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被他这么一噎,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梗着脖子瞪着刘年。 “我们走吧。”看到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焰味,姚闵拽着张扬往后退:“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出去我请你吃烤肉。” “我今天偏要在这吃。”张扬故意大声道:“这食堂又不是他家开的,他能在这吃,我就不能了?我还偏要在这吃。” 后面张扬气得直冒火,刘年却根本没在意,他打了饭端着就走,看也没看张扬一眼。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悄悄路过的宝儿,卑微作者好孤单,唠个嗑吗?
第2章 又记上一笔 路过张扬身边的时候,张扬故意把长腿一伸,拦住了刘年的去路。 刘年一闪,脱离了张扬的势力范围。他还没走,张扬又马上移过去,再次拦住刘年的路。 “让开。”刘年皱眉盯着张扬:“我没时间和你在这耗。” 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刘年还有一张卷子没做,看着眼前故意挑事的张扬,他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 “给我道歉。”张扬沉声道:“道歉我就让你走。” 刘年这才抬头与张扬对视,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张扬:“凭什么?” 再次看到这种傲慢的眼神,张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抡起拳头就要朝着刘年打下去,被姚闵拦住。 “张大脑袋在那。”姚闵心虚得额头都冒汗了:“再被他抓到打架,你就要被退学了。” 张扬又瞪了刘年一眼,才不甘地收回手:“放学等着,你跑不掉了。” “快走快走,张大脑袋好像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姚闵说完,拽着张扬一个劲地跑。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张扬没去上。 刘年走出校门到拐角处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时,一眼就看到斜靠在墙角的张扬。 九月初,空气里还弥漫着盛夏过后的炎热,黑白相间的校服被张扬散散地系在腰上,他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挑衅对着刘年吹口哨。 张扬身边围着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同龄人,他们的发色和着装一样,花哨中带着一股痞气。 张扬一头健康的黑发,穿着校服站在他们中间看起来格格不入,但脸上的痞气却是如出一辙。 “就是他?”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先开口。 张扬嚼着棒棒糖,随手将吃剩的小棍扔在垃圾桶里:“嗯,别看他高高瘦瘦不抗揍的样子,人还挺傲气。” “不抗揍?我们把他打残了怎么办?”另一个粉头发的男生吐云吐雾地打量着刘年:“我可不想再进局子,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不真打,就吓吓他。”张扬说完,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年,坏笑着挑眉:“让他长点记性就行。” “唬人?”粉头发不可置信道:“不真打叫我们来干嘛,扫兴。” “完事请你们吃火锅。”张扬搭着黄头发的肩膀:“再加盘花生米。” “得,别忘了,我要再加瓶可乐。” 看着三人不怀好意的笑,刘年垂在腿边微微攥紧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他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径直从张扬眼前走过。 “站住。”张扬瞬间敛住笑意:“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刘年全身都僵住了,他缓缓回头,盯着张扬道:“放手。” 见状,粉头发和黄头发同时走过来,三人把刘年团团围住,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让开。”刘年挣扎着冷声道:“这里有监控。” 他说着一把甩开张扬的手,力道之大把张扬甩得一踉跄。 张扬不屑挽着袖子挑眉道:“忘了告诉你,这里是监控的死角。” 刘年冷笑,转头就准备走,李羽闪身挡住他:“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他亮粉色的头发下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异常凶狠:“到时候别怪哥几个下手重。” 李羽虽然来势汹汹,但他足足比刘年矮半个脑袋,致使他只能仰视着刘年放狠话,气势顿时弱了好几成。 “我报警了。”刘年先是看了一眼张扬,而后转头对着李羽展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110三个数字非常醒目,刘年的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仿佛随时都会按下去。 江源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拽住张扬,吓得刚涂上色的金黄头发都掉漆了:“我如果再被抓进去,我爸妈就真的不管我了。”说完,他拉着张扬就准备走。 “跑。”李羽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我刚从局子里出来,暂时还不想进去。” 眼见三人逐渐走远,刘年才松了口气,他一直在强装镇定,此刻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以一敌三他毫无胜算,而且看对方那样子,明显是街上的混子,刘年势单力薄不可能不怕。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离开校门有一段距离,才放慢脚步。 “你们怎么那么怂?”张扬跑得太快,还在调整呼吸:“这就把你们吓到了?” “你没和我们说,那家伙是个狠角色。”李羽心有余悸:“再不跑我又要进局子了。” 江源拍着头发,一次性染发喷雾雪花似的往下掉,他的头发半黄半黑,看起来非常滑稽:“看他那较真的样子,保不齐真的会报警。” “这种好学生最怂了,遇事就知道找警察叔叔。” “要你们两有什么用。”张扬先走一步,吹着口哨道:“火锅花生米可乐都没了。” “别啊。”江源和李羽同时抱住张扬:“买卖不成仁义在。” 三人闹着走到一个小巷子的路口,突然冲出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人是个胡子拉碴的刀疤脸,他盯着李羽面色不善道:“小子,什么时候还钱,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了?” “怎么回事,你爸又欠谁钱了?”张扬拽过李羽,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我哪知道,他整天这里欠一笔那里欠一笔。”李羽脸色发白,紧张得咬紧牙关:“我给他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 “这群人看起来不好惹。”江源强装镇定:“应该是社会上的混子。” “怎么办?这回咱们躲不掉缺胳膊断腿了。” 李羽盯着这群真正的混混,催促两人快走:“你们先走,这不关你们的事。” “你说的什么话?”张扬向前一步,看着眼前那几个纹身花臂的大汉,虽然自知打不过对方,他还是挡在了李羽前面:“我是这样的人吗,大不了打一架。” 江源紧张得腿都软了,也学着张扬的样子走上前:“别怕,兄弟们都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刀疤脸掂着手里的小刀开始恐吓:“我找不到你爸,只能来找你了。” “你爸说你有钱。” 听到这句话,李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冲过去一拳头砸在男人的脸上,把鼻子都砸出了血。 刀疤脸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吐了一口唾沫,举起小刀就刺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一拥而上,把他们三人围住,开始拳打脚踢。 纵使经常打架,但张扬还是挂了彩,他的鼻梁被揍了一拳,留下一个醒目的红色印记。 江源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只有挨打的份,这才几回合下来,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一个赌,鬼的儿子还敢那么狂?”刀疤脸说着趁李羽分神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老子今天就教你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是李羽先动手,那几个混混主要打的就是他,李羽嚷嚷得厉害,真打起来他的小身板不抗揍,和江源比起来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鼻青脸肿。他忍着剧烈的腹痛,低咒了一声,再次加入缠斗。 这条小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刘年路过的时候,打斗才戛然而止。 那几个混混凶神恶煞地看着刘年走过来,仿佛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对他动手。 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年,江源像看到救星似的兴奋地摇着张扬的手臂,耳语道:“那不是你同学,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张扬没说话,他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年,心脏紧张地开始狂跳。 张扬觉得他们即使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但好歹是一个班的同学,遇到这种事,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这样想着,张扬心里也开始有了期待。 刘年仿佛也感受到了张扬热切的视线,他抬眸与张扬对视,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面前。 混混们瞬间惊警觉起来,如临大敌。 刘年在张扬面前站定,视线掠过他鼻梁上和嘴角的淤青,眉头轻皱,又看了同样负伤的李羽和江源,立刻移开目光,视若无睹地走过:“让一下。”他的声音毫无波澜,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张扬愣住了。 李羽和江源也愣住了:“你这同学好狠心。” “晦气。”张扬盯着刘年的背影低咒一声。 混混们这才松口气,再次围上三人。 看着刘年越走越远的背影和逐渐逼近的混子们,张扬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他就对刘年没什么好印象,这下他们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见死不救。 在混混们看不到的拐角处,刘年掏出了手机,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110,然后迅速地按下拨号键:“小街这边有混混在勒索学生。” 刘年打完电话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不远处观望,张扬他们又和那群混混打了起来,他们势单力薄明显处于劣势。 三个人都挂了彩,张扬喜欢出头被打得最惨,混混们常年在社会上混,心狠手辣,比起身为学生的张扬一伙人,下手要更狠厉,不大一会儿就完全压制住了他们,刘年犹豫了一会儿,见警察还没来,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回去,再次看到张扬他们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张扬伤得最重,脸上好多处都被打得渗血,看样子已经完全昏迷了,正躺在地上看起来连呼吸都有点微弱。 刘年不由地捏紧了拳头慢慢走近,被守在原地刀疤脸一眼看到。 “哦呦。”刀疤脸夸张地发出一声挑衅的怪叫,好笑地逼近刘年:“这不是刚才那个怂小子吗,不回去乖乖上学,还学人来打架啊,怎么,这是要帮你同学报仇吗?” “我已经报警了。”刘年僵直地站在原地,说话时眼神不停地瞟向一旁伤痕痕累累的张扬,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不知名情绪,虽势单力薄还是壮着胆子和刀疤脸一伙人僵持着:“蓄意伤害未成年,你们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轻则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导致被害人重伤残疾或者死亡,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你他妈威胁老子是吧?”刀疤脸说着招呼着其他同伙把刘年围住,法外狂徒一般根本不在意刘年的话:“你小子没出生的时候,老子就进过无数次局子了,还怕再进去几次不成,老子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用不着你来教育我,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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