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非常失望,大声地说:“怎么会没有啊,你从来不用的吗?毛巾好小哦,和你一样。” 温淮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过多久盛西浔就出来了。 他头发都是囫囵擦的,刚才在里面用吹风机吹了一下,很快就干了。 就是有点像被炸了一样,蓬蓬松松,适合鸟类居住。 温淮期:“你刷牙了吗?” 盛西浔点点头,乐颠颠地凑过来,扑了温淮期一身的沐浴露味,还眨了眨眼问:“我用了你的漱口水,要不要给你闻闻?看不出来你居然喜欢草莓味的。” 太近了。 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安全距离可言。 温淮期心里高兴,表面还是微微推了推盛西浔,于是当事人又黏答答地靠过来,问:“你不睡觉吗?我好困啊,还是很晕……” 盛西浔说着又要去看温淮期的电脑:“你在写作业吗?等下,我们不是明天才正式上课……” 温淮期:“你该睡觉了。” 盛西浔点点头,又从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温淮期。 温淮期:“怎么了?” 对方眼神似乎都带着雾气,异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惹眼,很容易让温淮期想到自己小时候捡到的小猫。 是一只白猫,和盛西浔的眼睛很像,蓝色和棕色,总是惹眼。 但很可惜,小猫奄奄一息,就算温淮期把它带回家,冬天里开着暖灯给小猫照着,但它太虚弱了。 第二天就死了。 那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猫,但眼前这一只明显不一样。 还需要好吃好喝精心饲养。 盛西浔:“帮我充电。” 他很娇气,也没心眼,似乎习惯了使唤人做事,却不让人讨厌。 温淮期:“好。” 盛西浔:“那我睡你床了。” 温淮期点头。 盛西浔又问:“你不睡吗?” 温淮期摇头:“我还有事。” 盛西浔已经躺下睡了。 窗外的夜晚校园还很热闹,操场的live还没散场。 温淮期关了大灯,开了桌上的小灯。 盛西浔的手机消息仍然很多,震动和提示音嗡嗡嗡。 温淮期开了静音,刚要放下手机,就看到了来电提醒。 哥哥。 温淮期没有接。 但对方很快打了第二个。 温淮期还是接了。 那边传来一道成熟低沉的男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淮期过了几秒才开口:“你好,盛西浔已经睡了。” 盛决:“你是谁,我记得他的室友是岑观。” 温淮期:“我是计算机系的温淮期,住他对面宿舍。” 他简单说了盛西浔的情况,盛决噢了一声,还跟温淮期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啊,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毕竟盛西浔是大学生了,盛决也没像以前那样管着他。 比起夜不归宿,这家伙睡在对面同学宿舍也还好。况且温淮期还说了他的室友是岑澜泉,都是老熟人。 盛决:“不过我弟弟睡相不好,你多担待一点。” 温淮期:“没关系的。” 他本来想或许可以睡在岑澜泉那,但实在躺不上去。 温淮期不喜欢陌生的味道,最后还是选择睡自己的床。 但会无可避免地靠近盛西浔。 盛西浔又做梦了,梦见梦里病危的温淮期。 对方面色苍白,眉目温柔,也没参加自己和黎小栗的婚礼,只是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说我不恨你。 各种托付,是将死之人最后的遗言。 盛西浔很难过。 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梦境之外也哼哼唧唧,非得抱点什么。 没意识到自己一直钻向热源。 钻到了温淮期的怀里,他抽抽噎噎,喊着对方的名字。 温淮期本来睡眠就浅,被他的呜咽折磨得头痛,又有点茫然,不知道要怎么缓解。 要叫醒吗? 最后他伸手,像那天雨夜一样,摸了摸盛西浔的头发。 得到了对方双腿一伸,压了上来。 这种紧贴感很是痛苦。 隔了一会,温淮期觉得不太对劲。 他不是拿了新的给盛西浔穿么? 这个人,怎么,挂空挡啊。
第11章 投屏乌龙 盛西浔在梦里又过了一遍男二温淮期的悲惨人生,贡献了不少眼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贴着陌生的胸膛。 他顿时清醒了。 四周好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楼道隐约的脚步声,还有窗外什么车都经过的声音。 抱着自己的人呼吸打在盛西浔的额头,温温热热,和梦里弥留时刻的破碎呼吸完全不一样。 盛西浔鬼使神差地又往温淮期怀里贴了一下,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 不是最后那座冰冷的墓碑,还有黑白瓷像宛如证件照的画像。 盛西浔自己的心跳好像也和温淮期的心跳重合了,他咬着嘴唇,眼眶又开始泛酸。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梦里却在重复死去。 他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 作者描绘的he建立在高人气男二的死亡,盛西浔甚至在梦里见到了一些读者的评论。 「女主以后还会记得自己青春有这么一个默默守护他的少年人吗?」 「我觉得男二比男主好多了,温柔体贴,又不会和女主吵架。」 盛西浔心想:我也觉得。 「而且男二很尊重女主的选择啊,每次都希望她的第一顺位是自己,再是其他人,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健康的感情,不是这种追逃狗血桥段啊!」 盛西浔都想点赞了。 「可是小说本来就是狗血的啊,不然怎么刺激,我就喜欢霸道男主把女主摁在墙上亲这种情节,还有强制那什么。」 盛西浔:我是本人啊!!我不喜欢啊!!那种事情强迫是违法的啊!! 「温淮期好惨啊,他的人生到底有没有光啊,感觉永远灰扑扑的,每次都差一点,创业是,爱情是,亲情也是。」 盛西浔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蹭了蹭温淮期的胸膛,心跳平稳,真好。 下一秒破发现对方是穿着衬衫睡的,好像不是昨天出去穿的那一件。 而且纽扣被自己蹭开了,导致盛西浔的脸颊毫无隔阂地贴上了对方的皮肤。 盛西浔震惊地看了一眼。 哪怕是朦胧的天光,也足够他发现温淮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薄。 可恶,这家伙居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类型吗!! 也是,男二怎么可以是排骨身材呢。 盛西浔没好意思摸,但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办。 温淮期还没醒,他皮肤实在太白了。 盛西浔还伸手比了比,发现这家伙起码比自己白了一个色号。 难怪看着那么虚弱,是从来不晒太阳吗? 因为很白,黑眼圈就有些明显了。 盛西浔想到小时候和和盛决挤在一起睡觉,亲大哥深受荼毒,发誓再也不想遭罪,并对盛西浔的各种谴责。 盛西浔非常心虚,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折磨过温淮期了。 他一时之间进退维谷,干脆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 等温淮期睡醒,尴尬的是他就不是自己了。 盛西浔闭上眼,但很可惜,二次入睡太难太难,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和温淮期相贴的地方。 对方的呼吸好像变得很烫,烧得盛西浔浑身发热,更别提他压在温淮期身上的腿,估计是压得对方烦了,变成卡在腿间,盛西浔还抽不出来。 盛西浔心如死灰,可以想象自己半夜到底干了什么。 肯定像小时候那样,缠着盛决睡觉,被骂猴子成精,非得扒点什么才能睡着。 可现在是大清早。 人,男的,多少,有点…… 盛西浔脸都红了,感觉温淮期要是醒着,绝对会报警的。 他咬着嘴唇,欲哭无泪。 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都是男的,都是兄弟应该没关系。 高中那帮男生还聚在一起打飞机,我这也不算什么。 证明我还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但没过多久,门就被开了,同时伴随着岑澜泉元气满满的声音—— “温淮期!我给你带了早饭,咱俩等会去上早……卧槽!” 岑澜泉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的两个男的。 这床也就一米二宽,挤下俩一米八的男的从感官上看就有种纠缠的感觉。 况且现在天气也不算很冷,长袖长裤也不用盖个厚被子。 这俩人的被子都只盖住了腰部以下,足够岑澜泉看清床上是哪两位。 盛西浔迅速抬头,温淮期被吵醒了,他眯着眼,又伸手遮住眼睛,似乎还没睡醒。 岑澜泉:“盛西浔?你怎么在温淮期床上?” 他嗓门很大,这个点不少人都没起来,但也有早上去晨跑回来的,听到都好奇地看过来。 岑澜泉进屋把门关上,还捎了早餐的香味。 盛西浔默默地从温淮期怀里退出来,但很尴尬,那个地方还是很精神。 温淮期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了。 盛西浔心想:你不也是,装什么纯。 盛西浔还是要脸,解释了一句:“就、就观观昨天没回来,我没带钥匙,就睡这里了。” 看上去跟个体育生一样的岑澜泉挠了挠头:“他不是在宿舍吗?。” 他转身放早餐,没看到想默默下床的盛西浔啊了一声,因为太震惊,本来要跨过温淮期结果坐到了对方身上。 温淮期最后那点困也被对方坐醒了。 温淮期叹了口气,扶住盛西浔的腰,问:“你头还疼吗?” 然后对岑澜泉说:“岑观有事不回来了,盛西浔昨天喝多了,走路都歪的。” “我就让他跟我回来了。” 盛西浔摇头,他发现温淮期的声音哑了,又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感冒了吗,声音有点哑。” 温淮期实在受不了了,他把盛西浔推了下去。 一边坐了起来:“你去洗脸,你早上在哪个教室上课,几点?” 盛西浔哦了一声:“我看看。” 他又惨叫了一声:“我手机呢?!不会昨天洗澡的时候也洗了吧。” 温淮期指了指桌子,一边迅速换了衣服。 岑澜泉无语地看着盛西浔风风火火地拿着手机去洗脸,一边看向温淮期。 对方明显精神不好,囫囵理了一下头发,打碎了第一次见面的滴水不漏。 像是终于露出了同龄人的一面,也有点起床气。 岑澜泉呃了一声:“那什么,你可以睡我的床的。” 温淮期:“谢谢,但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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