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民宿老板季临就说过自己的感情经历,毫无顾忌的陪着爱人私奔,结果却换来了背叛,爱他的人走了,他成了一个走不出伤痛的傻瓜。 那个时候他说,他想等着他回来,距离这句话也不过两年的时间,此刻心意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陆鸣持怀疑的态度。 季临说:“或许当初我还忘不了,觉得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可真当有那么个人出现在你眼前时,你才觉得没什么是忘不了的,只是因为最正确的没有出现罢了。” 陆鸣问:“你觉得许墨是最正确的人,难道许墨不会是下一个他吗?” 季临:“或许他是,但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的初衷只是因为不想错过。 “那你还是坦白吧,证明你放下了。” 冲浪也是个力气活,玩了一会儿冉森文就累了,他张罗着回去,说自己累了。 许墨趁机调侃,“文少这可不像你,你是不是昨晚累着了?” 冉森文扬了扬下巴,“怎么你羡慕?” 许墨哈哈大笑,“羡慕不来。” 二人往回走,瞧见了季临在招手,冉森文蹙眉道:“你和他走的很近呀!” 许墨说:“近吗?我跟你说他可厉害了,他以前是造飞机的工程师,后来才来这边开了家民宿。这个职业太酷了,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 许墨眼里都是崇拜,说到季临的时候眼里有光。 冉森文说:“你没问过他为什么过来吗?” 许墨说:“没有呀,问这干嘛!” “打探别人隐私不好吧!”许墨又说:“再说了不是过几天就要走了吗?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冉森文叹了口气,暗道许墨还真是不太开窍呀! 坐到沙滩椅上,陆鸣半跪下去替坐着喝水的冉森文冲洗脚上的沙子,冲洗赶紧擦干换上了拖鞋。 瞧着这一切的许墨啧啧嘴,“陆学霸,你这是娶了个祖宗呀!照顾的也太细致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儿子呢!” 冉森文拧眉,“你嫉妒?” 许墨冷哼一声,“当然嫉妒了,我上来能找个这么好的人?” 说着,身旁的季临半跪下去,也学着陆鸣的样子替他冲脚,脚踝被抓住的刹那,许墨愣住了。 直到穿上拖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小声道:“你干嘛帮我洗脚,以后不要了,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季临坐回去笑了,“误会就误会吧!我喜欢别人误会。” 许墨没明白的“啊”了一声,“什么?”季临笑而不语,许墨更懵了。 冉森文看着两人互动,偷偷在陆鸣耳边问道:“季临这是看上许墨了?” 陆鸣“嗯”了一声,说:“他想重新开始了。” “走吧,回去吃饭。” 冉森文明白陆鸣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将话说明白。 身为许墨的朋友,他多少还是很懂许墨心思的,这家伙儿又犯喜欢又不敢说的毛病了,于是跟着陆鸣走了。 冉森文他们走后,许墨倒有点不自然起来,平时能说会道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季临替他洗脚,他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最后还是季临打破了沉默,“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我们十八岁在一起,整整十年不离不弃。” “后来父母反对,他说我们私奔吧,于是我放弃了所有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小岛。” “开始还挺好的,后来他厌倦了小岛平淡的生活,想要离开了,他就和我分手了。” “其实我知道,他厌倦的不是小岛生活,而是我。”盗以此四三次 许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构思了一下语言道:“他太坏了,一点也不爱你,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 “他是渣男,你是好人,他不配。” 听见许墨的话语,季临笑了,他说:“遇见对的人很重要!” 许墨心里有点忐忑,“那你后来遇见了吗?” 季临说:“现在好像遇见了。” 许墨侧头去看,恰好看见季临含笑的眼眸,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季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努力吧!” 季临笑了,“嗯,我会很努力的。”
第116章 宽哥视角 宽哥原名叫李宽,由于名字没有气势,所以他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宽哥。 他无父无母从小跟着阿婆在巷子里长大,阿婆死后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饿肚子是经常事,他就没吃饱过。 所以小时候的宽哥很瘦,瘦到一摸全是骨头。 翻垃圾桶找吃的,在别人的嫌弃中长大。 十岁那年,他病了,腹部总是很疼,疼的人直不起腰,别人说是慢性阑尾炎,死不了人割掉就好了。 小小年纪的宽哥饭都吃不起哪里有钱去医院,于是他想着还是死了算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连天桥都不让住了,他又能去哪里? 本想跳河结束悲惨命运,河却冻住了,吃药又没钱买药! 转悠了一圈,宽哥发现自己连死都做不到。 穿着单薄的衣服,他站在马路边上吹冷风,冷风使大脑清醒,他很快想到了被车撞死。 他看准一辆看起来非常豪华的车,他这辈子都想坐上这么好的车,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这么想着他扑了过去。 好车就是好,刹车很迅速,他连块皮都没破,车在距离他半米的距离停下了。 他躺在地上,想着装碰瓷的人惹怒司机,让司机打死他也好,反正不管怎样,他今天必须死。 闭着眼睛等待着拳打脚踢,可他只听见了关车门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眼睛,是打量亦是兴趣。 “小东西想死?”男人的声音低沉听在耳中有点冷。 宽哥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冷酷的男人? 于是他大着胆子说:“这么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笑了,脱掉厚重的大衣丢在他身上道:“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走!” 男人危险又充满未知性,宽哥看了看厚重温暖的大衣,赶紧起身上了男人的车。 在男人身边一待就是六年,六年间他长个了也壮了一些,可他一直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养他。 直到男人浑身是血的来到他身边,宽哥才知道自己的作用是顶罪。 原来六年前男人看到他的刹那心中便有了主意。 “你可以拒绝我!” 宽哥自嘲的笑了,这要怎么拒绝,就算是替他去死都可以更何况是顶罪? 宽哥终究还是年轻气盛,说了一句,“我去!” “你养我六年,就当还债了。” 宽哥进去了十年,再出来已经二十六了。 二十六岁的他不再是热血小青年,也学会了脚踏实地,他找了份工作帮人搬货。 他再也没有听到过男人的消息,后来他才知道男人落魄了。 再遇见男人是在医院里,男人病重等待着手术救命,可没有钱,亲戚朋友一个也没有。 他成为了那个家属,陪护男人。 男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只说了一句话,“阿宽,你真是蠢死了。” 宽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他就是愿意。 男人得的是癌症,手术费要十万块。 十万对于宽哥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可男人的命危在旦夕他也只能再次走上不归路。 他一次搬货的时候,瞧见一家孤儿院有人募捐了十几万,院长将钱锁进了保险柜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心跳极快。 他动心了! 晚上他偷偷摸摸翻进孤儿院,来到了保险柜这里。 他对自己说,只是借用,他会尽快还回来的。 于是开始敲保险柜,刚刚拿起工具还没等实施犯罪,身后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钱早被拿走了,你撬开也没用。” 第一次做贼本就紧张,这会儿突然有人说话,宽哥更是吓了一跳。 他惊恐转身,望着一张冷清的脸说:“你是谁?” 相比较于宽哥的慌张,小男孩很淡定,他说:“我是这里的孩子!” 宽哥又说:“钱真的被拿走了?” “募捐都是假象,钱不会用在我们身上,都被院长拿走了。” 宽哥思索了片刻,觉得这年头还是坏人多。 他是坏人,别人是披着好人皮的大坏蛋,小孩子的钱也骗。 宽哥心情很不好,他扑了个空,手术钱又没着落了。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小男孩看着他说:“在等你!” 宽哥笑了,“等我做什么?你认识我?” 小男孩说:“下午你来搬过货,我看见你了。” “你的眼神很贪婪,所以我在这等你。” 宽哥暗暗心惊,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破了,“你说这些不怕我杀了你?” “我和你说,我可进去过,待了十年!” 小男孩没有害怕,而是直接道:“我想和你做笔交易,雇你十二年,替我做事我给你钱。” 宽哥笑了,觉得眼前的小男孩好像脑袋不太正常。 “你有钱吗?” 小男孩说:“现在没有,但我未来会很有钱。” “你可以相信我!” 宽哥觉得可笑,于是说:“你给我十万,我就答应你。” 小男孩没有犹豫说:“好。” 宽哥疑惑,“你真的有十万?”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宽哥回去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子里都是钱的事。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想到了小男孩的话,出于好奇他还是去了约定地点。 只是没想到小男孩将他带去了彩票站。 站在彩票站门口小男孩问:“你有钱吗?” 宽哥人都傻了,他就不该信一个小孩子。 “你以为你是锦鲤附体可以中彩票?” “小朋友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小男孩没有生气,继续说:“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锦鲤附体!” 宽哥愣住还是掏了钱,他倒没觉得一定会中,就觉得小孩子还挺好玩。 谁成想他真的中奖了,十五万。 当他拿到十五万的时候,人都傻了,他娘的,这辈子都没中过奖这是第一次。 “小孩,你还真是锦鲤附体?” 小男孩皱了皱眉,说:“你还真信锦鲤附体?”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不是运气爆棚?” 小男孩指了指脑子道:“靠这里!” 宽哥疑惑,“猜的?” 小男孩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算的!” 于是小男孩给他讲了自己是如何算的,宽哥都听迷糊了。 “算了,我还是知道结果就好了,过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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