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有约了。”唐豫进拒绝得没有犹豫,“最近心情不好,不是很想伺候某些麻烦男人。” “在说我?” “你觉得呢?”弯起眼睛,唐豫进拍拍时停春的脸,“行了,别挡路,有小帅哥等着伺候我呢,你就找个愿意伺候你的去吧。” “……我也可以伺候你。” 眼看唐豫进就要走出卫生间,时停春再一次伸手勾上他的衣角,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让他说出他过去也许不会说出的话,甚至说完还尝试再一次争取,“真不能考虑下我?” 他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一点不显得卑微和屈辱。只是很平常的样子,提出一个商议,给出他能给出的条件,试图换取他想要的东西。毫无疑问,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唐豫进。想和他上床的事情暂时超过他尊严的价值,让他现在也许是在向人低头,也许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伪装而已。 但无论如何,唐豫进还是对他的话有那么一点心动,愿意为此停下脚步——其实原本就不是真打算走。他转过头,歪了歪脑袋,“哦?用嘴给我舔也可以吗?” “可以。” “怎么这么干脆啊……那穿情趣内衣给我看也可以?” “……可以。” “啊,我还新买了点小玩具。” “……你想怎么样都行。” “怎么之前不见你这么乖啊。”总算露出一个真诚点的笑容,唐豫进重新走回时停春面前,靠在他肩头笑了两声,“哎,不会想干什么坏事吧——被你先奸后杀怎么办啊。” “先杀后奸更可能一点。”时停春顺手搂住他的腰,“……开玩笑,想干你而已。” “那行吧,你去我房间等我,我去和那帅哥说一声,跟他下次再约。” “不能和他没有下次吗?” “唔,也不是不行。”走之前,唐豫进拍拍他的肩膀,“看你今晚表现决定。” 虽然他也不一定能够决定。 ---- 他逃他追他俩都插翅难飞
第30章 推与拉-02 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产生陌生的感觉。他们之间拉开的不只是外在距离,更有内在的隔离。心灵连带肉体,重新和唐豫进位于同一个房间,时停春甚至还有点荒唐的感觉,甚至感到了些许的荒诞性。他看着在不远处的男人,又开始怀疑一切是不是只是他的幻觉。但无论如何,有一点他能够确定。他暂时还不希望这一切是个幻觉,他希望和他的一切是真实的体验。 这当然不意味着他有多喜欢对方,虽然确实因为唐豫进的离开而有一段时间的苦闷,但重新把人弄到手了,过程还比想象要更顺利,他那点劣根性就又重新冒出,想着唐豫进也不过如此。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是嘴比较贱,人比较浪,身材也比较好而已。还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干过,又干过多少个男人。 “想什么呢。”在时停春因为自己那点想法又开始想要磨牙的时候,唐豫进走到他面前,掐上他的脸,“不是说给我舔吗,愣着干什么呀。” 回过神,时停春拍开他的手,“……你先去洗洗。” “早洗过了。”唐豫进眉毛一挑,看起来对时停春又不是那么满意,“哎,不是说干什么都行吗,嫌我脏就别来啊,耽误我找别人。” “反正现在都耽误了。”理智在这时候才彻底回笼,时停春从椅子上站起,十分顺手地把唐豫进扛起,“咱俩就凑合着吧——你是不是又瘦了。” “谁要和你凑合。”唐豫进踢两脚时停春,没能让他放手,反而屁股又被人拍了一下。被打了他倒是老实下来,只不过对时停春的观感又差了些许。脸色不太好看,他被时停春扔上床的时候。他黑着脸开始后悔把人带回来的事情,而时停春也抿着唇开始脱他的裤子,一副仿佛在进行什么科学研究的表情。 研究结果也很快被时停春得出,“你怎么又不穿内裤。” “要你管啊。” “确实还挺想管的。”留下这么句意蕴暧昧的话,时停春就跪到唐豫进腿间,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终究还是低头,含住他的阴茎。 到底还是不习惯干这样的事情,阴茎第一次只进入了一半,就顶在喉口,让时停春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他只能用手将剩下的一半处理,草草吸吮了几下,就满足唐豫进的要求,换成舌头舔舐起他的阴茎。 也是没想到时停春真乐意给自己这么服务,唐豫进得寸进尺,一适应对方的动作,还主动将自己的阴茎往人脸上顶了几下。不过很快他就糟了报应,时停春原先还敬业地为他的阴茎服务,被他这么一弄,脸色不太好,舌头也逐渐从龟头一路沿柱身舔下,在唐豫进喘息的时候,走过囊袋,滑过会阴,最终停留在上了臀间的穴口,舌头顶开一点褶皱,还不等他深入,唐豫进口中的喘息瞬间就转作变了调的呻吟。 虽然嘴上说着要让时停春舔他,但老实说,唐豫进其实也并没有这样的经历,更不觉得时停春真的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他在给他舔穴,花了一分钟唐豫进才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成型。他能感觉到时停春的舌头正尝试着舔开穴口的每一寸褶皱,再往肠道内钻入,与预料相悖的现实叫他原以为早就消亡的羞耻心突然在当下的时间里恢复,想躲开这种潮湿的酥痒,却不知道怎么挣扎得叫时停春的脸往他腿间埋得更深。“等下……我操,啊,啊!你别往里面顶……”他口头的反抗更是毫无作用,还似乎让时停春更嚣张了一点。一手握上他的阴茎,一手掰开他的臀肉,让在几十分钟前被唐豫进自己扩张过一次的后穴更直接地在空气里暴露,再由嘴唇封上入口,过于灵活的舌头很快从穴口转向穴中。 唐豫进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明明敏感点并不在时停春舌尖所及的位置,但他却觉得时停春舌尖所及的一切都在他的体内化作了敏感的通路,快感从被触及的皮肤向上向大脑传播。一旦接受了这样新奇的快感,他很快就向下沉沦,整个人仿佛都融化进时停春口中。大腿夹着时停春的脑袋,感受舌头在他身后下流的翻搅和顶弄,在快感中将一种甜美的果实领悟。 在这样的时刻,他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别墅里的夜晚,他也想让时停春做一样的事情,却最后只是被人以一种过分认真的态度将腿上的伤口处理。明明就是他弄出来的伤,他给他处理——也许算天经地义。可即使如此,那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对人有了一点不该有的想法。不管是那时候的触摸,还是现在的舔弄,唐豫进想,这都是他想要的东西。 但舌头终归不能真正将他满足,这种湿润的舔舐让唐豫进渴望一些更直接的接触。他想要他进得更深,他也对时停春提出要求,但并没有得到应答,唐豫进只能不高兴地拽起时停春的头发。希望把人拽到自己身上,也终于在几分钟后成功。但真的把人弄到身上,他又有了别的想法。他脱下时停春的裤子,却没有握住他的阴茎,反而试图给他扩张。 “……想操我啊?” “不是说我干什么都可以吗?”将时停春翻到身下,唐豫进解开他的衬衫,亲了下他的乳头,“等会还有衣服给你穿啊。” 如果知道唐豫进所谓的衣服就是不知道他那里淘来的情趣内衣,时停春肯定现在就将拒绝他的靠近,而不是在被唐豫进操到没有力气的时候,无可奈何地被人套上那套布料稀少的内衣。还要顶着那身衣服,被唐豫进使用自己的阴茎。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唐豫进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精力,让他能这样无时无刻地对人发情。 但隔了一段时间,重新和唐豫进上床,时停春还是感受到某种安定的情绪,在性交中拥有的不是向外发散的激情,而是一种收敛,将能捕捉到的快感和激情通过唐豫进的阴茎收敛进他的身体,投影进他的大脑,成为未来的一种回忆。所有的当下在性交中真实的显现,也由此,即使时停春在第一次被肏弄得筋疲力尽,等唐豫进再一次骑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仍然还是循着本能索求起对方的身体。床似乎已经失去了它的本质,只剩下单纯的现象,本该在上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腾到了地上,其中一个穿着还有些滑稽的女士内衣,大张着双腿,让肠道承受着他人阴茎的抽送,穴口还磨出精液的白沫。到第二次结束,精液是又射了一地,哪怕是唐豫进,也同样折腾到瘫软在地。 至少没那么容易跑了。时停春僵硬着腿,看着地上的男人这么在想。 思维随着体温的冷却重新活跃,唐豫进由此在性交后那段精力缺乏的时间里思考起一些形而上学的事情。到停尸房后,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也给了时停春可乘之机。趁他不备,时停春拿了他的通讯设备,很轻松地问出密码,拿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总算在认识这家伙快半年后,才真正拥有了唐豫进的通讯号码。 过一会唐豫进才发现他干了什么,“你打我电话我也不会接的啊。”唐豫进翻了个身,要回了自己的手机,态度还是那个态度,至少展现出来的样子是想和人划清界限。不过实际如何,也许早已在一小时前他把人带回房间时候就已经明晰。因此对于他的话,时停春只是敷衍地点头,几秒后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你还记得我电话号码?” 唐豫进撇撇嘴,“……反正我不接陌生来电。” “哦,是嘛。”又把手机从人手上拿走,时停春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才重新将它还给对方,“那现在不是陌生来电,你以后可以接了。” 有些头疼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标着“男朋友”的号码,唐豫进斜一眼时停春,问他什么意思,半天没得到回答,他就哒哒又把那个备注改回了时停春的名字。转头看见时停春不快的神色,他也懒得去管,谁让这家伙自己先前总是拒绝自己,现在又不说清楚,唐豫进气还没有完全消去,他想他才没有义务要去猜他的想法。 “我有点饿了。”他还在时停春终于下定决心,尝试主动说点什么的时候直接转移了话题,从地上站起,唐豫进捡了件睡袍披上。脚步已经迈开,又生生转了回来,踢两下还躺在地上的时停春,“喂,我点个夜宵——你要一起吗?” 一分钟后唐豫进拒绝了时停春想要和他一起去浴室清洗的提议,但没有拒绝他在二十分钟后和他一起留在房间,将一份唐豫进一个人吃不完的夜宵解决。“记得给钱啊。”把筷子分人一双,唐豫进还补上这么一句——这大概就是他留下他的理由,时停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吃到一半,他们一人又点了一根香烟,也许是因为夜宵的滋味平平——不过能填饱肚子就行。唐豫进不挑,而时停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吃这份夜宵,只是指望和唐豫进的相处而已。怎么说也是一个月没见,彼此空白的内在时间都在等待填充进新的知觉。性交偶尔还是让人觉得单薄,更需要一点生活中的感觉。不一定需要言语,肢体上的接触也可以。不带情色意味的,单纯的相互触碰,大腿靠上大腿,肩膀靠上肩膀。唐豫进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时停春,到底是没有将人推开,还顺走时停春碗里的一个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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