会是用这种下做手段的人。 他接受了袁登绍的解释,继续缓慢的一字一句说:“那你的意思是,反正我中招了,代你受过?”池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难受得很,耳膜间充斥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那怎么办呢?”这句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袁登绍,他抬起眼,朦胧间逡巡了袁登绍的身体一会。 袁登绍看着池晟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原本想跟他说让人给他找可以迅速代谢的解药,跟让他自己解决的工具,却没想到他这才要开口,就迎来对方炙烈的、充满侵略性与欲望的眼神,那眼神勾起了他身体深处的一头野兽。 对,就是那头野兽。 没有被药性勾起,却被中了药性的人给唤醒了。 他将解药的事情咽回口中,舔了舔嘴唇,开口时,连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压抑与情色:“是啊,可怎么办呢?池总?” 池晟叹息,看了看袁登绍,像只精悍的豹子一样,那眼神像是将自己当作猎物一般死死的锁住。 “池总,”袁登绍再度开口,“不然你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其实池晟早就知道对方可能在想什么,但试逐渐压抑不住的欲望叫嚣,要他往眼前这个拥有完美肉体的男人身上扑。 “跟我试试,怎样彻底根除药性的方法?”袁登绍边说,边脱下他那装模作样的西装,西装下,薄薄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住那几欲勃发的壮实身体。池晟看着,又加重了鼻息。 他鬼使神差的,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男人,说:“好,我跟你试试。” ---- **之前貌似说过,哥哥若是变弯,也是个受?**
第48章 番外(二)-3 ===== 两个男人,尤其其中一个已经意乱情迷下,自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池晟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个快四十岁的成年人,哪里会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心中有一个底线。 “你住手。”他一把抓住在他身后那处蠢蠢欲动,试图破门而入的,不安分的手。 袁登绍被发现意图,也很干脆地放弃,耸耸肩:“不试试?我技术很好,说不定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尽管被药性跟情欲蒸得满身大汗,全脸跟眼角都发红,池晟眼睛还是亮得可以,定定的看着袁登绍,清晰的表达:“不,你别想。” 清冷的声音,尾调微微上扬,与此刻染满情色的外表毫不相符,袁登绍简直欲罢不能,但他骨子里是绅士,在床上,强人所难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好吧,”他笑笑,“说真的,我挺欣赏你啊,池总。你这忍耐力……真不是盖的,你这样天天伪装自己不辛苦吗?药性挺烈的吧?何不偶尔放纵自己,顺从本能一下呢?”袁登绍压下身子,贴上池晟的背,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说道。 池晟好不容易清明一点的脑子,又被这蛊惑的声音给拉远,像是从远方传来,他闻言愣了愣,眯了眯眼,喃喃的说:“不能……” 袁登绍没听清楚:“什么?” 然而他还没能听池晟再说一遍,一股力道就把他掀了过去,从原本的他上变成了他在下面,他硬着的分身正好戳刺到池晟的后穴,他嘶了一声。 这忍得可真瘪屈。 池晟从上往下看他,往后退了点,让袁登绍的分身远离他的屁股,随即抓握贴着两人的分身撸了起来。发泄了几次,药性也减退了一些,池晟这会也稍稍理智回笼。 老实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寡淡如水的人,他也有欲望。 只是他很克制,加上他始终觉得这种事情是一种义务,而不是享受。他与前妻之间只不过是为了生育才做这些事情,后来的日子里,少得可怜,这可能也是对方不满的问题之一。 离婚后,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偶尔逢场作戏一番,但想到自己的儿子与弟弟,又都没什么意思了。 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辈子克制且平淡的孤独到老死,直到今天被下药,亲眼看到袁登绍充满力量的肉体时,他才知道,他不是平淡,而是一直没能遇到有兴趣的对象。 他不喜欢丰满曼妙、婀娜多姿的女性胴体。 也对那些塞过来的、娇小阴美的男性肉体无感。 但他在看到袁登绍贲张结实,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时,他忽然觉得,或许就是这样。 他不若外表充满侵略与征服感,他偶尔也想要刺激的被征服。 他克制,但也有想要被虐的一面。 原来他不是他,不是他呈现出来,所有人想一看到的一面。 两人不知道彼此发泄互蹭了多久,到了凌晨时,池晟终于感觉他的体内不再躁动,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疲倦感。 他在袁登绍之前先冲了个澡,对方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齿印,他没来得及计较,冲好澡便倒进刚刚请清洁人员进来收拾铺好的新床单上。 虽说疲惫,他一向浅眠,在半睡半醒间,他感觉到袁登绍熄了灯,也上了床。一边床铺塌陷,有力的手臂轻轻的揽在他的腰间。池晟没有挣脱,听着身后的呼息声,再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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