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手段太多了。 一路走走停停,冉森文这也想吃那也想吃,看什么都馋看什么都想尝试,陆鸣却拦着他这不让吃那不让尝。 冉森文气哄哄的控诉陆鸣,“你是要饿死我吗?” 肚子好饿,连吵架都要没力气了。 陆鸣捏了捏他的手心哄道:“你才刚好需要忌口,阿文乖,不然要难受了。” 陆鸣就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他,冉森文仿佛回到了幼年时代。 冉森文瘪瘪嘴还是臣服于陆鸣的哄,“那你说我可以吃什么?” 最后二人选择了一家面馆,面馆老板是一对老夫妻,店面不大,只有五张桌子,老爷爷煮面,老婆婆在前面忙乎,夫妻俩恩爱又和谐。 老婆婆笑起来很和善,眼睛弯弯透着慈善,“二位小伙子想吃点什么?” 冉森文看了一眼菜单,点了份牛丸面,陆鸣跟着冉森文点了一样的牛丸面。 等待上面的过程中,冉森文瞧了一眼玻璃后厨的老婆婆再给老爷爷擦汗。 两个人有说有笑,很甜蜜也很恩爱。 冉森文双手托腮道:“他们的感情真好。” 陆鸣顺着冉森文目光看过去,也附和了一句,“确实很好。” 收回目光,冉森文注视着陆鸣,打趣道:“哥哥,你说你老了什么样子?” “不知道!” 冉森文兴趣缺缺已经没什么想问得了,陆鸣这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很蠢。 比如说现在吧,一点情趣都没有活像一个大直男。 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老板娘笑了笑说:“慢用,”便走了。 冉森文用筷子戳着面,食欲都不好了。 陆鸣将碗里仅有的两个牛肉丸夹到冉森文碗里说:“吃吧!” 心情好了点,尽管不会说情话,但对他还是很好的。 正低着头吃面,他听见陆鸣低沉的声音,“阿文我确实不知道我老了是什么样子,你可以慢慢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样子,好吗?” 手在桌子底下被牵住,冉森文眼神一亮的看向陆鸣,笑道:“好!” 不会说情话的人一旦说起情话还真是要人命,心跳都加快了。 吃过饭又去逛了逛,凌晨才回到民宿,回去洗了澡就睡了。 这个睡并非是字面意思,而是超脱字面意思,加上了更多的动作以及声音。 第二天一早陆鸣抽邪风拉着冉森文去了游泳池,说是要教他游泳。 游泳池就在民宿后院,只对住客开放,所以人不多,不用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里挤。 尽管人很少冉森文还是不想下水,他小时候差点被淹死,特别怕水。 于他而言,水就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小怪兽,他又不是奥特曼所以征服不了小怪兽。 冉森文挣脱开陆鸣的束缚死也不下水,“我才不要下水,我就在岸上看着你。” 他又不是奥特曼小怪兽会吃了他的。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太阳伞下躺在了凉椅上,“哥哥你去游吧,我看着你游。” 这年头下水有什么意思,看帅哥的人鱼线马甲线才是乐趣。 见冉森文就是不动,陆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在岸上等我。” 说着一个帅气的起跳,纵身跳进了水里。 冉森文双手托腮露出了花痴的表情,“哇哦,他男人真帅!” 陆鸣在游泳池里消耗体力,他在岸上喝饮料养精蓄锐。 他拿起饮料杯无聊的查了查里面的冰块数量,竟然是八个,于是冉森文拿出一个塞进嘴里用牙齿咬碎了。 幸运的七,这才是好心情的开始。 悠哉的喝着饮料,很快瞥到陆鸣在水里和别人说话。 那个人是民宿老板,他和陆鸣站在水池中央不知道在说什么。 有说有笑,好刺眼。 距离太远,冉森文没有顺风耳也不会看唇语只能干着急。 很快他想到许墨前几天给他推荐了一个很鸡肋的小程序唇语翻译器。 靠,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拿出手机迅速找到唇语翻译器正对着民宿老板拍摄。 很快手机响起了标准的男声,“你的那位小少爷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受得了寂寞?与你来这里私奔只不过是玩玩罢了厌了倦了就会离开,到时你要怎么办?” “我就是个例子,抛下一切和他私奔到头来换来的只不过是一句我们不适合,多可笑。” “所以呀别那么傻,他们是自由的雄鹰可能会停留,却不会为一个人永远停留。” 冉森文生气的靠了一声,暗道民宿老板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哪里就不靠谱啦!明明他很专一,怎么到了民宿老板嘴里就是花花公子了? 陆鸣始终背对着他,他看不见陆鸣的唇语也不知道陆鸣都说了什么。 民宿老板笑了,“你觉得我如何,要不要和我试试?” 冉森文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卧槽,这是挖我墙角来了,太过分了。” 丢掉手机,冉森文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两个跨步来到泳池边宣誓主权,“那边的那位大叔,离他远点,他是我男人!” 紧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泳池里。
第101章 你是不是后悔了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本该站在泳池边阻止民宿老板挖墙脚,然后帅气的抄一把小卷毛宣示主权,陆鸣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谁成想一个脚滑他反而掉水里了,气势没上来却成了笑话。 一米五的水深,对于不会游泳的他来说,尽管有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是让他如同小朋友掉进湖水里一样慌乱、惊恐、不知所措。 麻木的脑袋哪里还能想到站起来就好了,只知道扑腾着四肢溅起更大的水花,让人注意到这里有个溺水的小可怜。 消毒水味道的泳池水窜进鼻腔灌进耳朵里,甚至还喝了几口,冉森文觉得他要死了,并不是被呛死而是被恶心死。 游泳池的水向来都是不干净,身体和脚同时泡在里面,能干净就怪了,更恶心的是有可能有人小便过。 呜呜,还是死了算了。 就在身体下沉的瞬间,腰部被托起身体悬浮出水面,冉森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双腿钳住他的腰,手臂紧搂住脖颈。 冉森文咳嗦了几声,将呛到嘴里的水吐出去之后,哭唧唧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 “哥哥,我害怕……!” 他窝在陆鸣的颈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会儿还有点紧张,没有缓过来,心跳的特别快,唇色都是惨白。 自从第一次落水后,他就很少离水源近,一般都是有多远走多远,上次落水是想坑陆鸣,陆鸣确实坑到了,连带着他也入坑了。 那次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陆鸣不撒手,与今天一模一样。 历史总是在重演,然而心境却不一样了。 冉森文瑟缩着身体,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儿。 耳边是陆鸣轻哄的声音,“阿文,没事了,我在呢!” 很简单的一句话,像一管镇静剂注入到体内,惶恐的心安定下来,身体里的寒意驱散开来,人也就没那么怕了。 缓了缓心里踏实了之后,冉森文抬头看着陆鸣道:“你刚才和那个老男人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喜欢你?” 之前还会客气的叫一声老板,但知道了民宿老板的心思后,冉森文可不想客气了,叫一声老男人是他最后的礼貌。 陆鸣托住冉森文往岸上走,说:“他在说他的悲惨经历,觉得我和他很像,可我不是他,落不到那个下场。” 冉森文不悦的垮着脸,“可他还是喜欢你!” “不,他不喜欢我,他只是存了坏心思想着逗逗你!” “逗我?” 冉森文恍然脸彻底黑了,“你们长相斯文的人都是败类吗?”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冉森文气哄哄的趴在了陆鸣的颈间没有说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不是很懂,现在算是明白了,长的和陆鸣是一类人,脾气秉性也是一模一样,都喜欢耍心机。 受了惊,陆鸣抱着冉森文一路回到了房间,刚在床上躺好,房门从外面敲响。 房门外面站着的是民宿老板,他依然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只是嘴角的伤口还很明显,现在说话还有点疼。 他端着果盘以及甜点上门道歉,“抱歉,没想到我的玩笑会让你的小少爷掉水里,是我的错,我赔罪。” 冉森文缩在被子里不想说话,陆鸣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微冷,“没有下一次。” 二人站在房门口又聊了几句,最后民宿老板说:“陆先生,你比我幸运,找到了那个热爱自由又愿意为你停留的雄鹰,恭喜。” 陆鸣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谢谢。” 民宿老板又说:“对了,有时间去一次姻缘石吧,那里很灵验的。” 出于礼貌陆鸣说:“好,有时间一定过去看看。” 送走民宿老板,冉森文从被窝里钻出来,吃着果盘道:“我还生气呢,哼,他是个坏人。” 陆鸣拿着纸巾替冉森文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道:“他和他的男朋友是私奔出来的,他放弃了大好前程陪着他一起来了这座小岛定居,可没几年,他的男朋友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于是离开了,他没脸回去见父母就在这里开了家民宿。”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离开,他说,还不死心,想等那个人回来。” 听了民宿老板的故事,他突然间想到了民宿老板说的那句话,心里陡然心惊。 民宿老板说他和那个人很像,都是不安分的人。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会离开你?”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感,要是被人破坏了,冉森文会气死的。 陆鸣摇了摇头,“我对他说,脚绊束缚着鹰,他飞不远飞不高,就算飞走了,也还会飞回到主人身边。” 陆鸣自信的如同训鹰高手,他坚信他训出来的鹰,永远不会离开。 冉森文总觉得自己是那只被陆鸣驯化的巴普洛夫的狗,不然听到这些话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对! 拉着陆鸣的衣领,将人拽上床,骑住他冷哼:“那我要是离开了呢?” 冉森文没有离开的想法,他很爱陆鸣,也离不开陆鸣,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刺一刺陆鸣。 谁让陆鸣总是能将他看得透彻,他好像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陆鸣牵着冉森文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阿文,如果你敢离开,那我就打造一座金色牢笼,折断你的翅膀将你关进去。” 话语里透着警告,说话的人嘴角是温柔的笑容,这会儿陆鸣没有戴眼镜,锐利的琥珀色眸子如同高山白雪上的一点红梅,高傲清冷又有些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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