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手艺很好,麻利地做了三菜一汤,趁着装盘的时间给夏青芜发去了一条短信,没过多久他就下来了。 “都是你做的?”夏青芜微讶,他没想到许砚的手艺这么好。 “是啊。”许砚从厨房端了一碗时令蔬菜汤出来,看着十分清爽可口。另外三道菜是番茄肥牛嫩豆腐和山药木耳鸽子蛋,以及一盘蔬菜小炒,色香味俱全,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许砚给夏青芜盛了碗饭,又问道:“要喝饮料吗?” “有酒吗?” 许砚犹豫了一下说:“可学生是不能喝酒的。” 夏青芜对此嗤之以鼻,“那学生还不能亲亲抱抱呢。” 说完两人都愣了,那天的画面仍历历在目,雨中红色的电话亭,急切又烦躁的alpha,还有娇软喘息的beta……两人都有些耳热,面对面吃着饭,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夏青芜率先打破沉默,他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许砚,那天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见你难受,就想帮帮你。” “你不怕吗?”那天许砚面对的是一个发情的alpha,危险又不受控制。万一夏青芜一个没控制住,把他强制占有了怎么办,难道许砚就没有考虑过这点? “我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 夏青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相信他的人品,“你倒是信任我。” 许砚咬着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在那方面比较生疏,所以......” 感情这个“不会”,指的不是不会做这种事,而是不会做这种事!夏青芜深吸气,咬牙反击道:“不如你身经百战。” 许砚捧着饭碗,脸有些红,低头数着饭粒,“你没看过那种片子吗?” 夏青芜见他窘迫,这才感觉出了口恶气,于是抬眼去瞥他,却当即愣住了。许砚肤色白,映衬得脸颊上的桃粉愈发明媚,耳朵更是红得鲜艳欲滴,脖颈的绯色一路蔓延到领口,直至消失不见,但可以想象,薄薄的衣料下是怎样一片春色。 许砚察觉到视线,抬眸与夏青芜对视,他眼睛亮亮的,因羞涩而被逼出了水光。他深呼吸,转移了话题,“你还要酒吗?不过我家只有果酒。” 夏青芜移开视线,嗓子干干的,“随便。” 许砚家的果酒是家酿的。马蹄酒酸甜,两人为掩饰尴尬,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瓶。 饭后许砚收拾桌子,夏青芜不好意思当甩手掌柜,于是拿了自己的酒杯进厨房。 暖黄的灯光下,许砚一身棉质的家居服,外面系着淡蓝色的围裙,发丝软软地垂着,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柔软。尤其是那截腰,被围裙的系带勒出了纤细的弧度。夏青芜喉结滚动,心脏乱跳起来,他直觉今晚做梦又要有新素材了。他暗骂自己龌龊,努力平复着心跳。 许砚站在水池前,夏青芜从后将杯子递给他,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本就心不在焉的alpha,一不留神就踩到了地面上的水渍,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滑,而这时许砚刚好转过身来,两人就这么摔在了一处。 他们贴得极近,比起那日电话亭有过之而无不及。许砚被夏青芜抵在水池边,向后压弯了腰,呼吸微乱。 夏青芜喉结滚动,心脏狂跳,在梦里,他不止一次与这具身体交缠,可现实里,也只是第二次离他这么近。beta身上有马蹄酒的余香,还有淡淡的衣物护理剂香味,是栀子花的味道。这些味道,都是梦境无法传递的。 好香……夏青芜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二人都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夏青芜双手撑在水池边,就这么贴着他,一动不动。两人粗热的喘息掺杂着酒香,交融在一起,许砚的耳朵尖肉眼可见地变红了,夏青芜看着那鲜艳欲滴的颜色,忽然就想起了今天他吃的石榴。 “你的石榴吃完了吗?”他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许砚反应了半天,老实答道:“太大了,吃不下,就和别人分了。” 太大了,吃不下...... 梦境与现实重叠,几乎是一瞬间,夏青芜就起了反应。 许砚感觉到了他的坚硬,有些无措地低下头,卷翘的睫毛微颤,像小扇子般挠刮着夏青芜的心脏,酥酥的、痒痒的。 “厕所在哪?”夏青芜咬着牙问,都已经尴尬到这种地步了,就干脆破罐破摔吧。 他等着许砚的回答,却不想被对方抓住了手臂,满脸羞臊的beta抬起脸,带着委屈慌乱的语气道:“夏哥,我、我也……”也硬了…… beta因害羞,整个人烧出了一片春色。夏青芜从前听人说,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他觉得,眼前这个beta的诱惑力完全不逊于omega。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尖,好烫。beta缩着脖子,愈发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呼吸都抖了起来。 最后两人是在厨房解决的,互相用手慰藉着对方的欲望,许砚差点站不稳,好在有夏青芜的臂膀托扶着。 “许砚,许砚。”alpha叫着他,“你他妈重一点。” 许砚的分身被夏青芜掌握着,粗鲁又有技巧地抚弄,他快被欲望烧着了,浑身使不上力气,也难怪alpha会不满足。 手酸、腿软,再加上夏青芜久久不释放,许砚脸红到崩溃,“你怎么还没好呀……” 软软的语调,像撒娇、又像嗔怪,夏青芜再受不住刺激,咬着牙,尽数射到了许砚手心里。 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腥味,是欲望的味道。两人生涩又亲密地抱在一起,久久不言语。 雨一直在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有点吵,但更显屋内安静。 “夏哥。”许砚声音很轻。 “干嘛。”夏青芜此刻很懊恼,他紧紧搂抱着许砚,不是不想分开,是不知道分开以后,该如何面对对方,于是就顺势抱着了。 “你刚刚......弄得我很舒服。”许砚摸了摸汗湿的鬓角,“真的好舒服,比我自己弄舒服。” 夏青芜冷哼,那你还说我不会。 “以后还可以再弄吗?”许砚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问。 “想不到你这么淫荡。”夏青芜冷哼一声,不过他觉得这提议可行,这几日正是因为找不到宣泄口,才致使春梦连连,且梦里的正主都在眼前了,他哪来的理由拒绝。“不过事先得说好,弄可以,但不许多弄,你更不许缠着我弄。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被你榨干。” 许砚抬着脸,愣愣地看着他,眼神无辜,“其实我也没……没那么饥渴。” 夏青芜一脸的“我信你个鬼”,许砚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去,“那好吧。” 当晚,夏青芜的春梦照旧,只不过场景变化到了许砚家的厨房。其实夏小少爷很少看H片,一来觉得没劲,片子里的人就像无情的打桩机器,为了交配而交配;二来没时间,少年的时间都花在了游戏、漫画和运动上。 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裸身穿围裙的许砚,好他妈奇怪的性癖。 许砚的腰被围裙系带勒出了红痕,他委委屈屈地回头,“可不可以帮我解一下。” 梦里的夏青芜鬼使神差上前,捏着那根打了死结的系带,又瞄了眼他腰上的艳丽红痕,忽然就不想解开了。他攥着带子,把许砚往自己身上一拎,对方的背紧贴上自己的胸膛,温热又细腻的触感,让他一瞬间热血下涌。 场景变化得很快,下一秒他就压在许砚身上耸动腰摆,小beta伏在流理台上,哭得又娇又羞,他回头弱弱地说:“你怎么还没好呀。” 夏青芜从梦中惊醒,下面又湿了,他扭头一看时间,才五点半。 靠!他抓着头发想,这样下去会不会肾亏啊?
第64章 番外 假如正少年(四) ====== 和许砚互帮互助的关系,非但没让夏青芜从无边的春梦里挣脱出来,还让他愈陷愈深。白天相处的细节全部化为夜里梦的素材,各种play轮番上演,到后来甚至加入了强制、监禁等等一系列原创情节。 怕不是个变态吧。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夏青芜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是白天和许砚搭了同一趟电梯,结果梦里就对人家又是鞭打又是捆绑。 他开始分析频频做梦的原因,和许砚的第一次性接触无疑给了他巨大的刺激,发情、野外,这两个标签无论放哪部片子里都是R18,更何况是从未有过实战经验的他。 总的来说就是没见过世面。夏青芜忽然灵光闪现,会不会是和许砚玩的花样太少了,所以这股燥热的欲望才久久不散,就单纯的互撸,哪能宣泄掉这么磅礴的欲望。 “所以,你想玩什么花样?”放学回家路上,许砚和夏青芜并肩同行。两人住同一栋楼,又是楼上楼下,所以经常是一起上下学。 “这该问你啊,你不比我有经验啊。”两人住的地方就在学校对面,十分钟不到就溜达进了小区。 许砚有些苦恼,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夏青芜生出他经验丰富的错觉。再者,互撸不就是五根手指头轻揉慢捻的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细想想,本垒之下确实还有挺多玩法的,比如将那两根玩意贴在一起磨,再比如用腿、用嘴。 于是他便这么说了,夏青芜就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只不过用腿太亲密,夏青芜不能接受,而许砚对于用嘴也有些为难。于是两人便采用了第一种方法,但第一次尝试就出现了问题。 几乎是两根性器一贴上,夏青芜就射了。 当时他俩脱了裤子,抱着倒在床上,许砚主动把下半身贴上去,夏青芜只觉怀里的人香香的、软软的,再低头一看他的眼神,坦荡又纯净。再接着小腹一热,他看着许砚那张脸就这么射了出来。许砚也是一愣,摸着湿漉漉的小腹,呆呆地看向夏青芜,这alpha看着好好的,怎么就亏了呢? 夏青芜一脸的生无可恋,万分崩溃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许砚帮他擦干净性器,提上裤子,又帮他裤子上的系带抽紧系好,然后和他一起趴到枕头上。 夏青芜侧过脸,乌黑的碎发凌乱地飞在额前,许砚也正侧着脸看他,嘴角挂笑,夏青芜不爽,“你笑什么笑?” 许砚被他凶得收了笑,有些委屈地嘟囔,“你脾气这么坏,小心将来没人喜欢你。” 夏青芜生气,“你放屁!” 许砚一脸认真的表情,“真的,没人会喜欢银样镴枪头的。” 夏青芜快气炸了,心里直叫屈,之前明明还好好的,自己弄时也没出现过这种状况,怎么现在玩个新花样就这样了呢? “而且你成绩还差。” 夏青芜从小就被家里宠爱着长大,追求者亦不少,还从没被谁这么嫌弃过。他登时就愣了,脾气坏、成绩差,人还亏了,怎么看这人都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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