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过放心地点点头,就见极其优雅地拿着酒杯的莫北,将半杯酒掉进了嘴里,然后小小地吃了口菜。 周思过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也一气喝了半杯。 就听田凤君说:“你们听说没有,明天的任务可能是几个家长比拼做饭。” 莫北一听,转向霍谷谷,可怜地问:“谷谷,你真的不会做饭吗?” 霍谷谷抬起小脸,黑葡萄眼睛里全是无奈。 【北北,你怎么好意思。谷谷才五岁!他还是个孩子!】 【老莫莫就是个让人疼的废物啊】 【废物莫莫!】 【废物美人!】 就听霍谷谷,奶沉的声音说:“北北,我回去让阿姨教我作饭。” 莫北:“那我们回去后,一起向阿姨学。” 霍谷谷:“嗯。” 周皮皮:“我也要学。” 莫北:“那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周皮皮:“同意。超级同意。” 周思过这个时候,把头扭向窗子:“皮皮,你看看那只大白鹅这个时候是不是又来了。” 周皮皮:“周思过,窗子让田阿姨修好了。” 周思过点点头,他歪着头看莫北。莫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周思过看着自己还剩下的半杯,一口气也喝了。莫北顺手也给他满上,自己端起杯子又喝了半杯,问田凤君:“田姐,你这道菜是怎么做的啊?” 田凤君:“你现在问有什么用,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学的会的。” 莫北:“可是古话说,临时磨枪,不快也光。” 田凤君笑了起来:“我觉得我说了你也记不住。” 莫北:“你说说嘛。” 于是田凤君开始给莫北说怎么作菜。 霍谷谷无奈地看了莫北一眼,埋头开始吃饭。 虽然他不会做饭,但他知道怎么做啊。北北为什么不问自己呢? 学着莫北又喝了半杯的周思过扭过头问:“皮皮,那只大白鹅过来了没有?你可别被它顶着了。” 周皮皮:“周思过你刚才问过了。” 周思过:“哦。” 周思过扭过头:“莫北你不知道,那只大白鹅会追着你顶。像这样。”说着,周思过就把头低下来,就去顶了顶莫北的肩膀。 莫北夹着的鱼块掉到了碟子里,田凤君扑哧一声,忙忍住了。周思过又用头来顶她的肩膀。 田凤君哈哈笑了两声,觉得太不仗义,又忍住了。 【哈哈哈赌五分钱,思过明天早上酒醒后会撞墙】 【以我对思过的了解,他会自闭,会装睡,还会装失忆哈哈哈】 【没想到周思过喝醉了居然这么话痨】 【姐妹,可是思过刚才竖起一根指头不是一瓶的酒量吗?】 【姐妹,有没有可能,他说的是一杯的酒量】 【有没有可能,是一口的酒量?】 【哈哈哈极有可能。毕竟才喝了两杯,就醉成这样了】 【那莫莫呢?】 【莫莫完全是没反应的样子啊】 【很好奇莫莫到底能喝多少】 周思过还在呵呵地笑:“皮皮你一定要小心那只大白鹅哦,别让它顶着你。它顶了你,回去妈又要骂我,说我没照顾好你。” 周思过又向莫北说,“我妈可偏心了。都是她儿子,可是她居然过年只给皮皮红包,说我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可我不也是她儿子吗……” 周思过说着就难过起来,抽起了鼻子。 【好可怜哦,哈哈哈】 【想起明天思过醒来,我替人尴尬毛病犯了】 【思过,醒醒!】 莫北:“他喝醉了。” 田凤君抿着嘴点头。 两个人无语地看着周思过。于是周思过开始历数他妈对他的不公,以及周皮皮如何地欺负他。 说着说着,周思过又跑到窗子去看大白鹅。但窗子洞已被田凤君堵了起来,于是他开始满屋找窗子洞。 田凤君与莫北在周思过满屋子找破窗子的时候,莫北洗了碗,收拾了桌子。而田凤君给周皮皮弄了热水,给他洗了澡后,两个人才带着霍谷谷与田糖糖离开。 路上,田凤君:“看样子,思过就是一杯的酒量。” 莫北:“他给我竖一根手指,我还以为他能喝一瓶。” 田凤君好奇地问:“莫北,你能喝多少?” 剩下的红酒,莫北觉得很浪费,便自个全喝完了。田凤君很好奇莫北的酒量。 莫北想了想,也竖起一根食指。 田凤君:“一瓶?” 莫北:“大概是能一直喝。” 田凤君惊了。 莫北唇角一弯,“好像,没醉过。” 所以? 【一杯VS一直喝?】 【思过,你输得不是酒量,是输得没有认清对手啊】 【好奇莫莫真的没醉过吗?】 晚上莫北睡觉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些梦。在梦里他不是没醉过,而是狠狠地醉过一次,但在哪里醉的,和谁在一起喝酒,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莫北睡得很香很安甜。而霍谷谷在电闪雷鸣的雨夜,睁开了那双黑葡萄大眼。 此时的网络上也是疾风骤雨。半夜十二点都在疯狂地转载一些照片。每张照片的中心人物都是影帝杜子松。
第20章 海上的暴风雨伴着电闪雷鸣, 霍谷谷和莫北同睡在一张床上。莫北安甜地平躺着,霍谷谷则猫成了一个小团。 霍谷谷从生下开始就有自己独立的床, 长到现在, 还从没有和谁睡在同张床上。甚至是他霍云停。 现在,雷声把霍谷谷震醒。黑暗中,他睁开那双黑葡萄眼睛正对着莫北。但屋里没有夜灯, 黑乎乎的,他什么出看不到。只能凭感觉, 对面是暖乎乎的北北。 两年前霍谷谷被绑架那个晚上,也是倾盆大雨, 伴着电闪雷鸣。他在四处漏风的破楼房里, 每一个打雷声都让他觉得害怕,但还要装成睡得很沉很沉的样子。 霍谷谷不由地小小地移到了一下身体。 就在这时, 莫北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谷谷, 你醒了。” 霍谷谷不说话, 只是用他那双黑葡萄眼睛,黑洞洞地对着莫北。 摄相头已被莫北用衣服遮盖住了。但有些失眠的小伙伴依然开着直播, 听到了莫北的轻声低语。 莫北的问话并没有换回霍谷谷的回答。 莫北轻声哎了声:“这雷声好大,我也睡不着。我小时候特别怕打雷,长大了也怕。一打雷,我就捂住耳朵, 躲进被子里。” 黑乎乎的直播间里,飘过一行行弹幕。 【谷谷怕打雷】 【谷谷怕打雷】 【谷谷怕打雷】 【谷谷被劫持的那天也是在下雨】 【当时谷谷才三岁】 【这是什么背景?】 【看五天前回放】 莫北:“不过如果有人抱着我就不怕了。谷谷能不能抱着我?” 黑暗中,霍谷谷似乎几乎无奈,又有几分勉为其难, 小声说:“好吧。” 莫北的唇角微弯。他把身体侧了过来, 几乎要挨着霍谷谷。身体微弯的莫北, 像是把霍谷谷护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而霍谷谷的小脑袋轻轻地靠进了莫北的怀里。一只小手抵着莫北的胸膛。 霍谷谷也还是第一次和人睡在一起,小心翼翼,带着点试探的。 莫北轻声说:“谢谢谷谷。” 怀里的霍谷谷软软的,小小的,是让他想要保护的姿态。 【治愈了】 【治愈了】 【莫莫与谷谷治好了我的失眠,我觉得我能睡着了】 【晚安姐妹们】 【晚安姐妹们】 【姐妹们,这边真是岁月静好啊,你们不知道吗网上现在炸了】 【发生了什么事?】 【杜松子啊】 【现在可是半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剧透,就在凌晨整点,各大网上同时出现杜子和不同艺人挤在一张床的床照】 【啊?什么情况,夜光剧本?】 【莫疯粉不要别造谣。不是那种床照,那些照片都是在网上可以查到的。是松松拍剧地方,条件艰苦,和其他艺人共用一张床的照片】 【哦,原来只是共用一张床啊,可和他挤一起的,不仅有有夫之妇,也有有夫之夫,你们松松就不怕人家老公不高兴,不乐意吗?】 【是哦,毕竟是说出了“谷谷爸爸会不高兴”松茶子。】 【道德婊就是这样的,让他人道德,自己婊】 在莫北与霍谷谷睡得黑香甜的时候,杜子松正焦头烂额,对着手机爆跳如雷。 杜子松现在躲没有摄相头的卫生间里,因为这桩突发事件,他的助理给他拿来了备用手机。他压低声音吼道:“我再说一遍,这些照片都是工作照。工作照。有的在网上都还能看到。怎么了,挤在一张床上有问题了?条件差的时候,我们还三四个人睡一张床呢。” 杜子松额角青筋直跳,他对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说:“秦哥,这就是有人恶意搞我。你一定要让公司为我出头。” 经纪人:“你觉得是谁在搞你?” 杜子松不说话了。两人都心知肚明。现阶段,杜子松得罪的人只有莫北,但莫北的背景简单,来历一目了然。否则不会在三个月前被松粉骂得退网结婚。 经纪人:“会不会是莫北老公,他老公住在霞锦路。” 杜子松有些烦躁:“住那里怎么了?有钱就能住在那里。” 经经人纠正他:“只有某些尖端领域的大佬才有资格住在那里。” 杜子松:“你先赶紧地把热搜撤了。” 经纪人:“撤不下来。公司花了很多钱,也找了人,就是撤不下来。” 杜子松这时才一愣。真正感到了危机。 他是这两年难得的流量与实力担当艺人,几部大热剧加身,背后又有强大的公司。这两年,可以说是风头无两。 所有的网站、微博,短视频都会向他倾斜。他买的热搜都要比从其他二、三线艺人便宜很多倍,有时甚至都不需要他买。 但现在,经纪人却说撤不下来。 杜子松:“我不信他老公有这样的手段。他是不是有别的靠山,你给我查一查。” 经纪人:“我们都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杜子松在内心是不愿意承认莫北老公有这样的实力,但现在:“莫北老公是谁?” 经纪人:“只知道姓霍。” 杜子松心里说,这是需要你说的? 经纪人:“子松,其实我们前几天就在调动所有的资源去查莫北老公是谁,但没有一个人或是机构给我们回复。” 杜子松现在就有种一拳打了出去,却落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经纪人:“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这些照片就是工作照。我们只要不理他,等这个事件自动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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