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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夜色

时间:2023-09-10 07: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小白不高冷

  “我......”席然语塞,四肢疲软无力,竟不知自己能这般重,压在身上的感觉如同无法撼动的大山。他眼睁睁地看着满身污血的‘席然’从眼里流下两道血红的泪,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杀戮的字眼。

  “只有新种才能杀死新种。杀了他,杀了宋安。”

  ——杀了宋安!

  席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上一秒被压制着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噩梦惊醒恍若隔世,席然喘了几口大气,头疼地想到:“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刚一歪头,才发现身上的拘束感是从何而来,一个一米九大块头的男人正粘人地扒着他的腰,整个脑袋都埋在席然的胸口里,宋安呼吸平稳,给席然一瞬生出了还在襁褓里的婴孩睡觉时扒着母亲的既视感。

  席然伸手拍了拍男人的头:“宋安......”

  对方呼吸一滞,闷闷地回道:“嗯......”

  “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

  “......”

  宋安安静的就像两秒钟之内又进入了梦乡一样。

  席然不适地转了转身体,无奈道:“你别抱的那么紧,压得我胸口很痛。”

  此言一出,席然身上迅速一轻,他无语地低头,见那人的模样诧异道:“你眼睛怎么了?”

  宋安眼皮有点肿,下眼睑红红的,甚至因肿还挤出了一点本不存在的卧蚕来。

  纵然席然一万个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还是惊呆了他,见宋安不语,席然思绪千回百转,最终吐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抱有几分怀疑的真相:“哭的?”

  宋安:“......”

  新种人的恢复能力堪称医学奇迹,席然不信这么小的哭伤会令宋大少爷的眼睛肿起来——除非他哭得太凶了。昨晚宋安抱着席然柔弱地流了几滴泪之后,就如卸了盔甲的小羊羔,化身成大型挂件,无时不刻粘在席然身边,一边贴贴还要一边重复‘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你别不要我’‘席然我爱你’,跟寺庙里念经似的,席然一个头顶两个大,在宋安怨妇般的絮叨下感受着沉重得如折磨般得被爱的压力。

  本来是要分房睡的,在临近关门的那一刻,席然看着宋安沉默地提着枕头站在门口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想到自己这么一关门宋安可能要在房门口保持这个姿势站到天亮,于心不忍将他放了进来。

  “我知道你有情感缺陷,”席然发自心底地感到无力,“但是你缺陷得也太......明显了。你这程度足够被称为变态了知道吗?”

  宋安默默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需要你。”

  “嗯嗯嗯我知道。”席然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太知道了!这位男士现在请您放下您脆弱的示爱,不要再撒娇了,马上给我睡觉,立刻!马上!”

  一觉到天亮。

  此刻,席然看着宋安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夜里又伤感了什么伤感了多久,反正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宋安顺势从床上爬起,盯着席然不耐的神色思虑了半分钟,说:“做噩梦了。”

  席然正想问你怎么知道,转念又明白了话语里的主语并不是自己,疑惑道:“你?”

  “嗯......”宋安垂下眸子,“不过后来梦里有你,又变成美梦了。”

  席然目光落在他抓着自己腿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真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一大早小手就有些不干净,心道没有变成春梦真是三生有幸。

  席然不动声色地将腿抽出了半毫,“宋安你有做过跟自己对峙的梦吗?”

  宋安抬起头:“怎么说?”

  席然斟酌着辞藻:“就是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对方的性情比较......不稳定。”

  “暴戾?”

  “可以这么说。”

  宋安唔了一声,“他有攻击你吗?”

  席然回想起自己被黑色物质钳制得无法挪动的局面,点了点头。

  “我也有过,可能是新种化下主体意识上的差异性导致的。”宋安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席然,“每个人都有正负面,人拥有复杂的情绪,新种就像情绪的放大镜,极端的狂怒或者狂喜,稍不作控制便会吞噬主体本身。”

  席然心想果然不是个正常的梦,提问道:“那你是怎么解决他的?”

  宋安浅若琥珀的双瞳里洇出寒潭般的冷意,“杀掉他。”

  ..

  林影重重,车窗外浓绿的树影如层层书页刷刷翻过。

  席然百无聊赖地依着窗户,一旁宋安双手扶着方向盘,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能让宋安亲自开车的场合不多,连席然都有些惊异他当司机,这位爷打小以来衣食住行无不受人照顾,连开车的司机都分单双休,此刻居然亲自坐在驾驶座上,颇有种皇帝御驾亲征便衣探基层的感觉。

  宋安开车很稳,席然没感觉到一丝颠簸,两人趁着朝暮,一路畅通来到林海生物局的门口。

  专案组的人在宋安居住地派人严防死守,虽说保护,但也不妨有监控之意,此行宋安不叫司机,衣着也同以往大不相同,卸下了商业精英里三层外三层的派头,头发松散自然地垂在眉前,没了发胶发蜡的修饰,同身上的撞色针织衫一并熨出一股温顺毛茸的轻盈感来,宋安出行前还在鼻梁上旋着一副加大款的墨镜,墨镜下露出高耸的鼻和薄薄的两瓣唇,年轻,帅气,十足的贵公子派头。

  事先有过招待,宋安将车开进园区,席然只在他梦中见过,此刻亲临,林海生物局形似一座座象牙白塔,每栋楼的外形构造一模一样,就像在棋盘上按阵型摆放的士兵,巨大且静默。

  下了车,席然便见一鹤发庞眉、不怒自威的老头,宋安伸手介绍道:“之前跟你说过,这位是新种计划的张荣德院长。”

  席然见了张荣德,第一眼便生出了高中时期在教导主任底下战战兢兢的记忆,乖道:“张院长好。”

  宋安又准备介绍席然,张荣德却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他是谁。”

  张荣德鼻子里窜出一声冷哼:“新种计划第二个成功的实验者,实验一成功你就把他接走,像是林海生物局会虐待他似的。”

  张荣德看着宋安道:“你跟你母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至爱之人的生死面前,再疯狂的事情都会去做。”

  宋安不语,席然脑海中想起宋安小时变成新种人后被关进的那些人体舱和透明房里,心想宋安肯定对此有极大的抗拒,不想让自己步入他的后尘,实验成功便马上送到林海疗养院去修养了。

  这么一想,宋安确实对他处处照顾。

  心中一软,肢体便也跟着软了下来,席然凑近宋安,用手指扯了扯他垂在身侧的指尖,宋安收到动作,反握住席然的手,道:“不用怕,张院长只是性格严厉。”

  席然被他拉着,又是被会错意的一阵温言暖语,在老人家面前,席然脸色有些红:“你瞎想什么呢,我没怕......”

  张荣德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牵手,一副教导主任看见亲自送去高考的学生毕业回来跟老子说我两是同性恋我两谈恋爱了的样子——没眼看,直接转身进了D区大楼,用身份卡在门上扫过后,丢下一句“你们两个跟上我。”

  张荣德看着年纪大,行动却十分迅速,健步如飞。

  路上他同宋安搭话道:“你对林海撤资,真是雷霆手段,A区的实验室闹得沸沸扬扬,张成端还需要磨砺,他笼不住人。人不能有太多想法,这世间哪有万全之事,单做好科研一件事就叫人想破了头脑。”

  他意指前段时间搬离A区之事,对于这把年纪阅历的老前辈来说,心有忿忿也是难免。“张院长说得对。”宋安附和他道:“集体的目标要是不相同,东闹一出西闹一出,企业还怎么运作下去。害群之马,一律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除了脚踏实地做研究的,一些不安分的因子已经被宋安连根拔起,刮骨疗毒,就算签了保密协议也难免被宋安安排的视野时时刻刻监视着,无论是投奔于其他研究院,还是换项目研究,都在宋安的眼皮底下,犹如终身监禁。

  “你想将新种计划提交中心研究院那边的事,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负责人对这个非常感兴趣,研究院来了好几个人,我也是秘密接待的。现在将资料整合,实验器材、样本这些危险物品转移难度太大,还是选择在林海这里进行实验,研究院的小组一共二十人,现在已经在D区实验室里办公了。这几天接待的人真不少,我这把老骨头这年纪了还干你们年轻人做的事,实在是......”

  他话还未落,宋安便先道:“辛苦张院长了。”

  “只是林海生物局这块,你要同你舅舅抢......”

  宋安安抚道:“没事,我已经解决了。”

  作为特聘专家,新种计划是张荣德为数不多的研究多年却毫无进展的科研项目,若不是宋氏有烧不完的钱,像这种二十多年还只有一次成功案例且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私企项目,再加上罔顾人伦的逆天实验,张荣德一条老命也是被新种计划折磨得寝食难安。如今在更多的专业领域上出类拔萃的国家级精英加入下,受到国家保护,组织和安排,新种计划决定开启新一轮的活体实验。还有一个原因跟宋安有关,宋安新的新种融合度测试,适配度竟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说明他已经能完全掌控身体内的新种,新种计划已经‘成功’了。

  “他上一次发作期跟我融合百分之八十的情况很像,持续时长五至六天,中间有间歇性清醒,但大部分时间……”

  大部分时间我都被你小子折腾的死去活来。

  席然在心底给他补上剩下的话,两人都默契地没有作声,张荣德则点点头,例照公式般道:“正常的采样流程还是要走,包括我们需要他的血清。”

  宋安神情微变,欲要启语,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席然:“可能会有些疼。”

  席然见他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故作轻松地嘴硬道:“没事,不就抽个血吗,再疼还能疼到哪里去?”

  泛着银寒冷光的针管破开皮肉,殷红的鲜血顺着管道直流而上。

  席然抖如秋风扫落叶,被一旁的宋安用手掌遮住眼睛,温柔地扶着脑袋往自己身旁送。席然牙齿打颤,被扎入的手臂因剧痛而不住颤抖。

  采血过程中,席然清晰地感觉那针管在他皮肉之下搅动,虚弱的声音从宋安的掌心里传出来:“为什么贵局的针管这么粗,看起来不像给人类使用的。”

  “普通的抽血针无法刺穿新种人的皮肤,”宋安带着安抚意味揉了揉他后颈那块光洁的软肉,顺着席然的逆毛,“加上新种极强的自愈能力,类似血管破裂这种伤口,很容易抽到一半便愈合了。”

  所以在整个抽血过程中,针管必须不停地破坏采样者的伤口,席然疼得一脸苦相,浑身起了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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