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吗?”林腾左右看了下,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走了两步到他面前。 易明踩上马路牙子,扶着他肩膀和他平视,低头在他唇轻碰,虽然还没有两情相悦,但身体是契合的,他也会吻自己。 “抱。” 林腾伸臂抱着他腰,他抱着林腾脖子,嗅着脖间的味道,“好想快点回家。”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原本坐动车更快,谁叫他非要开车过来,现在又得开回去。易明才不会说是等他等得太烦,时间太多消耗不掉才选择自己开车来,一直等着时间过去还不如在路上。 “我买了点零食,吃不吃?” “不吃,”易明松手站直,手托着他脸,“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吃。” 林腾把手拿开掐住他下巴,“在床上没看你这么有本事,穿着衣服本事大多了。” “就是嘛。”傲娇地翻上眼珠看着天边,有乌云过来了,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得快点回家才行。 紧赶慢赶,结果乌云是飘过去的,回家就到了暴雨中心,不喜欢下雨的易明撅着嘴不太开心,而林腾对天气无感,反而喜欢他撒小脾气时的表情。 密密麻麻的水线分布在车窗上,易明脸贴上玻璃,呼出的热气晕开,盯着雨景鼓起脸烦着。 “买饭回去一边看雨一边吃,再喝点酒,”林腾觉得这样才有下雨天的感觉,可他酒量奇差,现在看好像还不喜欢下雨,“还是说你想我做,吃完了再吃我?” “买吃的回去吧。”易明坐直,揉揉冰凉的脸,不想在他身上闻到油烟味。 吃东西这方面林腾在就不需要别人考虑,吃什么怎么吃,他选的做的都一定合同行人的胃口。 “买点你喜欢的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易明摸着自己肚子,有点胖了,食物太合胃口也不是件好事。 在路边停车,林腾原本想一个人去,易明却拿了伞先他下车,到驾驶位接他,给他撑伞,在人行道慢慢走着。 雨水溅湿了皮鞋和西裤,林腾顿足把他风衣拉紧,“别耍酷,衣服穿好。” “风衣哪有把腰带扣子都系上的道理。”不仅很飒的把衣摆丢开,还拨了拨衬衫扣子,引以为傲地露着锁骨。 “感冒了可别后悔。”见说不通林腾只能牵住他手,明明穿得比他少,手却比他暖和多了。 这还在大街上呢,怕多余的视线,易明撑着的伞都在抖,雨撒了进来,林腾松开他手改抱住他肩,接过伞打在两人中间。 “我比较喜欢健身餐,但肯定不能现在吃。”混着雨声他声音格外好听,也许是挨太近,声音像是从胸骨传过来的。 易明觉得他真是够可以的,喜欢健身餐,那东西又不好吃,“健身餐?水煮everything?” “以前练排球每次训练完教练准备的,很好吃,吃完了还有水果和饮料。”回忆起那时候林腾很慷慨,那是肆意燃烧青春的时候,每天有用不完的劲。 “糖尿病有家族史,会遗传,所以我更喜欢这些健康的东西。” 易明仰起脑袋,他活得很顽强,灵魂很坚韧,“改天去体个检吧,你以前喝太多酒了,对身体可不好。” 林腾六月体过检,但他的关心还是收下了,“好,吃烧肉行不行?” “能打包就行,我可不想在店里吃,一身味。” “要店里烤好了我们带回去吃,再买点酒和其他小吃。” 去烤肉店定了料,有些肉还是得自己烤,家里有烤箱就直接打包了生肉,提着打包盒,两人沿着街慢慢走。买了两瓶带汽的蜜桃果酒,易明看着奶茶店走不动道,林腾把他推进去,收了伞等他选好了再付账。 出奶茶店捧着饮料还打包了两个糯米糍,易明喜欢一些糯唧唧的甜食,可是这是冰的。 “吃了热的又吃凉的?” “我明天吃。” 林腾可不信他说的,只想快点回去,已经有点饿了。 肉和菜分别烤好,林腾又煮了糙米饭拌了个凉菜,小圆桌对着落地玻璃外的雨景,开着电视家里就热闹了。 易明换了睡衣,在家里暖和,脸都红了些,看林腾在拌凉菜伸手搂着他腰,贴着他暖乎的后背。 菜焯水后都软塌塌的,拌好了夹起一点,“尝尝。” 易明张嘴接住,菜很脆,味道酸辣居多,也嚼出了香油和芝麻的味道,“好吃。” “马上开饭了。” “我饿了。”易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吻了一口,林腾无奈地看着他,“去坐着,马上吃。” 他说的马上就是马上,有打包的可以现吃,烤箱里的也不需要多久,酒倒进杯子里,举起来轻轻碰杯。 易明豪饮了一口,夹起还热着的肉丢嘴里,裹着烧烤料的肉咬开了还有油香,“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林腾吃相倒是斯文得多,吃两口还要看眼风景。 林腾在家家里就不会冷清,易明有点害怕他走,他走了再没人给自己做饭,姐姐也不会带着儿子过来串门。 想到易简易明就后悔,话说太重了,一定戳到了她心里的伤,她和姐夫也是经历过爱情长跑才有了又又,因为产后抑郁加上姐夫冷淡的处理方式。离了婚两人其实都不甘心,生完了又又姐姐情绪一直不好,姐夫性格又木讷,忍得住气却想不到办法哄好她,现在离了婚姐夫都看不见自己儿子。 因为没有其他事,林腾就看着他因为郁闷一杯一杯地喝下果酒,这7度的果酒总不至于喝醉吧,买的时候他可是说没问题的。 易明喝酒是人菜瘾大,酒疯撒起来活脱脱精神病院新逃出来的病人。 吃得七七八八,两瓶酒都见了底,易明打了个嗝,林腾收拾了一下他就扶着桌子站起来,通知了一声:“我找我姐去。” “什么?”林腾一皱眉,停下手里活跟上他。 这人间,三成的烟火烂漫,七成鸡毛蒜皮,多得是无能为力,自己嘴闯下的祸,就算为了少一条林腾拒绝自己的理由,易明也得去。 门被拍了两下,林腾扶着他手肘,该不该把他拖回去,可他出发的时候自己没拖,现在还有必要吗。 有人应但开得不及时,易明一手撑门,拉开锁挡输进密码,打开了冲着阿姨醉醺醺来了句,“我找我姐。” “姐!”他踢了拖鞋就进去,一边喊一边找。 又又跑出来被他醉样子吓到了,但一看到他身后跟着林腾就欢天喜地跑了过去。 易简穿着睡袍从房里出来,“你发什么疯?” “我错啦。”他喊着,但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仰直了脖子。 “说错话啦,”他走过去的身形直晃,林腾抱着又又快步过去扶着他,“姐……” 林腾连忙说:“刚喝了点果酒。” 易简瞬间明白,“这狗屎酒量,到这发酒疯来了?” “姐!”易明把她抱怀里去,虽然行为有时候幼稚,但他总归是个成年男人,该懂事的时候还是很懂事。 “我说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你骂我打我都行,别说林腾不好可不可以,他不差,他可好了。” “我喜欢他,姐,你以后别说他了。” 易简掐他胳膊下的肉,他疼地脱手,“你是来认错的,还是来警告我的?” “我没有……” 他还委屈上了,易简懒得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回家歇着去,我还要处理事情呢。” “姐!”他喊了一声,易简林腾都吓了一跳,林腾手按着又又后脑勺,又又躲他怀里倒是没吓到。 易简锁眉瞪着他:“喝了点酒你就敢上天了是吗?” “姐……”易明委屈巴巴起来,“他不喜欢我,你别说他了,你说他他该更不喜欢我了,是我把他留下来的,他说他要走,我不许……” 逻辑一片混乱,几件他觉得不爽的事一通说了,林腾是说要走,可是走就意味着要把钱还给他,那钱他准备用来交研究生的学费,还要还给郑医生。 林腾倒是真想走,只是窘迫过了头,又被他的坦诚绊住了脚。 “我没有要走,你冷静一下。”林腾拉着他手臂,还抱着又又不太敢使力,也就没拉动他。 易明甩手臂挣开,没挣动反而往林腾方向挪了一步,“你不去争取沈云哥,你还要阻止我争取自己喜欢的人!” “我为什么要去争取?” “你不想和沈云哥和好吗?你不爱他?”易明现在就像脱了绳的疯狗,贴着易简脸吼她,林腾赶忙把又又给阿姨抱,用蛮力把他拽住。 易明胸口起伏,看自己姐不说话觉得占了上风,“你们离婚那么顺利是因为沈云哥根本没反应过来你真的会和他离!” “又又快三岁了,沈云哥一直在等你低头,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不另外找?他又为什么留着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他什么都不要,为什么留着你给他的股份?” 林腾觉得自己不该听他们的家务事,可现在松手他怕易明发疯伤了易简,压着他手臂把他困在原地。 “你自己把他赶走的,就该你去求他回来,你才是被宠坏的那个……” “你为了尊严,不肯认错,让又又见不了爸爸……” 林腾一把堵住了他嘴,易明双眼都烧红了,哭肿的眼皮还没消下去,瞪着易简的眼神有些可怖。 易简像是被他甩了几巴掌,最了解他们为什么离婚的就是易明,他一直不说是不想掺和,他觉得自己姐会想明白的,可都一年了,又又一岁多他们离的婚,现在又又都两岁快三岁了。 易简工作忙,能仔细想的时间少,而易明那时也是公司刚成立,除了家宴他都见不到易简。 “我不了解你们的事,但确实,”林腾还是把易明来这的初衷说了,虽然偏了许多,“他确实是来道歉的,我不知道他之前说了什么,但今天这些,你等他酒醒了再教训他吧。” 易明还在挣,甩着头要躲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林腾松手直接把他扛肩上带了出去。 “哎,林腾。” 林腾回过身,易简虚弱的像个女孩子,“把又又带过去玩吧,我想想他说的话。” 倒挂着的易明很不舒服,要抬上身:“我还没说完,你放我下来!” “消停会吧。” 阿姨抱着又又跟着他俩出去,上了电梯就把他放了下来,易明靠着墙蹲下,然后一屁股坐地上。 “我没说错,就是这样的。”犯了错还嘴硬,他心里应该虚了,林腾扶他起来,出了电梯就不用阿姨送了,雨大了一点,到家易明睡衣湿了些,林腾就记得保护又又不被淋到,那醉鬼应该对这点雨没什么感觉。 “我要玩游戏机。”醉得不厉害但确实醉了,因为喝醉反倒把体力值拉满的易某人又提出了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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