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觉得自己就像滑稽的小丑,脸上的热度突然退了一大半,原来是找狄路的,第二次成绩出来后,确实找狄路的女生更多了,每天狄路桌子里总塞那么一两个情书。 “嗯...不算是朋友...只是住一个小区而已...”严柏避开那女生的视线,怎么会是朋友,早已经不是朋友了,现在的他只是狄路用来解闷解欲的东西,人都谈不上。 “那你知道狄路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那女生似乎有些上头,仿佛抓住了能问的人。 严柏苦笑,又仔细想了想,好像没见过狄路和哪个女生接触:“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那女生似乎有点失落,好像又没那么失落,从背后拿出一封信:“那可以拜托你把这封信放在狄路桌子里吗?” 严柏原本想说狄路基本不会看,但看着那女生星星眼又不好拒绝,只是点点头。 没一会,狄路推开办公室的门,也不知道和老师说了些什么一脸不痛快,那一瞬间严柏的心跳瞬间拔高,他总觉得狄路下一秒就要揍人了。 一路狄路没有理他,接下来的一节课狄路也没有说话,下课后狄路也不知道做什么出去了,严柏趁着这空档子把那封情书放了进去。 快上课时,狄路进来坐下,看着兜里放了一封情书,他拿着情书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站起来一脚把桌子踹翻,又举起凳子砸了个稀巴烂。 原本吵闹的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狄路像个疯子一样发疯。 狄路实在忍不住,一手拽住严柏的胳膊往学校外走,拽着他去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严柏一路心慌急速跳个不停,他现在都有些幻觉,头疼身疼四肢疼。 打开房门,狄路双手掐住严柏的脖子直接怼在墙上:“把你和那女说的再说一遍。” 严柏这下脸变得惨白, 狄路听到了,在那个女的问严柏他俩是不是朋友的时候,他正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准备出去,然后他就听到了后面,狄路无法诉说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难受吗? 难受。 愤怒吗? 愤怒。 活该吗? 活该。 他憋了整整一节课,试图劝告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做的事迟早要还,严柏气他是应该的。而且最近严柏和他说的话多了那么一点点,他不想破坏两人现在的氛围。 直到他看到那封情书出现在他的桌子里,出去短短几分钟,谁放进去的? 只能是严柏。 瞬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严柏的心里没有他。 所以无所谓有女生追自己,也无所谓自己和谁玩。再想想,严柏是什么时候开口的,从和杨星亮他们出去玩之后,从国庆放假被他揍了一顿后,为什么这样做,狄路不敢深想。 只是严柏再次和他说话,让他这一个月多过得浮生若梦,如痴如醉,他自以为陷入和严柏的旖旎中无法自拔,可是他却被告知这只是梦。 他醒了,他的眼睛通红,他看着自己双手控制不住地掐住严柏,听着自己咆哮:“我问你,你和那女的说了什么?” 严柏被掐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实在不知道会被狄路逮住和别人说话,天杀的,这个月他几乎只和狄路讲话。 “不算是朋友?嗯?不算熟?嗯?”狄路狂吼,一声比一声高。 严柏这次听清了,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他没料到狄路的怒点在这里,求生欲让严柏求饶:“求你,别。” 那卑微的模样打破了两人一个月以来还算和谐的表面,严柏又在答非所问。 狄路被激得喘不上气,他抽出严柏的皮带,将严柏的双手捆起来绑在床头,脱下严柏的裤子,顾不得干净,用手狠狠插进严柏的穴口,穴口有些干。 狄路一把拽起严柏的头发,手指插进严柏的口中搅了半天,直到手指变得湿漉漉,他再次插进严柏的穴口,这次倒插进去了。 严柏痛得要死,额头流下汗水,嘴巴流下口水,在床上挣扎个不停。 狄路见他不老实,一时没按住,心里烦躁的不行,直接抽下自己的皮带,一鞭子直接甩在严柏的臀部。 严柏惨叫一声,胯部从床上弹了起来。 狄路再次用手插进严柏的穴口,也不顾严柏的要死要活:“操你妈的别乱动,我叫你妈的不熟,我叫你妈的说不是朋友。” 严柏挣扎一次,他就抽一次皮带,抽了三四下,严柏终于摸清狄路的意思,死死咬着枕头不敢动弹,他的臀部火辣辣的疼,任狄路掰开臀间揉捏,汗水已经浸湿了枕头。 狄路见插得差不多后,用手撸了一把鸡巴,他掰开那红肿的臀间将自己的鸡巴埋了进去,他卡住严柏的腰前后摇摆,骂骂咧咧:“操你妈的天天被我操的贱货,你跟我说不熟?” 狄路越想越恨,恨严柏心里没有他,自己心里却装得都是他,分开一下让他难受,见不到让他难受,不和他说话让他难受,还顾不得所有人反对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读书。 狄路想的想的难受得不行,弯下腰张嘴死死咬住了严柏的肩头泄愤。 这场两人都不痛快,干得潦草,狄路射了后趴在严柏的身上气喘吁吁,忍不住问:“严柏,为什么那么说?” 屁股火辣辣的疼,和心中的怒火让严柏这一刻极其厌恶狄路,可自己却只能胆怯懦弱地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直击要害。 狄路的怒火被这问题浇灭一大半,他掐着严柏腰的双手颤巍巍地松开。 是啊,他和严柏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答案,怎么叫严柏说出朋友那两个字,没办法说出来的。 两人早就回不去了,所以他才疯了一样占有严柏的视线,身体,生活,嘴上无法诉说的渴望他用暴力付诸于此,总想着严柏除了他这里无处可去。 可是,严柏的心里没有他。 什么时候没有的?怎么没有的?以前有过吗? 狄路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呢?他一直知道的。
第12章 ==== 狄路给严柏请了假,连同自己也请了五天。严柏是因为臀部肿痛没办法坐下来,狄路则是要照顾严柏。 自严柏问狄路那个问题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尤其紧张。 严柏想清楚了,若想过好高中生活,光讨好狄路是没有用的,狄路本就是个惯犯,一个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他苦恼要怎么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但自己目前不想再和狄路说任何一句话了,大不了,被打死好了,强奸也是,严柏索性这样想,哪怕拳头再次袭来他还是怕得要死。 狄路一直处于焦灼隐忍中,因为严柏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任他问什么说什么,也不再开口,连简单的回应都没有。 他忍不住动了手,严柏还是没有说话,狄路脾气一上来,忍不住再次动手,反反复复两天下来,严柏臀部的抽伤没养好就算了还落得一身伤。 这边严柏趴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一只眼睛肿得看不见外边,看着狄路气喘吁吁,心中莫名痛快,原来狄路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严柏看着狄路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思绪开始扭曲,极端,他似乎找到了对付狄路的办法,也似乎没有那么害怕狄路了。 狄路声音有些沙哑,他坐在床沿等不来严柏的回话,他直接摔门而出。 请假的第三天,狄路没有留在酒店,就在楼底的花坛上坐着,一脸迷茫,直到傍晚他拍了拍灰才回房间。 他进门后看到严柏窝在被子闭目,呼吸有些平缓,脚步也变得小心翼翼,他看着严柏苍白的脸色,他想了一天要不要就此放弃回到原来的学校,想的脑壳痛。 狄路深究自己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严柏,是因为愧疚吗?看严柏的态度好像更宁愿老死不相往来。 况且严柏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小王子,现在的严柏顶多只是个懦弱的废物而已,自己在严柏身上苦苦追寻过去的影子又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早已不是过去的两人了。 狄路想了三天,怎么想都想不清楚,上赶着对他好的人多的是,上赶着被他操的也不少,那个人不一定非得是严柏吧? 可是仅仅严柏不和他说话,他就难受得要死,自己总想着索性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但脚步始终迈不开。 严柏在酒店躺了整整五天才回学校,他不清楚狄路又发什么疯,前两天几乎往死里揍他,后三天又当没看见他,好在他的伤口好了点,至少坐在凳子上没有那么痛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严柏看着狄路没有吆喝呵斥他,竟有些不习惯,不过那些未实施的扭曲的想法正逐渐壮大。 回学校第一天,班主任找了一拨人谈话,里面有严柏,搞了半天严柏才弄清班主任叫了全班倒数十名以内,苦口婆心半天,这才放人走,最后只留下严柏。 “请了五天假,落下很多功课,要想办法跟上。”班主任抽着烟,一时办公室烟雾缭绕,班主任看起来苦恼,不知道听闻了什么,“想换位置的话,可以和杨星亮同桌换一下,至于你的私事你不想说我不会多问。” 严柏浑身有些僵硬,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班主任这里,紧紧握住拳头。 “但是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杨星亮和我。”班主任皱眉,示意他的脖子,“你脖子上有抓痕,拿点碘伏抹抹。” 严柏觉得自己差点绷不住眼泪,他松拳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声音有些哽咽:“知道了。” 严柏听到班主任轻轻叹了口气,又示意他回教室学习,严柏走出办公室,急速走到一个昏暗的楼梯间,他坐在楼梯上靠着墙终于绷不住眼泪,嚎啕大哭。 他原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长达三年的初中校园暴力,所有人默认忽视他,他从落下的拳头间看到更多的是漠视,这让今天班主任,杨星亮他们的一点善意看起来尤其珍贵。 “擦一擦。”杨星亮碰巧看到严柏从办公室出来,看他一脸不对劲便跟到了楼梯间,对方的哭声简直让他心碎,他忍不住同严柏一起坐下来递给对方纸巾。 严柏受了惊吓,他慌里慌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他都没注意到杨星亮坐在他的旁边,等没有那么难受,他拿过纸巾哑着声:“谢谢。” 两人沉默许久,还是杨星亮用膝盖碰了碰严柏的膝盖,杨星亮趴在膝盖上看着严柏习惯性地躲闪:“真的不说一说吗?” 严柏沉默了很久,他想起过往,想起最近的狄路,他想起今天班主任说的话,想起那些不成熟的极端扭曲的办法,他看着杨星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突然有了倾诉的出口,哪怕对方并不能帮上他,他真的一个人压了太久太久心事。 严柏最后还是选择了告诉杨星亮,他开始结结巴巴地阐述来龙去脉,到最后他的声线不再颤抖,就像述说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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