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白被拒对姜江的打击有些大,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忍着难过远离秦羡墨。 冬天自己忍着冷打水,手上有冻疮也不说;在秦羡墨回宿舍前,钻进冰凉的被窝装睡,避免一切交流。 室友见秦羡墨黑着脸盯着床上的一小坨,能吓死,完全不知道秦羡墨心里有多慌。 —— 拒绝姜江后,秦羡墨每天都格外煎熬。 他想像以前一样,哄姜江叫他“哥哥”;看到姜江手上有冻疮,他只敢晚上趁对方睡着偷偷涂药;明明能看到姜江,可他还是好想对方,想的心脏窒息般得疼。 可他是直男,他不想自私的骗姜江。 直到某天,他撞见一个男生当众对姜江表白,而姜江脸上带着红意。 秦羡墨头脑发懵,他不受控制的当着众人的面,拉走了姜江。 在没人的角落,他双目赤红,数天的想念与胡思乱想让他看起来格外狼狈,宛若一头困兽,他双臂颤抖的抱紧面前的男生,带着恐慌的呜咽。 “江江……宝宝,别不要我。”
第22章 苏然整个人如同小呆鸭一样, 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发现程濯还紧紧的抱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服, 甚至能感觉道对方滚烫的体温。 苏然小脸一红, 试图把程濯紧紧抱着他的手拿下来。 得赶紧降温啊,不然烧傻了可怎么办呀。 然而,他刚轻轻掰了一下程濯的手, 准备研究一下怎么掰开, 结果被抱的更紧了。 程濯的声音格外无助, 他眉头紧皱着, “妈,别走……别走……” 苏然眼眶当即红了,他一狠心,不就是当妈吗?当就当! 苏然红着小脸,不太熟练的拍拍程濯,“妈在呢,妈不走,阿濯乖。” 程濯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一点,但是依旧紧紧抱着苏然。 而苏然刚开始还有点小羞耻, 但这会儿已经接受了,并且还有点小上瘾, 他继续拍拍程濯, “阿濯这么可爱,还这么优秀,妈妈怎么会走呢?妈妈永远陪着你。” 这下, 程濯抱着他的双臂也松开了, 苏然松了一口气, 起身想要去拿酒精降温,结果他一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还被抓着。 苏然伸出小手指,试探的掰了掰程濯的手,纹丝不动…… 嘶……好大的力气啊! 苏然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剪刀,把程濯抓的这块剪掉。 嘿嘿,古有断袖之癖,今有然然裁衣~ 然而,他目光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剪刀,苏然的小眉毛皱起来,他有些纠结的从兜里掏出刚刚从院子里捡回来的小短裤。 小短裤早已经晾干了,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苏然犹豫了好几下,带着点小羞耻,把小短裤塞进程濯手里。 果然,程濯这下就只顾着抓小短裤了,他很轻松就把衣服扯了出来。 苏然舒了一口气,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去找酒精。 当他给程濯额头上擦酒精的时候,张妈带着满身狼狈的周涵医生过来了。 苏然是认识周涵的,对方是程濯的主治医生,之前来过好几次,每次都穿着白大褂,衣冠楚楚的,很符合他对白衣天使的印象。 而现在,周涵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抓着头发打了一顿,拖鞋还跑掉了一只。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狼狈”两个字。 苏然连忙把位置让看,方便周涵查看程濯的情况。 周涵作为程濯的主治医生,显然比较清楚对方的情况,没一会儿就配了药,挂上了吊瓶。 挂上吊瓶之后,周涵也没有离开,程濯不是普通病人,之前就有反复发烧的情况,所以得守着。 不仅是他,苏然和张妈也都没走。 张妈见苏然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程濯床边,下巴放在床沿上,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仿佛守着自己主人的小猫一样。 张妈叹了口气,劝道,“小然,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苏然摇摇头,闷闷道,“今天是我把他骗下水的……” 张妈心情复杂,安慰他,“大少爷之前总是大病小病的,反而是你来了之后就没怎么生过病了,怪不得你。” 苏然没有说话,抓着程濯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显然没听进去。 张妈无奈,只能不再劝了。 苏然反而反过来劝她,“张妈,你应该回去休息,我在和周医生在这里守着就好。” 张妈都五十多岁了,熬不了夜。 张妈刚开始没有答应,后面实在是熬不住了,加上苏然和周医生守的挺好的,也没她什么事,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挂完吊瓶后,苏然又给程濯喂了些水,见对方的嘴巴不那么干了,这才继续坐在床边看着。 后面周涵发现程濯没再发烧了,才去别墅里给他预留的房间里休息。 苏然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怪不得他眼皮跟挂了几十斤秤砣一样。 他依旧没有走,抱着程濯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 满脑子都是不怎么美好的梦,程濯脸色不太好的睁开眼睛,动了动胳膊,结果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抓着。 他皱眉去看,就发现苏然抱着他的胳膊,小小得一团窝在床边。程濯有些愣。 可能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苏然闭着眼睛,仿佛形成习惯般伸手,摸了摸程濯的额头,嘴里还念叨着,“让妈妈看看退烧没有。” 程濯,“?” 他昨晚发烧了? 他的嗓子并没有以往退烧过后,那种干涩的感觉,他目光落在床边还剩半杯水,里面放着勺子的水杯,目光复杂的看着苏然。 程濯另外一只手动了动,想要把苏然叫醒,让对方回房间休息,结果,他发现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像是……一块布料? 程濯疑惑的揪着布料的一角展开,随后苍白的脸变得爆红。 这哪里是什么布料,分明是一条短裤! 而且,程濯发现这条短裤无比熟悉,因为它昨天还出现在苏然的腿上。 程濯只觉得手指发烫,一时间慌了神,竟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然的短裤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里?程濯僵在原地,仿佛整个人都石化了。 一旁窝成一团的苏然,也因为他的动作,迷迷糊糊的醒来。 苏然脑袋还转不过弯来,看见程濯后,傻傻的笑了一下,“你醒啦。” 他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程濯手里的短裤上,没有注意到对方僵硬的姿态,伸手把自己的短裤拿过来。 苏然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跟个呆头鹅一样,“我让……张妈过来。” 眼看他就要走了,程濯极其艰难的憋出来一句,“你的短裤怎么会在……我手里。” 苏然抹了把脸,满嘴跑火车,“嗷,你给我扒下来的。” 说着,他很熟练的团吧团吧,把短裤装进兜里。 程濯现在整个人都在怀疑人生,并没有注意到苏然的动作。 苏然眯着眼睛摸索着出门后,程濯耳根一点一点变红,眉头紧皱。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的事! —— 苏然一觉睡到大中午,扒拉开被子,不情不愿的起床。 要不是肚子一直在抗议,他真的不想起呀。 苏然猪瘾犯了,匆匆忙忙洗了把脸,胡乱刷了牙,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打开房门。 然后,他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一双漂亮的眼睛受惊般得瞪大。 回过神来,苏然一边捂着小心脏,一边对着程濯指指点点,“唉呀,你这个人,吓我一跳。” 程濯不知道是不是病没好全的缘故,神色带着浓浓的疲惫,他看着苏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对不起。” 苏然呆住,麻了麻爪子,没……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他连忙大方的哈哈笑,“没事啦,你又不是故意吓我的。” 程濯看着苏然的笑脸,眉头紧皱,“不是因为这个。” 苏然,“?” 程濯,“我把你的短裤……” 他说到一半,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苍白的脸变红,似乎实在难以启齿。 苏然聪明的小脑瓜一下get到了他的意思,没心没肺的哈哈笑起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短裤是我塞你手里的啦。” 程濯脸色一点一点变的难看,他咬牙,“……苏然!” —— 苏然最终还是得到了满嘴跑火车的福报,——程濯生气了。 这次看起来真的很气,无论苏然怎么撒娇耍赖,都没有用了。 苏然看着旁边垂眸看着文件,不理会他的男人,扁了扁嘴,睁着漂亮的大眼睛装可怜,“阿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生气了呗,气坏身子不值当的。” 程濯看也不看也一眼,特别冷淡,“哦。” 苏然却不以为然,屁股挪啊挪,一直到挨着程濯,才停下,“阿濯~,别生气嘛~” 说着,苏然的小脑袋不安分的往程濯肩膀上一靠,结果他刚想美滋滋的笑,身旁的男人忽然往旁边挪远,苏然倒在了沙发里。 他难以置信的坐直身体,去看旁边已经坐远了的程濯,生气的鼓了鼓腮帮子,“阿濯!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呜呜呜……” 苏然‘柔软’的倒在沙发上,原地碰瓷,“你让我磕到脑袋了,必须补偿我!” 程濯终于屈尊降贵的开口,“哦,怎么赔?” 苏然眼睛一亮,觉得希望就在眼前,他矜持的抿唇,“也不用怎么赔啦,阿濯给我吹一吹就好了。” 程濯,“……” 苏然捧着漂亮的小脸,对着他眨眼睛,“阿濯,难道你忍心拒绝我这个小可爱吗?” 程濯别开视线,怕自己心软,得让这个小傻子长长记性,他硬邦邦开口,“周医生还在家里,让他给你看看。” 苏然不乐意了,“不行,我要让你看!” 程濯,“……我不是医生,看不了。” 苏然不说话了,小眼神一直盯着程濯看,试图起到让对方后背发凉的效果。 然而,只盯了一会儿,苏然眼睛就酸了,他不得不眨眨眼睛,丧气的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希望。 张妈路过这里看了一眼后,吓了一跳,“哎呦,小然这是怎么了,一动不动的。” 苏然声音幽幽,“我在扮演一具尸体。” 张妈,“……” 她沉默许久,终于憋出来一句,“演的真好。” 苏然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程濯轻笑了一下,他雷达一响,猛地坐起来,眯着大眼睛看向程濯。 程濯已经收敛了笑意,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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