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上电话号码,挺拔的男人特意打了回去,确定谭墨的手机能打通,俊脸才露出些许满足笑容。 “宝宝,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有点等不及,每天都想见到你。” 虽说一直知道这男人说话直,这样时时刻刻表达爱意,还是让谭墨有些难为情,垂了垂眸,白皙的脸蛋挂上隐秘的微红。 他转移话题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最近在欧洲拓展业务,宝宝,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参观参观,我随时欢迎。” 谭墨来了点好奇心。“噢?公司名字是什么?” “念墨科技有限公司。” 谭墨敛着目,掩盖住情绪,“以后再说吧,不能聊了,我得赶紧走了。” 他好不容易愿意跟自己讲话,男人不甘心就这样跟他分开,死皮赖脸要送他去餐厅。谭墨已经联系了司机接自己,婉拒,男人却非把他拉上悍马车,谭墨被他折腾的没办法,只好又打电话让司机回去。 上了车,谭墨报了地址,男人连忙打开了车载空调,还殷勤的给他递了一瓶水。 谭墨接过说了谢谢,却没喝,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里的欲望藏都藏不住,拍了拍车窗。 “快走呀。” 俊朗的男人才点火发动汽车,把黑色宽大的悍马从他的车前挪走,打方向盘上到大路还憋不住往自己这个方向看。 谭墨真怕他出车祸。 沉下脸,无奈道:“不好好开车,我就下去了啊。” 这一生威胁果然起了效果,男人身体立刻绷紧,脖子扭回去,认真的开起车。 等到了餐厅,谭墨留下句赶紧走就提着礼物进去了。 郑琴韵原本很担心,桌上蛋糕一直吃不下,见他平安抵达,这才放不心。谭墨把礼物送给母亲,又说了几句祝语,跟其他族人打了招呼。 大家热络地寒暄一阵,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饭,慕承宇出去打了个电话,返回后特意绕到他旁边,询问路上是不是出了意外。 因为谭墨来的比挂电话时说的时间还要晚了半个小时。 “安安,你悄悄告诉我,是不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人了?” 谭墨本来在吃东西,放下叉子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没。”他摇摇头,温和的笑笑,“堂哥,你就放心吧,没有其他人,就是车子抛锚了本来让公司派车,后来感觉还是打车快一点,就让车子又回去了,这中间不小心耽搁了一会。” 慕承宇眼中划过一道冷光,静了一会儿,嘴唇勾起淡淡的弧度。“那就好,我相信你。” 不过,慕承宇却没真的相信他。 等大家吃饱喝足,聚在一起聊天话家常,慕承宇拎着外套悄悄走了出去,通过走廊的窗台上,看到了楼下停车位上一辆刚才没见过的悍马车。 这车很扎眼,因为别的车都是私家车,而这一辆,在挡风玻璃的左上角贴了一张所属租车平台的圆形商标,车牌左边也是政府下发的租车专用车牌。 这家餐厅是高级会员制,过来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租一辆车过来吃饭? 很明显,租车的这个人不是当地人。 主驾驶上坐着一个人,可惜被拉下来的遮阳板挡住,看不清脸。 不过仅仅观察那个高大身形,慕承宇就能猜出这张脸是谁。 他紧紧盯着车中人,缓慢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几位保镖开车驶来,停在了旁边的停车位上。保镖早接受到了他的指令,下车后,迅速将旁边的悍马车门打开。 不过几秒钟,车内的人就被架了出来,等慕承宇看到唐离那张冷漠的脸,指尖狠狠地研磨着外套的布料,恨不得他当场去死。 保镖到底是专业的,4个人人多势众,过一会儿唐离双拳难敌四手,彻彻底底被他们制住。 慕承宇唇角勾起满意的笑,以为事情会按照自己想象的发展,只不过他不知道,唐离从小在村子里打打杀杀,肌肉爆发力和反应速度都不是常人能比,再加上他心眼多,稍微耍了个假动作,黑衣人们就被他骗住。 唐离快速将一左一右两个人撂翻,又给了对面人一个手刀,眼疾手快的弃车往旁边的车堆里跑。 慕承宇沉下脸来,恨不得把手上的衣服撕碎,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保镖们从车里拿出了电棍,借用电击很快又将唐离制服。 保镖们捂住他的嘴,把他扯到车里,用绳索捆住,扬长而去。 慕承宇拎着衣服,环视楼下四周,确定没什么监控,跟着下了楼。 …… 唐离在醒来时,头上泼了一桶冰水。 他动了动四肢,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把椅子上。 抬眸,他看到一位身着精致西装的男人,居高临下的觑着他,神情冷漠傲慢。 他拧了拧湿漉漉的眉毛,任水渍沿着冷峻的五官流下,勾了勾唇,冷笑一声。 “慕承宇。” “怎么,喜欢我老婆得不到,开始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 慕承宇被戳破心思也不觉尴尬,直白的承认,才是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对决方式。 他平淡的笑了笑,抬起擦拭发亮的皮鞋在男人脚上狠狠碾了碾。 “安安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甩不掉?你不知道尊严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明明喜欢我,喜欢的快要死了。” 脚上剧痛传来,湿淋淋的男人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扬着自信的笑容。 “反倒是你,觊觎我老婆这四年,他给你一个眼神了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话简直往慕承宇的心上捅刀。 慕承宇喜欢慕元安十几年,从小就暗恋他,自从他被拐卖坠崖失踪,慕承宇一直跟养父坚持他没有死,认定悬崖下是假象,不断派人在全国找他。 慕承宇一早就知道唐离的存在,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安安跟他生活了十年,也交往了很多年。 回到慕家这几年,安安几乎不提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在慕家为有能力继承家业起早贪黑的上课、实习。 但他知道,安安背地里经常发呆落泪,晚上趁佣人走后悄悄哭,这都是在想念和担心那个监狱里的人。 慕承宇在他身边安慰了他4年,以为可以趁此挤进他心,取代那个姓唐的位置,可无论对他有多好,他对自己始终保持客气疏离的态度。 4年了,足足有1000多个日日夜夜。 那么长那么久,慕承宇不知道还要用几个4年才能融化他,或许别人能等得起,但他等不起了。 唐离已经出狱,如果他再不行动,安安一定会被他抢走,说不定过不了几个月就原谅他,当着他的面复合秀恩爱。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明明是他小时候先喜欢他的。 慕承宇皱了皱眉,他看不懂明明安安见到他都掩饰的那么好,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安安还喜欢他的。 “你未免太自作多情,安安喜不喜欢我暂且不提,但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慕承宇松开踩他的脚,眉头紧蹙。 “你出狱他都没有管你,这些年,你坐牢他甚至没有回国过一趟,你凭什么说他喜欢你?” 剧烈的疼痛让英俊的男人额头冒出冷汗,唐离粗喘着气,笑得肆意。 “哦,你很好奇我如何知道他爱我的?” “我告诉你,”慕承宇看到他的动作,耳朵贴近他唇边,唐离轻笑道:“因为我们在一起10年了,无论他用多冷漠的态度多恶毒的语言对待我,他看我的眼神,骗不了人,他还喜欢我,只不过不敢面对,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也知道他不敢面对?”慕承宇指尖狠狠掐进肉里,既是如此也不装了,直说道:“你害他再见不到活的父亲,你害他父亲临死前都在挂念他的生死,他无法原谅你,他妈妈也不会接受你。” “这世界上并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安安已经决定往前看,你也不要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 这几个字在唐离听起来像笑话一样,他哼笑出来,嘲讽的口气让慕承宇越听越不适,一拳击在他胸口。 “我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 “从我遇见他开始,我就在执迷不悟。”唐离似是自嘲,又像嘲讽他,“我也想不去想他,可做不到,要不你让他来教教我,怎么忘掉他?或许他教教我就会了。” 唐离当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感情能弥补的,就算他主动做了牢,接受了惩罚,他们还是没办法再回到过去。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他也失忆,忘掉了这段感情,是不是就不用这样折磨自己。 谭墨已经成为他深入骨髓的毒药,每次见他,都无异于饮鸩止渴,见一次就想见第二次,越来越上瘾,他戒不掉忘不了,只能任自己厚着脸皮主动骚扰。即便使各种手段,跟踪他调查他的隐私也在所不惜。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可是他戒不掉对谭墨的爱,只能这样继续疯下去。 . 慕承宇听到他的话,越品越觉得里面包含股秀恩爱的味道,他当然不会让安安教他,他简直恨不得安安永远不跟他见面。 可安安今天不但跟他见了面,还故意瞒着自己。是怕自己吃起醋来对他不利吗? 明明都已经保证过会忘记的人,居然还会暗地里维护他,慕承宇感觉全身的血液灼灼燃烧,几乎要把自己烧干不可。 他不再多说什么,招呼外面的保镖带上电棍进来,让他们不用保留力气,狠狠打唐离一顿,打残也没关系,他会承担全部责任。 整个过程唐离一声不吭,虽然没被打残,但也到了快奄奄一息的地步。 慕承宇怕出人命,把他放了,草草带上保镖离开了工厂。 唐离用最后一丝力气打电话给其中一个员工,让他过来送自己就医。 唐离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期间只有一个随身助理照顾他,并对公司内部严格保密他的情况。唐离没有报警,医生也不知他怎么受的伤,治疗期间还多次好心的劝告A国是法治国家,如果他受到不法侵害请一定找警察处理,不过都被他一笑而过,轻描淡写的拒绝。 身体差不多恢复到如常能走能动时谭墨终于给他发来了短信,约他去一家咖啡厅见面,聊聊两人之间的感情。 唐离头上还裹着纱布,这玩意儿太明显,谭墨恐怕能看出问题,他索性不顾医生的劝阻将纱布拆掉,随便上了点消炎药,最后用额头的一点碎发遮挡住。 头上的能处理,手腕处的就不太行了,不过好在这个地方可以随便用崴手敷衍过去,可信度还挺高,于是手腕上的纱布他就没拆。 他穿着久违的休闲装,到了咖啡厅,谭墨已经在那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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