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 说好的公司不怎么赚钱呢,能买的起一万六的衬衫,牛逼的很啊! 明斓气嘟嘟的,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许墨白却直接把微信二维码调出来。 明斓:“?” 明斓咬牙切齿扫码,给他转了一万六,心疼的在滴血。 可恶,她现在已经够穷了,连孙琳的工资都快发不起了,居然还来敲诈她。 她想不明白,才五年不见怎么就把一个沉默寡言的清纯小男生逼成尖酸刻薄见钱眼开的资本家了呢。 明斓没好气的说:“转了。” 许墨白收回手机,掌着方向盘,启动车子:“嗯。” 明斓:“……” 嗯你大爷! 一路无话,明斓偏头看他,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宛若造物主的奇迹,比年少更加凛冽成熟,却也更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了。 不像以前,一逗就脸红,虽然沉默寡言但生气高兴都写在眼睛里,她看一眼就能发现,哄一下就能好。 明斓支着下巴,百思不得解,最后干脆问出了口:“许墨白,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恨我?” 许墨白微停顿,车子在经过一个路口后急刹在路边,明斓因惯性差点飞出去,还好有安全带。 许墨白面无表情看过来:“你说什么?” 明斓语气平淡,似是随口一问:“没什么,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明斓降下车窗,初秋的风凉爽舒适,吹动她的鬓发,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把手伸出窗外,够了片银杏叶把玩着。 许墨白可不像她这么平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她永远都是这样的,撩拨完就当没事发生了,三分钟热度,从不管他人死活。 她根本就没有心。 可是她也曾在深夜抱着他痛哭,说她没有家人了;曾在哥哥住院做手术时,害怕到手指痉挛握不住签字笔,她明明对家人那么关心,唯独对他心狠。 或许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罢了。 许墨白垂眸自嘲般笑了笑。 不知过去过久,他突然说:“是,我恨你。” “非常恨。” “我恨死你了,明斓。” 理所当然的答案。 他重复了三遍,用了好多副词,生怕她没有听清,理解不了他恨她的程度。 明斓毫不意外,甚至觉得轻松,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看着午后阳光把树影切割成斑驳的形状,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再度惹恼了身边人,他胸腔起伏着,几乎吼了出来:“你知道什么?” “你恨我啊,”明斓说道:“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才能舒服点呢,一笑泯恩仇,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希望我干脆倒大霉出门被车撞死?” “都不是!”许墨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那目光清凌凌的,似能洞察人心:“你还记不记得分手那天你对我说的话?” 明斓愣了愣,这些年她连想起他都不敢,又怎么敢去回忆那时的场景,她是个胆小鬼,逃避了很多年,现在依旧在逃亡。 等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许墨白一阵冷笑:“你果然不记得了。” “可我还记得,字字剜心刻骨不敢忘。” “我来帮你给你回忆回忆。” “你说爷爷过世,公司数以千亿负债的现金流断裂,哥哥在ICU每天几万的医疗费,我什么都做不了。” 明斓呼吸凝住,心脏像被重物击中的钝痛感再次席卷而来,没错,这是她说过的话,也是当初给无能为力的少年捅过最狠的一刀。 她恍然记起来那天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年惨白的脸和绝望的双眼,所有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一点颜面都没有留。 他红着眼望向她,眼中痛苦要溢出来,可她能怎么办,她也没办法了。 明斓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但她后悔自己说话做事太绝,她理应更转圜一点,或许能减少一点对他的伤害,他也不会事到如今还这么恨她。 空气安静的落针可闻。 片刻后,许墨白转过了身体,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与他对视。 明斓眼中的雾气还没散去,通红的眼睛进了他的视线,她有点无措地偏头想躲。 许墨白干脆捧住了她的脸,他的掌纹略粗糙,摩擦着她柔软的脸:“明斓,如果我说我现在有能力帮你补足负债,支撑起明氏,承担你哥哥所有的医疗费和后续治疗,那么……”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你现在要不要来依靠我。” “什么……”他离得近,明斓心跳有些快,微张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他抬手理了下她耳边碎发,语气很温柔却带着寒意,一字一顿,冰凉刻骨:“错过可不会有了。”
第60章 玫瑰60 “你要不要来依靠我……” 明斓的一下午过得恍恍惚惚, 她还无法剖析出许墨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意思。 他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还是用这么冰冷的语气, 难道说他已经恨她恨成了精神变态,要日日看到她,以折磨她为乐? “明总,您觉得怎么样?” 可是也不对啊, 他还说要帮她补足负债,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就为了折磨她不惜倾家荡产? “明总,您在听吗?” “啊?”明斓倏然回神, 办公室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明斓掩饰性咳了声,指尖在桌上不轻不缓敲了两下,助理孙琳立马看眼色递上iPad。 明斓看了眼她整理的会议纪要:“目前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明总, 翡翠天生拥有独一无二的特质, 就算同一块料子做出的饰品也是完全不同的, 类似很多钻戒品牌主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的定位便是独一无二。目标客户是追求独特的高消费人群。 设计方面第一批我想主推中国风,目前我们共设计了七款产品,包括两件胸针孔雀羽, 蟾宫折桂,三件耳饰,这是设计稿。” 明斓点了点头, 双手交叉支在下巴上:“主打第一无二没问题,但切记不要与宗教相关, 以定制独品打开销售思路。” 会议室几人纷纷表示同意。 明斓说道:“下个月巴黎有个珠宝展,近期国内外社交媒体要尽快投入运营宣传, 这次的雕刻师傅请的是国内知名艺术家,后期可能会和国外设计师合作。” “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吗?” 散会后,明斓整好资料,边往外走边问孙琳:“栎园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孙琳望了望身后散场的人群,小声说:“有啊,城南那家因为消防安检不过关,被迫关门整改了,原本就几天的事,可公司高层互相推卸责任,谁也不想出钱,所以关了一周多了还没开门,估计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明斓:“嗯。” 孙琳:“斓姐,你真的不管吗?” 明斓:“不管,我要插手,那几个老狐狸肯定团结一致先搞我,我先当一个甩手掌柜,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 孙琳毕业就来做她助理了,小姑娘一路跟着她从安京到缅甸,雨里来雨里去的,毫无怨言,依旧对她很崇拜。 孙琳眼冒星星:“斓姐,我觉得你有琛哥当年的风采了。” 明斓:“什么风采?” 孙琳:“酷啊。” 明斓笑了笑,不过孙琳还是有点担心:“但你不就怕栎园破产吗?” 明斓:“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破产也不可能让那几个老狐狸捞到一点好处。” 回到汀兰水榭,明斓照例和明琛说了最近计划和下一步安排,询问他的意见。当然大多情况只要不是错的太离谱他不会反对她,会让她放手去做,当年爷爷也是这么教他的。 _ 疲惫的一天过完。 晚上,明斓要休息时,孙琳又给她发来了微信:“斓姐,我抓到那个盗画狗了!” 明斓激动的坐起来:“真的,在哪?” 孙琳:“微博。” 孙琳发来一个微博账号,IP显示在新加坡,微博名叫further,最新微博展示了油画九宫格,C位就是她丢的画,虽然打了码,评论区还是一片瑟瑟贴贴亲亲求模特联系方式…… 明斓气抖冷,点开他的私信,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几秒后消息变为已读,further回复了她:【你是?】 妈的,小贼真TM嚣张,还敢问她是谁? 明斓又一顿暴力输出加国骂:【我是你祖宗,你个杀千刀的贼,自己不会画就会偷是吧,最好不要被我知道你是谁!】 【否则我会把你吊起来艹到妈都不认识。】 【狗日的!】 消息变为已读,但已经不回复了。 明斓嘱咐孙琳:【盯紧这条狗,有消息告诉我。】 孙琳:【好勒。】 躺床上,她越想越气,气的睡不着,想了想还是点开微博把C位的图片保存到了相册,看不到原画,好歹留个念想。 夜晚下了场小雨,滴滴答答落在院落老槐树上,槐花混合泥土的清香钻进屋子,身上也粘了层潮气,黏黏的。 画室灯光昏黄,少年的眼明亮且深情,唇温软而湿热,掌心的纹路蹭着她柔软的山谷,百褶裙盖住他的膝盖,乍一看是亲昵拥抱的两人,但被掌控的人脚趾都紧绷起来。 明斓捧住他的脸亲他眉心的桃花痣,耳垂,喉结旁,一声声喊他:“许乖乖。” 许墨白只是笑,下巴搭在她肩上,笑的时候喉结上下顶着她肩膀的位置,很痒。她弓着肩,呼吸在耳畔轻轻喘:“很痒哎~” “痒?”他抱住她的腰,往上颠了颠,再戳她:“还痒吗?” “痒啊!”她扭着腰,声音像融化的棉花糖,最后受不住了。食指中指分开他的唇,探进去,按住他不老实的舌头:“你不许笑了。” 许墨白听话含住她的手指,不笑了。口腔湿热,舌尖裹着她的手指轻轻蠕动,清凌凌眸子望进她的眼里,怎么会这么涩青啊! 真受不了,明斓害羞的抽出了手指,塌在他肩上,指尖几乎要陷入他的背。 她像刚入锅的活虾,快要颠出炒锅,她喊停他不听,她就咬他的肩,从脖颈到肩头,一圈圈都是她的牙印,盖上她的章就是她的人了。 …… 秋雨绵绵,打湿一片。 明斓醒来时意识到自己正往一人高的胖头猩猩抱枕怀里钻。 明斓懵逼的坐起来,一脚把胖头猩猩踹下床。 她梦到了什么? 和五年前的许墨白在画室里…… 她到底是多久没碰男人了。 都饥渴的做春.梦了! 她馋人身子,她下流 让她去死吧。 呆滞的起床洗漱,直到早饭明斓还无法接受自己在梦里把许墨白ooxx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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