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栉咬了咬唇,又说“小县城那个分店怎么样了” “今天又换了一批”秘书又拿出员工手册说“正在实习中” “盯紧点”花栉瞟了一眼说 到了下午,花栉跟着白川和苏鹤上了五楼,其他人已经被秘书带到位置上 “怎么这么多熟人...”花栉有一瞬间哑口无言 “没事,放开心”白川看向正在伸脖子看花栉的柯零“别顾及其他的,我们现在在上班,在工作” “嗯”花栉推开门 “您好,金总” “您好”花栉没办法挨个握手,只是微微弯腰“我是咪咕的一员,花栉,这是白川和苏鹤” “久仰大名”严澜立马说 很快,几个人进入状态,开始严肃的谈论彼此合同 “我觉得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娄瓒签上字说“到时候发展的话尽可以开口” “对于小店经营,以及您提到的活动分布的话,我们可以提供百分之四十五的资金”白川在另一边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看没啥问题”另一边的便衣男子把文件推给娄樟“你看看吧” “就这样吧”严澜跟花栉改了一些小地方也就签完了这份合同 “很高兴合作”镜施对着花栉点点头 “我也是”花栉收起文件 而麻烦的就是柯叶和晧文阳这边 “我一个娱乐场所为什么要奶茶店和甜品店?”晧文阳一脸我觉得很奇怪的用笔点着本子 “我一个收地皮的也很奇怪”柯叶托腮,看向把自己喊过来的柯零 “娱乐场所增加一些温暖不好吗,地皮你也可以收啊!”柯零一个劲瞎说话 “....” “你弟弟脑子有点不好使”晧文阳心疼的摸了摸柯零的脑袋 “随便他吧”柯叶随便签上了名字“反正我看着对咱俩有利” 晧文阳听柯叶的签上名 最近花栉发作有点频繁,一周时间,柯零就会在回家的时候,看见花栉跪在地上找药的模样 花栉颤抖着手,应激流泪,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地上摸着着被他抖掉的药丸,最后又因为怎么也抓不到而狂躁,捶地板,扇耳光,咬自己,抓自己 柯零在去探班的时候,也会看见花栉因为小事情,小麻烦,小错误,而复发烦躁,手再次被砸的满是血,而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一般白川和古哲在的时候也只是受点伤 花栉看着瘦弱的身体,在病发的时候力气变得很大,等他恢复意识了,又木纳的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眼泪又滑落 柯零看着很心疼,但是他怎么样都束手无策,他在门诊门口听着医生建议带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更是空白 他不想让花栉再见任何人了,不想让花栉看见任何世界所展现的东西了 他想把花栉藏起来了 柯零那一晚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抽了好多烟,花栉也没找自己 他知道,花栉在医院,在被束缚带绑着,在打着镇定剂,在吃安眠药 他们都无能为力,他们都濒临死/亡
第64章 生日 柯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花栉给搭建的爱/巢,可是里面冷冷清清,没有生息 电话响起,是米雅疲劳的告诉自己,花栉疯了一样在找自己 等柯零到了医院,花栉已经打下镇定剂,里面含有的安眠素没有派上用场,花栉坚决见不到柯零不会休息 柯零来之前,洗了澡,换了衣服,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 而被自己折磨到疯的花栉,却还是看出来了,柯零很疲惫,很累,银发也不再闪耀了 花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含义,自己是个累赘,让柯零生活变得杂乱不堪,本该发光的那个人被自己给吞没了 花栉说不出话,他在想,自己死/了柯零是不是就不会怎么累了 但是,柯零要是和之前一样,找自己怎么办,一辈子都在等自己怎么办 柯零伸手抹掉了花栉的泪水“你这么对自己是不是想让我心疼你” 花栉盯着柯零 是吗,自己是为了让他心疼自己吗 点头?还是摇头 “你是傻子吗”柯零捏了捏泛红的手腕“你让我这么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花栉木纳的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了个好 “想心疼我?”柯零弯腰,把乱了的头发给他整理好“那就快点出院,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花栉下意识蹭了蹭柯零的手腕“瘦了” “对,我都瘦了”柯零假装赌气的说“你再不照顾我,我就瘦死在外面了知道吗” 花栉机械的点点头 柯零申请了好一会才申请到晚上陪护,没一会就把躺椅搬了过来 “我今晚陪你”柯零一点点喂着花栉喝水,因为脖子上被带着束缚带,只能用吸管 花栉乖巧点头喝水,医生敲门,嘱咐了如果花栉晚上有什么激烈动静一定要摁铃,如果醒来或者控制不住的狂躁也是要按铃,然后给花栉吃了两颗安眠药,注射药物 花栉十分安静,加上有柯零在旁边,安心了几分,眼睛开始昏昏沉沉,柯零也发现了,坐在一旁轻声哄着 柯零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让花栉陶醉其中,在柯零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中渐渐睡过去 柯零这才安心,给了花栉一个晚安吻 到了深夜,柯零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又研究了一会花栉的病情,打算睡觉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花栉皱起眉头,以及额头的冷汗 紧握泛白的双全,不断的粗喘气,柯零段测是做噩梦了,连忙摸摸花栉的头发,轻声哄着 “不要怕,我在,花栉,不要害怕” “都是假的,我在这里,其他都是假的,乖”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柯零哄了好久,才看见花栉吐出一口气,渐渐放平的眉头 柯零用纸巾擦掉脸上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把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给掰开放平,用棉棒沾水湿润干涩的唇 等了一个小时,确定不会在有什么了才闭眼睡去 柯零陪护了半个多月,但是实在是忙不过来,就被花栉劝着回公司 “你知道我最疼你了,最怕你不开心难受了”柯零摸摸花栉额头“所以说你快点好起来,然后来找我好不好” 花栉不断告诉自己,我好了,我已经好了,我可以出去了,我可以了 他记得,再过几天,就是柯零的生日了,他要快些好起来 “你要出院?”米雅对于花栉提出出院这件事见怪不怪,只是叹息“你还没有好起来,而且你答应柯零说,要好起来的,不是吗” “可是,很急”花栉艰难的握紧双拳,可是骨节再一次麻木挣不开“他要过生日,礼物还没有准备” “今年你要准备什么”米雅帮他掰开麻木的双手 “花”花栉说 “这次用什么做”米雅点点头 “棉花”花栉说“自己做” “那我去给你买棉花和针线,你在这里乖乖等着,等你做好了,我们就出院送给他好不好?” “他会要吗” “会的,你会把之前的也送给他吗” “会,我会藏在卧室里,浴室里,阳台上,客厅里” 米雅点点头,照顾了一会就出去给花栉买要用的东西了 “最近怎么样”心理医生坐在一旁 “在准备生日礼物”花栉诚实说“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医生沉默了看了一会说“你这个是从小阴影导致,到长大的应激刺激,我只能说好不了,你没有办法从过去的黑色中逃脱,你把自己也涂成了黑色,淹没在了过去,亦或者是,把自己淹没在悲惨的过往,更是不得到及时止损,花栉你能明白吗” “救不了我吗”花栉呆呆的看着医生 就连医生都说自己没有救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我救不了你”医生平淡说“你知道谁能救你” 花栉脑海里是那个银发少年 “向日葵在没有光的地方也要向死而生”医生临走之前说了这句话 花栉第二天申请解开了束缚带,柯零被其他人揽着留在了公司帮忙 在第十五次扎到手的时候,花栉终于控制不住爆发的情绪,把针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摔碎了桌子上的杯子,打乱了一旁的针线 轰然的动静引来了警惕的护士 花栉又一次上了束缚带 距离柯零生日最后一天,花栉一次又一次深呼吸,在每一次即将爆发的时候给自己一耳光,在颤颤巍巍的手下,他做好了一个彩色玫瑰娃娃 像是终于喝到水的沙漠迷失者一般,浑身冷汗,身体的骨节机械的蜷缩在一起,艰难的摁下铃声,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到了第二天早晨,花栉到了中午才被脑袋的疼痛给疼醒 “醒了”在一旁守着的白川刚给苏鹤收拾完午饭“一会给你打药” “哦”花栉忽视掉脑袋的疼痛“我打完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对呀”苏鹤笑嘻嘻说“我把你的花给藏在柜子里了,等下午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花栉点点头,来了兴趣“你们说我要不要去准备一下?定个餐厅或者定个乐队什么的” “算了吧”白川笑着应付两个笨蛋“等会去,让严澜他们把柯零支出去,我们帮你准备屋里,买些气球和蛋糕什么的” “现在定制一个可以吗”花栉眼睛亮起来 “定制!蛋糕!”苏鹤举手叫好 “大致样式是这样的”白川早有准备,往年每次到了生日,花栉都会提前预定蛋糕,而每一个蛋糕,都是独一无二专门定制的 花栉凑脑袋看了看“我能自己写东西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手不抖的话”白川接受 一直坚持到下午,花栉申请了离院,和白川苏鹤二人回到公司 “怎么怎么多麻烦”柯零操心的在一旁整理杂乱的文件 “这可不怪我”严澜订文件说“这次的品牌撞款了,我要打造唯一的款式,所以说要筛选一下” “听说下一次贵湾举行的晚会,柯尼也会参加”镜施负责创作,一边打字一边说 “哦”柯零面无表情,只在想医院里的花栉怎么样了 “我们都受邀参加了”严澜看柯零心不在焉的样子,晃了晃他说“也就是说,下个月,我们将会和柯尼共同出现在贵湾晚会上,并且还要装孙子” 柯零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关我什么事啊,我受邀了?” “拜托,你哥,晧哥,还有我们,甚至花栉他们都受邀了!”严澜恨不得敲碎他脑壳,看看里面有什么 “花栉也去?”柯零皱眉“花栉这个情况可以去吗?” “不知道”镜施接话说“看样子贵湾要搞大事情,百萨这件事就让他受了不少小委屈,这次估计是要降百萨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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