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一复盘,大家都慌了。 盛西浔好像很好看穿,白纸一张,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又让人觉得是捉不到的千丝万缕风。 盛决很希望盛西浔有新的朋友,又怕他找的新朋友又跟上一个没什么区别。 虽然他在资料上见过温淮期的照片,现在才算是正眼看温淮期,感官比严津好一点。 这小子长得一点也不凶神恶煞,五官精致,笑起来的时候颊边那颗痣还能挺有味道,至少耐看程度也高。 难怪盛西浔成天把这个人的名字挂在嘴边。 什么男二,谁家男二长成这样的,写死了作者真的不会被寄刀片吗? 盛决真的搞不懂盛西浔怎么会做那种梦还坚信不疑自己是书里的人。 但盛西浔确实之前没见过温淮期,也没见过那个[女主角],要怎么解释这种呢? 梦境的魔力? 预知? 盛决更头痛了,导致他站在一边包汤圆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恐怖。 盛西浔几乎要挨到了温淮期身上,小声问他:“我哥很凶是吧?” 温淮期看了眼盛西浔包的汤圆,丑得还算清新脱俗,他勾了勾唇:“你忘了我见过你哥哥?在你喜欢的学姐的宴会上。” 盛西浔火速解释:“不是我喜欢的学姐。” 温淮期点点头,提醒盛西浔收手:“肉要被你挤出来了。” 他俩看上去实在亲密,哪怕没盛决刚回来看到的窝在怀里不像干正事的样子,现在就光凑在一起都给盛决一种在谈了的感觉。 老大哥伸手把弟弟拽了过来,问盛西浔:“我听说你要给他做饭,为什么?” 盛西浔嘿嘿一笑:“哥你吃醋吗?” 盛决:“没有,我问问。” 盛西浔哦了一声:“我就做一次,而且一半都是温淮期做的,他是不是很厉害。” 盛决词穷了。 还是温淮期解释了:“我给小浔做明天考试的模特,他请我吃饭算报酬。” 盛决很是警觉,问:“你不是他朋友吗?还要报酬?” 这话温淮期没法接,然后盛决被盛西浔狠狠踩了一脚。 霸总限定意大利手工皮鞋被踩得有些可怜,肇事者背对着温淮期瞪自己大哥:“你的奸商准则不要放到我身上!” 盛决不可置信地问:“我?奸商?” 盛西浔把汤圆一放,没注意用力过度,差点摁成包子。 他直接把盛决推了出去:“你去休息吧,想吃的话我给你留一碗,出差很累吧,赶紧去洗澡,别打扰我。” 盛决有点难过,说:“你不能洗个手推我吗,我衣服全是面粉。” 盛西浔还在把他往外推:“我们家又不差一件衣服钱,差了也是大哥你能力不足,好好反省。” 盛决无言以对,被推出去后拍了拍衣服,压低了声音问盛西浔:“你把人带回来干嘛?” 盛西浔理所当然地说:“做饭给他吃啊。” 盛决头更痛了,这一瞬间竟然摸不透盛西浔的心思:“你就是在玩吧,不都是他做的?” 他弟弟还得意地点头,一副幸与荣焉的样子:“他人很好吧,肯定有出息的。” 盛决:“这有关系吗?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 盛西浔:“好朋友。” 盛决沉默了,回忆起刚才包汤圆平均要跟温淮期玩的自家弟弟,还有对方给温淮期脸涂面粉的无耻行径。 心想什么朋友,谁朋友打闹会有那种氛围的。 那小子还挺沉稳的。 盛决心情复杂,深深地看了眼盛西浔,心想自家白菜实在木头雕的,能让来拱的猪都牙酸吧。 盛西浔:“你这么看我干嘛,别那么龌龊。” 盛决:“那你起码要和人家保持距离,谁交朋友动手动脚的。” 盛西浔:“我和观观不这样吗?” 盛决很想说撞号了,但现在实在是难以启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瞥了眼在厨房下锅煮汤圆的背影。 已经替温淮期感觉到心累了。 一个过度贤惠,一个心安理得。 不是亲弟弟的话盛决还挺想看戏的。 看他还杵在原地不走,盛西浔又踢了盛决衣角,把人赶上楼了。 然后乐颠颠地凑到温淮期身边,问:“还要包吗?” 温淮期:“不用了,这些是你的。” 盛西浔:“也太多了吧,你呢?” 温淮期指了指另一排,盛西浔:“太少了太少了,你每次吃这么少,难怪这么虚,必须多吃一点。” 他也发现了自己包的形状怪异,实在是丑得的脱俗,盛西浔很不好意思:“你那边怎么都是我包的。” 温淮期:“不可以吗?” 他微微转头,捞起浮上来的汤圆,装进了盛西浔拿出来的他的专属小盆。 温淮期终于对他这个小名有了深刻的理解。 小少爷的专属碗柜里面奇形怪状的碗盆太多,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很难让人记不住。 盛西浔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跃跃欲试,问:“我可以现在就吃一颗吗?” 温淮期笑了:“那不然呢?你们家还有要坐下才能吃饭的规矩吗?” 盛西浔喂了一声:“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普通人啊。” 他差点被烫得叫出声,可是白色的圆润汤圆浮在葱绿白边的不规则陶瓷小盆里,盛西浔放的超多香菜味道都要溢出来了。 肉馅鲜香,他满足得眯起眼睛,又忍不住往温淮期那边靠了靠:“太好吃了,你尝尝。” 温淮期没提醒他,很自然地吃掉了剩下半颗。 假装没看见盛西浔陡然涨红的脸和转身去餐桌有些仓皇的背影。 他下了砧板上歪七扭八的[盛西浔手作]汤圆,盯着翻滚的水面,目光落在盛西浔给自己准备另一个小盆上的字。 是盛西浔自己做的餐具,还有个人落款,x二次方,独一无二的标记。 一瞬间让温淮期想到对方心脏位置的纹身。 发射的爱心,仿佛是一个缄默灵魂的渴求。 他明明很想要翻滚的爱,却又很害怕伤害。 哪有天生的木头,只有被铁皮包住的盆栽,畏惧二次伤害,也恐惧梦里的未来。所以靠近后又移开,以为自己的若即若离进退有度,实际上全是破绽。 盛西浔在深秋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橙汁,还加了好多冰块。 他喝得急切,似乎要浇灭燃烧的蠢蠢欲动。 偏偏这个瞬间本能不顾他的指令,在脑子里叫嚣着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宣告盛西浔的抵抗失败。 他的男二上位计划失败,改变男二计划似乎也要中道崩阻。 盛西浔没意识到自己喝得太急,橙汁都滴到了衣领,然后有人放下另一碗汤圆,递过来一张纸。 温淮期:“擦擦。” 盛西浔放下杯子,心还在急速跳动,仿佛那个纹身是一个加速器,托着他的念头四面奔逃。 眼里全是温淮期。 完了完了完了。 一只手伸过来捧起盛西浔的脸,给他擦了擦,从下巴到脖子。 让盛西浔的那把火烧得更旺,烧得他猛地站起,丢下一句我去个厕所。 盛西浔走得很急,凳子都翻了,然后关门声。 温淮期看了眼对方杯子里还没化的冰块,无声地笑了笑。 盛西浔把脸埋在水里,反复对自己说。 喜欢也是可以忍住的吧。 可以忍住的吧。 可以的吧。 可以。 我可以的。 我不能让温淮期的人生因为我而一团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伸手」 最近比较流行伸手游戏,盛西浔觉得这就是讨点东西。 但他觉得挺好玩,从爷爷到大哥都录了视频。 得到了一张卡和一个巴掌。 晚上他特地趁温淮期坐沙发给他游戏刷记录的时候伸手。 温淮期:还没结束。 盛西浔继续伸手。 游戏提示音外放,温淮期百忙之中抬眼,抓住对方的手亲了一口盛西浔的掌心。 盛西浔宛如被烫手:“我直播呢!!啊啊啊啊” 弹幕也啊啊啊啊啊 温淮期:等我五分钟。 盛西浔啊了一声,“有什么事啊?” 温淮期没说话。 盛西浔看了眼直播间弹幕,觉得自己瞎了。 半个月后,他收到了平台的【伸手党】最油腻展开,特别生气—— 哪里油腻了!! 温淮期:反正我饱了。
第39章 盛西浔埋了自己的两三分钟, 出来的时候发现盛决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看上去气氛还挺愉快的。 走近一听,盛西浔顿时不好了。 盛决问:“你父亲什么时候出狱?” 盛西浔心想:这是能问的吗!!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我问的时候都感觉温淮期不太高兴了! 他急吼吼地过来, 冲盛决喂了一声:“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 盛决没想到温淮期一来自己的从/大哥/直接变成了/喂/, 称呼完美降级。 男人蹙眉:“人家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 盛西浔坐到温淮期身边, 瞥了眼对方的汤圆,又有点不高兴:“哥你怎么吃那么多。” 盛决:…… 死小子还没开始谈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吃都不让人吃了? 他的无语挂在脸上,温淮期问盛西浔:“你不够吃吗?” 盛西浔摇头:“不不不, 当然够,你们聊什么呢。” 盛决估计刚才洗了个澡,背头都散了,看上去很是居家。 大少爷也很拿腔拿调, 从全家的餐具都是一个人一个柜子就看得出这一家人到底多难搞了。 温淮期冲小少爷笑了笑,“大哥就随便问了几句。” 盛决心里冷哼:什么大哥, 叫得这么亲密,我同意了吗? 但他面上没显, 瞥了眼那么大桌子还非得往温淮期那边靠的盛西浔。 盛西浔噢了一声:“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大哥就是嘴碎。” 盛决在桌下踹了盛西浔一脚。 盛西浔嗷了一声,怒目而视:“你踹我干什么?” 温淮期很少见到差那么多岁关系还这么好的,他勾了勾唇。 盛西浔有点不好意思, 拍了拍他的肩:“见笑了哈。” 盛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心想老爷子怎么还没回家, 他是真的管不住盛西浔了。 叛逆期过了青春期久违来了, 现在明显是坠入爱河还嘴硬, 也不知道自己照照镜子笑成什么样。 温淮期:“没事的, 反正都是真事。” 他一边吃着汤圆,一边催促盛西浔吃,说:“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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