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闻到了血腥味,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有强烈的冲动在他每根血管游走,是要破体而出的兽性。 …… 最后明斓瘫软在床垫里,发丝黏连在脸上,许墨白去抱她:“去洗澡吗?” 明斓没力气也不想动,像个蚕蛹一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含着怒意瞪她:“我不想洗,我好累!” 许墨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按开室内顶灯:“我帮你擦擦。” 光线明亮刺眼,明斓抬起胳膊挡了挡。 许墨白拧干毛巾帮她擦拭,她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胳膊腿又软,只能由着他摆来摆去,像条吸干水的咸鱼,她的灵魂也被他吸干了,她现在是一具空壳了。 伺候完她,许墨白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回来掀开被子一把抱住她。 明斓是真的累了,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臂弯。临睡前她想,江琳茜果然是骗她的,这种事哪里舒服了,虽然主力不是她,但她还是累得不行,胳膊腿现在还在打颤。累就算了还很痛,最痛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她最讨厌痛了,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明斓再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早上了,她翻了个身,指尖触碰到一片柔软的皮肤。 许墨白还没醒,他的生物钟是六点,难得早上九点还没醒来。 明斓趴在枕头上看他,他睡得安静,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上拓下一片阴影,高鼻薄唇,下颌清晰流畅,简直女娃炫技之作。 她的许乖乖真好看啊! 明斓的目光顺着他挺.直的鼻梁骨往下,落在他冷白皮的脖颈,上面绕着一圈通红的痕迹。 是她昨晚勒的。 他这样板正地躺着,嘴唇血色很淡,脖子上勒痕却触目惊心,这怎么看都有像……那个凶杀啥现场! 明斓爬起来凑过去:“许乖乖,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许墨白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静得听不见。 明斓:“?” 啥?不会真给她勒死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颤巍巍伸食指去探他鼻息,还没靠近就被握住,许墨白闭着眼睛笑起来:“要做什么?” 接着被人揽住腰按进怀里,明斓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我凎死,精尽人亡了。” 许墨白声线微哑,颇为无奈:“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别什么话都说,还是不是女孩子了。” 明斓:“我不是不是女孩子你不清楚?” 许墨白:“……” 他无话可说。 明斓趴在他身上抬起脸,手摸摸他脖子上的红痕,肩膀和锁骨上的牙印。 她其实也挺心疼的:“都肿了,怎么办?” 许墨白哑笑:“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点,我好几次上不来气差点真被你弄死。” 明斓委屈:“谁让你弄痛我了,你得和我一起疼着。” 许墨白把她翻到床上,埋在她颈窝笑道:“我这次没经验……下次一定不会了。” 男人细密的睫毛挠着她颈部皮肤,有点痒,明斓把他脑袋推开:“你是第一次吗?” “……”她问的直白,令许墨白都不好意思了,他不自然的“嗯”了声 明斓似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准备展开聊聊:“可我听说男生第一次都会很筷,你怎么不是,怎么喊你都不停。” 许墨白耳根红了:“你听谁说的?” 明斓说:“茜茜啊,她不喜欢和处男滚床单,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得顾及他们的自尊心,要演戏很累的。” 许墨白:“……” 许墨白脸青一块白一块的:“那你昨晚不会也是在……演戏吧?” 明斓:“我不会演,茜茜还没教我。” 许墨白:“……” 她都教了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起江琳茜,明斓突然想起什么,去摸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九点二十七了。 明斓“啊”的叫了一声:“完了,我昨天答应茜茜去和她逛街的,这都九点半了,都怪你!” 许墨白忍住笑:“这怎么也怪我?” “当然怪你,怪你不让我早睡觉。”她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但还是脆生生一声响。 他不生气,笑着拉她在怀里:“一开始,是谁心怀不轨把我骗到这里的?” 明斓心虚,假装听不懂,从她怀里挣出来,满屋子去找衣服。 昨天穿的针织衫的领子被她扯坏了,套在身上总顺着肩膀往下滑,根本没法穿了,明斓跑到床头捞起他的衬衫往身上套。 他衣服很大,袖子卷了好几折才漏出胳膊,过长的下摆扎裤子里,像当下流行的bf风,倒是很衬她。 许墨白看着她来来去去折腾:“你要把我衣服穿走?” 明斓:“嗯,我衣服坏了。” 许墨白:“那你让我怎么出去?” 明斓走到床边弯下腰,很敷衍的亲了亲他:“我在网上给你定了衣服,一会送过来。” 许墨白趁势攥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化了,他不想她走。 “我赶时间就先走了,你在这等等。”明斓看一眼手机,毫不留情抽走了手。 她这样风风火火,把他用完就扔下不管了,衣服都不给留,无情的小丫头。 明斓跨上包,手刚搭上门把手又缩回来,低着头从包里数出一小打新鲜的红钞票放到床上。 许墨白:“?” 明斓说:“衣服是□□。” “……” 许墨白盯着红彤彤的票子半晌没动,忽然有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 可能不是错觉,就是被piao了! 哪有这样提起裤子就走的。 坏女人。 _ 半小时前,江琳茜按约定时间来到国贸大厦,在门口四处张望也看不到人。 江琳茜一个电话call过去时,明斓刚坐上出租车,面不改色扯着谎:“南环路上出车祸了,我这堵路上一个小时,这会刚疏通,已经到快到了了,宝贝你等我一会儿哈。” 江琳茜:“……” 拙劣的谎话,这要是她某任男朋友,她早就一脚把她踹到南太平洋,让他爱干嘛干嘛去了,可这是她最亲的青梅,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二十分钟后,明斓气喘吁吁朝她跑来,她穿着宽大衬衣,妆也没画,娇憨的小脸红扑扑的,头顶竖着一根呆毛,看着像刚睡醒就跑出来了。 江琳茜上下打量着她,眯起眼睛:“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明斓偏头错过她锐利的视线,挽着她胳膊:“是错觉。” “不可能。”她凑上前,在她身上嗅了嗅,味道也不对,怎么有种男人的气息。 江琳茜围着她绕了几圈,鹰隼一样的眼牢牢盯着她:“老实交代,你昨晚干嘛去了,还有你这衣服是男款吧。” 明斓真怕了她了:“我能干嘛,就睡觉啊。” “睡觉?”江琳茜意味深长:“不是素觉吧。” “睡觉还分荤素?” “当然,有男人就是荤的,是不是有男人?” “……”明斓被她缠的没法子,抿唇应了:“嗯。” 江琳茜一下睁大了眼:“谁啊?” “还能有谁啊,就……他啊!” “卧槽,许墨白啊!” “……昂。” “牛逼啊姐妹,真吃干抹净了啊,快来告诉我高岭之花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明斓回忆起昨晚的吻,舔舔唇:“还挺……甜的。” 甜……甜的? 饶是江琳茜阅男人无数,听到这个回答还是震惊了。 居然是甜的,不都是咸的吗? 江琳茜:“意思是说他有糖尿病?” 明斓:“?”
第42章 月亮42 两人一起逛街, 顺便买点年货。 江琳茜列了个单子,一项一项拿笔在上头画,最后两人都大包小包的, 快拎不下了。 明斓看着手里保健品:“你这是给谁买的?” 江琳茜:“今年去我外公外婆家过年,给她们的,就不陪你啦,记得想我。” 明斓:“你自己去?” 江琳茜“嗯”了声:“其实我外公外婆他们也不缺我这点东西, 但礼数总该周到些。” 江琳茜的母亲是江南水乡有名的大美人, , 温婉可人,而她父亲当年只是个穷小子, 因长了一副好皮囊和伶牙俐齿俘获了她母亲的芳心。 起初她的外祖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她母亲自幼身体不好,又是远嫁, 而安京这边也没亲人, 怕受委屈。 最后架不住她母亲喜欢, 不顾和家里闹僵也要下嫁,婚后陪他父亲来到安京打拼,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 江琳茜的父亲还算出息,事业蒸蒸日上, 日子好起来了男人的劣根性也显现出来,事业有成后她父亲开始在外朝三暮四,嫌弃她母亲身子弱无法再生养男孩等等。 江琳茜的母亲长期郁结于胸, 年纪轻轻就过时了。母亲去世不足半年,他她父亲就把比她小一岁的弟弟领回了家。 江琳茜和她母亲一样, 长相漂亮可身体弱,大病小病不断, 她恶心透了她父亲,这些年就算拖着病躯在外租房,也不肯回家。 父母失败的感情经历令她对男人这种物种产生本能的厌恶,她可以和男人上床,可以和他们玩乐,做什么都行,就是不可能产生感情。 年货购置得差不多了,把东西都塞后备箱里,满满当当的。 江琳茜勾着她的肩:“走,去吃饭?” “你压我头发了。”明斓。 “哎呦宝贝儿,真是对不起。”她连忙把她秀发抽出来:“我这笨手笨脚的,一会我请客。” 明斓笑了:“就等你这句话。” “好啊,你跟着那个许狐狸精都学坏了,小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两人说笑着往一家粤菜馆走去,老话是对的,背后不能说人坏话。 这不走了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许狐狸精”。 这会街上人很多,许墨白穿了件黑色胸前印商标的卫衣,是她早上随手下单买的。他迎面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跟他聊着天,是张帆。 她还没动,身后的江琳茜已经跳下台阶,把连帽扣头上,很不见不得人的样子,拽着她胳膊:“你别过去,快掩护我离开。” 明斓扭头,不明所以:“啊?” “求你了,我请你吃大餐。” 明斓莫名其妙,许墨白和张帆并没有往她们这边看,拐弯去了商业街,江琳茜拽着明斓进了国贸。 随便挑了家湘菜馆,坐下吃饭。 “你怎么回事?”一坐下,明斓就表情严肃质问。 “你别乱想啊,我才不是那种对闺蜜的男人下手的人。”江琳茜托着腮,叹口气:“跟许墨白没关系,是他身边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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