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好像并不意外,他明目张胆地接着说:“就算他能接受,他家里能接受吗。” 舒书木偷偷想着,也不用那么多人接受吧,他只是想上个户口而已,能在你家上就上了。不过这样讲起来很明显把白锐当冤大头,他没敢说。 关衔冷笑一声:“毕竟你从小发疯,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他们当然接受的快一点。你不如想想木木那边会接受你吗。” 他言下之意是舒书木家里会接受他? 舒书木大惊失色:“什么,你跟我家里讲了?” 关衔转过头来解释:“没有,木木,你能过来吗,有些事跟你说。” 怎么这么多人要单独跟他说话啊,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吗,真是奇了怪了。 舒书木抽了一张厨房纸擦了擦手,刚要走,白锐拉住了他。 黏黏糊糊的烦死了,舒书木下达最高指令:“我去聊一下家里的事情,过年都没有回家呢。你把鸡翅腌一下先,那样比较入味。少放点料酒多放点姜,不爱料酒味。” 关衔把舒书木拉进了洗手间,洗手间总归不会是开放式的,而且有钱人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还宽敞。 “我家里怎么样啊,他们起疑心没有?” “没有,我说你品学兼优,学校发现你家里比较困难,安排我作为学生会代表上门探望,他们都很高兴。” 舒书木松了口气:“我爸妈是这样的,听到什么学校村大会那种国家单位,都信得不得了。” “你妹妹说想要跟我过来看你。” “你把舒小可带来了?!”舒书木第一反应非常惊喜,随后想到自己这么多谎话,又冷静了下来,“不行,她不能来。” 关衔环着他的腰抱住他:“她现在确实不能来,我说你兼职很忙,等下次再带她来玩。你妹妹叫我跟你说,不要太辛苦,她卖鸭子供你。” 舒书木可以想象舒小可放下豪言壮语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但也有点寂寞,舒小可生下来以后就没有离开他这么久过。 关衔低下头和他额头贴着额头:“木木,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不想要吗。” 舒书木想,首先是因为不一定是你的。再说我通知得过来吗,那么多人,要不像团支书发问卷调查一样,给你们都拉个群,我在里面贴个告示,你们知道了就回个收到。 他不说话,低着头,虽然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但是看起来很乖。 关衔小声问:“我看一下可不可以?” 舒书木没动,算是默认了。 关衔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洗手池边上,轻轻把衣服掀了起来。 舒书木本来就纤瘦,肚子虽然圆润了一些,但并没有很大,就算说只是吃撑了也有人相信。 看起来月份偏小的话,关衔或许会觉得不是他的吧,舒书木正想开口解释一下,关衔把手掌贴了上去。 他吻过舒书木的脸:“谢谢你木木,你辛苦了,我之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舒书木:“谁说一定就是你的了?” 关衔很笃定地说:“是我的,木木,我可以感觉到。” 舒书木被逗笑了,他觉得很好玩,因为关衔不像那种看感觉的人,他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是吗,那你能感觉出来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我都喜欢。” 关衔把他按在镜子上面亲,怕压到舒书木的肚子,他俯下身的时候都留有余地,一只手摁着他的头,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指。 他说的这些好话,对舒书木来说很中听,他没有躲开,齿关也没有咬紧,放任关衔侵入进来。 关衔的气息像夹带着热气的山火,烧在舒书木身上。 他突然想起上次关衔是怎么“照顾”他的,舒书木虽然有过一些经验,但是都没有整那些花活,关衔带给他的冲击已经是最大的了,那种腿软的感觉仅仅是想起就再次让他神经一跳。 他推阻关衔不安分的舌头,含糊地说:“我上次说过了,不许亲我!” 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调情,只是让关衔掌心的温度变得更烫。烧得舒书木没有力气,他在这种事上面常常落败,没那么有恒心。 纵容让热情的访客更加肆无忌惮。关衔把舒书木的腿架上来,放在台面上,倾身挤进他的双腿中间,一手向上,抚摸他的肌肤。 舒书木现在是一块流心月饼,稍微挤一挤就会流得到处都是。 他的腿根夹着关衔的腰,不自觉地蹭人。 关衔把他的裤子往下扒,伸手进去,摸到湿漉漉的穴心,但是似乎有所顾忌,没有伸进去。 舒书木急促地喘着气,白锐把他接过来以后都没有碰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平日里还好,但是被抚摸的时候,他就回想起以前那些荒淫的记忆,只要想起来,就没法收拾了。 关衔咬着他的耳朵问他可不可以。 怎么总是问这种废话,不可以早就一脚把你踹翻了! 舒书木想,照理来说没事,反正前不久应知节是“可以”的,没出什么问题。 此时门被叩了两下。 虽然显得很礼貌,但这里是洗手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打扰的地方,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个,难道白锐非要用这里。 关衔舔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阵战栗,他说:“别理他。” 舒书木也没有力气管多余的事情,甚至连门被打开的时候他都没有去管,之前不也是跟白锐一起的吗,这有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 直到他看见应知节站在对面。 舒书木感觉脑袋突然就清醒了,一下子把关衔推开,手脚并用往后挪一大步,直接坐到了洗手台的另一边。 做完这些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跟出轨被对象抓到了一样紧张,这里谁也不比谁名正言顺啊。 应知节面无表情地站到他们俩的中间,打开水洗手。 舒书木慌慌张张地擦了擦脸,跳下了台面,关衔很有奸夫的自觉,走过来帮他提裤子。 他可以自理的,又不是没手! “你怎么在这儿?” 他话刚说出口又后悔了,问这话怎么显得这么心虚呢? 应知节说:“你又是为什么不告而别?” 舒书木愣了一下:“……你找我啊?” 他刚要问,白锐没跟你说吗,应知节径直走了出去:“出来吃饭。” 不讲就不讲,他也想吃饭。 舒书木第一次和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白锐在他对面,皮笑肉不笑,应知节坐在他右手边,脸色比冰箱还冷。关衔在他左边,给他端茶递水,看起来神清气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才得了什么好处。 他深刻体会到了做领导的不易,管理这么多人真难啊。 为了打破僵局,他随口说:“谢思文怎么没来?”
第58章 58 === 此话一出,餐厅变成了安静的会议室,只剩下舒书木咬鸡翅的声音。 他的眼珠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巡视现场一周,发现大家好像都不饿的样子,没人吃饭。 “你很想见他?” 白锐把筷子都放下了,撑着下巴看着舒书木。 舒书木把嘴里鸡翅的骨头吐出来,嚼着上面的软骨,含糊地说:“还好,就想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高三这个时候应该开学了吧。” “他好像跟他母亲回德国了。”白锐轻描淡写地说,就像说鸡翅吃完了还有一样。 舒书木有点意外:“这么突然?关键时刻转学对成绩影响多大啊。” 他摇头扼腕,不过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的样子,把满满一碗饭都吃了个精光。 刚咽下最后一粒米,应知节突然开口:“吃完了跟我回家。” “啊?” 舒书木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计划,事先怎么没有通知他。 关衔比他反应要快,屈起食指,用指节叩了两下桌面,语气不容商榷:“木木怀着我的孩子,不可能跟你走。” 应知节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妄想症?没有证据证明是你的。” “总不可能是你的吧。”白锐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木木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应知节的脸色比黑云压城还要难看,他转头看见舒书木梗着脖子,傻不愣登地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像个路过凑热闹的。 看起来不是很聪明,为了他吵架当然更是蠢中之蠢的事情。 应知节没办法在他面前的发火,不过对别的人说话却更加不客气:“只会用这种低等的手段绑着他?” 关衔嗤笑:“你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舒书木舔着勺子,看起来没有完全吃饱,白锐接过他的饭碗,帮他又盛了一半过来。 他开始动筷了,其他的人就不说话了,等他吃完。 毕竟已经是第二碗饭了,吃得没有上一碗快,而且这几个人还盯着他,等他表态。 舒书木顶着这些压力,依旧泰然自若,吃得都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说:“我不走,就住在这里。” 白锐刚笑了一声,舒书木越想越气,拍案而起,指着他们的鼻子控诉:“马上就要开学了,又要我搬家,这个寒假我搬来搬去多少地方你们知道吗。大好的青春时光,你们不学习,也不回家帮父母干家务,就在这里吵架,还要我搬家,我才不搬!反正这里离学校也近,开学那天去方便。” 关衔立刻反对:“你还想住宿舍?不行。” “跟你什么关系。”舒书木瞪他,“我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凭什么不能住。” 说完他转头看向应知节,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支持,毕竟他不想他住在这里。 然而应知节也没有站在他那边:“不许去住宿舍。” “为什么!”舒书木出离的愤怒了,居然没一个人支持他,还说喜欢他呢,“难道你也想像白锐那样把我关起来?” “白锐把你关起来?”应知节的声音冷得可以掉冰渣子。 白锐耸耸肩:“我开玩笑的。” “木木,你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住在学校,你一个人在宿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赶过去都来不及。”关衔拉过他的手解释。 舒书木原本想说,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向家骏不是人?整栋楼里全是同学! 但是转念一想,肚子里这事要是被发现了,确实影响不太好,显得他不好好学习,乱搞男男关系,只好不说话了。 “你既然觉得这里上学方便,就住在这里,宿舍的手续我会去办的。”白锐体贴地说。 “再方便能有宿舍方便吗,走两步就到了。住这儿我还要坐两站地铁。”舒书木嘟嘟囔囔地。 他也知道待在这里看医生更方便一点,但是他的本职是大学生,就这么住在别人家里,感觉太奇怪了,他还怎么泡在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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