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谢栎都快急死了,她没把这件事跟丁仪香说,看她妈现在的状况来看,巴不得谢言不要回来,她也没想到,会在和林子延打电话时,说这些的时候,丁仪香就回来了。而且还刚是说到他们两人的情况什么什么样,在一起什么什么的。 一开始谢栎还以为丁仪香不认识陆简眠,所以悻悻然然的说陆简眠是一个女孩子,跟谢言是同桌,本以为丁仪香会相信的,结果没想到她直接来了一句:“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一个一米八以上,剪短头发,胸不大,屁股也不翘,还怎么中性的女孩子。” 谢栎不明白的选择性装傻,说道:“说不定妈你认识的那个只是和这个恰巧撞名了呢!”说完后她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不断的冒出了冷汗。 丁仪香哦了一声,语气略显而易见的变得锐利了起来:“你妈认识的那个也和他是同桌。这怎么说。” 谢栎手机的屏幕还显示在通话的页面,他和林子延的通话还没结束,另一边的林子延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也不敢掺和,不然有可能会变得更不乐观。 “你弟在学校胡闹也就算了,你也跟他一起?还瞒着我?” 谢栎没想到她会怎么生气,也没想到会被听到,索性只好认了,说他们前不久刚在一起,在回来的路上还看到过他们一次。 这天,她既然看到丁仪香要直接冲去付阳,亲自把谢言给拎回来。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丁仪香,会怎么的生气,丁仪香被谢栎拦了下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妈…你…要不你…打电话叫白白回来?” 丁仪香将她手机狠狠的丢在了桌面上,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手机离自己只有一个手臂怎么远,她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把手机拿在手上,可她不敢,坐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她将手机递过去的时候,她跟林子延的通话依旧没有断,现在想起来,还好没有用她手机。但是…白白回来后,怎么办? 直到谢言回来了,丁仪香离开了沙发,直接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的时候,谢栎一个伸手把手机那在了手里,可却不敢点开。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在沙发上偷偷的看着,不敢说话,也不敢拦住丁仪香。 当听到她最想见的爸爸从丁仪香的口中说出来时,谢栎始终不敢相信,她那个以为早已经死了的爸爸,既然是为了男人,跟妈妈离婚,跟那个男人跑了的时候,她的心里瞬间变得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那句“你果然和你爸一样,都是一样的东西”她听到时,心里咚的一声响,就像是被很大块的石头砸在了她的心口上,谢言该会有多难受啊!心里面那么温柔,从小都没打过他们、那么爱她们的妈妈,既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两天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谢言跑哪去了,谢栎打了个电话给了他班主任,问他的事,结果他早就请好了假!他没有去找陆简眠,也没有回以前的租房,那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去了酒店? 可是她打了个电话去问了陆简眠,却说酒店他都已经问过了,根本就没有看到谢言。 这都三天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像老师请假了好多天,找了好久。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她才接了。 “小栎,你过来,我看到谢言了。”林子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那边似乎很吵,很多嘈杂声。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知道了位置后,谢栎坐了公交车,到地铁站直接去那。由于走的有些急,忘记和陆简眠说一声。到了那边后才发了个消息给他。 只见林子延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焦虑的看着周围,等着。 谢栎三两步,上前跑了去:“子延,你说看见小言了,他在哪里?” “前面我看的时候,还在这的,结果有一个老奶奶走过,挡住了我视线,后面就没看见了。” 谢栎拉起他的手,说道:“小言他走了多久?哪个方向,我们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到。” “嗯,好。” 他们两人朝着谢言原先走的方向跟了上去,也不知能不能碰上。 “你?怎么了?”一个身穿粉色宽松羽绒服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后退了几步,关心的问了一声,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谢言此时脑子有些晕,看着这个女孩,感觉像是哪里见过,“你是,上次蛋糕掉了的那个女孩?” 女孩没想到他既然怎么快就认识了自己,不免有些囧迫,不过还是将他扶住了:“你…要不要去医院?” 谢言拿开了她的手说道:“不用了 ,谢谢。” 女孩看他走了,不明白的挠了挠头,看着他的背影自己问自己道:“真的不用吗?” 女孩很少有这样帮别人过,因此,看见他走了,还在原地想着要不要过去扶他一把。 女孩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最终还是决定了,因为她刚才看见这人的眼神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三两步跑上前,结果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女孩将谢言扶到了一边,让他坐着,靠在自己的肩上,带着他打滴去了市立医院。 女孩怕自己扶不住他,怕他摔了,连忙打了个电话,让他爸爸过来帮忙,再者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连电话都是向刚才那司机借的,医院又不让记账,只好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来一趟,再者公司离这还挺近的。 他们两个坐在医院的厅外等着,女孩焦急的量了量他的额头,去洗手间了一趟,将纸浸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谢哲梭连忙赶来了医院,看到自己的女儿后,走了上前,盯着她看了看:“怎么了,歌萤。”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谢言。谢哲梭看起来很年轻,看上去刚过三十的样子。声音中带了丝丝的冷峻。 “爸,赶紧的,他发烧挺严重的。” 谢哲梭这时才反应过来,将谢言扶起,去了医诊室,说是发烧两天了,如果再不来看恐怕会出事。 带着他挂了瓶,输了号后,谢哲梭将谢歌萤拉了出来:“他怎么回事?” 谢歌萤很少看着她爸的眼眸,此时再望上去时,那种强烈的熟悉感顿时映入脑海,就如前面看向谢言的时候一样。脑子里传来一阵不可思议的想法。 “爸。你…和他是不是认识。” 谢哲梭没想到她既然会问自己,不免沉思默虑了许久。 谢歌萤继续说道:“爸,我刚才看了,他的眼眸和您很像,他该不会是……”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而是敏锐的观察他的神情,既然有些变化…… 自己好像是说对了?不…不对,她爸怎么可能会有个儿子,谢歌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浑身颤抖了起来,看着谢哲梭退后了几步,用手指着他说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温爸爸要是知道了他有多难过啊!” 谢哲梭想解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止住了,谢歌萤哭丧着脸跑了出去。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给温知常,似有些头疼:“夫人,你女儿生气了!” 手机对面顿时传来了一声清冽的男声,就如暖风吹来一般,可以使人一时间就冷静下来,对谢哲梭喊他夫人的这昵称,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柔和道:“你怎么又惹你那宝贝女儿生气了?” “她今天遇到了…小言。” 对话那头安静了许久,语气依旧没什么太多的变化:“歌萤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别担心,按她的性格,现在是要回来像我哭闹,告你的壮了。” “夫人,你是不是…也是在意这件事的?”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但谢哲梭还是感受得到他还是在意的,只是不想看他对这件无法改变的事为难。 “我都和你过了有二十多年了,我要是在意的话,还会跟着你吗?笨蛋。” 谢哲梭听着他有些嘲弄他的意思,也没在一直纠结这件事。 他每年都有给他们母女(子)三人卡里打一百万,只不过那张卡里的钱始终没被动过。他们过的很平凡,简单的买个房子便居住了下来。 当谢言来这里读书的时候,他早就是知道的,但碍于这些,毕竟在他姐弟的心里,他已经死了十多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温如常,怎么多年来,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偷偷的去见谢言,他感到自己会对不起他,久而久之他也没有再想这事了。 可是今天,他既然因为谢歌萤的缘故,碰上了谢言,顿时间有些惊慌,他醒来后自己该说什么?由于内心慌乱使他思绪也变得有些凌乱。 冷静下来后,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睡着时看上去格外的乖巧,面色不太好,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少年,他的内心变得有些复杂。 这么多年来,他和丁仪香离婚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只是记得她的那一张银行卡号,丁仪香辞职在家照顾他们,也知道他们过的并不是很好,每年都会给那张卡打进去一些钱。 门被重重的打开了,谢栎推门而进,当看到在一旁坐着的谢哲梭时,她没在意。林子延跟在她的后方。 谢栎放下包,碰向谢言的额头,还好,不会烫,这才注意过来这看上去刚过三十的中年男子,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其实他有四十岁过一点。 “谢谢您。”谢栎礼貌的向他道了谢,没太多的注意着他,以至于谢哲梭那一瞬之间,转瞬而逝的那抹神情,她没仔细观察。 如果谢栎多观察那么一点,她会发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跟谢言的眉角很相似。 谢哲梭微微一敛,点了点头。越过林子延走了。 再看到陆简眠走来时,谢哲梭有那么一点点回过了头,看了他那紧张的神情,急急忙忙的去了谢言的病房里,不禁叹了口气,陆简眠他是知道的,至于丁仪香那边,看这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她还是对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偏见! “你来了啊?白白一直在发烧,还没醒,你来照顾他吧!我得回去了。”谢栎也不是非走不可,只是丁仪香那边,她得过去,顺便和林子延一同回去了。 陆简眠扭干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处,用物理降温法,替他减少热量!使他不会那么难受。 “冷…好冷。”谢言的眉头紧皱在一块,声音嘘嘘的很小声。陆简眠给他盖好被子,握住了他的手。 “冷…还是…冷。” 陆简眠松开了他的手,要去找医生来给他看看是怎么回事,感冒怎么会怎么严重。却不想谢言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陆简眠没办法只好坐了回去,另一只碰上了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先放开。” “不…要。”谢言声音奶奶的,像是朝他撒娇,委屈巴巴的不肯让他走。 陆简眠对他也没办法,只好钻进被窝将他抱在了怀里。下巴靠在了他的发间。陆简眠身上的玫瑰花香味很淡很淡,但谢言靠的怎么近,闻的一清二楚,不由得使自己放松了下来,格外的安心。贪婪的吸了好久。
26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