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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妍妍就是第一个被淘汰的，然后又自己被剩下，唉，好可怜呀……】 【她对裴总真的好深情。裴总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她？】 【是啊，我看的都心疼了，怎么Alpha没有一个知道疼人的，不行换我上啊。】 【好家伙，不选WZY就是不会疼人？两个Alpha谁也没空着吧，凭什么就你WZY需要疼，黎若梦和秦红玉就不需要疼了？？】 【前面的是不会打字吗一口一个WZY，打全名能把你累死？】 【呵呵，给路人科普，WZY是黑称，歪着眼的意思，部分黑子污蔑万卓妍用的，看到可以直接举报了。】 【哈哈哈歪着眼有点贴切啊，她好像是有点喜欢歪眼看人，就是看别人的时候只转眼球不转头。】 【附议，见过好几次了，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她值得。】 【习惯性动作而已上什么价值？难道你没有习惯性动作？】 【为什么粉丝总拿自己的偶像和素人比啊，素人一天能赚几百万吗？赚什么钱就要以什么标准要求自己，这都不懂？】 【对不起，我是万粉，但我也是名校硕士毕业的，轮不到你来教育。】 【看了你主页，大城市中产，名校硕士有什么好优越的？互换家境我也能上名校好吗。】 【给前面的科普：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了不起的盖茨比】 【总有部分万粉把自己当小公主，世界都得围着你们家转是吧。】 【和不懂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万卓妍就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女孩子，她的一切成就都是她自己努力得到的，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靠爹靠后台，有的人自己嫉妒她就抹黑她，但很可惜，你们一辈子也追不上她。】 这条弹幕一出，万粉纷纷抱团，打出了守护最好的妍妍的口号，疯狂刷屏起来。 这一波骂战成功达到了虐粉的效果，粉丝们坚定认为有大量黑子想要迫害自家正主，不但没有人脱粉，而且凝聚力还上升了一个等级。 几个工作室安排在粉丝群里的粉头趁机招呼大家购买万卓妍代言的商品，给她冲冲销量，说她虽然情场失意了，但她们要让她商场得意。 很多参与骂战的粉丝都慷慨解囊，下单花比平时贵出了三分之一的价格购买了标明“万卓妍同款”的产品，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购买截图在主页里晒了出来。 在她们看来，这是对自己偶像的支持，只要商家看到有很多粉丝为了偶像而下单购买产品，那就能证实请偶像代言是很有用的，很超值的，如此一来就会有更多的商家请她们的偶像代言。 说不定还会有那种大牌奢侈品因此请万卓妍做推广大使之类的，如此一来，万卓妍就和那些身处A-list的一线明星合作了同个品牌，让她们面上有光，给朋友安利的时候也能拿得出手。 而在品牌运营和明星运营双方工作人员、甚至是明星本人的眼中，她们都是彻头彻尾的韭菜，不割白不割，这个月的生活费割完了，下个月还能再割。 就像这次，万卓妍靠着一个小小的皱眉表情，一晚上成功卖出去价值三百多万的香薰套盒。 会找明星代言的大多都是这类产品，香薰、精油、按摩仪、新款口红、包包、高价耳机、名贵手表，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把它们全部归为同一种商品。 那就是可买可不买的生活调剂品，买了不会让你的日子变化多少，但能让你爽一下。 对于精打细算、善于理财的人来说，这些冤枉钱是绝对不会花的。 它们的定位就像是明星本人一样，以高昂的价格，给受众平淡的生活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这恰恰就是粉丝经济最大的骗局。 因为同样的愉悦感，人们其实可以轻松通过小说、游戏、动漫等等渠道获得。 而粉丝们为了获得这种愉悦，付出的代价，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总是要远远超过自己的收获。 甚至有人为了喜欢的明星和现实中的恋人分手，然而她们为自己的偶像做出了如此的牺牲，偶像会回报给她们什么呢？ 什么都不会，他或她甚至都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个粉丝。 季慕阳早就明白粉圈的这一套运营策略，他对此非常反感，因此不但很少上综艺，而且出道至今，没有接过任何代言。 沈清欢总说他和钱过不去。 但他说归说，到底还是尊重季慕阳的意见，没有强迫他去代言什么产品。 万卓妍与他截然相反，代言的产品五花八门。 最近热卖的香薰只是她的主推款，在此之前还有梳子、手链、眼影、香水、减肥糖等等，总之是要把每个粉丝从头到脚所有能用上的东西都包圆，主打一个全方位收割。 她的粉丝与人骂战，也常常甩出商务代言销量汇总图，以证明自己偶像的价值。 而可怜季慕阳的粉丝，正主没有商务，她们只能发一发季慕阳获得的各大奖项而已。 当然，此时季慕阳的粉丝是没有心情关注这些的。 因为季慕阳和秦红玉两个人已经进了房间，开始选床位了—— 照旧是一里一外的床，中间隔着半米过道。 季慕阳在此之前虽然也和唐妄言一起住过了，但是那时候裴无尘也在。 此刻只有秦红玉和他两个人，他又有点社恐发作了，站在门边迈不开腿，只是一个劲的让秦红玉先选。 秦红玉半夜经常起夜，她本来就喜欢住外面，所以最后定下来季慕阳靠窗，秦红玉靠墙。 定完床位，两个人没什么话说，空气中又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第30章 我应该祝福他们 季慕阳只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我妈妈挺喜欢你的，其实。” 秦红玉似乎也有点尴尬，她点头道： “谢谢，你不用特意说倒装句，我家虽然是东北的，但我习惯说普通话。”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尴尬的氛围总算褪去一些。 “你今天表现的太好了，”秦红玉坐在床边，连连称赞起来，“我一开始真是完全猜不到你是卧底，其实我还怀疑过万卓妍来着。” 季慕阳摇头笑道： “也是运气。其实今天我有些过分高调了，而且明天也低调不了。” 秦红玉闻言惊讶道： “明天是你？” 季慕阳点点头： “嗯，明天我来带队。”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红玉就把衣服翻出来先去洗漱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她是Beta，但是季慕阳和她待在一起反而没有之前和裴无尘那么紧张。 可能裴无尘对个人空间的要求比较高吧，季慕阳总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始终放松不下来。 但是秦红玉和他相处的时候态度很像和大学室友聊天，所以两个人的状态都更接近于日常生活，这倒是让季慕阳悄悄松了口气。 加上秦红玉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所以季慕阳摘了抑制器，稳稳当当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起床，而此时秦红玉还在沉睡。 季慕阳轻手轻脚的把衣服拿到卫生间，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而后就去了这层楼的公共餐厅。 这里和酒店供给其他顾客的自助餐是分隔开的，算是给这层楼的住客单独准备的小厨房，菜品样式也算齐全。 不过无论哪个国家的早餐都是碳水为主，所以季慕阳端着盘子转了一圈，捡了几个油条、小包子、茶叶蛋，又拿了两块披萨和香肠，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要牛奶吗？” 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掌将一杯牛奶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诶？裴总？” 季慕阳惊讶的放下手里的刀叉： “今天也起的这么早？” 裴无尘在他对面坐下，把另一杯牛奶摆到自己身前，喝了一口，不急不缓的说： “无尘。” 季慕阳失笑摇头： “不好意思，还没改过来。嗯，无尘。” 裴无尘眼中带了点笑意，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去拿其他食物了。 季慕阳正想接着低头吃饭，忽而想起，既然裴无尘已经起床了，那黎若梦…… “我可以也坐这桌吗？” 少年纤细的嗓音在他身侧响起。 果然。 季慕阳侧头看去，黎若梦今天换了身浅粉色的短袖和白色半截裤，头发软软的，看起来很干净。 “当然可以。” 季慕阳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随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要说裴无尘选黎若梦的时候，他没有感到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按理说裴无尘那么敏锐，应该早就看出了黎若梦喜欢的人是季慕阳才对。 可他偏偏还是选了黎若梦一起住…… 季慕阳说不上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的确不喜欢黎若梦这个类型。 如果黎若梦能和裴无尘在一起，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但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总是有点难受呢…… 季慕阳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脑子里纷乱的思绪甩出去。 这不太对。 他认真的对自己说：我应该祝福他们。 不管裴无尘喜不喜欢黎若梦，他作为朋友，都没有立场去干预裴无尘的选择。 裴无尘刚才把牛奶放在了季慕阳对面，黎若梦见状就从季慕阳身后绕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等裴无尘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并肩坐着的样子。 黎若梦看着季慕阳，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 季慕阳则一边吃饭，一边微微点头。 仅仅是这出于礼貌的认同，已经让黎若梦的眼睛亮了起来，眸中闪着再明显不过的爱意。 裴无尘站在原地，一种没有来由的怒意从心里升起，让他想把黎若梦从椅子上揪起来，远远地赶离季慕阳身边。 他捏着盘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抿在一起。 就在这时，正吃饭的季慕阳不知道为什么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刚好见到他，立刻笑了起来： “你拿好了？过来坐呀。” 裴无尘垂下眼帘，走到桌边，把自己手里的盘子放在桌面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盘子竟然从他手指捏的地方裂成了两半！ 黎若梦惊呼一声： “呀，菜都掉了……” 季慕阳看裴无尘脸色不对，把自己面前一盘没动的食物推了过去： “我拿多了，你先吃这个？坐右边吧，我让服务员过来收拾一下。” 裴无尘扫了一眼他推过来的盘子，神色总算缓和了许多，他慢吞吞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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