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我在办公室等你,等雨小了再过来。” 纪年以为他还没出发,见外面急风骤雨遮天蔽日,给齐实发了微信。 本来焦虑心急的齐实看到消息,可算心平气和一点,专注开车。 ——“到了,下楼。” 五点三十,齐实的路虎准时停到设计院门口。 纪年拿着东西冲进雨里,他用手挡住前额,向着那辆银色的车飞奔而去。齐实打着双跳,纪年用最快速度跳上副驾并关上车门。 “雨好大。”纪年抽出纸巾擦干脸,“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看导航上堵车都红得发紫,你几点出发的?” “想早点来等你下班,四点半就出门了,结果半路雨就下了,磨蹭到现在。” 纪年手里还拎着个打结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两盒药,齐实好奇地问他,“这是啥,你怎么了?” “给你买的,不是喉咙不舒服吗,消炎药。” 齐实笑得牙花都呲出来,腻歪歪地牵住纪年的手,“年年,你真好嘿嘿嘿……” “傻子。” 接上纪年,也不赶时间,回去的路齐实开得稳当。滂沱大雨在他们到家后逐渐颓势,灌满铅的云层飘出上海的上空,向着东边的长江入海口移动。 纪年淋了雨,被齐实催着去洗热水澡,再出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叫好了披萨。 “嘿嘿嘿……”齐实笑得又傻又不怀好意,“快一个星期了!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还让我吃不到!” 纪年的脖子里还围着干毛巾,他擦着湿头发问道,“你药吃了吗?” “没有。” “你都发炎了,还想着这事。”纪年把毛巾往齐实怀里丢,又禁不住披萨的诱惑,撕了一块往嘴里送,“吃药去,空腹服用一粒,我不跟破喇叭睡觉。” “得嘞!” 傻大个囫囵吞了药,跑过来从后面抱住纪年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揉进怀里,“年年,我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你。” 纪年的唇角弯起,轻声说道,“可能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是一杯咖啡的缘分。” 齐实心跳漏了两拍,点点头嗯了一声后说道,“是你接受我的那杯咖啡,让我有机会认识你拥抱你。” “年年,你头发好香。” “不就是你用的那个吗,有什么香不香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香。” 纪年坐回沙发上,躲开齐实黏人的怀抱,一块接一块安静地吃完整个披萨,齐实知道他喜欢,但今天他点的是九寸双人份的,纪年这个吃法像是被饿了八百顿。 “你一天没吃?”齐实捧着个空盒不可置信,“上班又不是上刑,不至于饭都吃不饱吧?” “中午点了黄焖鸡,难吃。”纪年转头上下打量起他,“你不去洗澡吗,大少爷?” 话里有话,另有企图。 齐实傻人有傻福,窗帘都没拉当着纪年的面脱个精光,撒丫子朝浴室裸奔而去。 纪年闲着没事又转悠到那间娱乐房,蹲在一排播放器前研究上面的按钮,这几台机器看着不大,音控线却连着旁边两个硕大的音响。 “喜欢?”齐实已经在门口看了一会,纪年专心研究这套大玩意都没发觉。 “啊?”纪年吓一跳,回头看见只围着浴巾的齐实,老脸一红,“没有,随便看看。” “要听听看吗?全进口的,我爸从德国弄回来的。” 齐实也蹲了过去,他打开功放,转动按钮,舒缓的吉他伴奏从身旁的音响里传出,充满故事感的男声浅声吟唱起民谣。即使纪年再不懂音乐,也能听出其中的不一样,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身临其境。 “什么歌,有点耳熟。”纪年问道。 齐实起身提了一下松垮垮的浴巾,“《Hotel California》 ——加州旅馆。老歌,现在经常用来测试音响和耳机。” “德国全进口,那这套很贵吧?” “两百来万吧。” 纪年没说话,有点聊不下去,比他预想的价格多一个零。 “这歌不错,要不别关了吧?还挺有氛围感……”齐实说着把咸猪手朝纪年伸过去。 纪年下意识躲开齐实的手,却被眼疾手快的傻大个整个压到身下,“你挑的地方真不错,有品位。” “年年,我会唱这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 齐实的声音沙哑,同样充满了故事感,他一边唱一边沉下身子,将最后呢喃不清的歌词留在唇齿之间。 ---- 五一劳动节快乐~劳动人民真的在劳动 终于下一章是第十章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可以上高速了!云霄飞车,冲!!! 本章专业术语参考各类文献、资料、教材以及百度百科 记得点赞评论收藏~~谢谢大家!
第十章 奔赴 纪年的短袖全部堆到锁骨处,一双大手迫不及待从腰部流连至乳尖。齐实的亲吻沿着嘴唇向下,落在喉结行至肩窝。纪年羞涩地瞥过脸,不敢去看齐实的动作,身体颤抖灵魂滚烫,内心却突然涌动着无限的悲哀,齿于自己被情欲撩拨得身不由己。 他承认自己很是贪恋齐实对他的满腔热忱,和阳光爽朗的男孩在一起,纪年似乎能将过去的伤害暂时抛之脑后,他会被齐实的笑容感染,也会被齐实的体贴打动。 他也承认在利用齐实来忘掉徐也行。 加州到底什么样纪年不知道,他只知道单曲循环的乐声里齐实配合着舒缓的节奏,把握住他的每一次呼吸,不疾不徐游刃有余。纪年仰躺在偏硬的地板,双腿被齐实抱住挂在臂弯,木质温润留下他汗湿的痕迹,齐实每挺入一次纪年的背部便会由着惯性向后移动半分,但紧接着又会被齐实摁住双腿拉回身下嵌得更深。十分钟后,纪年的后背磨得有些发烫,肩胛骨又疼又酸,他只好伸手抵在齐实轮廓分明的腹肌上阻止片刻,咬着下唇一脸期艾。 “齐实,换个地方……背好疼。” 齐实握住纪年的手带着他一点点向更深处探索,直到纪年的指尖触碰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润滑剂和肠液湿漉漉地沾了满手,齐实看到他的脸蹭一下红得滴血,后面也跟着急剧收缩绞紧,齐实被咬的差点憋不住,越发兴致高涨起来,深埋在体内的性器随之硬烫饱胀了几分。 他停下动作,隐忍呼之欲出的欲望,低头亲吻着纪年的锁骨,以此缓解射精的冲动。 “我抱你去地毯上好不好?” 纪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齐实腾空抱起,他慌忙搂住齐实的肩膀生怕掉了下去,双腿被搂在有力的臂弯,全身上下只剩唯一一个支点,地心引力的作用,纪年身体也跟着下沉,粗硬的性器一下子进得很深,纪年只觉得后穴酥麻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尾椎处一路攀升,他忍不住弓起上身,昂起头颅,下巴连着纤细的脖颈弯成流畅的弧线,这滋味实在是太过于酸爽,纪年连脚趾尖都不自觉绷紧发白。 齐实察觉到纪年的异样,于是他一改主意,就着这个姿势靠在墙上律动起来。纪年羞耻至极,从前不管怎么做他都只能用前面释放出来,今天他是第一次用后面高潮,这快感和以往不同,带来了更猛烈更直白的感官冲击,极致的高潮后带来无尽的空虚,负罪感和悲伤感更甚,纪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淫荡秽乱,鸵鸟般把头埋在齐实的肩窝,被撞狠了也只是咬住肩头的那块肌肉,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年年,疼吗?”齐实又是连续几个深顶,肩膀上的咬合力也随之加重几分,“你咬得好用力。” 纪年被生理反应逼出眼泪,不是疼,是心里难受。 他松了口,双手却搂得更紧,又难受又不想让齐实离开。 没有听到回音,齐实不敢妄动,他反手轻轻捏住纪年后颈凸起的骨节,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颅借力抬起。 纪年眼里闪着光,齐实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过分了,连忙道歉,“年年,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爽……你别哭,我们躺下来,别哭了好吗。” 纪年摇头,用绵软的气息回道,“不用,就这样……很好。” 说完,他主动献上亲吻,给齐实确定的答案。齐实忐忑的心也在温柔的吻里得到安抚,他收回主动权,手指插进纪年的发丝,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然后一点点吮尽纪年脸上的泪痕。 身下的动作继续,齐实也变成这场性事的主宰,他托起纪年的臀部,挺动抽送间腹肌上挂满晶莹的汗珠,也不再是一开始的温柔缱绻,齐实每一下都存在感十足,他看到纪年隐忍又欢愉的表情,清秀的眉目也因此而被迫拧到一处,齐实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齐实,慢一点……”纪年央求道,“太快了。” 齐实果真慢了下来,纪年却觉得心里更空了,绷紧的弦一下子松懈,蓄势待发的箭失去原动力。可是他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要,只是满眼凄楚地盯着齐实表达不满。 “我艹……”齐实脱口而出,“别这么看着我年年,我怕我弄疼你。” “不会……” 一句不会,将齐实最后的理智打回原形,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天性,拔出性器放下纪年,把他推到墙上,从后面进入了纪年的身体。 看不到对方的眼睛,齐实大着胆子加快频率,纪年一只手撑在额头,另一只手伸向背后,胡乱地推拒有力的身体。 齐实握住他的手腕,看着手指慢慢攒成一个拳头,握紧、松开、又握紧、再松开…… “年年,你其实可以叫出来。” 齐实凑到纪年的耳边蛊惑他,“我想听……” 纪年象征性地哼了几声,羞耻心空前绝后,很快又弱了下去。 但是就这么几声也足以让齐实变得疯狂,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帮纪年套弄起来,火热的性器刮擦肠壁,齐实同样感受着后穴的温暖,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一个沉重一个急促,齐实的胸膛贴紧纪年的后背,起伏深浅里他们很快攀上顶峰。 齐实的下巴压在纪年的后脑,深切地喊道,“年年……” 纪年的指尖顺着墙壁向上,一点点覆在齐实的手背,齐实顺势张开五指,看着纪年的手指一个个嵌进在自己的指缝之间。 齐实好想告诉纪年。 十一号线以每小时七十五公里的速度往下一个站点飞驰,而我齐实也在拼尽全力向你奔赴跑来。 纪年,你最好永远也别发现我的秘密。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一个大雨过后的夜晚,一段各怀心事的感情。 齐实和纪年一起在地毯上躺了半个小时,两个人都处在不想动弹的贤者时间,最后还是受不了听腻的曲调,齐实爬起来把音乐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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