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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时间:2023-09-07 00: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徵羽予绯

  「ты моя вселенная【你是我的宇宙】」

  在犹如濒死的空白里,厉卓桓的声音在急速降落中被风声吹散。

  祁修霖好想再同厉卓桓讲一句说话。

  他好想话他可以原谅他的一切,哪怕系再一次地接受自己被他残忍遗弃。

  他想话他可以在藏身于世界的任何地方,他们可以永不复相见,但他唔要死!

  麻木的幸福,清醒的痛苦,常被人以此来界定自我。

  祁修霖自细就知道自己一定会面临各种选择。

  但依家祁修霖终于明白事情根本简单得多。

  只有清醒的痛苦和麻木的痛苦,并且根本唔系由他选。

  爱情同死亡重叠的瞬间,瑰丽如梦。

  祁修霖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可能,无数他想对厉卓桓讲的说话,想一起做的事。遗憾的系,无论他如何努力厉卓桓终似风中的陀螺,在不断地旋转中消失在他的世界。

  失去爱人、得到敌人,失衡的失与得,无力改变的命运。

  # Love never fails.


第83章 番外

  Chapter One

  Less forgiveness, less love. 赦免少,爱越少。

  手术室的灯在几个钟之后终于熄灭,厉卓航起身的动作惊扰了在他怀内熟睡的厉卓桓。

  “У вас только две семьи?”【只有你们两个?】

  “- Да.”【是的。】

  厉卓航的回答没有一丝面对死亡的怯弱,医生便将他视作他所希望的成年人一般。但一见到厉卓航手里抱着的不过两三岁的孩儿,医生忍不住叹息道:

  “Прости, сынок, мы старались.”【抱歉孩子,我们尽力了。】

  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的人此刻冇一点反应,反而系他怀中那个应该尚不明事理的BB仔先他一步哭出声。厉卓航换了个姿势,让厉卓桓在他的怀内舒服点,好安抚他因为被闹醒而变得焦躁的情绪。

  厉卓航最不愿听到的就系厉卓桓的哭声。并非觉得厌烦,而系厉卓桓的哭声对厉卓航来讲伴随着一段非常痛苦的记忆。

  旧年初冬的一日,母亲故意支开厉卓航,独自带着厉卓桓去找父亲。厉卓航在后来得知,母亲为了威胁父亲回心转意,竟然将不过几过月的厉卓桓独自留在父亲一处住所。最尾,父亲并未因此而来,母亲也不知所踪。直到厉卓航辗转找到厉卓桓的时候,他正孤零零在床上失声大哭的。他一定哭了一整日,喉咙都沙哑却依然紧绷着小小的身体,依然不断地哭喊。厉卓航知道厉卓桓在找自己,用他仅有的方式在向自己呼救。

  厉卓航将厉卓桓轻轻抱入怀中,他柔软的,滚烫的身体让厉卓航第一次赶到痛恨。

  那个晴朗的冬日,厉卓航轻柔的动作同咬紧的牙关系如此矛盾。心底里两种不可分割的力量不断拉扯着同样系一个孩子的厉卓航,他有多爱厉卓桓,就有多痛恨他的父母。即使厉卓航好清楚爱恨源于同一个理由,源于彼此不可分割的血脉。

  但在那一秒,厉卓航第一次希望这个世界上只得自己同厉卓桓两个人。世界上冇乜【没什么】系重要的,无论任何人,任何事……

  唯有厉卓航知道如何安抚厉卓桓,也只有他可以安抚他。就如同此刻他们刚刚失去了母亲,厉卓桓依然可以好快就又在自己的肩头睡着。

  从此世界上只得彼此,从此他们再不必害怕失去。


第84章 番外

  Chapter Two

  Take off the darkness and bring the weapon of light. 褪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武器。

  父亲高大的身型,金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一切都同厉卓航记忆中的一样。

  随着时光的流逝,厉卓航不可抗拒地察觉到父亲的基因正在自己身体里不断彰显着属于他的特征,自己正同父亲变得越发相似,犹如另一个他。

  “先生,我会在限期内把钱还给你。”

  厉卓航有心冇讲俄文,而用母亲的语言尽可能地隔开自己同眼前男人不可分割的关系。

  “先生?”

  男人听得懂一点粤语,他玩味地重复着厉卓航的说话。话音的最尾,厉卓航在他始终带着微笑的面上,扬起一丝嘲讽的意味。

  “再见,先生。”

  厉卓航直视着父亲的笑容,在厌恶即将无法掩藏之前转身离去。

  厉卓航走出父亲住所的时候已经系晚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父亲的笑容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在父母相爱的短暂年月里,厉卓航曾经日日都可以见到他的笑容,母亲至死都无法放下的笑容。车辆靠站之后,亮起车内的照明灯。在进入桥洞下,灯光尚未熄灭的几秒钟里,厉卓航在车窗上见到了自己的模样。某一个刹那,厉卓航以为他见到的系自己的父亲,但好快他意识到他见到的系自己。因为他从来唔钟意笑,因为太憎恶这份相似。

  “Howard!Howard!”

  厉卓航的不过走到屋企二楼窗户可以看到的第一个路灯,就见到厉卓桓正趴在窗口喊着他的名。厉卓航望向厉卓桓的方向大幅度地挥手回应,快步跑向屋企。只可惜那晚并再冇一张镜,或者一片玻璃可以映射出厉卓航带着迷人笑意。

  白日负责照管厉卓桓的工人姐姐见厉卓航返来了便准备离开,厉卓航从书包里拿出这个季度的现金给她。照例明日就会有另一个工人姐姐来,作为每一季度的轮换。

  厉卓桓上个礼拜刚刚过了三岁生日。对于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如此频繁地更换工人姐姐并非一个适当的决定。但厉卓航也不过系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尚未有能力为太久远的事做一个深思熟虑的选择。

  此时更换工人姐姐的原因一来系厉卓桓在见不到自己的时候,脾气会变得相当古怪。他心情好的的时候,便要人时时刻刻地陪伴着他玩闹,同他讲话,精力旺盛到唔给大人一点喘息的时间。但明明上一秒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突然间闹脾气。不同任何人讲话,有人想要靠近他都会大声呼喊,乱发脾气。并冇太多人愿意长期接受这份恼人的工作。

  但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当时的厉卓航来讲,他尚未真正意识到,只是依照自己的直觉而形式。

  因为事实上,在厉卓航心底深处,他绝不希望厉卓桓同其他人有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情感。不希望他依恋任何人。其中,甚至可以包括他自己。

  “Howard!”

  听得出厉卓桓喊自己的语气从期盼到抱怨,厉卓航放下书包伸手将粘在自己身边的厉卓桓抱起,亲吻他的面颊以表歉意。看着自己怀里的厉卓桓浅棕色的眼眸,厉卓航只觉得就算教堂壁画上的最漂亮的天使都无法同他比较。顽劣点有何关系,脾气古怪又如何。

  厉卓桓安稳地在厉卓航点怀中,抚摸着哥哥淡金色的头发,眷恋着他身上的气味,面上笑吟吟。用另一只手指着日历上边的数字,厉卓桓奶声奶气地讲道:

  “听日,我生辰!”

  “你要乜礼物?我放学返来买给你。”

  小小的手指继续缠绕着哥哥的头发,再将自己的面颊贴紧他的面颊。在一秒内亲吻了哥哥七八次后,他又讲道:

  “唔要你上学!要你陪我!”

  “呢个【这个】就系你想要的礼物?”

  “系!”

  三岁多的仔仔,分不清生日系一年一次的。但他如果每个月都想过,他的生日便每个月都有。抱着厉卓桓上楼,厉卓航讲道:

  “好。咁依家呢?你想做乜?【那现在呢?你想做什么?】”

  “Снежный ангел!【雪天使】”

  “Хотите услышать историю? Слушать в душе?【想听故事?一边洗澡一边听?”

  “Правильно【对】!”

  “Ладно【好】.”

  雪天使,应该有白色的羽翼。绝白的,不受世俗束缚的丰盈羽翼。

  而这个世上可以为厉卓桓筑得起天堂的人,唯有厉卓航自己。

  “Что там?【这里面是什么?】

  在加油站买水的厉卓航见到同伴被警察查问,连忙快步赶到车边,用一个礼貌的笑容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相貌的优势系上帝对于人类最不公平,且最易得到其好处的偏袒之一。虽然系混血儿,但厉卓航身上有着俄罗斯人最鲜明的特质,符合他们审美里最标准的外貌。

  厉卓航此时已是一个有着浅色皮肤的美少年,天生柔软的金色波状发,鼻窄且高隆,面部轮廓精致清晰。尤其系当他用灰蓝色的眼睛望着你,一双唇薄随着笑容扬起一道优美弧度的时候,仿佛他口中的语言都变得更加优美且高贵。

  伴随着这个微笑,一句面不改色的谎言在厉卓航心脏几乎跳脱的身躯里逸出。毫不费力地博取了警察的信任,甚至无需继续配合检查便放了行。

  这一次的放行,成为了厉卓航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未来的路通往何处,尽头何方,厉卓航在冥冥之中并非毫无预感。只系命运同他都做了一个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并非为了自己,或者讲系完全将自己抛诸脑后的选择。

  厉卓航此次冷静的应对得到了金主更大的信任,在他的坚持下,后备箱中保温箱的秘密终于在此次的意外之后揭开。

  同伴将厉卓航带到一间做渔业的工厂冷库。伴随着冬季凛冽的空气里夹杂着充斥着的鱼腥味,厉卓航见到了保温箱里带着血水的肾脏。厉卓航瞬间明白同学介绍所谓赚快钱的工作原来系利用学生的身份掩人耳目,帮人运输黑市器官。

  厉卓航默不作声地看着那颗新鲜的肾脏。那一刻,死神正也凝望着他。

  发福的男人一早在大衣的口袋里松开匕首的保险,如果厉卓航面露惧色,或者哪怕系露出一点令他觉得不可信任,不可委用的蛛丝马迹,他就会立刻动手。

  “Ребёнок, ты еще успеешь выйти. Я уверен, что ты поможешь мне сохранить секрет, что ты был здесь из будущего.”

  【孩子,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相信你会帮我保守秘密,你从未来过这里。】

  “Свежий рынок.”

  【生鲜市场】

  “- Что?”

  【什么?】

  “Кто - то умер, кто - то остался жив. Справедливо.”

  【有人死,有人活。很公平。】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鱼贩望着成千上百的死鱼应该都系比不过他此刻的麻木的表情。抚摸着刀柄的手因为掌心的出汗而变得潮湿,男人惊愕地发现,在厉卓航冷漠的眼睛里透漏着一种神性,一种同悲悯万物截然相反的,却也同样属于着神性里的冷酷。

  冬日珍贵的艳阳透过窗户洒在厉卓航的身上,不偏不倚地将男人笼罩于他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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