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运气好,而且错了也没什么代价。”时停春说,“这次要是错了,如果游戏能结束算凶手赢了也就罢了,如果不能结束,把你交上去以后,指不定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你好关心我哦。” “我关心房费呢——你说得挺有道理,还是得找个人和我平摊。”时停春挑挑眉,“或者你现在写个遗嘱让我能继承你的遗产也行。” “遗产是三个没用完的安全套,现在就能送你哦。” “那还是用完了再送吧。”时停春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事情,“至于你那种解法……我等下要去开会,看下有没有新线索,再过来找你。” 他现在已经基本相信嫌疑人Michael并不会是凶手——很简单的道理,不然唐豫进就不会主动让他把他当作凶手逮捕,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案件还未彻底明晰的情况之下,更减弱了他身上的嫌疑。至于唐豫进给他提出来的这种思路,直接找一个替罪羊解决案件,时停春不是没有考虑,甚至内心自动还为这个方案补上了一个目前已经初见端倪证据——舆论的压迫性。 牺牲一个无辜的罪犯,让更多人能为此反应,也起到震慑作用,将一切完美解决。除了那位替罪羊。很显然其它人都能获得最大的幸福。时停春不免想到了当初由唐豫进主持的那场赌局,在多数人的幸福下,少数人的幸福也许是可以在社会生活中失去他们的价值性。 但一切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时停春在想他们也许也还是可以通过更恰当的手段解决问题。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在幸福之外再实现某种正义。不知不觉,时停春感觉自己倒多少有被警察的身份影响,他的整个人似乎正走向一种和开始不尽相同的模样。 不过即使是具有些正义感的警察,还是有些下流的欲望和想法。比如先前对唐豫进的搜身,还没有彻底完成。还要对这人的身体再进行一些身体检查,确认这人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不该有的痕迹。 外套,衬衣,长裤,唐豫进倒是顺从地在时停春的指挥下脱掉,就是边脱边问时停春是哪里学来这些变态的东西。“这还要学?”“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唐豫进叹口气,拇指勾上内裤的边缘,“还要脱吗,警官?” “当然。”时停春饶有兴味地盯着唐豫进的身体,“顺便检查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怎么检查他们都心知肚明,唐豫进一时倒也感到些许刺激。于是他顺从地将身上最后一层布料褪下,毫无保留地在时停春面前袒露,任由对方的目光侵犯上他的皮肤。他的羞耻感不高,但这样的赤裸多少还是让他感到一点紧张。毕竟他的赤裸对他来说是一种已经凝固的状态,而传达到时停春那的,却是连续不断的裸体,一张又一张的图像活动着构建出同一的身体。 先是总体印象,再是由上到下。时停春倒是没太觉察到唐豫进那一点紧张,凑到他的跟前,手指和目光一起落上他的面部。没有什么伤口,只有呼吸正在生活。唐豫进确实长得还挺好看,时停春承认这点,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次在停尸房和人见面,就对人干出偷窥的事情。想着那时的唐豫进,他的手指从嘴唇往下,落上唐豫进的喉结,再是他的锁骨的突起。 手指落上喉结的时候感知到了一次上下的运动,发生在唐豫进身上,也发生于时停春的指腹,这让他露出个笑容,嘴唇贴上喉结,来了一个点到为止的亲吻。“这次得算性骚扰了哦,警官。” “哦,那你要告发我吗?”时停春还是那张看着正经又冷淡的脸,“好像没什么证据——我倒是不介意在法庭上和你再给人演示一遍。” 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唐豫进垂下眼,继续看着时停春对自己进行这种下流的检查,从锁骨到胸口,时停春的手指捏上他一边的乳头,还假装认真地检查那之上有没有什么伤口——伤口倒是有,几小时前被他咬出来的。指不定现在还能提取出什么DNA,也算是将他那些变态的罪行揭露。 好在他们谁也没有去做这个检验的想法,时停春更想检查出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腰上皮带的勒痕,大腿上一道很浅的伤痕,脚踝上的一颗小痣,这是他先前和人性交里还未产生,或者是过去未被他发觉的事物。 这样的发觉需要知觉的转向和距离的拉近,目光在人身上彻底走了一遍,时停春也是以一种新的视角,去理解在性交后他在唐豫进身上创造的存有。零星散落的吻痕,臀部上的几个巴掌,还有光是肉眼看着就有些红肿的穴口。“要给你上点药吗?”站到唐豫进身后,时停春这么问他。“不用……我操。”感觉到原先只是摸上他臀部的手指已然探入他的肠道,唐豫进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但并不能就此中断对方的举动。他只能皱着眉,无比清晰地感受着一种手指的侵犯,不带太多情色的意味,以一种冰冷的态度将特殊的检查完成。 “没藏什么东西呢。” “……你刚刚又没亲自插我里面。”唐豫进下意识就给人一个白眼,却被某位衣冠楚楚的人渣警官拿枪拍了拍后腰,警告一句,“都当嫌疑人了还不老实点。” 手上没有枪,唐豫进暂时忍气吞声,继续忍耐时停春抽出插在他身后的手指,将他的衣物又检查了一通。没找到任何有效的证据,搜完了时停春也才想到它本该是他某位同事的衣物,由此他嫌弃地将衣服丢给唐豫进,示意对方他的非法搜查终于结束。 也是在结束的瞬间,他的报应就这样来到。被唐豫进揍了一拳又踢了一脚,时停春再次在一分钟后将几小时前的命运重演,被人赶到了门外。不过这次他本来就要离开,看了下时间,会议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启,他还是该提前到场。 希望他能从中得到足够有效的信息。看着紧闭的门板,时停春想,至少能给他一个再回来找人的理由,方便他再将唐豫进的使用权领取。 ---- 今天前面还有一更嗷( ?? ω ?? )y
第37章 对与错-06 下午15:50,时停春赶到了会议室的门口。他不是最早到的,甚至是最后几个进来的警察。找到他位于边角的座位,刚坐下不久,一场会议就将开启。会议的流程时停春依然从身份说明中熟悉,主要是对已知的案情进行整理,对新的发现进行汇报,再有一段自由发言的时间,试图将案件的解决进一步推进。 坐在墙角的位置,时停春倒是不打算参与什么发言的事情,他的目的明确,对于这场会议,一方面是找到更多的玩家,另一方面,是获取更多的信息。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位所谓的议员。时停春有所感觉,那个人会是解决游戏的关键。 会议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时停春完全没有参与的情况下,警方和请来的专家也已经清楚地将一切梳理。四位嫌疑人的动机被进一步挖掘,对现场和尸体有了新的鉴定结果和发现,凶器得到了确认,死因同样被确定。除此以外,四位嫌疑人中,也有一位被基本洗清了嫌疑。 四位嫌疑人,三位嫌疑人的动机其实都和同样一个事件有着联系,那起牵涉了两位死者和一位嫌疑人的丑闻,暗地里的权色交易,甚至牵扯到了毒品控制和税务问题。 首富千金Anna的动机其实较为简单,男性死者Tom是她的前男友,在出轨女性死者Sophia后和她分手,同时在分手之后,又借着手上的私密照片,开始对她进行骚扰和勒索。到目前为止,Tom已经从她手上拿走了近千万元,Anna实在不堪其扰,也动过要借其私下势力将Tom灭口的冲动。“我的雇主确实对人承认过她的冲动,但不能忽视的一点,即使她要对死者干什么,她也不会亲自动手,并且,她更没有亲自动手的可能。”在死因和凶器都得到确认后,Anna雇佣的侦探——其实应该是某位玩家这么为她辩解,“既然凶器已经确证是这把砍骨刀,由于我的雇主右手曾在早年受伤,凭她现在的身体,即使是面对两位服用药物而缺乏反抗能力的人,也做不到拿着它砍下人头颅的事情。” 而如果是雇佣杀人,Anna完全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必要,或者至少会将她留下的痕迹清理,否则这显然会加重她身上的嫌疑。雇佣的事更是没有证据,不论是资金往来还是通话记录都显示她不可能在在短时间内筹划这件事情。至于她的动机,倒是和那起丑闻有所牵连——经过调查确认,从Anna手中勒索的钱财,主要是花费于赌博和毒品交易。 虽然还有个问题,就是Anna虽然无法使用那把杀死Tom的凶器,但杀死另一位死者Sophia的凶器却是一把尚在她能力范围内的弹簧刀具。也不排除Tom是被Sophia杀死的可能,而Anna是在此之后再因为冲动而对Sophia下手——虽然从感性角度来讲,Anna并没有那么大的对于Sophia的杀机。 两把凶器都是通过合法的鉴定程序最终得到了确定,而杀死Tom的那把砍骨刀是随着他的头颅一起被打捞起的东西。上面的痕迹基本已经被清理,但是通过尸检,最终能够确定Tom就是因为身上一道和砍骨刀特征相符合的伤口导致最后的死亡,而此外溺水或者中毒都不是他的死因。也因为这把砍骨刀的出现,嫌疑人中,有一位的嫌疑瞬间上升——那把砍骨刀是来自于酒店后厨的东西。而酒店服务员John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它的一位。 不止如此,既然最终导致Tom死亡的并不是斩首的缘故,那么为何头颅会被砍下就更像是某种情感的原因。恰好,John的杀机也和此有所关系。 通过侦探的审问和警方的调查,最终找出了John和两位死者真正的关联。John和Tom不仅是中学同学,同时,John也在中学曾经遭遇过校园暴力。在那段时间里,Tom也参与了对他的霸凌,并且多次做出把他的脑袋摁进水池中甚至是抽水马桶中的事情。以他的窒息的疼痛和被羞辱的痛苦取乐,甚至在那起校园枪击案件中毫不犹豫地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将他推了出去——John最终是活下来了,但他也在那个过程中受了伤,并且影响了他之后参与升学考试,最终治疗花费的大量钱财更拖垮了他的家庭,让他不得不放弃了上大学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来酒店当一个服务员,甚至是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而几年后重新见到Tom和他的女友,John声称自己没想到会再一次被人羞辱取乐。“但我也没办法拒绝。”他是这么说的,“我害怕他——所以我也不可能杀了他,对吗?” 这也说不定。甚至在Tom死后还要将他的头颅砍下,这一点如果放在他身上,显然更为合理。 并且他还是男性的身份,相较于女性而言对于砍骨刀这样的凶器显然使用得会更顺手一些。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唐豫进现在持有的那个身份,应召男妓Michael,同样是青年男性,杀机也和侮辱性的性行为有关。但又考虑到Michael的身份,他是否为因为这样的侮辱就导向杀人,这一点倒该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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