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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时间:2023-09-07 00: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徵羽予绯

  本能地畏惧又病态地期盼,厉卓桓近乎「乖巧」地任由祁修霖在他的躯壳上进行「报复」。但痛几时会到来?未知,你只知它就快到来……

  痛觉缓解的只系心理上的准备,丝毫冇消减一分一毫由金属生生刺破皮肉的痛楚。耳钉穿过身体的瞬间,厉卓桓不由痛得皱起眉头。但下一秒,痛处又被温热潮湿的吻淹没。

  血腥味像倒涌出瓶子的墨水般弥漫在祁修霖的口中。对厉卓桓抱有怜悯的欲望和使他承受痛苦的欲望其实是同一的欲望。祁修霖认为厉卓桓制造并同时瓜分了自己的快感,因为耳针同样在祁修霖的舌尖带来尖锐的刺痛。

  缓慢地将厉卓桓的血迹舔舐干净,祁修霖在他的耳畔轻声道:

  “Happy birthday.”

  伤口随着心脏的跳动闷闷地阵阵作痛,厉卓桓在祁修霖下一个热吻中品尝到了自己鲜血的余味。

  祁修霖此刻所触碰的躯体和曾经降临在阳光下的男人的躯体是同一个。不过厉卓桓此刻的臣服显现在悲悯、纯洁无罪的现时之下。再借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亲吻,厉卓桓的每一次皱眉,每一种隐忍,显现在不断重复的起伏里,像花一般的绽放在祁修霖无声的震怒之中。

  在一切的尽头,厉卓桓觉得自己就似一条浸泡在水里的轻纱,成个人又轻又重。祁修霖使他获得的欢乐系如此抽象又如此痛苦,听着耳畔重新变得平缓规律的呼吸,厉卓桓忽然觉得祁修霖就似窗外夜色中的深海。不同于白日的蔚蓝,此刻漆黑的海有着温柔的,漫无边际的制约感。

  厉卓桓终于明白自己身处何地,系他的身边,系天水与黄泉之间。

  看着厉卓桓在身旁渐渐沉睡,祁修霖的伤感和施虐欲交杂在一起。有这一切与他的情趣和本性是多少相悖的。有那么多的过去压缩在现在这一瞬当中,让他沉浸在厉卓桓并未言出的哀伤之中。

  “向左侧着睡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唔信的话试下?”

  每一个无法安眠的夜晚,厉卓桓都会想起厉卓航讲过的这句说话。然后听话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他相信自己同兄长的心跳声系一样的。所以,当醒返只得一个人的心跳的时候,厉卓桓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令他的失忆、惶惑和着魔般的执着。

  但寻晚系两个人的心跳声。醒返,都系两个人。

  窗外无可比拟的海天一色无不提醒着厉卓桓一些不可改变的事。慵懒地玩着祁修霖的发梢,厉卓桓让祁修霖打开新闻看下。厉卓桓并不知道祁修霖其实彻夜未眠,他一早有一种预感,昨晚的惊天大事同厉卓桓有关。

  “后悔都得的!”厉卓桓捧起祁修霖亲吻,又拿起他的手腕啃咬他的脉搏处,更挑逗地凝望着祁修霖的眼睛,讲道,“一人一次。”

  “究竟发生了乜事?”

  祁修霖的理智对厉卓桓而言是致命的,其中隐含的太多令他足以依附的力量,并在逐步地被触发。聆听着厉卓桓的沉默,祁修霖终于问道:

  “系咪同Howard有关?”

  单单只系厉卓航的名字,就足以令各种零零碎碎的回忆在厉卓桓的身体里疯狂蔓延,直到全部拥挤到心间,犹如被洪水淹没般猛然涌上千万不可名状的疼痛。

  “Howard的心脏还在跳动的。”

  讲话的时候,厉卓桓无声的笑了。他看着祁修霖的眼睛,补充道:

  “不过,唔系在他的身体里……”

  泪水来得好缓慢慢,仿佛每一滴都由鲜血凝结,又因为太过稠密而无法穿过泪腺。厉卓桓终于哭了,同他的笑容一样无声无息,美丽又遥远。

  祁修霖永远无法忘记此刻的画面,他永远记得厉卓桓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讲出的人间疾苦。只此一刻,便足以值得祁修霖为他背负一切。


第31章

  地铁站的恐怖袭击同Dr.Chen最后的爆料相比,都不算天大的事。从港铁站的损失就可以看出,虽然经过两次爆炸,但威力都好细,根本冇破坏建筑的结构,爆炸的洗手间都只系炸烂了内部两个马桶位。由此可见幕后黑手的目的不过系将焦点引到器官移植黑市。

  当晚,根据Dr.Chen的口供,他在前一日收工返屋企的时候被人突然袭击。之后等他醒返就被绑在一个地方,身上仲绑着炸弹。他指当晚的一切全部都系他在生命被胁迫之下的行为,而他在记者的众目睽睽之下交到了周志宁的手里的资料也都系幕后操纵者给他的,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容。

  警方在当晚就证实了Dr.Chen的口供真实性,监控录像清楚地拍到他被带到一辆白色货车内,今日将他送到地铁站的都系同一辆车。不过车系套牌车,根本查唔到线索。但从炸药同Dr.Chen的耳麦全部都系同现今军方或者情报组采用的最新信号设备,一系列的证据都佐证了Dr.Chen的话。

  就本身案件来讲,器官移植的黑幕本就系舆论的焦点,更可况今次直接有一个爆发点——Dr.Chen对周志宁的质问。香港警察过总区行动组指挥官高级警司,烟草大亨周正山最细嗰孙,周志宁。无论哪一种身份,他的回答都有大把文章可以做。

  警方在翌日下午三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Madam Lam首先就港铁的安全性评估,损失以及交通恢复的时间进行了简报。媒体原本以为警方会介于问题的尖锐性取消自由问答的时间,冇估到非但保留,仲系周志宁亲自作答。

  “警方在前几日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沈太的遭遇,只系碍于案件还在调查取证阶段不便向公众公布。警方也再次提醒所有市民,器官买卖系严重的违法行为。犯罪者会更频繁地用无法兑现的现金承诺,诱使极度贫困的人放弃肾脏或其他器官,来填补这一需求空白。

  在这条庞大的利益链条中,无辜的受害者像货物一样被转运,躺在黑暗的非法诊所中任人宰割,变成黑市上明码标价的商品。他们今后的人生将永远遭受缺少肾脏或是角膜的折磨,有些人甚至会永远失去生命。

  即使系某种意义上的受益方,但在冇法律保障的情形下,任何人的不法行为都可能面对巨大的风险以及无穷后患。”

  周志宁目光平静地扫视过台下的每一位,继续道:

  “法治是香港繁荣稳定的基石。香港的法律和法制精神系香港可以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和亚洲最安全城市的一个核心价值。香港警察的公权力基于民众的信任。从我们担起警察这个身份开始,便应有着为民众的安全而牺牲自己的准备。在公义前明辨是非,在权贵前不卑不亢,在弱小前将心比己。我相信这系每一个香港警察的心声。同样,都系我的心声。”

  张德凯在在会议室看着周志宁此刻的直播,无声地拍掌。看了眼身旁的杨世勋,张德凯讲道:

  “你老世[老板]咪【不就是】在场最权贵的人?”

  杨世勋只系低头微笑,并冇答话。他只系在想,如果昨日厉卓桓并冇接到电话,港铁站一定会炸。嗰个可以阻了他发癫的人究竟系边个?

  等新闻发布会结束,许荣添已经落楼在会议室等着周志宁返来继续开会。Dr.Chen寻晚给的资料许荣添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文件上边,一共只得四个人的移植记录。

  除了沈太系肾脏的移植者之外,还有两年前就因为排异反应过世的肺移植者,内地富商王福荣的堂弟。心脏的移植者系「终审法院首席法官」邓淑馨的细仔Kiel;最后一位,系肝脏的移植者系前区议员韩骏杰。

  最令许荣添感到震怒的系其中两份上边已经被盖了红色的方章——「Dead」。

  “有乜进展?”等周志宁同张德凯回到会议室,许荣添问道。

  “医院方面确认,档案里接受移植的器官应该来源于同一个人。”杨世勋讲道,“但医院方面对器官「捐献者」的身份毫不知情。他们话医院只系依照流程对匹配到器官的患者进行手术。”

  “这根本系一份死亡的名单,他嚣张到公然挑衅警方。”

  “张sir,讲得保守啦!”周志宁冷言道,“他根本挑衅了三分之二的香港。”

  香港的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又相互制约。三司十三局,政务司,律政司,财政司。寻晚的事系对警方既系政务司的公然挑衅,而将「终审法院首席法官」的仔嗰名公然列入「死亡名单」就冇将律政司摆在眼内的。

  “寻晚我已经让伙计联络到剩下两位。”张德凯讲道,“韩骏杰并未在香港,他上个礼拜五去了大陆。但寻晚他屋企人都话暂时冇办法联络到他。最后一次通话系昨日早晨,至今已经24个钟冇消息,恐怕不容乐观……”

  “Kiel呢?”许荣添问道,“Leesa唔可能让她细仔独自录口供的。”

  “系。”张德凯讲道,“邓律师的公子寻晚一句话都冇讲过,全部都系由欧阳大状替他回答的。非但将整件事撇清,更加提醒我们要注意分寸,保护患者的私隐。”

  “她知唔知她的仔依家好危险的?”周志宁问道。

  “知!她要求警方24个钟对Kiel进行保护,仲系在不影响他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张德凯冷笑道,“我已经安排了WPU的伙计做事。”

  【WPU:保护证人组,Witness Protection Unit】

  “你们觉得,疑犯如此高调做事有乜动机?”许荣添问道。

  “浸仁医院如果真的同黑市交易有关,就绝对唔会只有四位「买家」。疑犯单单选中他们四个人,相信一定令有隐情。如果查得到所谓「捐献者」的身份,应该可以有好大的突破。”

  周志宁的话让杨世勋心跳慢了一怕,甚至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好彩一旁张德凯的补充将矛头直指另一个观点,让杨世勋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如果只系私人恩怨,唔使大费周章的。”张德凯讲道,“排异死了一个,「拿返」一个。另外两个继续咪得【不就行了】!但他似乎更加想将整件事闹大,越大越好。”

  “根据当晚的情况,他应该好熟悉警方做事的方式。仲先我们一步。”周志宁看向杨世勋,讲道,“我有一种感觉,他就在附近,或者他有方法可以看得到现场画面。”

  “我会落手调查你所讲的可能。”杨世勋回应道,“尽快给答复你。”

  “无论从任何角度,都唔可以让Kiel有事。”许荣添指着文件上的「dead」,看向周志宁,他讲道,“Charles,得闲同Kiel倾下【聊聊】。”

  “Yes,sir!”

  许荣添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带着张德凯去了CP【一哥】嗰边做report。私下冇人的时候,周志宁看向杨世勋,问道:

  “寻日你喺边?”【昨晚你在哪儿?】

  “讲出来都冇人信。屋企漏水,整湿了电话。转钟我先发现原来手机自动关了机。”杨世勋拿出新的电话,无奈地讲道,“寻晚多得有你,Thank you.”

  “讲呢点!【讲这种话】”周志宁拍了拍杨世勋的膊头,叮嘱道,“最近做事醒目的,小心孭镬【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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