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知细嫩柔软的脸蛋正隔着衣服轻轻靠在他的背上,那触感就像是一只猫咪的肉垫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 力道不重,却像是带着轻轻的电流,酥酥麻麻的,让他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霄越哥。”宁稚知叫他。 秦霄越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嗯?” 宁稚知说:“就停在这里吧。” 不远处是一个很别致的小亭子,小亭子坐落在交错的森林和水中央,看过去倒是不错。 秦霄越本以为宁稚知会坐到小亭子里去,可是宁稚知没有过去,而是选择坐在了亭子不远处的长椅上。 “你看。”宁稚知指着那个小亭子:“从这里看过去好漂亮。” 秦霄越从小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但宁稚知说好看,他还是很虚伪地点点头:“是好看。” “这里到了秋天会更加漂亮。” 宁稚知在网上搜过图片,这边的树林到了秋天会变成一片火红的颜色:“我们秋天可以再来这里。” 听到这话的秦霄越愣了一下,他转头去看宁稚知。 宁稚知正专注地在纸上画着什么,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但这一句话也足够让秦霄越感到开心了。 不管他是否能成为宁稚知最重要的那个人,只要宁稚知对未来的计划有他就很好。 秦霄越盯着自己手上那个有些磨损了的黑色手链,说了声:“好。” 宁稚知闻言对着秦霄越皱起鼻子笑了一下,然后就接着画画去了。 这是秦霄越第一次近距离看宁稚知画画的样子,他发现宁稚知在绘画的时候和平时特别不一样,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也很专注。 宁稚知下手的每一笔都很稳,和平时做什么都要纠结好一番的模样不同,他在绘画时的每一步就像是练习过千百次那般自信且笃定。 秦霄越被这样的宁稚知吸引得移不开视线,他就这么痴痴望着宁稚知的侧脸。 也不知道宁稚知平时吃的那些东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很纤细,手腕和腰都是一把就能握住的状态。 他的脸也是小小的,一只巴掌就能轻易地将宁稚知的整张脸盖住,可他的脸颊肉却很饱满,像是一枚多汁的桃子,泛着粉透着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看着宁稚知的脸,秦霄越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指尖。 上次他捏住宁稚知脸蛋的那种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宁稚知的脸颊肉真的很软乎,像是捏住一点点奶油,轻轻一碰就要陷下去了。 宁稚知的嘴唇也是,唇珠饱满,贴在他的手心上时有点微热,软嘟嘟的带着点湿润,那种感觉很奇妙,秦霄越活了二十年,却很难将其描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稚知突然开了口:“霄越哥……” 秦霄越应了声:“嗯?” 宁稚知的脸颊和耳尖都浮上了点淡粉,那不是热出来的,而是因为害羞:“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啦……” 秦霄越一愣。 他看了很久吗? 秦霄越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他就这么盯着宁稚知的脸看了一个小时? 饶是秦霄越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于变/态了,他将视线移向不远处的小亭子,很尴尬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会儿。” 宁稚知:“!” 这个人真是的,觉得他漂亮在心里夸夸就可以了啊,这么直接讲出来真的会让人很害羞! 宁稚知红着脸哦了一声,低头开始画画。 秦霄越这下不敢一直盯着宁稚知的脸看了,但他没事干,又去看宁稚知画的画。 看了一会儿,秦霄越说:“画的很漂亮。” 这种夸赞宁稚知听到过很多次,但每次听到他还是会很开心地抿着嘴笑一下。 宁稚知说:“其实我高中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放弃画画的。” 秦霄越问:“为什么?” 宁稚知不说话了。 他从小成绩好,大家都知道他是跳过两级的小天才,每一届的班主任和老师都把他当作宝贝捧在手心里,直到高中的时候,他的班主任知道宁稚知以后决定往绘画这条路上走,他当时表现得很震惊也很惋惜,还尝试着劝过宁稚知很多次,就仿佛他要学画画是一件多么不应该的事情。 宁稚知也明白这个老师是为他好,所以他也迷茫过一阵子。 可当他问起家里的每一个人时,所有人都告诉他:“只要你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宁稚知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宠坏了,他一门心思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没有为家里出过什么力,甚至还给家人添了很多麻烦。 宁稚知突然觉得好难过。 秦霄越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宁稚知。 宁稚知的鼻尖和眼皮都浮起了淡淡的粉,此时的他看起来脆弱又漂亮,有一种易碎瓷器的美感。 但秦霄越却不希望这种表情再出现在宁稚知的脸上。 秦霄越想了想,说:“小学的时候,我妈妈想给我报个兴趣班。” 因为情绪不佳,宁稚知说起话来还带着点鼻音:“然后呢?” “然后我妈妈就选了画画班。”和宁稚知一样,舒韵亚是个很有艺术天赋的女人,但可惜作为她儿子的秦霄越并没有遗传到这一点:“学了一阵子后,我把所有的画带了回去给我妈,我妈看了就说算了,别学画画了,浪费时间。” 宁稚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爱或是擅长的领域,如果你有这样的天赋,又正好喜欢它,那你就这条路就一定是正确的。”秦霄越看着宁稚知,眼神真挚:“宁稚知,你很好,你改变了我的一切。” 秦霄越这话不只是为了安慰宁稚知,因为如果不是宁稚知,他现在可能还沉浸在母亲的死亡中,像是一头伺机等待报复的野兽,每天过得浑浑噩噩,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这话对于宁稚知来说太肉麻了,他很不好意思地低头:“你说这个干嘛呀。” 虽然他的眼眶还有点红,但看着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秦霄越笑了一下:“好,不说这个,渴不渴?” 宁稚知点点头。 秦霄越起身去自行车的包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却没找到水。 秦霄越皱了下眉:“我好像把水忘在车上了。” 宁稚知小声说:“那算了,不喝也可以的。” 秦霄越听出宁稚知的嗓子有点哑,他摇摇头:“我去拿,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俺和妹宝的共通之处就是都不会骑自行车(好意思讲
第55章 玩偶 秦霄越离开后,宁稚知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 因为长时间坐在硬邦邦的长椅上,宁稚知觉得自己屁股和大腿根好酸。 他换了个坐姿,把双手垫在大腿下面,抬起小腿轻轻地晃了晃。 站在不远处的施元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少年脸上的表情无辜又懵懂,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动作多么具有诱惑性。 宁稚知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的五分裤,他一双白嫩的小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而随着宁稚知轻微的晃动,施元勉强可以窥见他微微透着粉的膝盖和大腿上的一点软肉。 施元觉得宁稚知的大腿内侧好像有一颗痣。 施元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想要靠近宁稚知的借口,还是他真的看到了那一颗痣,此时的施元眼睛完全黏在了宁稚知的一双腿上,他想着要靠宁稚知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看清那颗痣为止。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朝着宁稚知的方向走去。 宁稚知没有注意到施元的出现,因为他正盯着自己皮鞋上一晃一晃的鞋带发愣。 宁稚知想,我的蝴蝶结好像有点系歪了。 他绷直了一双腿,对比了一下两边的蝴蝶结,最后确定了右边的蝴蝶结的确有点歪。 宁稚知突发奇想,努力伸直了手臂,就这么抬着一双羊脂玉般白皙的小腿,很认真的想要去解锁一个新的系鞋带姿势。 很明显这个姿势并不能成功。 宁稚知很不服气地抿起嘴巴,一张小脸都在跟着身体用力。 “呵,笨蛋。” 宁稚知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发现了施元的存在。 不知道施元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右后方的,此时的他正露出一脸轻蔑又欠扁的笑容。 宁稚知舔了舔嘴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犯蠢行为可能已经被对方尽收眼底了。 这也太尴尬了。宁稚知迅速将绷直了的腿收了回去,故意装作很高冷的样子:“哼,说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呢。” “哦?”施元这人真的很恶劣:“我以为只有笨蛋会坐在长椅上练坐位体前屈。” 宁稚知:“!” 这个混蛋怎么还要特意讲一遍的,讨厌死了! 宁稚知决定不要理施元了。 他把头扭过去,很用力地哼了一声。 宁稚知连表达不悦的方式都像是一只奶里奶气的猫咪,施元听着他的声音,感觉比起抱怨,宁稚知更像是在撒娇。 施元觉得宁稚知好幼稚,但他的嘴角却因为宁稚知而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不得不承认他躁郁了很久的心情,就在这么短短几分钟内被宁稚知的撒娇给抚平了。 自从换了宿舍以后,施元就没去过学校了。 他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也不回家,就躲在宾馆里睡觉。 施元没有刷论坛,也不去看微信,因为他不想看到任何关于宁稚知和秦霄越的消息,当然他也能想象到自己搬走后的情形,毕竟秦霄越把他赶走就是为了正大光明地住进宁稚知的宿舍里。 光是想到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施元都烦躁到想要杀人。 原本今天的活动施元也不想来的。 但是老师警告他,即便是请了假,他的缺勤率也已经快触到红线了,如果再不参加平时的课程,那他就没有资格参加期末考试。 对此施元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是他爸要是知道了,估计能把他的腿打断。 所以施元还是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没来错。 施元看着宁稚知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好让宁稚知和自己多说几句话。 所以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坐到了宁稚知身边的空位上。 察觉到施元动作的宁稚知像一只被侵犯了地盘的小奶猫,回头瞪他。 宁稚知觉得施元这人可能是有病,被他一瞪这人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施元还故意问宁稚知:“怎么,这椅子是你从家里带来的,我不能坐?” 宁稚知快被气死了,他抱着画板挪得离施元远了些,想装作不认识他,但施元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宁稚知一动他就跟着动,而且两人的距离还比刚才近了些。
88 首页 上一页 49 50 51 52 53 5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